“人家都當着面來求你了,你就帶上他唄!”明玉笑道聽說男人在那啥的時候,不能受刺激驚嚇,否則就會······要是因爲她的“惡作劇”,把郭勉給砸成了不舉,那她罪過就大發了。衝着這點內疚,她決定要幫幫郭勉這可憐的孩子。
司馬宏盯着明玉看了半晌,看的明玉心虛不已,“你怎麼對他這麼上心啊?”司馬宏問道,怎麼都遮掩不住語氣中濃濃的醋味。那郭勉雖然百無一用,可長相還是不錯的,司馬宏心裡敲起了警鐘。
明玉呵呵笑了笑,說道:“你不是討厭高莽嗎?我聽說郭勉和他姐夫高莽是死對頭,你要是幫了他不就等於是對付了高莽嗎?”
司馬宏哼了一聲,不可置否的說道:“我考慮考慮吧。”又斜着眼看着明玉,“到底想我了沒有?”
明玉暗罵了一聲,小樣,還耍起大牌來了!然而如今是有求於人,只得硬着頭皮說道:“想了,想你想的睡不着覺!”
司馬宏這才得意的笑,拉着明玉的手坐到了院子裡的藤椅上,頭抵着明玉的額頭,看着明玉晶亮的黑色瞳孔像是秋夜裡灑滿月光的平靜湖面,從湖面裡,他只能看到他一個,一意識到這一點,他滿心都是歡喜。
“給我按按頭。”司馬宏理直氣壯的要求道。
明玉要站起來,然而卻被司馬宏一把又拉到了自己懷裡,抱到了自己腿上讓明玉叉開腿坐在他腿上,他則是扶着明玉的細細的腰肢,“就這麼按。”司馬宏說道。
明玉滿臉都是紅暈,想要坐起來,司馬宏卻攔着不讓,只得伸出手去,仔細的按着司馬宏的頭和臉。
司馬宏閉着眼睛享受着,感覺明玉細軟的手指拂過他的額頭,眉毛鼻樑,皮膚。他還能聞到明玉指尖馨香的味道,讓他心裡癢癢。這是他的女孩,他的媳婦兒,司馬宏想到。
一時間兩個人都不吭聲了,涼風拂過,樹葉嘩啦啦的響動,幾隻小鳥嘰嘰喳喳的停留在兩人頭頂的樹枝上,歪着頭看着樹下的人。
“好了。”明玉按完了一遍,小聲說道。
司馬宏睜開了眼睛漆黑深邃的眼眸鎖住了明玉,明玉被他看的心慌意亂,小聲說道:“按完了,你放我下來。”
溫熱香甜的氣息噴在司馬宏臉上,鑽入他的耳中,爬到他的心中,看着那胭脂色的紅脣,司馬宏低喃道:“玉兒······”忍不住湊過去往明玉紅潤的嘴脣上壓落,輕輕含着明玉的脣瓣,柔柔的吻着氣息交錯間,明玉紅着臉不吭聲,只覺得口鼻中充滿了司馬宏的氣息幾乎透不過氣來,心臟咚咚的跳的響亮,幾乎要跳出胸腔,呼吸也下意識的停住了,連攥緊了的手都被司馬宏緊緊握在手心裡。
在花廳裡的傅樂梅見明玉跟着楊氏出去了,以爲兩人是出去方便,也沒在意,然而看到只有楊氏一個人回來了忍不住跟楊氏咬耳朵“明玉呢?”
楊氏笑起來,小聲道:“司馬侯爺央我帶明玉去見見他。”
傅樂梅驚訝了一下隨即哭喪了臉,埋怨道:“大嫂你可害死我了相公最討厭的就是司馬宏了!你還領着明玉去見他,完了完了,相公肯定會生氣的。”
“傻丫頭,那司馬侯爺哪裡不好了?我瞧着對明玉丫頭是一心一意的,難不成你要明玉在徐家當一輩子老姑娘?你啊,嫁人前心心念唸的都是徐明燁,這嫁了他心心念唸的還是他!”楊氏笑道,恨鐵不成鋼的點了下傅樂梅的腦門。
傅樂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笑了,小聲問道:“那明玉要是嫁了司馬侯爺,是不是得跟着他去西北打仗?多危險啊!”
楊氏搖了搖頭,“這誰知道。”又笑道:“倘若我是明玉,就跟着去了。”跟着相公兩個人過日子,豈不比留在京城和婆婆整日裡大眼瞪小眼強多了,趁機多生幾個孩子,還能把相公看牢了。
“那不好。”傅樂梅撇嘴道,“我可捨不得明玉嫁那麼遠,就讓相公在京城裡給她找個婆家,大嫂你也幫忙相看着,我就不信,除了陸灝,就沒別的好人家了。明玉要真嫁西北了,這輩子指不定就見不着了
楊氏捏了把傅樂梅的腰,笑罵道:“胡說八道些什麼!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人家的事,你少摻和啊!”徐家要真把明玉許給別人了,那司馬侯爺還不定做出點什麼驚世駭俗的來。
快要開席了,明玉和司馬宏先後從小院裡出來了,明玉走在路上都有點擔心忐忑,剛纔司馬宏摟着她又是親又是啃的,她覺得嘴脣整個都是辣辣的,走路都低着頭,生怕被人看出什麼端倪來,心把司馬宏暗暗罵了無數遍。
快走到花廳時,明玉瞧見門口旁邊的迴廊上站了五六個姑娘,圍在一起面色不善的說些什麼。等走近一瞧,明玉看到站在中間眼睛通紅,一副要哭不敢哭模樣的姑娘,居然就是徐明蕊。
“我瞧着就是她!”旁邊一個女孩信誓旦旦的說道。
徐明蕊兩眼蓄滿了淚水,搖頭道:“真不是我,那鐲子到我手裡之前就是斷開的,你們······你們不能血口噴人啊!”
幾個姑娘立刻不滿意了,瞪着眼睛叉腰罵道:“誰血口噴人了,你弄壞了東西還想怎麼樣?”
徐明蕊被這架勢嚇的震住了,囁嚅的站在那裡,臉色煞白。
明玉皺了皺眉頭,上前去,撥開了人擠了進去,“怎麼回事?”她問道。°
瞧見了親人,徐明蕊似乎是瞧見了救星,一把抓住了明玉的手,哆嗦的說道:“明玉,她們非說我弄斷了玉鐲子,真不是我弄斷的,到我手上的時候已經是斷的了!我一拿來就成幾節了,真不是我弄斷的!”
明玉聽的雲裡霧裡,旁邊幾個姑娘橫眉瞪眼,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明玉才聽清楚了大概,好像是一個姑娘家裡祖傳下來的鐲子,幾個姑娘好奇互相傳着看,徐明蕊也去湊熱鬧,誰知道到了她手上後,鐲子碎成了三截,這幾個人不願意了,要徐明蕊賠錢。
明玉看向了徐明蕊,徐明蕊忍不住哭了起來,抽噎道:“明玉,真不是我弄壞的,我一從她手裡拿起來,鐲子就是裂開的······”那鐲子聽說值不少錢,恐怕賣了她都不夠賠的。
“閉嘴!”明玉瞪了她一眼,低聲喝道,“哭什麼哭!再哭我就不管你了!”平時這姑娘橫的二五八萬的,見了她不是喊打就是喊殺,如今怎麼不橫了?
徐明蕊立刻嚇的連抽泣聲都立刻停住了。
明玉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走開一些,沒想到這姑娘壓根就只會窩裡橫,擱外面就是一個受氣的膿包,這明顯就是有人弄壞了鐲子,怕擔責任,想找個替罪羊來頂包,就找到了徐明蕊。
“走吧。”明玉對徐明蕊說道。
旁邊幾個姑娘不樂意了,攔住了明玉和徐明蕊,領頭的紅衫子姑娘揚着下巴說道:“誰準你們走的?弄壞了東西就要走,天下可沒這樣的道理!”
徐明蕊嚇的又要哭,被明玉一記白眼給止住了。
“你說是她弄壞的,你有證據嗎?”明玉問道。
幾個姑娘一起說道:“我們都看到了。”
明玉嗤笑,“這算什麼?我也會找幾個人來說看到是你們弄壞了鐲子。”
“不賠是嗎?”領頭的姑娘面色已經很不好看了。“知道這鐲子是誰家的嗎?”
“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麼會知道?”明玉笑道,“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去公堂上請京兆尹大人給斷斷案吧,看到底鐲子是怎麼壞掉的。”
其實她壓根不想管徐明蕊闖出來的禍,不過都是徐家姑娘,徐明蕊丟了臉,她臉上也沒光,屋裡怎麼不和是自己的事,出了門就是榮辱一體的。
“你!你真不知羞恥!”領頭的紅衣姑娘氣的跺腳,她們都是有頭有臉的千金小姐,誰動不動爲了件雞毛蒜皮小事上公堂啊!本來這事就是她們設了個套,去了公堂萬一審出了真相,估計丟臉丟的這輩子都翻身不得。
“我知不知道羞恥是我的事,關你什麼事。你想要賠償,就去公堂告我們好了,就憑你們幾個人幾句話就想栽贓,門都沒有!”明玉不客氣的回敬。
見從明玉這裡討不到好,幾個姑娘悻悻然走了,剩下徐明蕊站在明玉旁邊,劫後餘生的後怕讓她眼淚掉個不停。
明玉白了她一眼,拉着她走到了僻靜處,問道:“你跟她們認得嗎?”
徐明蕊搖了搖頭。
明玉沒好氣的罵道:“不認得你還湊上去,不擺明着等着被坑麼!”見徐明蕊還在抽搭,明玉又惡狠狠的說道:“不許哭,叫人看到我就擰你!”
徐明蕊強忍住了眼淚,一抽一抽的說道:“我聽她們說,這是定親的鐲子,還是前朝皇后戴過的古董……我也定親了,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我就是羨慕,想看看而已。”
這回輪到明玉驚訝了,“你也定親了?什麼時候定的?怎麼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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