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
“你是誰?”
“怎麼?你忘記我們了,你不是不記得是我們把你弄到這來的嗎?”
“是你們,怎麼都不說一聲就跑到我夢裡來了,拜託,你們不睡覺我還要睡的,你們這樣的疲勞轟炸我還怎麼給你辦事。”
“對不起,你已經不需要再完成任務了。”
“喂,你們不是這樣吧!這不是玩我嗎,先是把事情說的那麼重要,非我不可,現在又是莫名其妙的說不玩了,哎,你們到底想怎樣。”
“對不起!從一開始我就欺騙了你,命運之子,主神的要求就是將你弄到這裡來,所以我們按照你們地球上流行的做法將你弄到這裡來。”
“你的意思就是我要呆在這裡,混蛋,你晃點我。”原本愉快的心情,被這突然而來的壞消息衝擊的沒有半點剩餘,我都不知道我現在要說什麼了。
“你的命運就是從這裡開始的,以前你就當做了場夢好了!這是主神讓我告訴你的,而且主神還讓我將一些維持你的生命能量給你傳送過來,有了它你活個三百年沒多少問題,如果不是有傳送方面的損失憑這些能量你足以活個一千年,還有你走的時候不是說,你的大腦裝在你的電腦中了嗎?在你不在家的時候有一些人想破壞你的電腦,我請示了主神後就先將你的電腦中的資料複製下來,現在給你傳送過來,在‘防護衣’的幫助下,你的大腦完全可以將這些資料記憶下來,雖然出了意外但你現在的大腦還是開發了百分之二十,你的記憶完全可以容納這些資料而有餘的。好了。我們的能量已經不足以和你交流了,再見了,命運之子,準備好接受生命能量……”
“喂,你們不能這樣幹,不能把我丟在這裡,你們這幫騙子,人渣,垃圾讓我回去,我,啊……”
在我的意識抗議聲中,一陣溫和的暖流從我的腹部裡開始向我的全身流轉開來,在暖流流經的地方本來仍有些不適的感覺這時都消失了,全身有種說不出的受用,但我的意識卻猶如漩進了一個噩夢的漩渦中,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還有無數的信息向我壓了過來,吞蝕着我的精神。這種意識和身體相反的感覺,讓我只想發狂的大吼,來消除我的這種滯悶。
就這樣我的意識越旋越深,最後轟的一震,我昏了過去。
當我從噩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剛一睜眼,我就猛的從牀上跳了下來,見到我這樣,將剛進來的那位黃衣宮女嚇的輕“啊”,一時只顧呆呆的看着我。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要對她說句“對不起”,畢竟男人都是愛在美女的面前講究風度的。但我現在卻沒心情理她,我不發一言的就從她的身邊衝了過去,奪門而出,穿過外屋跳出迴廊,就這樣站在院子中讓陽光照射在我的身上。
雖然陽光很溫和,但我卻感覺的不到任何溫暖,因爲我知道我不能回去了,再也見不到我的親人和朋友了,我被留在這裡了,留在這個中國歷史上最軟弱的朝代——宋朝,而且是快要滅亡的宋朝。
出奇的我並不如何恨“它們”畢竟當初如果不是“它們”自己早就死了,但是這並不表示自己的心裡很舒服,特別是想到了今後不可知的命運,心裡更是覺的堵的慌。
我望着天空,心裡涌起了一陣衝動,張開大口就向天吼到:“讓我回去。”
吼完,我的心裡覺的好過了些。
經過昨天的再次融和,我現在不僅能聽懂這個時代的話語,而且也可以說了。
這時,一聲包含着擔心,憂急的女聲傳了過來:“殿下,你沒事吧?”
雖然心情很壞,但我仍覺的這個聲音很動聽。“如果用這個聲音唱歌,不知是如何的動聽。”
我一邊想着,一邊轉過身向迴廊望過去,那裡已經聚集了一羣人,大多是我昨天見過的,紅衣宮女和黃衣宮女站在最前面,後面還有一大幫子人,昨天抓住我胳膊把脈的兩個官員也在,正用一種看到怪物的眼光看着我。事實上這裡所有的人的眼光都流露出驚奇,只是這兩個看來是太醫的人眼光最明顯。
我知道他們爲何這樣,但是我並不能解釋,也無從解釋起。
我勉強笑了笑:“在牀上躺的悶,出來透透氣。”說完不等他們回答就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殿下且慢,殿下的病體還未康復,可否讓下官把把脈。”那個有點胖的醫官走上前對我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胳臂遞給他,反正現在已經朝面了,自己的情況是騙不了人的。
不過讓我覺的意外的是我對着這個醫官的時候沒有半點尷尬,好象自己真是那個太子似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和昨天的能量融合有關,自己難道和這副軀體的殘留意識完全融合了?
我一邊思索着其中原由,一邊看着面前的這個拿住我的胳臂面上顯出不敢相信神色的醫官。
他旁邊的那個醫官見他不說話,開口道:“歐陽大夫,殿下到底如何了。”
被他提醒,那個歐陽太醫纔回過神來,看了我一眼後,開口道“奇怪,這事真是奇怪,王大夫你也來看看吧。”一邊說着還一邊搖頭。
那個王醫官見他這麼說,對我彎了下腰,敬了一禮後,也抓起了我的胳膊。過了一會,他突然笑道:“恭喜殿下,病體康復。”
我望了他一眼,淡然道:“我可以走了嗎?”
也許是料不到自己如此回答,這位王醫官愣了一下,才道:“當然,當然。”說着話就給我讓出了路。
其他人見那個王醫官被我搶白了一翻,也都不敢和我答腔了。“你們不要跟進來。”留下這樣一句話後,我就又回到自己屋子裡。
我坐在桌旁,心中仍是覺得煩悶。我知道自己這樣對王醫官有點過分,但我現在確實沒有和他答話的心思,我現在急需要考慮我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在我可以回到我自己的世界時侯,還有命在,雖然我和這個軀體完成了融合,成了現在這個時代的太子,將來很可能就是皇帝。但是我也知道這個朝代就要玩完了,搞不好就是在自己手中亡的國,看來當這個皇帝實在是無趣。
自己要不要想辦法,逃出宮去,找個地方躲過這段時間。
“殿下有何疑難,何不問我。”
就在我被自己的幾個念頭搞的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屋子裡意外的響起了這麼一句話。
我一驚連忙回頭,看到屋子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此人穿着一件護衛的甲冑,二,三十多歲的樣子,相貌到也堂堂,只是皮膚有些黑,他讓我特別注意的是此時他眼中流露出的那種瞭然一切的神色,根據我的經驗此人一定是一個很愛算計和思考的人。
我不動聲色的看着他,心裡在暗自的盤算,此人到底是何來意,看來他是有爲而來,竟不顧我的命令就偷闖了進來。
剛開始我有個念頭叫他出去,猶豫了一下我還是開口道:“請坐。”我現在雖然不知他來幹什麼,但我知道他沒有惡意,不然他早就拔出刀砍過來了。既然知道他沒惡意了,我就很好奇他到底找我幹什麼,竟然好象知道我有疑難似的。按我的這副軀體給我的信息我應該不認識他,不過也難講,這裡所有的人我都不認得,也許是我接受的這個軀體關於這方面的記憶消失了吧,看來要小心的應對,免得讓他懷疑。
聽我如此一說,他的眼中露出一抹欣賞,也不客氣就這樣的坐到我的對面。
我摸摸下顎,輕聲道:“你來有何事。”我巧妙的不問他是誰,先探探他的底。
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神采,道:“特來解殿下之惑。”
我的心裡一動,試探着道:“我有何惑?”
自信的一笑,他答非所問的道:“殿下非殿下,殿下是殿下。”
我的心中咯噔的一下,他爲何會說這句話,難道他知道什麼?不對,我今天才從牀上甦醒,按理說應當是沒什麼破綻給他拿着的呀。
“你這話何解?”
“殿下,你難道還不明白這句話,殿下身染絕症,一直是體弱多病,按太醫的估算,是拖不過上個月的,但是如今太子昏睡二個月後,反而絕症康復,身強體壯,不知殿下如何解釋這件事情了?請殿下不要急着答我,考慮一下我的話,下次在給我答覆。”
這個神神秘秘的傢伙說完這句話後,突然在我的眼前表現了一個出現在武俠劇中的鏡頭。輕輕一躍就從一個窗格中跳了出去,和傳說中的輕功極爲相似。
見他露了這樣一手,我心中又驚訝又奇怪,滿腹的疑問,不知這人爲何要跳窗走,而且看他的樣子是有所爲而來,如何就這樣走了。
不過我的疑問很快就得到答案,門外此時傳進了一聲:“皇后駕到。”
我一聽之下,有些怔忪,不知我現在該如何,低頭看見自己仍穿着內衣,心中一動,就向牀上鑽去,躺到牀上後我才發覺我還沒有穿鞋子,苦笑了一下,將薄被拉到自己的身上。
此時門被打開一羣人圍着一個穿着雍容華貴的老婦人進來了,一進屋子她就向我走來,臉上流露出一種母性的關懷。我知道她,她的身份是皇后也是養育我這個身體的母后。
她來到我的牀頭,見我看着她不發一語,擔心的向後問了一句:“王太醫,你們不是說我兒已經痊癒,爲何還不能說話。”
在那個王太醫答話前,我連忙道:“母后,孩兒只是見到母后,心情激動,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唉,我現在越來越投入現在的這個身份如此一句謊言也可以說的如此自然。
聽了我這麼一說,那個老婦人溫和慈祥的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傻孩子。”就端過一碗熬的稀粥一樣的東西,輕聲道:“來,這是我特意爲你準備的蔘湯,張開嘴,我來餵你喝。”
這一刻我只覺的心情激盪,不能自已,恍惚中就如同見到了自己的母親,眼中有點模糊了,聽話的將嘴張開,讓她將蔘湯一口一口的餵給我喝。
她將蔘湯喂完又輕柔的拿出一塊絲巾,替我擦了一下嘴,叮囑道:“我兒安心的靜養,大宋的江山還指望着你了。”做完這些又慈愛的看了我一會兒後才向身後囑咐了一句:“好生照顧好太子。”然後對我說了一句,“晚上我再來看你。”就起身離去了。
當這個我現在名義上的母親出去後,心中有了一層明悟:當我和我現在的身體完成融合,就註定要融入了這個名爲趙昀的本該死了的太子的生活中了,我該怎麼辦了,還要不要逃走了?逃走了我又能怎麼辦,我這個樣子能夠在這個時代生活下去嗎?更何況如果不出意外,蒙古人就要殺過來了,那時又該如何?
我猶豫良久仍有些拿不定主意,房門這時輕響了一聲,那個黃衣宮女和紅衣宮女走到了我的面前,又對我行了那種古怪的禮,經過昨晚的腦中的資料和電腦資料的融合,我知道了這是古代女子對人的禮節。
我不知道“它們”說得命運之子是怎麼回事,不過我被“它們”給騙到這個古代來卻是不爭的事實,我和現在的人相比除了我腦中的這些超越時代的知識外,就和他們差不多了。
不過這批資料雖很寶貴,但是由於我的偏好,對於歷史方面的就沒什麼積累,主要是軍事科技方面的,誰讓我是吃情報部門的這碗飯的了。
現在我雖然和這個趙昀完成了融合,但是不知什麼原因,我現在只記的自己的身份和語言,其他的就很糟糕了,完全沒什麼印象了,就好比這兩個站在我面前的美少女我就不知她們到底是誰。
硬着頭皮,沉聲道:“有什麼事嗎?”
還是那個黃衣女開口,看來她是個頭。“殿下,有很多的大臣聽說殿下病癒特上表祝賀,想要見您。”
我沉吟了一下,道:“不用了,我現在很倦,不想見他們。”雖然我也想見見古代的大臣到底是怎麼樣的,但現在絕非見他們的時刻。
黃衣女聽了遲疑了一下才道:“連史彌遠史太師也不見嗎?”
聽她這麼一說,覺得這個人我好象有點印象,不由自主的唸了一句:“史彌遠。”心中飛快的將我的資料整理出來,我馬上就知道我爲什麼記得他了,這個史彌遠,是南宋的一大奸臣,讓我記得他就是因爲他篡改了皇帝的詔書,自己立了個皇帝。
想到這裡我覺的有問題了,他改皇帝的詔書,自己立了太子,那麼這樣說起來,不就是針對我的嗎?越想越覺的有道理,心中起了一層怒氣,當下就開口道:“也一樣。”
聽我這麼一說,這個黃衣女就給那個紅衣女說了一句,要她以我身體仍不適爲理由回了那些官員。
當紅衣女出去了後,這位黃衣女纔對我說道:“殿下早些出去的時候,沒有着鞋,不知傷到沒有。”
見她如此精細,我不覺有些欣賞她了,一時有些情迷,不加思索的問道:“小姐,你真是個精靈。”
我說完見她一臉不解的望着我,這才發覺失言了,連忙補救到:“這是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剛想到的新詞。”
聽我這麼一說,她這才釋然,溫婉的一笑到:“殿下說話真風趣,我叫黃婉筠,和若霞妹妹是在殿下昏迷的時候由皇上親點調過來照顧殿下的。”
她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繼續問道:“若霞,就是剛出去的那位姑娘。”
黃婉筠點了一下頭道:“若霞妹妹姓柳,是臨安人氏,自幼就入了宮,我們一向在皇上那邊,這次皇上見太子病危,就將她和我調了過來服侍太子。”
聽她如此一說,我到想起一事,開口問道:“照你這麼說來,你們原來不是我宮中的人,那我原來宮中的人去那裡了。”我會這麼問是因爲這些人很重要關乎到我的身份是否會被懷疑,畢竟我和這個趙昀的是兩個人,心性習慣肯定是不一樣的,落在有心人的眼裡,當然會產生問題。
在我的注視下,黃婉筠美麗的容顏上有了一絲不自然,但還是答道:“因爲這次殿下的病發經歐陽太醫檢查,是因爲有人下毒引起的,皇上惱怒之下把原太子宮中的諸般人等全部囚禁,負責太子日常起居飲食的都已經處死了。”說到這裡黃婉筠的聲音有些發抖,看來是有些害怕,也許是想到萬一我沒活過來自己的命運也堪憂吧。
我的心裡鬆了一口氣,雖然我不是一個可以狠下心看着人生死的角色,但這些人的遭遇和我完全不相干,我還沒有到自找麻煩的境界。
最大的危機解除了,正想再從她口中瞭解點別的事情,屋裡暗了一下,哪個叫柳若霞的紅衣宮女進來了,手中還拿着一個盒子,瞄了黃婉筠一眼就走到我的牀前,輕聲道:“史太師臨走時,給了我這個,說是一種固本培原的丹藥,太子服用了對身體很有好處。”說完就將手中的盒子遞給我。
這是一個雕刻的很精美的盒子,手掌般大小,如果在我的哪個時代,少說也值個**萬吧。正欲開啓忽見黃婉筠的臉上有些欲言欲止的表情,好象不欲我開這個盒子但又不好明說,我有些奇怪,故意將這個盒子放了下來,果然黃婉筠像鬆了一口氣而哪個柳若霞臉有失望之色。這下子我的心中有了勾勾,故意裝出一服疲倦的樣子,打了個哈欠道:“你們先下去,我困了要休息了。”
柳若霞對我施了一禮後就退了出去,而黃婉筠卻對我道:“殿下自管休息,其他雜務我和若霞妹妹會處理的。”說完就將哪個盒子拿走了。
等她們將門關上後,我閉上眼睛閉目沉思起來。剛纔從黃婉筠的談話中,我知道哪個已經死了的前太子趙昀是被人害死的,如果不是我意外的到了這裡,我現在這副軀體早就應該入土了,還有從我剛纔得觀察中,黃柳二女也有問題,但由於她們是皇上所派,不知是否是聽命於皇上,不過我分析這個可能不大,皇上如要害我並不要費這麼大的周折,何況根據我的觀察哪天皇上見我康復出現的喜色是騙不了人的,再就是從今天哪個莫名其妙語帶雙關的傢伙可以輕易的來去我的這裡,不管他的來意若何,我這裡安全保衛肯定是有問題。綜和這些,我發現自己現在處在一個很危險的情況,隨時可能沒命。
首先,哪個下毒害太子的人絕不可能見到我還活着而不行動,他既敢動手那麼是一定要殺了太子的。雖然他已經將哪個太子弄死了現在活着的是我,可他並不知道,何況在別人的眼裡看來我還是哪個倒黴的太子,那麼這個人見我還活着必然還要下手,而且他已經失手了一次,這次動手只怕更難防範,一個不小心只怕我就要糊塗枉死了。
再就是我現在對這個時代的事情是一無所知,不知到底該如何防範,身邊連一個可以問話的人都沒有,如同盲人瞎馬行走於懸崖之上,摔下去只是遲早的事情。
想到這些我的心情大壞,不僅狠狠罵了“它們”幾句,什麼地方不好,非要到這個皇宮裡來,而且還陷進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宮廷鬥爭中,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這幫傢伙真是個東西。
罵了幾句後,我就考慮自己該怎麼辦,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我早就學會了在不利的情況下,把心思放在脫困上而不是放在埋怨上。考慮了良久,得出了一個結論:現在首要得任務是瞭解我現在所處的環境,然後決定我的方針,不然就是逃跑別人也會追殺的。
想到這裡知道了自己該怎麼辦了,看來是要去找個人去談談了,找誰了?
將我這段時間見到的人一一過了一遍,最後心中竟浮現出哪個歐陽醫官的面容,初吃了一驚,但是越想越覺的這個人很合適,從我得到的信息看來這個人應該不會是和害我的人一路的,而且從黃婉筠的話語中我看不出她有騙我的跡象,而且這種事知道的人肯定不少,也沒必要騙我。
心中拿定主意,正欲開口叫人把哪個歐陽醫官叫來,奇變突生。
大門猛的被人撞開,不等我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一道黑影向狂風般的朝我撲了過來,手中的兵刃前指,泛起一片寒氣。
措手不及下,我來不及躲避,大叫一聲用意念啓動了“防護衣”,轉念之間一層柔和的能量就佈滿我的全身,刺客的兵刃這時也近我的身邊,是一把長刀,寒光閃動間直刺向我的心臟,動作很流利,看來這人幹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可惜我的“防護衣”註定他不能動我分毫。
有恃無恐下,我並不躲避,事實上我也躲不了,就來了個前撲手握成拳向他反攻而去。
很快我們兩人就來了一次接觸,他的長刀刺在我的胸前,剛刺破衣服就被“防護衣”擋住,我感到包裹住我的能量一陣波動,他刀上的力道就被卸去,由於他這一刀用力很大,“防護衣”將他的力量卸去後,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一頭就向我撞了過來,見他如此狠毒我當然也不會心軟,右手一記左勾,正中他的太陽穴,我的這一拳力道很足,來人因爲沒料到我的這一手,被我一下給打的向我左邊甩了開去。
我這時也看清了這名刺客的樣貌,人很瘦,樣子很普通,約莫四十多歲,穿着一套護衛的衣服,也許是因爲我剛纔的表現太過驚人,現在臉上還有震驚的神色,但看他的樣子並不死心還想再給我一下,他顯然不是一個老練的刺客,可能是臨時客串的。
他媽的,這個叫趙昀的太子是怎麼當的,只要穿了一件護衛衣就可以在他屋裡來來去去。這個幕後之人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恨太子,下毒不成就派人直接殺來了,媽的,這個太子還真是難當。
我一邊在心裡咒罵一邊扯起嗓子喊起來:“有刺客。”
出乎我意料最先衝進來的竟是黃婉筠,事實上我剛喊,她就進來了,身法靈動,在我還未喊完,她就擋在我的身前,盯着哪個刺客道:“王大人,你這是幹什麼。”
我奇怪的問道:“你認識這個刺客?”心裡暗暗盤算,這個小妮子看她樣子,顯然會武功,真想不到在這個時代隨便一個小姑娘的本事就這麼厲害,難道以前教官告訴我的‘古代的武技是相當發達的,並不下於現在的科技’的話是真的?
黃婉筠有些遲疑的答道:“他是御前帶械侍衛武功大夫,是皇后娘娘那邊的侍衛總管,名叫王天風。”
說話間,又有一幫護衛衝了進來,將這個刺客包圍了起來,不過看來這幫護衛也認得這個刺客,將他圍住後臉上竟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猶豫着不敢動手。
這個叫王天風的刺客見跑不了,反倒鎮靜下來,向我望了過來道:“不知太子殿下練的是何種護體神功,竟然擋的住我全力的一刀,在死之前太子能不能解我之惑。”
我看着他冷冷的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來解我之惑。”
他被我的反問弄的一愣,再不言語,哈哈大笑中,橫刀自刎了。
一時沒料到他會如此乾脆,所有的人都來不及阻止,就這樣楞楞的看着他的身體倒在地上。
到還是個人物,夠狠!
這時屋子裡圍滿了人,柳若霞和那兩個醫官都在,我還意外的發現來過我房間的哪個神秘傢伙也在護衛中。見我看他,他還友好的對我點了一下頭。
見我屋子裡的人都看着我,我冷哼了一下道:“誰是今天當值的。”我不知他們的頭是誰,只好用這種方法。
聽我這樣一說有四個護衛,一臉害怕的走了出來,見情況和我想的不一樣,找他們出氣只會讓別人看扁我,我這個太子宮中的護衛頭子還真是大牌,這樣都還不來,難道他有什麼背景。轉過念頭,我話鋒一轉道:“將這人擡出去,回稟父皇,請他叫人調查此事。”
這四人聽到我沒處罰他們,大喜之下,連忙應“是”。
我看看周圍的人,說道:“除了歐陽太醫外,所有的人都出去,今天的事就這樣了,如果再出現這樣的事,我當稟明父皇嚴懲爾等。”說完就向歐陽醫官走去。
我正欲招呼他的時候,黃婉筠來到我的身邊道:“殿下您還是先更衣吧!”
聽她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我還是穿着內衣,而且胸前還有個破洞,“防護衣”啓動的時間太短,只來得及將能量布在我的身體上。
對着歐陽醫官歉然的笑了笑道:“請原諒,能否先請您出去一會。”
這個歐陽醫官見我如此客氣連道“不敢當”的退了出去。
這時那幫護衛已經將這裡整理完畢,有四個人擡着屍體從我的面前走過。沒來由的我覺的有什麼不對,在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哪個擡着刺客屍體頭部的護衛,突然的鬆開手,讓另幾個護衛的身子被帶的一歪,他自己卻將腰刀抽出惡狠狠的向我砍來,躲閃不及下在衆人的驚呼聲中額頭捱了個正着,幸好我還未將“防護衣”解除,這個刺客雖然砍中我的頭部,但仍不能傷害我。
見我頭部捱了一刀而不傷,這個刺客同樣露出不解和震驚,沒等他再動手,黃婉筠和哪個神秘人護衛就趕到了,一個用手一個用刀將這個刺客給打的鮮血飛濺着向門那邊滾了過去。
我大喝道:“留下活口。”語音未消,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影,寒光閃動間就將這個刺客給分了屍,鮮血灑了一地。
我此時是驚怒交集,這次策劃這件刺殺事件的幕後黑手端的狠毒狡詐,竟然利用了人的心裡,安排了這種連環刺殺的好戲,如果不是我的“防護衣”,我早就橫屍於此了,看來要太子死的人現在是無所顧忌了,下毒不成就明的行刺。
心情激動下,我大吼道:“這幫侍衛是誰帶的,叫他出來見我。”
門口的哪個黑影聽了我這麼一說,走了進來,向我低頭道:“太子宮護衛總管,御前帶械侍衛嶽風參見太子殿下,微臣護衛不當讓殿下受驚了,請殿下責罰。”
我細看這名叫嶽風的護衛,估摸他的年歲不會超過三十,面目英俊,配上他身上的這件甲冑顯得英武不凡,不過就是神色間有些疲倦,不然當讓人更覺的此人是一個青年俊傑。
但我現在對他毫無好感,我相信任何人處在我這種情況之下,心情都不會好。接二連三的遇到刺客,而且刺客還是宮中的護衛,身爲保護我安全的護衛頭子,在我遇刺時人都不知到了那裡去了,在事情要處理完了的時候突然的冒出來將刺客擊斃,大有滅口的嫌疑。
我不帶任何表情的說道:“責罰?你有何過?”
嶽風見我如此說,臉上牽扯了一下,還是說道:“讓刺客混入太子寢宮使太子受驚,其罪一;在當班之時擅離職守,其罪二;對下失察讓刺客混入護衛中,讓殿下受驚,其罪三;不明情況下擅將刺客殺死,其罪四。”
聽他說的一條一條的,我到愣了一下,看來這個傢伙到還有些擔當。雖然我不知按這時的律法他該當何罪,但想必是不輕的,這個傢伙在明知如此之下還敢自述罪狀,當的是敢當。
我點了一下頭道:“依律你當何罪?”
這次嶽風到沒遲疑,也許是想開了,馬上道:“罪當問斬,家人充軍。”
我一聽,到猶豫了一陣,畢竟我沒什麼證據指出他和刺客勾結,就這樣讓他死了好象有些說不過去。
就在我考慮的時候,突然屋子裡的人全跪下了,高呼道:“請殿下留情,請從輕處罰嶽總管,我等願用自己的功勞想抵。”
轉眼間屋子裡的人就只有我和嶽風還站着,我見他也是一副意外感動的模樣斷定這不是他設計的。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不知該如何,我就拿眼看着嶽風看他怎麼表態。心中覺得這個嶽風當有過人之處,犯了如此大罪還有人肯替他求情,別的不說別的,就說他當值時擅離職位讓刺客有機可乘這條就足夠他受的了。而現在我屋子裡的人除了護衛外連歐陽太醫,黃婉筠等人都跪下給他求情,這就說明此人當有讓衆人敬佩之處。
嶽風正欲開口之時,門外就傳來“皇上駕到,皇后駕到。”的吆喝聲。
在跪下接駕的同時,我心裡鬆了一口氣,暗道,終於來了,現在可以看看到底是誰要謀害我。如我計算無誤的話,哪個要我死的人,並不會是單單要我死這麼簡單,這從他讓自己在宮中這麼重要的臥底都暴露出來就可知道,而我死了最大得益的人就是宋朝中的人,他想撈取好處此時當然會在皇上身邊,而且他的身份不低。
我很早就明白了在權力的誘惑下,人可以做出多麼瘋狂的事情來,這些事我聽到看到的親身經歷的都不在少數。不過對於我現在來說我只感到我很倒黴,什麼都不清楚就頂替別人成了有心人的目標,這也太冤枉了。看來宮廷中的危險是很大的,我還要在這裡呆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