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恢復神志,睜開雙眼的時候,隱隱感到我好象不一樣了,但我不知道到底什麼地方不同了。我還是在這個大廳中,雲先生還是正在我的身前看着我,只是原來平靜的面容現在有了一種十分激動的神色,望我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火熱和驚奇。
我拍拍額頭努力的回想我剛纔怎麼了,爲什麼會暈了過去,儘管我很用力的去想但我的腦海中仍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記得雲先生要試探我的身體狀況,後來發生的事就不記得了。無奈之下只好放棄了,掉頭問雲先生道:“先生,你可知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我有些懷疑是他在搞鬼。
雲先生沒有回答我,反而問道:“殿下現在感覺如何?可曾感覺到有一股火熱在小腹活動?”
經他一提,我才發現我的小腹“丹田”還真的感到一股熱力在緩慢的左右移動,讓人很是舒服。我點點頭詢問的看向雲先生。
雲先生見我答覆後,臉上的激動之色突然一變爲悵然,有些失落的道:“萬事都有定數,強求不得。”
見我不悅的看向他,雲先生淡然的道:“殿下,是否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老實說,墨雲並不清楚。當墨雲想看殿下的經脈,確定殿下是否會武的疑問的時候,當墨雲的真氣到了殿下丹田部位的時候,殿下的丹田內突然發出了一股強勁的真氣,將墨雲的真氣推了出來並順勢進入墨雲的體內,墨雲雖盡全力但也不能擋住殿下的真氣,就在墨雲想拼着受傷和殿下斷開的時候,墨雲身上放着的一塊墨門先祖留下的玉石突然的顫抖起來,並且還有一股氣流涌進體內,這股氣流先寒後熱,通過墨雲和殿下身體內真氣相通,並把墨雲的真氣全面壓制住,讓墨雲動彈不得,就在墨雲驚駭不已的時候,這股寒熱流突然和殿下的真氣匯合通過墨雲的手臂進入殿下的身體內,
不久殿下就暈了過去。”
當他說到那股寒熱流通過他的身體的時候,原本平淡的面容不自覺的跳了一下,顯然是對這股寒熱流感到心悸,這種神情出現在這個意志堅定之人身上,分外讓人感到當時他所受的痛苦是多麼的巨大,特別是他用這種有些平淡的語氣說出來。並且我隱約的感覺到,他身上的這種變化完全是因爲我的防護衣所引起的。
見到我有些歉然的目光,雲先生了解的道:“殿下,不用將此事放在心上,說起來墨雲還要謝謝殿下,如果不是殿下墨雲也不會因禍得福,而且我還要告訴殿下,如今殿下已經身具‘王霸真氣’,假以時日天下第一高手當是殿下。”
我聽得又驚又喜,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先生爲何如此說?不是安慰趙昀的吧?”
雲先生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道:“墨雲要麼是不說,否則決不會謊言欺人。”
一見這架勢我知道我犯了他的忌諱,惹到他了。看來他是個重信的君子,對質疑他話的人很反感,以後和他來往要注意一點。雖然我察覺到雲先生這種高傲的個性,但我不知道其實憑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很久以來就無人質疑過他,他是真正那種一言九鼎之人,江湖上很多的事只要他一句話就可解決,就算是在朝中父皇也是對他禮遇有加,從來沒有向我這樣當面就向他表示不相信他的話。
如今我當着其面冒犯他的這個忌諱,如果不是他太想了解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按他往日的脾氣早就不顧而去了,就算我現在連聲道着歉也沒用。
在我道了好一會歉後,這位難伺候的主才勉強道:“殿下既然是無心,墨雲豈能在多計較,今後還要殿下多擔待了。”
好嘛,一邊說着不計較,一邊又叫我今後注意,唉,這些古人真是麻煩!
見他面色緩了下來,我趕緊轉移話題道:“先生,你剛纔說我身上的暖流是你身上的玉石傳過來的,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先生可以明告我嗎?”知道這個傢伙的毛病不少,我也不好再繼續我剛纔的話題,換了個方法弄清楚我身上的事情,而且語氣也變了。
也許是感受到我的誠意,雲先生開口道:“我墨門祖師墨翟,在逝世前獲得了這塊玉石,據說是當年的大禹王所留。據我墨門密典記載墨翟祖師獲得這塊玉石後曾閉關三天,出關後告訴身邊的弟子,這塊玉石內記有他畢生的武功心決,任何人如果能夠破出其中的秘密,就能獲得他留在其中的‘王霸真氣’。墨翟祖師說了這個話的三天後就辭世了,從哪個時候開始我墨門歷代先人都爲了這個玉石的秘密費盡心力,但是直到墨雲仍沒有任何人可以知道其中的秘密,墨雲本已經不做他想了,不想如今卻在殿下的身上見到了玉石的秘密。殿下身上的那股熱流就是‘王霸真氣’運行的徵兆,而且是已到十二層最高的表現,我墨門中人惟有墨翟祖師達到過這個境界。”
我猶如聽到了一個天方夜談,想了好一會兒,纔想過來問道:“那照先生的話說,我不是已經成了一個比先生還厲害的高手了,但是我還是什麼都感覺不到啊!”
雲先生道:“武技之道,並非如殿下想的這麼簡單,殿下如今雖然獲的奇遇擁有了舉世無雙的真氣,但是殿下的武技意識還很低,這就好比一個三歲的小孩,卻擁有了一個價值億萬的金礦,雖然他很富有但是卻發揮不了金礦本來的作用。殿下今後還要加強這方面的培養,不過只要殿下用心,殿下威震天下的日子必不遠。墨雲已將所知告訴殿下了,現在殿下可否告訴墨雲剛纔殿下的感覺如何?我查探過殿下的情況可是我的真氣一進入殿下的身體就被同化,完全讓我弄不明白殿下的體內的情況。”
聽了他的問題我放下有些興奮的心情,又開始努力的回憶起來,還好這次還算有些收穫,在我的頭皮發疼的時候,我的腦海中終於浮現出一幅如同中醫的人體經脈圖來,其他的還是想不起來。
當我將此告訴雲先生後,他面色凝重的拿出一副經脈圖來讓我看看是不是這幅圖,我仔細的看了一下和我腦中的圖對比後告訴他道:“先生的這幅圖只是和我腦中的圖有八分象,好象還有些東西沒有畫出來,比如這裡有幾個穴道就沒有表示出來。”
看到我手指的地方,墨雲微微有些激動的道:“殿下可否將殿下心中的畫出來?”
見我答應後,他就出去了,進來後手中已經拿着就算在我哪個時代都是常見物的毛筆和紙硯,放到我的面前。
對於這種古代的寫字工具,我並不陌生,我在來這裡之前就學的很好。由於人體的經脈很難畫,我費了好大的功夫纔將我腦中的圖形畫下來。
不過我見雲先生見到這幅圖流露出的那種欣喜的目光,我知道了這副圖對他很重要,我也就不說話的看着他。
過了好一會兒,雲先生才注意到我,難得的在他的臉上見到了一絲愧意。
我的心中好笑,不過還是一本正經的問他道:“先生的這幅圖是什麼?先生可以告訴我嗎?”
雲先生見談到正事馬上恢復常態道:“此圖是我墨門‘王霸真氣’的運行圖,也可說是我墨門的心法圖。”
“哦!那我畫的這幅圖也是的吧,但爲何和先生的有很多不一樣了?”我道。
“這件事要從我墨門的‘王霸真氣’的特性說起,墨翟祖師創出此功後,曾明言此功先王后霸。可惜墨翟祖師之後,無人可以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墨雲當初也爲此而困惑,後經過筠兒的祖父黃裳的點醒,墨雲恍然大悟到本門的心法圖只是‘王霸真氣’第十層王道之極的心法圖,此後的霸道當有另一副運行圖。可惜翻遍我墨門的典籍都無法找到有這方面的記載,只是隱約的提到過‘王霸真氣’最高境界的表現,無法之下墨雲暢遊天下挑戰了諸多的高手俊傑,終於對‘王霸真氣’有了新的認識,不過十年前墨雲感到如果不改變現狀就難於對本身進行突破,後在天機的幫助下我進了皇宮,如今看來這是天機早有預謀。墨雲先是託殿下的福讓全身的經脈得以獲得一次擴張,現在又在殿下這裡看到了‘王霸真氣’運行的全圖,對墨雲的幫助之大,實難於估計,此種恩德,墨雲他日必有所報!”雲先生說到這裡,鄭重的看了我一眼。
弄了這麼半天,原來是這麼一會事,我畫的這幅圖纔是他門中武功的正品,怪不得他會這麼激動,可以想見一個人多年的追求的夢想出現在面前,如果還能保持到他的這種樣子,那此人絕對當的上人傑了。
我想起一事,道:“先生曾經提過現在發生的事都是因玉石而起,可否讓我見一見這塊玉石。”
雲先生擺擺手道:“這塊玉石在殿下暈過去了的時候已經化爲一縷輕煙,變爲烏有了。”
“沒有了?唉,我還想好好瞧瞧了。”這也太神奇了。
“殿下,不用懊惱,玉石本身並無什麼,到是殿下如今身上發生的變化到要殿下多注意一下,雖然我現在還不清楚殿下身上那股奇怪的真氣是從何而來,但是觀殿下可以自如的接受墨翟祖師的真氣,想必是另有奧妙之處,這已經非墨雲所能瞭解了,爲今之計是要儘快的教導殿下,讓殿下可以早日的使用墨翟祖師的遺澤,以應付今後的危機。依墨雲所見殿下今日就到此爲止,明日繼續如何?”
“就依先生吧,我也要好好想想。”
和來時一樣,墨雲對我行了禮後,拿了我畫出來的圖片,就使出輕功從房中消失。可是和以前不同的是我卻能隱隱看到一個人影,我確實變的有些不同了。
雲先生走後,我叫來嶽風讓他現在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後,我坐到椅子上開始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多的事發生的太快讓我沒有時間將它想清楚,現在是要開始對腦中的東西進行整理好對這些事情有個系統的認識了。
先想我來的方面,如今看來回去是不可能了,那幫“傢伙”說的很清楚了,我被騙了,不過它們說我是什麼命運之子是怎麼回事了?
不明白,先不要想了,現在是應該想方法在這個時代立足,既然是這樣,那麼對於我現在的處境要想清楚。
從今天的情況上看,我現在的父皇和母后都是很愛護我的,不過我的這個父皇有些優柔寡斷缺乏主見,這從他這麼大的事還要問卦就可見一斑。母后現在看來是站在我這邊的,不過從父皇的口中我可以知道她並非我的生母而且照父皇的話推斷,我將來很有可能和她有一定的衝突,爲什麼了?皇室中衝突最大的原因就是權力,難道是因爲這個,不過也不像,看母后的樣子也不像個想當女皇的人,到底是什麼了?算了,這個問題想不明白暫時就放着吧,以後會清楚的。
我現在的敵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分爲兩類,一是我現在要面對的皇室的權力爭奪中的政敵,這個應當是以史彌遠爲首的,其想我死的心思已經表露無餘了,是當前最大的敵人,現在對他的勢力瞭解還不夠,難於想出應對的措施,只好見機行事了。二是我如果成了這個時代的當權者皇帝后要面臨的問題,首先是外敵,金人如今可以不論,不過怎麼應付曾經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蒙古人,到是要好好想想,再就是如何才能讓這個國家變的富強,怎樣改革現在的吏制建立起一種符合潮流的新體制,這些都是要想清楚的。
不過這些我一個人可幹不了,現在我的身邊可用之人不多,辛天遠雖然不錯但是情報工作的任務是很重的,不宜讓他再肩擔重擔。嶽風,到是可以培養培養讓他當個帶兵的將領,畢竟他是岳飛的後人想必不會太差吧!小筠,這個小妮子到是一個讓人感到愉快喜愛的小妖精,又是我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個表露心跡的愛人,是可以讓她幫幫自己,讓她幹什麼了,對了,我對皇宮裡的情況並不是很熟悉,不如讓她給我打聽打聽情況,看她不動聲色就將哪個史彌遠送來的盒子從我的身邊弄開就可以知道她是個不錯的人才,這個主意不錯,還有她的武功也不錯讓她教教我。唉,剛纔忘了問雲先生她的祖父是不是武功很高,對了,雲先生提到過辛天遠的師父天機先生,看來和他很熟,找個時間問問他這個天機到底是個什麼人。我今後要認真的在雲先生的身邊學習,四大宗師,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他的厲害了,對他的情況可以找小筠問問。
手中的資源太少現在也想不出個好方法來,先看看再說吧!
這個雲先生說我的身體內充滿了什麼“王霸真氣”,好象很厲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的防護衣失靈了嗎?我試試看,還可以用嘛,而且能量比我今天早上大了很多,雖然還是沒到我剛獲得防護衣時的能量水平,但這也很強了,按“它們”說的能量等級,防個核彈什麼的綽綽有餘了!咦,不對在防護衣運行時還有一種能量在體內運行,這個路線?不是我腦中這幅圖的路線走向嗎?難道這就是‘王霸真氣’,可是爲什麼會到我的體內來了?
我想想看,防護衣的能量突然增加,肯定是有能量涌入,但我今天並沒有曬多少太陽,這樣說來就是因爲剛纔雲先生提到過的哪個玉石的原因了。難道這個玉石並不是真正的玉石而是一種儲存能量的東西,因爲雲先生的緣故讓防護衣接觸到了它,將它的能量吸收過來,連帶的已經和這種能量合爲一體的墨家創始人墨翟的“王霸真氣”也被我弄了過來,這個可能性很大。我的腦中這幅圖是怎麼回事了,難道也是墨翟留下的他是怎樣做到的?
想不明白,不想了,古人不瞭解我哪個時代的本領,可是古人的本領不是有很多也讓後人弄不明白嗎?這些東西,算是各有所長吧,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快成了高手了,總是值得慶祝的吧!不知道這種真氣會不會對我的防護衣產生影響,我看看,不錯,現在到是相處的很融洽,看來沒什麼影響。現在我的情況就是這樣了,以後我該怎麼辦了?
我將今天的事情想明白後,給自己定下了最符合現在情況的幾條應變措施:
1讓辛天遠的情報部儘快的運做起來,讓我瞭解現在外面的情況,同時還要對他進行現代化的情報收集工作的教導,反間防間的方法也要告訴他,讓他的情報部成爲當今最有效率的情報部;
2看能不能讓小筠在皇宮內弄一個情報組織,好讓我掌握到皇宮的情況;
3努力的學習古代武技,畢竟這是在這個時代保命傷敵的本錢,同時還要對當今的這個時代有個全面的瞭解,特別是宋朝的制度,從歷史上就知道宋朝積弱,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爲制度上的,同時對嶽風進行一種現代化的軍事思想教育,看能不能行,如果效果不錯的話,我就可以想辦法開辦一所軍校,讓更多的人可以學習到先進的軍事知識,在將來對抗蒙古人的時候可以多幾份勝算。
也許是因爲我是搞情報出身,不自覺的就將情報工作放到了我的第一位,不過在這個我還不熟悉的時代中這是很必要的。
對於將來有了比較明確的計劃後,我終於可以站起身來,出去透透氣了。和門外的嶽風打過招呼,我走到院子中看看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向我展示出最燦爛的時光,嗅着淡淡的清香,讓我有些發漲的頭腦放鬆了下來,身心有種說不出的舒坦。
我回到屋子後,看到雲先生拿來的文房四寶還在,一時興起,就寫起毛筆字來,心中有感,就將他老人家的那首名動天下的詞寫了出來,也許是我和這個趙昀的身子合體的緣故,本來我是想用我熟悉的簡體字書寫,可是到我寫完一看,發現我卻是用這個時代的繁體字將這幅詞寫了出來,不過看看效果很不錯也就釋然了,正在欣賞的時候,突然覺的不對,轉過頭時就看見小筠面泛異彩的看着我剛寫完的這幅詞,美麗的目光中透出一種驚奇佩服的神色。
我苦笑了一下,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誤會了,認爲這幅詞是我創作的,這下該怎麼解釋纔好。
不等我想好要說的話,小筠就開口道:“昀,你寫的這首詞作真美,既透出一股對祖國江山的讚美又有一種指點天下捨我其誰的凌雲壯志,這,真的是你寫的嗎?可是你從來沒有到過北方,怎麼會知道‘北國風光’的,還有你見過長城嗎?爲什麼我從沒見你出過宮?還有我知道秦皇漢武和唐宗宋祖是什麼人,可是這個成吉思汗是誰啊?看你對他的評價似乎是最高的,你爲什麼稱他爲‘一代天驕’難道他比你前面提到的這些我前朝和本朝最傑出的英主還要厲害嗎?爲何我沒有聽過他的名字了?他也是一位皇帝嗎?”
聽到這個小妮子連珠炮的問題,我的頭都大了,這要我怎麼給他解釋了,唉,沒事寫這個幹什麼。現在當然不能說這是別人寫的,否則要我說出作者是誰,我更不好說了,難道告訴他這是一千年後一位偉大的人物所寫,爲今之計,只好硬頂了。
我故作威嚴的咳咳嗓子道:“你這個小妮子怎麼這麼多的問題,告訴你這是本少爺一時興起寫的,沒看過豬,總還吃過肉吧,這些書上都寫的有,我只是有感而發罷了。”爲了不在我心愛的姑娘面前掉面子,只好對不起你老人家了。
哦,聽到我承認這是我寫的後,小筠面上的疑惑之色盡去代之是一片欽佩的的目光,不等我飄飄然,小筠突然道:“那你應當可以告訴我這個‘成吉思汗’是誰吧?他好象很厲害,他做過什麼很偉大的事情嗎?”
小筠的這個問題讓我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告訴她,畢竟這個成吉思汗是我在這個時代最難對付的敵人,一個不好,說不定就此玩完了,多一個人知道他厲害,心理有個準備將來應變起來也好一些,何況從這個小妮子的情況上看,宋國對於這個大敵毫無認識,這是十分危險的。
由於個人的原因我對於成吉思汗並不陌生,對他的生平也有過不少的瞭解,說出來也不會有多大的困難。
想定後,我嚴肅的對小筠道:“小筠,你要記住我今天給你說的話,並且一定要相信我,你能作到嗎?”
見我這幅表情,小筠也緊張起來,小聲道:“這是不是什麼很秘密的事,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說了,我不想因爲小筠讓你爲難。”
感到玉人對我的關懷,我心中神思蕩蕩,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道:“小筠,你不要多心,我這麼說是我說的這件事對於我們,對於大宋國以及我大宋萬千的子民都是有莫大的關聯,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來幫我渡過難關。”
小筠望着我的眼睛堅定的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小筠都會在你的身邊陪伴你。”
“小筠,”我伸出了手臂將她環住,輕輕道,“我也一樣,但是我現在身爲大宋國的太子,有許多的事情是我控制不了的,如果我作了什麼讓你傷心的事情,你一定要諒解我,我對你絕對是真心的。”
“你這個壞蛋,你當小筠是那麼不明白事理的人嗎?不論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你還讓小筠在你的身邊,小筠什麼都會聽你的。”小筠嬌羞的說完這句話後就把頭躲進了我的胸前。
明白懷中嬌娃的如海深情,我也回報着的她的擁緊了她,讓她動人的身體和我合爲一體。女人和男人有很大的不同就是,如果她愛這個男人就算知道這個男人殺人放火,只要這個男人明白的告訴她自己這麼做是因爲愛她,在大的缺點也會被她所包容。反過來說,如果她很討厭這個男人就算這個男人表現的再優秀也是難於得到她的眷顧的。
屋中一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甜蜜的清香在空氣中流蕩。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在小筠的軟語中飽嘗香脣後我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她,用一種讓女人本能的就知道危險的目光看着她。
小筠看見我的目光就知道了我的心思,她的反應很怪,先是臉紅紅的低下頭,然後用一種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昀,現在還不行,以後等你立了妃後,你想要小筠怎樣都行了。”說完這句話先是擡起頭偷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頭低的更厲害了。
我的心中明白了過來,知道她是在意哪個什麼“皇子立妃之前嚴禁**”的鬼屁規矩,雖然我的實際年齡早就夠格了,但是在別人的眼中我只是個十六歲的毛頭小子。看她一幅決不會妥協的表情,我也只好強按下了我的色心,說起正事來。當然我還要乘機說說場面話,讓這個小妮子對我的印象更深一些,男女的交往中使一些手段,只要不是卑鄙的,也是很正常的。
我故作明白的道:“我不會讓我心愛的女人爲難的,你放心,在你的認可前我是不會侵犯你的,不用這麼看着我,這是我作爲一個男人應當做的,你要記住我不會將自己的意志強加給你的,好了不要這樣,我還有事情給你說了,難道你不想知道成吉思汗的事情了嗎?”
在小筠的感情氾濫之前我十分明智的阻止了她,這也可讓她對我的好感更進一步,讓她知道我不是那種貪圖她美色的無德浪子。
聽了我的話,小筠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看着我靜等下文。這也讓我對她有了一個新的認識,知道她是個把公私分的很清明,知道進退的女人,這種女人絕對是男人得力的幫手。
我讚賞的對她點點頭道:“小筠,我現在可以把我心中擔心的事告訴你,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爲我的得力助手的。”
小筠對我的誇獎,很是高興,柔聲道:“你就快說嘛,不要這麼吞吞吐吐的羅嗦了。”
誇獎她還埋怨,女人還真是難理解!
整理好了思路後,我道:“小筠,你知道我大宋最大的敵人是誰嗎?它們可怕嗎?”
小筠先是一愣,然後道:“這還用說嗎?當然是金國了,它們當然很厲害,不然我大宋就不會丟掉半壁江山,也不會有靖康之辱了,就是這些年,我大宋對上它們也是敗多勝少,前些年,好不容易皇上進行的北伐都是大敗而歸,你這麼問難道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真是個機靈的小妮子,聽的出我的話裡有因,我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金人是很厲害,但是它們現在只是強弩之末對我大宋的威脅並不是那麼大了,如今要注意的是現在北方正在崛起的蒙古人,你知道蒙古人嗎?”
“啊,這我聽說過,好象它們也在攻打金國,朝中有不少大臣提議聯合蒙古夾擊金國,好象皇上也派出使臣去了。”小筠出乎我意料對於外界並不陌生,看的出她平時就很留心這方面的事情,選她當皇宮情報負責人看來是沒有錯的了。
“你既然知道這些,我就不多說別的了,你想知道的成吉思汗就是蒙古人共同的頭領,也就相當於我大宋的皇帝。他本來只是一個蒙古小部落頭領的兒子,名叫鐵木真。在他九歲那年,他的父親讓人害死後,在蒙古,頭領死亡後如果沒有合適的繼承人那麼這個頭領的族人就會去依附別的部落。鐵木真年幼,族人並不服他,去投靠了另外一個強大的部落,鐵木真的幾個兄弟和母親就這樣被族人拋棄了。鐵木真年幼時就很兇殘,爲了幾件小事,竟然殺死了和他異母的兄弟,而在當時他並無任何勢利還在落難中正是需要兄弟團結的時候。鐵木真長大後,娶了他父親給他定的妻子,而且還拜了一個蒙古大部落的頭領當義父。由於他的母親是他父親搶來的,他母親原來丈夫的族人來找他報仇,將他的妻子也給搶了過去。他求他的義父義兄出兵幫他奪回了妻子,經過許多次的戰鬥他的勢力變大了,開始欺凌別的部族。”
說到這裡我看了小筠一眼見她聽的十分認真,美麗的大眼睛好象若有所思。我繼續道:“鐵木真的部落強盛後,不僅打敗了許多的強大部落而且到最後連他的義兄義父都被他所害,其對付害死他父親的敵人也很兇殘,將這個部落內的男子只要高過車軸的,一概殺死,婦女兒童就分給大家做奴隸。這個部落內有一個美麗的女人被他看上了,就殺死了她的丈夫搶到了她。後來鐵木真的部落就成了蒙古人中最強大的部落,別的部落知道打不贏他就讓他做了蒙古人共同的頭領,是爲成吉思汗。”
說到這裡,我停了下來,問道:“小筠,你認爲這個成吉思汗如何?”
小筠想了一下才道:“從你的話中,我可以知道這個叫鐵木真的成吉思汗是一個很殘忍的人,他好象最樂意的事就是殘殺,而且毫無仁德可講,一點都不念舊情,就算有恩於他也是一樣,昀,你想要告訴我的應該不止這些吧?他所做的這些還不能讓你對他有這麼高的評價吧!”
真是聰明,高興的摸摸她的小手道:“你說的不錯,他確實是個很兇殘的人,按他自己的說法就是他最高興的事就是將別人的妻子財寶變爲自己的,最高興聽到的聲音就是聽到敵人婦孺的悲哭聲。我佩服他,是因爲這個人,他做了我們歷代君王都做不到的事情,將他的疆域向西擴大了上萬裡,滅掉了無數在我們西邊的國家,佔有的土地比我們大宋多了好多倍。如今如果不出意外金國滅亡也是早晚的事情,到那時我大宋就要大難臨頭了。”
對於我的擔心小筠還有些不理解,反駁道:“我大宋和金國打了上百年都是平手之局,蒙古人豈能這麼容易就滅了金國。”
我對她的話並不生氣,她的話給我了一個很大的信息,宋朝的人對於蒙古的情況相當的陌生。這裡面的原因很多,我推測的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路途遙遠,畢竟蒙古的西征的情況傳到這裡來的時候,這幫自大的宋朝官員們肯定只是將它當成了野蠻的化外之民的內部殘殺,他們已經有太多的年數沒有和這幫邊疆異族接觸了。更何況在如今這種情況下這幫宋朝的士大夫們很有可能連蒙古人都很少聽到。而且蒙古人的真實情況也是這幫人看不到的,相隔這麼遠光憑道聽途說是不足以引起他們重視的。再加上現在的宋廷是主和派當政,更是不可能有什麼大的作爲,整天的就盯着金國看了,和蒙古人的結盟主要目的還是爲了對付金國,完全不記得前邊和金結盟滅遼的教訓。
這幫人是靠不住的,對着現在的金國就只知道求和,那後來面對着更兇狠的蒙古人如果不整天喊着投降纔怪。看來要開始留心一下,看那些人是可以爲我所用的,暗地裡培養一批有幹勁,敢於抗爭的後備之人,到我即位後用他們頂替掉現在這些漢奸之流。
“昀,你這麼啦,是不是生我的氣了,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話的。”小筠見我半天沒有說話,以爲我生氣了,惶急的向我道起歉來。
被這個聲音所驚我才發現我只顧自己想着事情,冷落了這個現在很敏感的愛人了。
緊了緊握着的小手,道:“不關你的事,我很高興你能夠對問題提出不同的看法,現在我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來證明我的話,但將來你就會明白的。我現在有個要求讓你幫忙,你能夠幫助我嗎?”
小筠雖然不知道我的要求但還是點頭道:“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會盡力的。”
我又抱住了她在她的耳邊輕輕說出了我的要求。
和我預想的不一樣,她聽了我的話後只是微微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就答應了,興奮之下就又要佔她的便宜,卻被她狠狠的咬了口,在我吃疼放開手的時候,她就輕快的跳了出去,滿臉戲謔的看着我,讓我恨的牙癢癢,但又不能真的怎麼樣。
無法之下,我只好談正事,道:“小筠,你要注意你的工作很重要,不要隨便相信別人,對了,和你很好的哪個柳若霞就有問題,你要多注意一下她。”
小筠輕嘆一聲道:“你連這個都知道,我現在發現你越來越神秘了,好象知道許多的事情,連雲先生都對你很是讚揚,但是你確實是今天才可以下牀走動的,難道你在昏迷的時候見到了神仙,才讓你變的這麼讓人難於捨棄,難於理解嗎?”
我對她的疑問回答不了,只好反客爲主道:“你這麼說,看來你是早就知道了柳若霞有問題了,你真的很能幹了,看來我沒選錯人,對了你知道哪個雲先生的事嗎?我看你對她挺熟的,你能給我講講他的事嗎?還有你的武功也是他教的嗎?”
笑着飄了我一眼,小筠明顯的知道我的用心爲何,但還是回答道:“其實若霞妹妹不是個壞人,只是一時糊塗罷了,她和我很要好,你可不能怎麼了她,大不了我多看着她點好了。”
看我對她點了頭,她才繼續道:“我其實對於雲先生知道的也不多,我在十歲那年才第一次見他,聽我的母親說,他是我祖父的好友,武功很高,後來我的父母因爲生了一種怪病相繼去世後,雲先生就找到了我,讓我進了宮成爲了陛下身邊的宮女,我的武功並非雲先生所傳,這是我家傳的武功。”也許是想到了父母的不幸,她原本歡快的面容黯淡了下去,聲音頗有一種感傷。
對於這種情況我一時也想不出安慰她的方法,只好抓緊她的手讓她感到她並不孤獨,還有我在她身邊。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就以要出去準備晚飯了的理由,讓我不捨的放開她的小手。見我一幅死了老孃的表情,她也許是不忍心,輕輕的說了聲:“皇后已經準備爲你立妃了。”後面紅過耳的從我的身邊逃也似的向外跑去。空留下滿屋的清香,讓我浮想翩翩。
現在有許多的事情都是急不來,不過我現在到是有了個比較好的開始,這到是個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