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他們三人都沒看出嶽清秋的修爲,如果發現任何端倪,絕對不可能若無旁人的坐那裡玩手機喝茶,完全一副慵懶的樣子。
嶽清秋能看得出來,這三個閒得無所事事的人,都已經是三星武者的修爲。
這種修爲,在正常狀態下,三十歲左右能達到這個水平就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悟性天賦差的人,恐怕一輩子也達不到這個高度。
嶽清秋穿着高銘鼎的那套休息服,雙手查在褲兜裡,就像一個閒逛的人一樣四處瞅熱鬧。
從一樓到二樓,沒人招呼他,可能是覺得他沒什麼要事,也沒任何危險帶來的緣故吧!
就這樣,沉悶的步子已經轉到了三樓。三樓被分成好多個辦公室,中央區域擺着一些綠植,還有帶着假山的盆景樹。
整個中央區域,有假山,有斜樹,有綠植,有各種盛開的花。
尤其那些淡雅靈秀的蘭花,把中間的會客區裝扮得雅緻無比,幾盆花開得就像火焰的三角梅,恰好佔着風水的坎北、離南、兌西和震東位置。
不用說,看似一組花木擺置,其實暗合着風水的一個陣局,從結構看,這個陣局表面簡單,但是個暗藏殺機的陣法所在。
嶽清秋嘴角上揚,微微一笑,在樓梯口略注目幾秒,便邁開步子從就近的坤西南進入,然後繞過一處文竹掩映的太湖石,來到幹西北位置所在的一處藤椅上坐了下來。
“先生您好,請問要辦理什麼業務嗎?”
一聲不高不低,不亢不卑,溫軟而磁性的女中音傳了過來。
從前面接待臺後面,站起一位面容姣好,一身職業套裙精練利落,大約三十出頭的女人面帶微笑向嶽清秋打招呼。
“哦,隨便轉轉,不覺間打擾到你了。”
嶽清秋端坐在藤椅上,也面帶微笑,不緊不慢地回答着女人的問話。
其實,自從嶽清秋進入一樓,女人面前的電腦屏幕上,就已經出現了他行動軌跡的畫面。
開始沒有在意,和平時到來的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但看到嶽清秋巧妙地繞過陣法,這就讓她馬上提高了警惕。
不過女人還是不動聲色,拿過面前剛泡好的一壺金駿眉,轉過身來上前幾步,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徐徐倒入嶽清秋面前的一隻建盞裡面。
女人又不失禮貌地說道:“先生請用茶,剛泡好了的,希望先生不要介意我處的怠慢。”
嶽清秋沒有立刻搭話,只是端起那隻剛注入了顏色誘人的茶水的建盞,嘴角微微一動,說道:“好東西啊!明代建盞,貴處真是藏珍頗豐啊!”
女人聞言一愣,隨即又微笑着說:“先生好眼力,這些俗物哪能入得先生法眼。”
嶽清秋沒再說話,只是把茶盞湊到鼻子跟前,微微地嗅了嗅。
“好茶!那棵樹一年產不了幾斤茶葉,看來多半在貴處了,好能量!”
“先生說笑了,小店只是對接一些文玩字畫的交流活動,也代各界朋友們流通一些藏品,這多年承蒙各行朋友們的擡愛,才勉強不致敗落倒閉,請問先生這次蒞臨,有何業務指導?”
女人很精明,一問一答,滴水不漏,幾乎挑不出什麼瑕疵。
嶽清秋不禁頷首點了點頭,輕輕呡了一口淡香衝神的茶湯,然後放下茶盞,把插在左腿褲兜裡的左手抽了出來,兩手抱在胸前就往藤椅的靠背上向後仰靠了去。
女人在看到嶽清秋左手的時候,瞳孔瞬間放大,
嘴巴也驚愕得半張着。
準確地說,是女人看到嶽清秋左手拇指上套着的一個漆黑扳指,釉色黑亮的墨玉扳指裡面,隱約浮現着一條金龍圖形。
女人強力讓自己鎮定了一下,然後放低了聲音,帶着十二分的恭敬說道:“先生請移步四樓,有些業務四樓詳談便可。”
四樓,相傳一直是不對外的,幾乎是來客訪客們的禁區,也無人知道四樓的具體作用。
嶽清秋聞言,向前欠了欠身,然後站了起來說道:“好吧!客隨主便,那就有勞你前面帶路了。”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走在前面,款款地上了通向四樓的樓梯。
通向四樓的樓梯,和一到三樓的建造無異,只是樓梯拐彎處,有一道特殊金屬材料的門,門頂暗格裡鑲嵌有全方位攝像頭。
女人伸出一根修長白皙的食指,按了一下指紋,一陣絲絲聲過後,滴滴!門自然從裡面打開。
女人一反常態,沒有先讓客人走在前面,而是自己先邁進門裡,然後在進門兩步的地方俯首躬立着。
“先生請進!”
嶽清秋沒有搭話,也沒有左顧右盼打量裡面,昂首就跨進了門裡走向門廳,然後站在大廳中央揹着手站立着。
“撲通”一聲,女人上前幾步,在嶽清秋身後跪了下來。
“屬下凌雨見過少主,凌雨聽候少主調遣。”
“凌雨,西經閣文化藝術交流中心總經理,綽號死神,八星武者,大唐園隱者之一。”
“少主恕罪,凌雨徒有虛名。”
“其他人呢?”
“回少主,都在,我這就傳他們見過少主。”
其實,自從踏入三樓的會客區,嶽清秋就感知到周圍幾間官着門的辦公室裡,還有三個中年男性的氣息存在,一個六星武者,兩個七星武者。包括一樓和二樓,都有其他武者在隱蔽出沒有現身。
凌雨起身,按了一下身旁一尊藝術雕像的眼睛,然後恭敬地立在嶽清秋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