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斤失言了,昨晚說了不斷更,結果沒有更新,其實昨晚十點半九斤就寫完了,但是無奈的是,網絡出了問題,一部分網站上不去,其中就有縱橫,聯通真不給力,昨晚除了逐浪外,其他的書站一個都上不了,結果九斤被迫就當請假了,今天更新兩章,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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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重飛回到了五柳山下的五柳觀,本來想停下和王明義說一聲,但他從天上往下看去,發現今天的五柳觀竟然格外熱鬧,心裡好奇,便降低了高度想看個仔細,一看才發現,整個五柳觀內,竟然人聲鼎沸,他暗暗稱奇,十多天前還是異常冷清的道觀,怎麼現在竟然這麼熱鬧,但知道王明義這時肯定很忙,便不再下去打擾,駕馭金柳盾徑直往峰裡飛去。
道觀中有人無意間擡頭,本來只是想看看太陽到了什麼地方,好判斷時間,沒想到正好看到許重負手站在金柳盾上遠遠地飛去,陽光映照下整個人被鑲了一道金邊、衣袂飄飄直若神仙中人,這人先是一呆,接着大聲呼喊道:“活神仙啊,我看見活神仙了!”
他這一喊,周圍的人都紛紛擡頭觀看,頓時都驚異非常,紛紛跪地朝着許重飛去的方向磕頭,祈求神仙保佑。五柳觀的靈異之名自此後傳揚開來,一時間成了遠近聞名的仙家聖地。
王明義站在五仙殿前遠遠的看着,心中暗喜,他這五柳觀就在宗門山腳下,但卻是天下所有五柳觀中最冷清的一處,他一直很遺憾,感到臉上無光,想不到這次那柳下鎮刁家因爲兒子痊癒來做道場表示感謝,卻又正好碰上許重這小子回山,被這麼多人看到,今天之後,自己這道觀香火想不紅火也難嘍!
其實以前不是沒有人看見過五柳仙派的人在天上飛,只是那時看到的幾乎都只是一兩個人,說出去也沒人信,不想這次,看到許重的足足有上百號人,這就不由得別人不信了。
王明義忽然想到:“我若是早顯露手段,估計道觀香火早就鼎盛,怎麼以前就沒有想到呢?”但隨即又想到:“不過這裡香火鼎盛與否其實也沒太大意義,畢竟這裡只是接受天下各處五柳觀匯聚而來的靈氣中轉站而已,要什麼香火作甚?”
這麼一想,王明義頓時又是不住搖頭,這時那刁老頭領着兒子刁光鬥過來說話,王明義也就不再想這些,笑着應對刁老頭父子去了。
且說許重不一會兒已經回到了金柳峰上,想了想,往青衣長老洞府飛去,剛飛到一半兒,腦中忽然想起青衣長老的聲音:“你不必來我這裡,回去修煉就是,再過半月就是那絕仙禁地開啓的日子,到時我自然叫你。”
許重一聽,便轉而往金英閣飛去,不多時回到了金英閣自己的房間中。
坐在太極圖上,許重自忖道:“這一趟出去雖然損失不小,用掉了全部靈石、靈符,毀掉了一件法器,甚至差點丟了性命,不過收穫也是頗多,不但修爲提高到了培元中期,而且得到了一件厲害的法器紅寶樹,還有那半塊的乾坤挪移令……嗯,和那游龍島的大師兄鬥法中可以看得出,一件趁手的法器的重要性。
我現在法器倒是不缺,不過能得心應手的就只有一件骷髏幡,這幡倒也不錯,只是有些侷限性,一旦遇到純陽法器法術威能就要大打折扣,實在不美!還有這金柳盾飛起來實在太慢,速度遠不如飛劍,看來有機會還要弄一柄飛劍纔好,靈符也要再弄幾張纔是。”
想了半天,許重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那半塊乾坤挪移令,左看右看,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甚至上面連一絲靈氣流動的跡象也沒有,看來要找到另外一半才能看出端倪。
收起了半塊乾坤挪移令,他又將紅寶樹取了出來,看看不過就是一截破樹枝子,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威能,實在令人驚歎。
“那個雜碎已經死了,他之前的修爲也就和我一般,他既然能用,我自然也能用得。若是將這紅寶樹祭煉成功,人禁階段的修士中,我大概就再無對手了吧?哼,淨火,可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許重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了上去,等到自己的血液都被紅寶樹吸了進去後,許重乾脆本體進了紅寶樹的內部空間之中,這麼強大的法器,若不是本體進去,只靠神識的話,估計是沒辦法祭煉的。
紅寶樹的內部空間中就是一片火海,而且都是白色淨火,只是這原本威力極強的白色淨火,此時已經不能對許重構成任何威脅。
無盡的淨火一時或爲巨龍,一時化爲火球,一時又化爲火鳥。許重神識放出,在無盡的火海中尋找着靈禁。忽然許重發現在火海中心處,居然有一塊極其狹小的空間中連一絲火苗也沒有,反而生長着一棵火紅的大樹。
“紅寶樹?看來那樹應該就是靈禁了吧?”
許重穿過火海,不多時來到了大樹的邊上,那火紅的大樹不斷向外散發着靈光,將無盡的淨火擋在靈光之外,靈光本身又不斷補充進淨火中,使得淨火越燒越旺。
許重心中高興,大笑一聲將神識瞬間籠罩了過去,靈光頓時增強,將許重的神識連同淨火擋在外面。許重也不急,乾脆盤坐在樹下,用神識一點點兒的消磨靈光。
在神識不斷的擠壓下,靈光漸漸萎縮,隨着靈光的萎縮,外面的淨火也開始一點點的減少。不知過了多久,許重忽然大喝一聲,神識忽然凝聚成了極小的一點瞬間突破了靈光,而後將火紅的大樹團團包裹了起來。
“本來是一件中階法器,竟然被人硬生生的將靈禁改成了初階,還幾乎沒有降低威力,這海外修士當真了得!不過也幸虧如此,我才能得了這麼一件好東西,不然到手卻用不了,那才真叫人鬱悶了!”
許重站起身收回了神識,心中一動,火紅大樹頓時靈光大放,而後原本已經消散了大半的淨火頓時又熊熊燃燒了起來,紅寶樹內瞬間又成了一片火海。
出了紅寶樹的內部空間,許重將紅寶樹拿在手中輕輕一揮,一聲清脆的鳴叫頓時傳出,接着從紅寶樹的一個樹枝尖突然飛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白色鳳凰,整個室內的溫度驟然飆升,眼看周圍的東西竟然開始融化,許重趕緊收了鳳凰,而後心有餘悸的長出了口氣,接着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淨火威力果然強大,可惜我肉身脆弱,若是突破了人禁,凝成了金丹,吸納此火修煉,當是大有裨益。可惜,那耀金輪中的南明離火本來威力不弱於這淨火,但限於修爲我卻不能完全發揮,實在是……海外修士當真了得,非我所能想象,有機會定要到海外去走走。”
這時門外傳來一人恭敬的聲音道:“許師叔,前兩天掌峰真人命人送來了您這幾個月的靈石和靈丹,弟子給您送來了。”
“嗯,你放在門口就好。”
那弟子聽了放下東西轉身離開,許重收起了紅寶樹,又沉吟了片刻,站起身往外走去,取了靈石靈丹一看,共計下品靈石三十塊、兩瓶聚元丹,許重暗道一聲“小氣”,他此時見過世面,曾經手裡有過數百塊下品靈石,靈丹更是不少,如何看得上這點兒靈石靈丹?心道還得想辦法自己弄才行!不過他記得當初土康曾說過,精英弟子可以隨意取用靈石靈丹的,怎麼現在看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呢?
出了金英閣沒走出多遠,迎面來了兩人,這兩人遠遠地看見了許重,臉色立刻一變,轉身就走,速度極快,簡直就像是要逃命一般。
許重一看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和自己賭鬥的那吳師兄和林師弟兩人,難怪見了自己轉身就跑,這是怕叫祖宗啊!
伸手向前遙遙一抓,頓時憑空幻化出一隻金色大手朝那兩人抓去,那兩人一個不防被那大手抓了個正着,然後屈指連彈兩下,將兩人都彈飛了出去,摔到了許重身前。
“你們爲何見我不拜,反而轉身欲逃?可是忘了咱們那賭約了嗎?”
吳師兄和林師弟互相看了一眼,臉色都變得鐵青,然後很是光棍的跪倒在地上,叫道:“見過祖宗!”
許重搖搖頭,道:“以後不必如此了,那賭約不過是個玩笑罷了,豈能當真?”
吳師兄疑惑的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那天與你們打賭,不過想給你們一個教訓罷了。”
吳師兄看了林師弟一眼,又道:“如此那就多謝師兄了。沒別的事兒我們就走了?”
許重道:“我和你們打聽個人,常樂這人你們認識嗎?”
“常樂?”林師弟一聽,有些疑惑的道:“許師兄找他幹什麼?他不是我們金柳峰的人,是土柳峰的內門弟子,修爲比我們高些,好像已經到了培元初期了吧?”
吳師兄想了想,道:“師兄找他,是要買靈符嗎?”
“不錯,我聽說這位常師兄很擅長製作靈符,想買幾張。”
吳師兄點頭道:“許師兄說的不錯,在咱們五柳仙派人禁階段的弟子當中,常師兄是最擅長製作靈符的人了,這個大家都知道的,師兄要找他的話,倒也容易,明天又到了交易會的日子了,到時候師兄只要到交易會去,自然可以找到他。”
許重沉吟片刻,道:“聽你的意思,咱們派中還有人比他更擅長制符嗎?”
吳師兄想了想道:“常師兄雖然也算是制符高手了,不過他的靈符在人禁階段還可以,修爲更高的人自然就不會使用了,咱們五柳仙派中倒沒聽說高階修士中誰善於制符,不過我聽說,只要到了地禁階段的人,都常常會到坊市或者交易會去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至於這坊市或交易會哪裡有我就不知道了。”
許重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去吧,以後再看見我,不必再逃,也不用在管那個賭約了。”
吳師兄和林師弟臉上都是一紅,拱拱手隨後走了。
許重原本是想在去那絕仙禁地之前,先找常樂弄幾張靈符的,不過聽說明天就又是派中的交易會的日子,倒不用急於一時了,轉身回到了金英閣自己的房間。
靈符,不過是將法術和供法術施展的法力灌注到特殊的載體上罷了,灌注到符紙上的就是靈符,灌注到玉片上的自然就是所謂的玉符了,理論上其實很是簡單,並不複雜。只是通常能被灌注的法術都是比自己實際的修爲要低一些的法術,而且不經過長時間的練習的話,成功率也並不高,而要經常練習,就需要大量的硃砂和符紙,還要有一支上好的符筆才行,這些東西都價值不菲,不是一般的修士能承受得了的。
很多修士也不認爲靈符真的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所以在修仙界中,重視靈符的人很少,制符修士的地位也遠遠比不上善於煉丹和煉器的修士。
但許重已經嚐到了靈符的好處,自然不會這麼想,一張靈符或許威力的確有限,但若是同時使用十幾張甚至幾十張靈符的話,那威力就不容小覷了,定身符不過是最基礎的靈符,可是十幾張定身符,就能將一個培元期甚至洗髓期的修士定住那麼一小會兒,別小看這一小會兒,鬥法時這一小會兒就能決定人的生死了。
“我何不自己學着制符呢?如果我自己能制符的話,豈不是方便很多,況且很多法術只有我一個人纔會使,別人根本學不來的,買別人的靈符總是不如自己的。”
打定了主意,許重取出了通靈鏡,進入了通靈鏡的內部空間中,結果一進來就立刻傻了眼,原本寫着“萬雷密匙”四個字的那石碑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切竟然又恢復成了許重第一次進來時的樣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變成這個樣子?那石碑哪裡去了?難道,我還要再重新滴血不成?”
許重看着深深地黑洞之後模糊一片的空間,裡面不時的閃過道道閃電,一時鬱悶之極,不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只好出了通靈鏡,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又朝着通靈鏡滴血。只是這次他有了經驗,知道血滴少了沒有一點用處,便乾脆用法力逼出了足有滿滿一大碗的鮮血滴在了通靈鏡上。
很快許重的鮮血就被通靈鏡給吸收了個一乾二淨,許重這才又重新進入了通靈鏡的內部空間中,果然,那深不見底的黑洞不見了,又出現了那個寫着“萬雷密匙”的石碑。
“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擊敗那個怪人,徹底祭煉成功這個鏡子,明明知道這是個好寶貝,甚至連那紅寶樹幻化出來的淨火白龍都被擊傷,可是偏偏就是用不了,唉,真讓人鬱悶!”
許重發了一會兒感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還是按着原來的方法做,直接用神識去覆蓋那石碑,然後引那怪人出來,好吞噬那雷電之力。
隨着許重神識籠罩了石碑,那怪人果然又冒了出來,不過許重一看之下,卻是一驚——以往怪人的臉上模糊一團、不見五官,但現在卻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五官的輪廓,雖然極不清晰,但許重卻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這怪人,怎麼長的竟然有點兒像自己!
許重被自己這古怪的感覺嚇了一跳,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去,還是無法看清,怪人臉上實在太模糊,但那種奇怪的感覺卻是異常清晰,甚至許重感覺到,那怪人似乎也在仔細看着自己,也在驚訝同自己長得竟然會有些相像。一瞬間,許重感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但又無法言說,也不甚分明,很有些玄奧。
和那怪人對視了好一會兒,許重總算抑制住了心中的驚訝,又開始激怒怪人,然後吞噬雷電之力。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許重問了在金英閣執勤的外門弟子,知道這次的交易會又是在土柳峰舉辦,便信步往土柳峰走去,到了交易會場,許重先隨便走了一圈,沒發現有人賣硃砂、符紙之類的東西,賣的都還是一些很低級的靈丹、法器之類,心裡有些失望。
許重又特意看了看那些出賣的法器,心道買一柄品質好些的飛劍也行,畢竟金柳盾飛行速度太慢,有一柄好點兒的飛劍的話,自己御器飛行的速度會提升一大截,鬥法時就要佔不少便宜。只是看了好幾個攤位,連一柄像樣的飛劍也沒看到,心中更是失望。
常樂此時還沒來,許重一時無事,便也隨便找了個地方,拿出兩瓶聚元丹來,準備賣幾塊靈石,他現在身上只有剛剛發下來的那三十塊下品靈石,對他來說實在少了點兒,聚元丹對於此時的他來說用處已經不大,還不如換些靈石有用。
但許重想不到即使是賣靈丹也是一件困難的事,來這交易會的基本上都是各峰的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精英弟子除了許重自己外,一個都沒有,而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身上的靈石實在有限得很,儘管聚元丹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不錯的靈丹,過來詢問的人也挺多,但基本上都是問了價錢後就搖搖頭失望的離開了,真正買的人那是少之又少,就是買也是一粒一粒的買,整整過去了一個時辰,許重只賣出去五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