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修仙者,雖然也很重視元神神識的修煉,但卻很少有人會專門來進行這方面的修煉。一方面是在進入到天禁階段之前,神識雖然有一定的攻擊防禦能力,但相比之下就遠不如法術法器的威力了,神識雖然能驅動法器法寶,但也要有法力真元作爲基礎,尤其是和同階修士進行戰鬥的時候,更是吃虧不小。
另一方面,如果神識能超越對方一個甚至幾個等級也行,起碼自保之力多了一些,但一般的修仙者的神識也會隨着自己的修煉不斷的進步,通常和真元法力的等級是相同的,所以神識要想超越對方太多也不容易,更何況凡是有些地位的修士,通常都會有專門防禦神識攻擊的法寶。
因此,修仙界從古至今,都很少有人會特意修煉神識,像醍醐真人這樣只修煉元神神識的更是僅此一個。
但醍醐真人雖然根骨之差,天下少有,但毅力之強卻也是極爲罕見,經過不斷的嘗試,無數次的失敗,他居然成功了。當醍醐真人第一次在修仙界展示自己的神識修爲時,整個修仙界被震驚了,沒有真元法力,只依靠神識,醍醐真人居然一連擊敗了三名大修士,最後更是成功霞舉飛昇!
看到這裡的時候,許重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心裡對醍醐真人的敬佩更是到了極點,同時也被深深地刺激了。
如總綱裡面所說,醍醐真人的資質之差,恐怕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此人居然能另創功法,最終得窺大道,當真了不起!
自己的根骨雖差,也比那醍醐真人要強些吧?而且自己入門以來,更是機緣不斷,修煉的進度已經堪稱奇蹟,如果自己能堅持下來,何愁不能霞舉長生?如果最終失敗,那也只怪自己無大恆心大毅力,怨不得別人!
許重思忖了片刻,又接着看那磨盤上的字。
《太虛真經》共分爲七重功法,也叫做“七重樓”。但這七重功法卻分爲上下兩部,適合修仙界的只有上部,也就是許重現在看的這個玉符,裡面有前三重的功法,後面四重功法其實醍醐真人當時並沒有創立完成,他僅憑前三重功法就已經霞舉飛昇了。
總綱裡面說道,如果誰有緣得到上部,並最終霞舉飛昇,那麼可以到仙界找醍醐真人,想來那時醍醐真人應該已經將下部功法補全了。
上部的三重功法,分爲凝、精、神三步。
第一步“凝”,練到初期,神識即可覆蓋方圓百米,相當於培元期;中期練成神識可覆蓋方圓數裡,相當於洗髓期;後期圓滿則覆蓋方圓數十里,相當於焠丹期。
第二步“精”,練到初期神識可覆蓋方圓百里,相當於胎動中期;練到中期神識可覆蓋方圓五百里,相當於元嬰期中期;練到後期神識便可覆蓋方圓千里,相當於元嬰期後期圓滿了。
第三步“神”,練到初期神識可覆蓋方圓數千裡,相當於離合中期;練到中期神識可覆蓋方圓萬里,相當於破障後期圓滿;一旦練到後期則神識凝練,有若實質,覆蓋範圍雖然沒有擴大,但攻擊力卻得到極大強化,相當於霞舉期圓滿了,到了此時,就可靜待飛昇了。
而那磨盤本身卻是當年醍醐真人在飛昇之前用萬年隕星鐵以炎陽真火煉製而成,幫助修煉用的,方法就是每次修煉功法之後,以神識之力轉動磨盤,如果能一次轉動一圈,便是修煉到了初期,一次轉動兩圈,則是修煉到了中期,如果能一次轉動三圈,那就說明此重功法已經修煉有成,將自動進入下一重功法。
萬年隕星鐵非常沉重,即使是許重面前的這個磨盤,也至少有上萬斤之重,而第二層樓中的磨盤更比這個磨盤要重數十倍,至於第三層樓中的磨盤則不知比第二層中的磨盤要重出多少了。
據說當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磨盤也可以當做一件法寶來使用,許重實在想象不出,如果將第三層中的磨盤砸到人身上,是個什麼樣的情景,即使是仙人恐怕也得飲恨當場吧!
下面就是第一重樓的修煉功法,這個卻是不能在藏書閣裡細看了。
收回了神識,許重看着手中的玉符,心裡除了欣喜之外,也有一絲不解,這《太虛真經》如此逆天的功法,怎麼竟然會到了五柳仙派的手中,畢竟五柳仙派在修仙界中僅僅只是一箇中等的宗派而已。
按說當醍醐真人飛昇之後,他的修煉功法必然會成爲整個修仙界爭搶的寶貝,五柳仙派當年雖強,但最近這幾百年來早就江河日下、不復當年了,怎麼可能還留得住這種東西而沒被搶去?
況且,最奇怪的就是,明明有這麼好的功法,但是五柳仙派卻根本沒有重視,不但不讓門下弟子修煉,居然就隨意扔在這金柳峰的藏書閣中,壓在一堆滿是灰塵的破書下面。許重想來想去想不通。
“不過這樣倒也好,便宜了老子了!哈哈,老子法力真元有那無名功法,雖然那老頭說有隱患,但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不行真幫他破陣就是了;元神神識修煉這《太虛真經》,嘿嘿,在這修仙界裡,將來想不橫着走也難啊!”
將玉符收到了儲物袋裡,許重轉身向外走去,忽然察覺到旁邊有人在看着自己,扭頭一看,原來是那位寧芳公主蕭晴兒,她正縮在一排書架後面偷偷的看着許重,這時見自己被發現,臉上微微一紅,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許重點頭示意了一下,心道這女子雖貴爲凡間公主,但還真是刻苦,而且根骨也好,將來倒也是個人物。念頭轉過,許重不再停留,徑直離去。
待許重已走得遠了,蕭晴兒不禁看着許重離開的方向心中思忖:“這人倒是奇怪,怎麼短短十幾天不見,居然給人的感覺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之前還能感覺到他的修爲也就與我相仿,怎麼今日一見,我竟完全看不透他了?這倒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