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出入白衣庵,又跟顧傾城勾答一起。
這樣捕風捉影、亦真亦假的消息一出,頓時又引起許多本就關注者的注意。
一是常德帝,認爲他任性行事,私德有污。即便得到的消息沒有查實,他也就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將太子狠狠訓斥了一頓。
二是齊王,始終將太子作爲最大的絆腳石的他在暗中盯着太子的一舉一動,稍有意動都會引起他的重視以及動作。
“想不到都到了這個地步,他還關照着那個早就一無是處的女人麼?”齊王摸着下巴,笑的很是陰險鄙夷。
“王爺,既然太子能拿銀子給白衣庵關照顧傾城,那咱們也能拿銀子出來‘關照’一下她……”一道帶着自信笑意的女聲隨即附和響起。
齊王目光在女人臉上停留,想了想,又贊同的笑了起來。“不錯,這個主意甚好。如此,本王這就吩咐人去辦……”
女子刻意用銀鈴般清脆的嬌笑打斷齊王,“這樣的小事何須王爺的人出面,只要妾身回覆一趟,將王爺的意思轉達給老太爺,讓母親出面就行了。”
齊王轉念一想,的確如此,這樣一來,即便以後被人道破,也是八竿子也牽扯不到他的身上。
“你果然是了善解人意的……”齊王伸手捏了捏女子小巧的下巴,笑的邪放不羈,“不過此事你就不要出面了,這些招人怨的小事就讓你姐姐去做就行了”既然她替他着想,那他也要給點甜頭,好讓她以後繼續爲他賣命。
果然,女子笑的越發歡喜、媚眼如絲。“多謝王爺體恤。”
雖是寒冬,屋外還下着雪,可是屋裡卻溫暖如春,八個蟒型炭盆銀絲炭燒的正旺,絲毫感覺不到屋外的寒意。
女子面容只是清秀,可是畫着妖媚誇張的妝容,有種說不出的魅惑妖冶。尤其是精緻的烈焰紅脣,長長上翹的眼線,看着令男人會十分賞心悅目。
窈窕的身段只穿翠綠薄紗抹胸長裙,扭着水蛇腰,纖纖十指正靈活的在齊王肩頭力度適宜的揉捏,她說話的時候微微向前傾身,胸前雪白柔軟高高隆起,有意無意的貼上齊王。
齊王乃情場高手,豈有不知女子這些小動作的暗示,他沒有動,卻也沒有拒絕,只是表情曖色的輕輕笑着。最近新發現的這個小寵物,好玩有趣,不算太笨,關鍵是她是目前爲止是他挖掘的最能配合他那些特殊嗜好的女人。其他女人不是弱不禁風、害怕抗拒,就是變着法子找藉口推脫,根本不能令他盡興。
齊王看着她吐氣如蘭的說話,果然眼中眸色加深,有些心猿意馬的伸出手指,在那雪白柔軟之上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撫觸遊移。
女子身體一顫,感受着快意的電流刷過身體,脣角卻是揚起得意的弧度。呼吸急促,嬌弱如蠅蚊的開口,“王爺……”
齊王對她這樣的反應很滿意,這樣的反應極大的滿足他身爲男人的虛榮。他伸手一拉,女子一個旋轉,轉瞬就跌坐在了齊王修長的腿上,她不驚反而笑的嫵媚的伸手勾住齊王的脖子,主動的湊上紅脣……
齊王停留在女子胸前的手倏然收攏用力,女子吃痛嚶嚀一聲,身體卻沒有退縮,她知道齊王喜歡這樣,抗拒只能換來更加粗暴的對待,於是越發放軟身子向齊王身上靠着。
若想在這後院衆多貌美如花的女人中脫穎而出,只有做到獨一無二才行。顧傾紅閉上眼,爲了這一日,她到底等了多久,費了多少心思才抓住這樣的機會,她必須要不顧一切牢牢抓在手中。
必須比顧傾冉,比任何女人都要長久,要久的多的多。
那一日,經歷兩次摧殘之後的顧傾冉懼於齊王的特殊癖好,便設計讓她頂替承歡。於是,未經人事的她爲了把握別人視爲洪水猛獸的機會,忍着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即便痛也笑的明媚如花,這才入了齊王的青眼。這日後更是極力配合齊王,努力學着牀上的十八班武藝,接受着任何人女人都恐懼害怕的一切,忘了羞恥,忘了恐懼,忘了痛苦……
屋子裡的溫度節節高升,瀰漫着曖昧的氣息,很快傳來男女難以抑制的嬌喘低吼。
顧傾紅意亂情迷間忽然感覺身上一涼,她心有預感,倒是她沒有驚慌,依舊努力放鬆着身體,閉眼靜靜地等待着。
齊王起身,長腿跨過橫臥着玉體一臉期待享受的顧傾紅,心中很是滿意。走了幾步取過牀頭屏風後多寶閣上的絲鍛、蠟燭和小刀,以及……齊王目光落在最上面一排尺寸不一的玉勢上。勾脣邪惡一笑,齊王拿了最大號的那個,他非常好奇,顧傾紅這個女人的極致在哪裡?
顧傾紅的目光當觸及齊王手中的東西,即便早就做好了一千遍一萬遍的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顫。
她輕輕別過眼去,脣角笑的越發歡快邪肆,這樣的笑容最能令齊王滿意。
果然……
齊王加深笑容,一步一步的走近顧傾紅……
…………
過了元宵節,杜老太爺出門,踩了積雪下的薄冰不小心滑了一跤。雖然人沒事,不過因着年紀大了,又加上小兒子猝死的打擊,經此一摔,人也越發不濟了。
總是喜歡懶懶的躺着,有時候發呆就能呆上半天,神思恍惚,飲食不思。請了好幾回太醫來看病,也說不出什麼病因和所以然,直說年紀大了,憂慮過度所致。
日子一天天過去,雪停了,天晴了,天氣漸漸回暖。即便這樣,也阻擋不了杜老太爺的衰敗,七十多歲的乾瘦老頭,一天天的靠近死亡。
過完了正月,雨雪都徹底停下,天空放晴了,雖然氣溫依舊很冷,不過人們的心情就像轉晴的天空、復甦的春天一樣,任何阻礙都擋不住走出屋子的腳步。
這日杜子衿與杜子寧一道相約出府,去了城南的珍寶齋看定製打造好的首飾。
定國公府在城東,到城西有一段距離,馬車至少要一個時辰。杜子衿跟杜子寧是午後出的門,珍寶齋早就得了消息,午後早早的清空了鋪子,只等杜子衿她們上門。
珍寶齋的大掌櫃和鍛造師張師傅全程陪同介紹,以便杜子衿她們有疑問和要求隨時可以解答和改進。
“既然開了門做生意,爲何不肯讓我們進去?”忽然一道嬌蠻不悅的女聲響起。
杜子衿循聲看過去,就看見有人強行要闖進店鋪,珍寶齋守在外面的店小二攔着不讓進,是以發生了爭吵。
杜子衿擡起頭,一下子對上陸輕塵那雙疏離淡漠的褐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