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有任何人來,孔聖香出去轉了一圈,發現這個地方跟迷宮似的,到處都是走廊和房間,她不敢亂走,隨便逛了一圈就回來了。
宋錦始終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猶如老僧入定般不驕不躁,連魏玲都忍不住站起來走了幾圈,“這都半個多小時了,蔣哥怎麼還沒有過來?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小錦,你就不緊張嗎?”
宋錦微闔着眼睛,長而纖濃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青色的暗影,將她白皙精美的面容映照的多了幾分神秘從容,聞言,她並未睜開眼睛,淡淡道:“爲什麼要緊張?”
魏玲愣了愣,目光忍不住多看了宋錦幾眼,這個女孩,太過與衆不同,尤其是那份深水從容般的淡靜姿態,彷彿天塌下來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奇蹟般的,在她的感染下,魏玲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
孔聖香從來就是個急性子,見兩人一個比一個淡定,一屁股在宋錦身邊坐了下來,沉重的身體壓得沙發墊子陷落,帶的宋錦的身體也晃了晃。
“究竟搞的什麼鬼,來了就把我們關在一個小房間裡,說好的試鏡呢,連個影子都沒看見,不會是匡我們的吧?”孔聖香忍不住嘟嘟囔囔起來。
頭頂的排風口吹來絲絲涼氣,將房間莫名的多了一絲冷意,孔聖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摸了摸裸露在外有些發涼的手臂,拿過放在一邊的外套披在宋錦身上。
“小心着涼。”她柔聲對宋錦道。
“謝謝。”宋錦扭頭對她露出一個柔和善意的微笑。
房間裡的燈突然滅了,因爲拉着窗簾阻隔了陽光,使得房間一下子陷入昏暗中,孔聖香突然握住宋錦的手,不安道:“怎麼停電了?”
魏玲站起來朝門口走去:“我去看看。”
宋錦微微側首,目光微眯,一陣緊促有力的腳步聲正向這邊移動,人數有九人,全是身高八尺的壯漢,手中持有武器。
他們各自進了房間,接着便響起一陣驚恐的尖叫聲,全部來自於女人。
有兩個人的腳步徑直往裡邊而來,然後,一腳踹開了宋錦所在的房間門。
魏玲擰門把手的動作的一頓,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兩個黑衣蒙面人,兩個男人又高又壯,穿着一身黑色作戰服,頭上蒙着黑色的頭套,只露出嘴巴和一雙眼睛,冷酷而泛着殘光,他們手中統一抱着衝鋒槍,活脫脫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恐怖分子的裝扮。
“啊……。”魏玲一聲尖叫,其中一人直接手刀砍在魏玲後頸處,魏玲身子便軟趴趴的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孔聖香早嚇得不行了,卻堵在宋錦身前,跟護崽的老母雞似的,瞪着一雙大眼,壓抑着心底的恐懼,顫聲道:“你……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要幹什麼?小心我報警啊……。”
兩人徑直走過來,一人伸手跟提小雞似的將孔聖香提起來,一下子就將她甩到了牆角,孔聖香胖胖的身體撞在牆壁上,疼的她呲牙咧嘴,朝着宋錦伸出手:‘小……小錦……。”便頭一歪,暈了過去。
宋錦悄悄擡起的手不動聲色的落下,那兩人走到她面前,看着這從始至終淡定的不像話的漂亮小姑娘,眸子裡掠過一抹詫異。
宋錦定定的看着他們,也不說話也不動作,那雙漆黑悠沉的眼睛卻令兩人心底一緊,互相對視了一眼,齊齊出手。
頭頂一片黑暗壓下,宋錦的頭被黑布蒙上,然後後腦一疼,人便軟了下去,被黑衣人直接扛在肩頭,大步離開。
這種倒仰着的姿勢令宋錦胃部一陣陣發酸,忍着嘔吐的衝動,宋錦壓抑着氣息,心底默默思量着。
這些突然出現的人要幹什麼?究竟是什麼身份?恐怖分子?綁架?
他們訓練有素,腳步整齊伐一,手上有常年打磨出來的槍繭,眼神是屬於亡命之徒纔有的冷酷殘忍,看他們乾的事情很附和恐怖分子的定位,但宋錦卻覺得沒那麼簡單。
這裡要舉辦試鏡會,來了那麼多媒體和電影界德高望重的前輩,不可能一點準備都不做,就讓恐怖分子堂而皇之的進入。
還是現在的恐怖分子已經明目張膽到這種地步了。
誰也不綁偏綁她一個小明星,不對,旁邊的幾個房間也未能倖免,應該是隻綁今日來試鏡的女星。
這些人雖故意做出殘冷血腥的一面故意嚇唬她,但宋錦還是在他們身上看出了一絲有些熟悉的感覺,那是天生屬於軍人的血性,她曾在齊歌身上看到過,還有鐵柱蘇高身上看到過。
軍人啊……她感嘆了一聲,趴在那人的肩頭,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她有多久、沒有聞到這股熟悉的味道,安心的有些讓人昏昏欲睡。
這些人要是知道宋錦不僅不害怕,反而還安心的不得了,不知道內心做何感想。
幾個小時前,位於市政廳的國安部大樓,兩輛警摩開道,隨後一輛軍用吉普車打頭陣,其後是一輛低調的黑色嶄新轎車緩緩駛來,其後還跟着一輛軍車和兩輛壓陣的警摩。
在大樓前的廣場上停下,早等候在此的林楠快步走上來,車門被副駕駛座上的黑衣人打開,林楠在車門口停了下來,恭敬的等着車裡的人下來。
“老樑呢?”一道威嚴低沉的聲音響起在耳邊。
想起這人的身份,林楠頭不自覺垂的更低,恭敬道:“處長臨時處理一些事情,讓屬下來迎接您。”
“哼……,”那人冷哼了一聲:“我看他是沒臉見我吧,人在他手中弄丟了,他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林楠對此報以沉默,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錯。
“帶我去見他,無論如何,現在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是整個國安部,整個華夏的事情。”
“是。”林楠轉身,領着人快速朝大樓走去。
經過一道道複雜的檢驗程序,終於進入大樓中心的會議室,裡邊坐着的都是國安部舉重若輕的領導,見到林楠領着進來的人,齊齊起身,朝來人恭敬的敬了個軍禮。
“將軍。”
那人朝衆人擺了擺手,徑直走到主位坐下,其他人依次坐下,卻沒了一開始的輕鬆,一個個神色拘謹,時不時小心的看一眼上頭。
連這個大人物都來了,看來事情確實嚴峻了,而坐在大人物右手邊的中年男人眸底劃過一抹嘲諷,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這人名叫李家明,是國安部僅次於樑仲峽的存在,卻因爲樑仲峽一直不得重用,這次樑仲峽犯了大錯,即使彌補回來,關個禁閉是少不了的,而現在,上邊對他的怒氣只多不少,剛好是他出頭的機會。
想着樑仲峽匆匆推門進來,眉頭緊蹙,一臉冷意,眸底的焦急卻還是被李家明看了個分明,見此眸底笑意更甚。
看到主位上的人站直身體,恭敬的敬了個軍禮,那人見到站在面前形削脫骨的男人,眸底的詫異一閃而過。
有些日子沒見到樑仲峽,以前身形微胖,帶着些福氣,而現在,竟然瘦的不成樣子,要不是那一成不變的聲音,還差點認不出來。
“坐吧。”那人擡擡手,淡淡說道。
“卑職有錯,不敢坐,站着回報就可以了。”話落將手中拿着的文件夾放在那人面前,“這是卑職連夜趕出來的救援計劃,請您過目,如有不妥請指示。”
那人瞥了他一眼,便低頭認真的看着計劃書,半晌,他將計劃書合上,蹙眉道:“還是不穩妥,此舉務必要保證萬無一失,否則在座的各位,包括我……都別想善了。”
話落在座所有人心底咯噔一跳,連將軍都脫不了干係,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已是最好的計劃,將軍,我以性命擔保,絕對把人完好無損的救出來,請您相信卑職一次。”
“我信你的還不夠多嗎?”啪一下把文件甩他臉上,將軍站起來指着他鼻子罵道:“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以你的性命擔保?你的命值幾個錢?連人家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我現在明確告訴你,這件事你再沒有插手的資格,給我老老實實的關禁閉吧。”
樑仲峽堅定的道:“將軍,這次救援我務必要參與,請您一定要信我一次。”
將軍重新坐回椅子裡,朝外邊擺擺手:“將他帶下去,送到禁閉室先關起來,等人營救出來,再和你好好算賬。”
立刻有兩個軍人走進來,將樑仲峽雙手反剪在身後,猶如對待罪犯般將他帶了下去。
路過林楠身邊時,兩人飛快的交換了一個眼色,林楠面色凝重的暗暗點了點頭。
李家明也有些出乎意料,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出這個風頭,其實這就相當於賭,堵上前途,賭上性命,賭上他的人生。
心底快速轉了幾個彎,李家明暗暗下了決定,起身朝上首之人恭敬道:“屬下倒是有個主意……。”
等林楠將人送出去,親眼看着車子消失,這才返身,卻見李家明正站在他面前,雙手背後,笑着看向他:“你小子是個聰明人,該知道如何選擇,否則樑仲峽的現在就是你的未來。”
林楠眸子暗了暗,垂首道:“新的調令很快就會下來,先恭喜您了,李處長。”他將李處長三個字咬的很重。
李家明見此輕哼了一聲:“算你識相,從現在起跟着我吧。”話落轉身離開。
林楠沉默了片刻,擡步跟了上去。
林楠沒有發現,李家明嘴角勾挑起的一抹諷刺笑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究竟誰是黃雀呢,呵呵……
“上邊派了一個小組配合行動,應該就快到了,你去迎迎。”話落扭頭對自己的助手王謳道:“把文宣部的陳鐸叫來,此次行動乃一等機密,不要走漏了消息。”
很快上邊派來協助的小組就到了,一行五人,三男兩女,隨着林楠低調的進了會議室。
就在剛纔,坐在主位的還是將軍,而現在已經換成了李家明。
李家明看着進來的五人,笑着走過去一一握手:“此次行動有勞你們了。”
其中一個帶着近視眼鏡的短髮女人像是五人中的首領,見此和李家明客氣疏離的道:“服從上級命令,從現在起我們五人將全權由您調配。”
“好好好,事不宜遲,各位請先入座,容我把此次營救計劃和各位細細商量一番,有不妥之處,請多多指正。”
這五人中的短髮女人名叫胡靜怡,乃是國內最優秀的刑偵專家,心思縝密,冷靜果敢,破獲過大大小小案件數百件,另一個留着中長頭髮的女子相貌清秀,皮膚白皙,氣質清冷,名叫黃悅,是著名的心理學專家,擅長催眠,其它三個男人長的有幾分富態的名叫石濤,乃是爆破專家,瘦長個子的名叫周策,是一名優秀的反恐專家,也是國際刑警專局反恐聯盟的成員,曾多次參與國際上的恐怖襲擊案,剩下的一位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的俊俏男孩子名叫歐陽達,是周策的學弟兼下屬,周策能帶他參與此次行動,可見這男孩子有點本事。
聽了李家明的計劃,胡靜怡蹙眉沉思了片刻,便指出他計劃中的漏洞:“對方顯是有備而來,沒有傷害人質必是有所圖謀,接近的僞裝人員即使僞裝再完美,你覺得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睛?到時候不過是多添一具屍體罷了,還會惹怒對方。”
周策將一份文件遞到李家明面前,沉聲道:“李處長許是對這個組織不甚瞭解,他們是由中東戰爭國家的殘兵組成,心性殘忍瘋狂,渴望戰爭,在世界各地攪起動盪,我們已經追捕他們很久了,只是對方太狡猾,而且配備世界上最尖端的武器和電子裝備,儼然一支正規軍,這次潛入華夏,綁架人質,明顯早有圖謀,你們的人是不可能騙過他們的眼睛的。”
李家明聽此心沉了沉,“這個恐怖組織當真有這麼厲害?”
歐陽達笑呵呵道:“連對手的實力都沒有弄清楚就敢貿然行動,你這個處長的位子看來也坐不穩呢。”
周策冷着臉呵斥道:“閉嘴,這裡沒有你插話的餘地。”
歐陽達撇了撇嘴,靠回椅背裡,手裡摸出來一個魔方低頭把玩着。
被一個小孩嘲諷,李家明並沒有因此過不去,反而賠笑道:“讓各位見笑了,在下才疏學淺,難免考慮欠奉,多虧有各位的提醒,不至於釀成大禍,依胡小姐看、接下來該如何進行?”
眼角不經意一瞥,便看到那低着頭的男孩子修長漂亮的手把玩着魔方,十指快速轉動,那翻轉的色彩看得人眼花繚亂,幾乎不給人思考的時間,下一瞬,男孩脣角勾起一抹清傲的笑意,讓他俊朗的五官也染上了一絲孩子氣。
卻見他掌心中躺着的,是一個整整齊齊六面同色的魔方。
李家明心底震驚,正對上男孩望過來的目光,戲謔而高傲。
李家明心底一凜,趕忙收回了目光,暗道上邊派來的這幾人都不是善茬。
他把段位放的很低,對這幾位上邊派下來的人表示了極大的尊重,倒是給幾人留下了個不錯的印象,黃悅觀此人目光誠懇,語氣懇切,不見有絲毫異色,暗暗點頭。
“計劃是好的,只是人需要換一下。”胡靜怡沉吟道。
“換你們的人上?”
胡靜怡搖頭:“該是誰就是誰。”
李家明詫異:“沒有受過任何訓練,怎堪大任?會壞了計劃的。”
“你說了是計劃,什麼是計劃,提前安排好的,即使再天衣無縫,也終會有破綻,不如就按原路走,而這人選嘛,也是有講究的。”她勾脣笑了笑,扭頭看向坐在一旁始終很安靜的黃悅。
黃悅清冷冷的目光猶如寒月臨波,既好看又令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交給我來辦。”
想了想又道:“李處長派一小隊人給我,需要演一場戲。”
李家明立刻道:“這個沒問題。”
這次行動屬於高級機密,很多高層都不知道,卻瞞不過杭宿雨的耳目,這是他管轄的城市,只要他想知道的,就沒有秘密一說,聽此不過淡淡一笑。
“風雨欲來。”
崔揚立在辦公桌前,道:“劇院那邊,我們是否要派人留意?”
“不用,隨他們去吧,只要不引發動亂,這件事我們就不要插手,我相信他們會有分寸的,也不想把局面鬧得太難看。”
崔揚擡眸看了眼坐在對面的杭宿雨,男人擡手揉了揉額角,有些疲憊的閉上眼,已經有好幾天不曾休息了,卻依舊不損他一身溫雅從容的氣質。
他張了張口,卻還是把話吞了回去,杭宿雨看他這副樣子,挑眉問道:“你想說說什麼?”
崔揚搖搖頭:“沒……沒什麼,我先下去工作了。”話落轉身就走。
市長對那個女孩是真的上心嗎?他不確定,因此他有些猶豫,可被市長那雙眼睛看着,有些話他就不敢說出來。
看着崔揚離開的背影,杭宿雨眸底劃過一抹思量。
同時洛秀也收到了消息。
“沒想到他們竟然秘密潛入了華夏,他們究竟想幹什麼?挑起戰亂?可惜,這個國家骨子裡就沒有好戰因子。”洛秀冷嗤道。
“綁的是什麼人,查清了嗎?”
沉香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個名字,洛秀瞳孔驟然一縮,遂即脣角挑起一抹陰冷的笑:“果然是一羣瘋子,不過本事也夠大,層層保護之下,也能得手,國安局裡養了羣廢物。”
沉香有些擔憂的道:“他們的武器畢竟是從咱們的渠道獲得,那些人,會不會秋後算賬?”受害人身份非同尋常,上邊都快亂了套了,等知道洪幫在這其中扮演的的角色,以那些人拔個蘿蔔帶出泥的行事風格,會不會把槍頭轉而瞄準洪幫。
畢竟這次事情鬧大了,洪幫即使做的再隱秘,但和恐怖組織合作走私武器的事兒,就有些敏感了,以前是不敢動,但要是下定決心,對洪幫必定是個重創。
“他們敢?”洛秀冷嗤道,悠悠然靠回椅背裡:“姓顧的要想老婆兒子在國外過的舒心,要想光明正大的用他那筆髒錢,就該知道如何做。”
“不過。”他忽而擰眉,“這姓顧的也快不行了,撐不了多長時間,得重新物色人了。”
沉香一早就有準備,“這新上臺的市長,主子知道嗎?”
洛秀對此人有些印象:“姓杭?”忽而想起什麼他疑惑道:“江北杭家?”
沉香點頭:“沒錯,他就是江北杭家的子孫,杭自明的長孫。”
“杭自明當年出了那樣的事……。”洛秀忽而一笑:“事情果然越來越有趣了,這個姓杭的,是回來給他老子翻案的嗎?年紀輕輕就走到這一步,這人實在是深不可測。”
杭自明的事已經過去幾十年了,到現在依舊是轟動全國的大案,杭宿雨作爲杭自明的孫子,他又重新走上了爺爺的老路,頗有些耐人尋味,再想想如今當政的,這中間的水光想想就知有多深了。
“比姓顧的聰明,也穩妥,但不好掌控,不怕貪的,就怕不貪的。”自古以來官場少不了貪官污吏,但這種人其實最好掌控,給點蠅頭小利就能爲你衝鋒陷陣,但若杭宿雨這樣的,一旦沾上,就不好甩掉。
但他的立場、還真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啊。
“都道他清明廉潔,兩袖清風,在地方的時候就是人人稱頌的好官,離任的時候十里八街相送,場面多麼壯觀,給他的履歷添上完美的一筆,實則……,”沉香冷笑道:“這只是表象,自古以來哪個清官能爬得那麼快,不被上邊的人一腳踩死就是大發慈悲了,他卻用十年的時間,從一個小小的縣長到京都市長,他的那雙手,早就不乾淨了。”
洛秀挑了挑眉,讚歎道:“隱藏的夠深,這樣的人才夠資格做我長期的合作伙伴,有時間見一面吧。”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顯然眼前的事情更重要,“讓咱們的人都避避風頭,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得給我穩住了。”
現在的國情,打仗倒不至於,但背後明顯有別國的推手,這是一次試探,國與國之間的較量,能勞駕得動血名在外的恐怖組織,世界上有這個實力的不做他想,不過這恐怖組織可是最不好掌控的,他們血液裡就有不安分的因子,萬一一不做二不休……
這樣更好玩兒,渾水才能摸魚……
沉香離開之後,洛秀又想了會兒事情,這時候已經中午了,洛秀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想起宋錦,脣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掏出手機準備給她打電話。
昨晚這丫頭說今天一大早要參加一個試鏡,因此早早就把他給趕走了,這狠心的丫頭,一上午也不知道發條短信問候問候。
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出去,他眼巴巴的等着回信,卻是等了十分鐘手機有沒有任何迴音。
現在正是午飯時間,那丫頭會不會正在吃飯?所以沒看到短信。
那好,我就原諒你了。
又等了十分鐘依舊沒有回信,難道還沒吃完飯?
不管了,他等不了了。
洛秀直接打電話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不在服務區……。”甜美機械的女聲從手機裡傳來。
不在服務區?她所在的地方沒有信號嗎?
洛秀直覺不對,又打了幾遍還是這樣,洛秀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這時沉香忽然敲門,得到洛秀的允許後進來,張口就是令洛秀大驚失色的話。
“宋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