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摩托車在馬路上飛速駛離,所過之處仰倒一片,路人無不怨聲載道。
跑到事先約定好的巷子裡,兩人正準備給僱主打電話,誰知頭頂一黑,兩人直接被袋子裝了起來,兩人不住掙扎,直接一個手勢砍到脖頸上,兩人徹底昏迷過去。
一道微胖的女子身影從牆頭一躍而下,伸腳踢了踢兩人死豬般的身體,勾脣不屑道:“什麼人都敢動,找死呢,給我帶走”。
黑衣人領命,扛着兩人扔到巷口的轎車裡,黑衣人上車,轎車絕塵而去。
“茱萸姐,警察正往這邊移動,您快撤離”。耳機裡傳來下屬擔憂的聲音。
有些嬰兒肥白白胖胖的女孩子冷嗤道:“那些警察都是吃乾飯的,怕他們做什麼?”。
警笛聲呼嘯而至,就在警察要衝進巷子時,女孩微胖的身軀一眨眼消失在牆頭上。
她不是怕這些警察,她是怕麻煩,這些警察事兒最多。
“什麼?沒抓到?路建章是不是豬腦袋,還是他不想幹了,這麼點事都幹不好,讓他糾集人手立刻馬上給我抓到人,否則他的局長是做到頭了”林玉掛掉電話,氣的胸脯急劇起伏。
孟棲瀾坐在一邊,拿起一本雜誌翻着,宋錦垂着腦袋坐着,安安靜靜的,林玉握住宋錦的手,觸手的冰涼令她下意識蹙眉:“不行,你不到醫院檢查一下,我不放心”,扭頭朝司機吩咐道:“掉頭去醫院”。
宋錦對自己的身體再清楚不過,根本沒有一點事,但看林玉緊張過度的樣子,宋錦亦有些感動,不管她有分真心幾分假意,最起碼林玉對自己,算是盡到了一個舅母的職責。
幾人火速趕往醫院,途中林玉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劈頭就是一頓罵,直到宋錦再三保證自己沒出事,老爺子才鬆了口氣,口氣不善的囑咐兩人快點回來。
去醫院做了個檢查,結果證明孩子一點事都沒有,林玉這才放心,帶着宋錦往家裡趕。
到家時,客廳的氣氛有些壓抑,宋錦第一時間嗅到空氣裡的一股不同尋常,目光一轉,便看到跪在地上披頭散髮鼻青臉腫的紀貞,另一邊站着怒氣衝衝的孟嘉丞,時不時拿兇狠的眼神狠瞪紀貞,嚇得紀貞縮着腦袋瑟瑟發抖。
進來前老爺子應該正在對兩人訓話,看到回來的宋錦老爺子立馬把這兩人拋諸腦後,站起來去接宋錦,直到親自確認宋錦沒事,才長嘆道:“幸虧你沒出事,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對齊歌交代。”
林玉愧疚道:“爸,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帶小錦出去,她也不會遇上這樣的事”。
孟山擺擺手阻止她說下去:“這事不怪你。”
目光看向宋錦:“你放心,外公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宋錦柔柔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接下來她以累了爲由回房間休息。
“爸,這件事沒這麼簡單,恐怕就是衝着小錦肚子裡的孩子來的”,林玉提醒道。
“我知道,恐怕更是衝着齊歌而來,”,孟老爺子微眯起眼,冷冷道:“我孟山的重外孫子都敢動,真是膽大包天,給高雄打電話,讓他素來見我”。
高雄是主抓京都治安的一把手,路建章在他面前也只有點頭哈腰的份兒,老爺子一句話的事兒,高雄再忙都得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林玉目光瞟向大廳裡空氣般大氣都不敢喘傷痕累累的紀貞,驚訝道:“三弟妹這是怎麼了”?才一會兒不在家這是出了什麼事?
被林玉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紀貞恨不得一頭撞死,但她現在不能死,紀貞恨恨咬牙,垂眸盯着地板。
孟老爺子這纔想起孟嘉丞和紀貞,不耐的揮手道:“都給我滾,以後沒事別跟我眼前晃悠,以後你們怎麼折騰我都不管了,但別丟孟家的臉,否則就給我永遠滾出孟家”。
孟嘉丞和紀貞身子齊齊一抖,兩人不約而同的溜了。
林玉大概猜到了什麼事,眼底劃過一抹嘲諷,這紀貞果然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和這樣的人做妯娌,她都嫌丟人。
孟老爺子這纔看到跟在林玉身後的孟棲瀾,笑着找了招手:“瀾瀾終於捨得回來看我老頭子了”。
孟棲瀾不想說違心的話,朝孟山點了點頭,乾巴巴的叫了聲爺爺,便朝自己房間走去,孟老爺子伸出去的手尷尬的頓在半空。
“唉……這孩子”!
宋錦關上房間門返身,孟祁像個毛毛蟲似的從牀底下拱出來,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走近的宋錦:“我今天很乖”。遂即敏感的察覺到宋錦身上的戾氣,臉一沉怒道:“誰惹你生氣了,小爺我宰了他去”。
宋錦沒搭理孟祁,在牀邊坐下來,仔細回想這些天見過的所有人。
孟祁很有眼色的不去打擾宋錦,緊挨着宋錦的腿,臉頰迷戀的蹭着她身上的溫度,一下一下,似一隻貓兒般乖巧可愛。
“你認識蕭紫嗎?”宋錦突然開口問道。聯想到這些天的人或事,這個女人是最大的嫌疑,不過不排除有隱藏的敵人,她只是把自己認爲的可能說出來。
“蕭紫是上官家的長媳,上官葉的妻子,上官葉一直嫉恨齊歌,想要害你也無可厚非,如果真的是她的話,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身敗名裂”,對於享受粉絲追捧的明星來說,最大的痛苦不是死,而是身敗名裂,人人喊打。
宋錦搖了搖頭:“我不能確定”。這只是她的猜測,有一點她沒解釋,蕭紫害她的動機並不是爲了幫上官葉,而是她覬覦齊歌,便朝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下手。
現在線索都在那兩個搶劫的人身上,就看警察能不能抓到這兩個人,再順藤摸瓜揪出幕後黑手。
宋錦揉了揉額角,整個人疲憊的躺在牀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
昏暗的地下室此刻成了牢獄,慘叫聲此起彼伏。
只見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被兩根木樁子五花大綁,一個穿着黑色緊身衣的白胖女人手中握着一根長鞭,黑衣包裹出女人豐滿的身材,胸前的春光呼之欲出,隨着她抽鞭子的動作一晃一晃的,別提多吸引人眼球,周圍佇立的黑衣人臉色發紅的移開視線。
女人的鞭子舞的虎虎生威,一鞭子抽過去兩人身上同時破口,鞭子上淬的鹽水,每一鞭下去都是要人命的劇痛,其中一人忍不住劇痛昏了過去,立刻有黑衣人提着一桶涼水潑上去。
另一人忍受不了折磨開始求饒:“求您饒了我吧,我什麼都招,求您別再打了。”
女人停下鞭子,笑着勾脣:“早點說不就好了,何必呢?”
男人吞吞吐吐的把女人要問的問題全部回答完畢,本以爲就能脫離苦海,誰知女人一鞭子又抽了過來,這次直接抽瞎了兩人的眼睛。叫聲慘烈無比,臉上血肉模糊。
招供的男子憤怒的吼道:“你騙人,我什麼都說了,你爲什麼還打我”。
女人冷冷一笑,白皙可愛的臉頰上是與之不相符的狠辣:“連幫主的女人都敢動,我今天就叫你們重新投胎,下輩子給我當看門狗”。
……
茱萸將結果秉給沉香,看到男人要離開,茱萸立馬拉住他,假裝不經意的用胸脯蹭着男人手臂,嬌笑道:“沉香哥哥,主子真的有繼承人了”?
沉香不動聲色的退離開茱萸,沉聲道:“主子的事情沒有我們插嘴的餘地,要想不落得浮生的下場,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茱萸不滿的嘟囔道:“人家只是隨便問問嘛,你幹嘛這麼冷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沉香冷冷一笑:“對你我需要憐香惜玉嗎?”洪幫誰人不知茱萸大名,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把人玩死不罷休。
外界對茱萸也是心驚的很,這女人不僅心狠手辣,還是使毒的高手,她渾身上下都是毒藥,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會中招,這樣的女人,還是避而遠之的好。
看着男人快步離開的背影,茱萸氣惱的狠狠跺着地,臭男人,不解風情,我咒你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樹枝上一隻喜鵲嘰嘰喳喳的叫喚,茱萸側眸睨去,臭喜鵲,連你也和我作對。
兩指捏着一枚毒丸,朝喜鵲擲去,正在張嘴唱歌的喜鵲OVER了,雙眼一翻,從樹枝上直直摔向地面。
茱萸面不改色一腳從喜鵲屍體上跨過去,冷哼了一聲:“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
暗暗咬牙,臭沉香,我一定會把你拐到手。
……
“陷害宋小姐的幕後主使是蕭紫,她攛掇上官琦出面買兇傷人,雖然她從頭至尾連面都沒露,但此女心機頗深,懂得借刀殺人,主子您看……”?沉香垂下腦袋。
“這都是齊歌惹出來的桃花債,他的爛攤子憑什麼讓我的兒子來背?”洛秀氣的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就朝地上砸去。
這可是價值八百萬的北宋汝窯青花釉,沉香聽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沉香知道主子最生氣的不是齊歌惹出來的桃花債讓宋小姐和未出世的孩子揹負,而是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兒子,卻憋屈的不能相認,眼睜睜的看着她們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沉香想如果是自己,絕對沒主子這麼沉得住氣,想到這裡他就更加痛恨浮生,看看他都辦的什麼事兒,豬一樣的隊友啊……
洛秀真的想現在就衝到齊歌面前把他暴揍一頓,然後大聲宣佈宋錦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讓他以後有多遠滾多遠。
想想是很解氣,可也不現實。
宋錦現在對他恨之入骨,覺得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他還曾經想殺了她,想起過往的一樁樁一件件,洛秀無力的靠回沙發裡,整個人散發着深沉冷漠的氣息。
浮生幸虧現在不在眼前,否則鐵定又被洛秀一頓暴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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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洛秀,表傷心,親媽摸摸。
齊歌表示已在回程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