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肯定是好聽的,但卻少了一股子靈氣,司馬家主閉着眼,始終沒有睜開,也沒有說話,眉頭微微皺着。
等所有人都彈奏完,侍從高聲道:“今兒的比試到此結束,衆位先回去歇息,明日小的會將排名榜單貼在街市口的公佈欄,排名在前五十的進入第二輪,五十名之後的十分抱歉,明年再來吧。”
衆人散去,溶月也跟着人流往外走,司馬長風追上幾步,想和和楚瑜道個別,卻被侍從攔下:“公子,家主請你過去。”
司馬長風無奈,只好隨着侍從往回走。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來到自己的身邊,司馬家主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眸光犀利的瞪着身前的兒子:“你最近有練琴嗎?”
司馬長風趕忙點頭:“當然練了,父樣吩咐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忘記。”
司馬家主冷哼:“恐怕不是忘記,而是從未放在心上吧。”
司馬長風乾笑:“哪裡,哪裡的事,我都有很認真很認真的在練琴,真的真的。”
司馬家主掃了眼一旁背琴的小廝,冷聲道:“很認真的練琴,結果就只彈成這模樣嗎?”
“我彈的不好嗎?我可聽見大家都說好呢。”他嘻皮笑臉道。
司馬家主輕哼:“他們說好,那是讚美烏骨琴的好,和你有什麼關係?”
司馬長風笑道:“烏骨琴再好,那也是死物不是?主要還是我彈的好,它才能發出那樣好聽的聲音,您說對吧?”
司馬家主懶得和他辨,乾脆問:“那個楚瑜,你認識?”
司馬長風點頭:“認識,中午還一起喝酒來着,他酒量不行,都醉了,剛剛吳伯叫他名字時,他還在睡覺呢。”
司馬家主眉頭微挑:“醉了都能彈這麼好?他若是清醒的時候,那還了得?”
司馬長風點頭:“說的是啊,他先前看人都看不清呢,醉了還能彈這麼好,若是清醒的時候,肯定更好。”
“你們怎麼認識的?可知他是什麼人?師傅是誰?”
司馬長風嘆道:“我們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偶遇的,他是京都人氏,究竟什麼底細我也不清楚,不過剛剛我問他師傅是誰,他竟說他沒有師傅,彈琴只是單純的喜歡,所以就瞎彈,就當好玩,誰知玩着玩着就彈成了現在這模樣。。。”
司馬家主聞言也是一愣,隨即嘆道:“同樣是人,年歲也相當,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我花了多少精力去教你?可你都學到哪裡去了?你若是能有楚瑜一半的功力,我就要叩謝祖宗了。”
司馬長風聳肩:“爹,您可不能這麼說話,人和人的志趣是不同的,楚瑜天性喜歡彈琴,所以他能無師自通,還能彈的這麼好,可我不喜歡,您強行讓我學,我能學得好嗎?”
司馬家主立時瞪圓了一雙怒目:“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強行讓你學?你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嗎?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你是司馬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你若不學,若學不精,如何當得起此位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