齙牙男滿臉不在乎,哼道:“咱們佔據這烏頭山也不是一日兩日,他晉王難道以前不知道咱們?他若有心要剿匪,何必等到現在?我看你就是多慮了。”
頭兒一心想着綁在屋裡的******,哪裡還會聽他的勸,他只能嘆氣走開,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吶。
裡頭人很多,鄭仲文沒有妄動,現在妄動的話,非但救不出溶月,還很有可能驚動他們,反倒令他們心生戒心,若他們帶着溶月轉移,想要再找到他們,怕是難上加難。
院裡很快便沸騰起來,衆人把酒言歡,推杯換盞,高興的不得了。
沒過多久便有人被灌醉了,趴到桌邊便開始狂吐,也有人尿急,自院裡出來,在外頭尋一處無人地小解。
鄭仲文知道機會來了,待那人小解完,剛提上褲子轉身,他一記手刀劈出,將那人的劈暈在地。
不一會,易容成匪徒的鄭仲文便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子,大手捂着嘴,遮去半張臉,佯裝醉熏熏的模樣往那兩排屋子走去。
在第一排屋子前搖搖晃晃的走了一通,屋裡頭一個人都沒有,看來是這些山匪們住的地方。
感覺到有人的視線朝他看來,他趕忙扶牆,乾嘔了幾口,聽得有人笑罵:“瞧小六那慫樣,沒喝幾杯就成這模樣,若是他成親,這一圈子敬酒喝下來,怕是連新娘子都認不得了吧。”
在衆人的鬨笑聲中,鄭仲文摸着牆去了後排的屋舍,剛走近最右側的一間房,裡頭傳來雪兒的呼叫聲,以及男人撕扯衣服時的淫/笑聲。
他心頭一驚,大步躥入,一眼瞧見雪兒被兩個男人按在地上,上衣已經被扯破,那男人的手正伸向她的裙子。
屋裡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昏迷不醒的尹逸軒,一個是被綁住了手腳的司元,司元嘴裡塞了東西,一看見他,嘴巴嗚嗚的叫喚了兩句。
好事被打斷的兩個男人擡眼看向鄭仲文,皺眉道:“幹什麼?沒見兄弟正在忙活嗎?”
鄭仲文壓下面上的怒色,笑道:“對不住了兄弟,大哥讓我來請這位姑娘,讓她去給新娘換衣裳。”
兩人一聽是大哥吩咐的,那敢不從,只能撒手,嘴中互罵:“都怪你,讓你早點來早點來,偏要喝那五碗酒,真是掃興。”
雪兒驚魂未定,眼角不斷的落下淚珠,聽見鄭仲文的聲音,趕忙瞧了他一眼,確認是他,心裡總算安心了不少,她就知道鄭世子一定會來救小姐。
鄭仲文見二人走了出去,趕忙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衫遞給雪兒:“快穿上跟我走。”
雪兒嚇得腿軟,抖着手腳起身。
鄭仲文解開了司元的綁縛,道:“你照顧好你家公子,晉王很快就會帶兵來,我先帶她們走。”
司元心裡明白,此時公子昏迷不醒,而鄭世子孤身一人,想要帶他們所有人走,這不可能的,唯有點頭:“好,世子小心。”
鄭仲文扶着雪兒出了房間,見左右無人,便一間間的房去找,終於在一間最大的房裡找到了祁溶月,她被綁了手腳丟在寬大的牀上,嘴中塞了一條布巾,見有人進來,先是一驚,身子不由自主的想往牀內側縮,光影明暗間,她瞧見了那張熟悉的臉,面上的焦急與不安落入她的眼簾。
仲文,是她的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