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哪裡還敢有半點怠慢,立時遣了人進去擡屍,不一會便將兩具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給擡了出來。
溶月立時挽了袖上前查看,兩具屍體雖然同樣面目全非,可從屍體的體形上看,還是能輕易的分辨出男女,男的體形高大,身體筆直,與另一具身體彎曲的屍體形成鮮明的對比。
“是他嗎?”天齊問。
溶月點頭:“是他,他因爲身體完全沒有知覺,火燒也不知疼更不會動,就這樣直挺挺的燒死了,別人就是想學也學不來,除非弄個死人來燒,但楚廉有他自己的特徵,這具屍體確實是他沒錯。”
她的目光落在另一具屍體上,這具屍體燒傷的程度比楚廉更嚴重,身體蜷縮在一塊,皮與內因火燒而粘連在一起,很難完好的分開。
她細細查驗過後,起身朝天齊道:“這因爲是那個失蹤的宮女,絕不是楚天心。”
一旁的牢頭一聽這話,立時臉色慘白,急道:“王妃,這屍體可是從楚廉和楚天心的牢房裡擡出來的。”
溶月點頭:“正累如此,她更不可能是楚天心,楚天心和楚廉不一樣,她行動自如,怎麼可能被火燒的比楚廉還嚴重。”
楚天齊皺眉道:“僅憑這個,恐怕不能定論吧。”
溶月道:“沒錯,僅憑這個確實不能定論,但我還發現了別的證據,這具屍體的身上有多處勞損,脖頸,腰背,還有膝蓋,完全符合宮女的特徵。”
楚天心生下來便是金枝玉葉,嬌養着長大,就算大勢去後被打入天牢,那也僅僅只是將她關在了牢裡,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長年累月因幹活下跪而產生的勞損。
楚天齊心下立時瞭然,扭臉上朝那牢頭道:“說,是誰調的包?”
牢頭伏地不言,身子卻顫個不停,楚天齊瞪向牢頭身邊的獄卒道:“你說。”
那獄卒看了眼身旁的牢頭,咬了咬牙,道:“回皇上,是頭兒讓我們做的,頭兒說楚天心是重犯,丟了重犯便是重罪,若只是個宮女丟了,皇上興許就不會追究我們的責任。”
牢頭聞言,身子是越發顫的厲害,不斷的朝皇上磕頭,直呼饒命。
楚天齊哼道:“知道是重犯丟了,還不趕緊去找?若找不到,唯你是問。”
牢頭趕忙謝恩,爬起身吆喝上一衆獄卒,匆匆散去。
姐弟二人回到御和殿,祁溶月朝楚天齊道:“楚天心一個弱女子,若沒有高手暗中相助,她絕計逃不出天牢,甚至避過這麼多人的耳目。”
楚天齊一拳砸在御桌上,怒道:“看來這天牢失火也絕非偶然,究竟是誰在暗中幫助楚天心?此人究竟有何目的?”
溶月搖頭:“現在還不好說,一點徵兆都沒有,不過她既然逃出來了,就肯定會對我們展開報復,皇宮中雖然戒備森嚴,便我們在明她在暗,又有高手相助,凡事還是要多加小心,切莫大意。”
楚天齊點頭:“我知道了,姐姐你也要多加註意,莫讓人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