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廳後,賀蓮房便回到了太后身邊,她明着伺候太后,暗裡注意力卻全放在祁懷旭與祁玉河的身上。這兩人坐在一起交頭接耳,也不知在說些什麼,但只瞧他們的神色,便知道鬼主意不少。只是……賀蓮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那祁懷旭除了把視線投向自己以外,還總是若有所無的朝某個角落裡看去!
她佯作給太后佈菜,走到案几另一邊,一看下頓時心頭一咯噔!祁懷旭所看的人正是方纔在花園中被衆千金欺負的唐家庶出小姐唐清歡!
她仍是那副柔弱的模樣,看起來年紀應該和回兒差不多大,那種楚楚可憐的氣質非常純淨自然,正是祁懷旭喜歡的類型。賀蓮房又看見唐理走了過去,與祁懷旭祁玉河兩人不知道說些什麼,很快,唐理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眼神卻時不時落到唐清歡身上,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能打什麼主意呢?
爲了攀上世子,送出去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女有什麼不可以?
賀蓮房在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唐理的想法,她的雙手攥成了拳頭,對祁懷旭祁玉河二人更是深惡痛覺!這兩人也不知糟蹋了多少童男童女,如今竟然要把黑手伸到唐清歡這樣純真可人的姑娘身上?
唐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派悠然自得,他身邊還站了個身着黑袍容色俊美的少年,之前欺負唐清歡的粉衣少女——賀蓮房已經知道她叫做唐晶瑩,此刻正偎在唐理身邊和那黑衣少年說話,清秀的小臉上一片癡迷。唐清歡坐在他們身後,一雙水眸總是不受控制地瞟向黑衣少年,但對方卻對她視而不見,彷彿她根本不存在。賀蓮房瞧着,便在心裡惋惜,也不知這唐家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太后略微用了點糕點便要回宮,她年紀大了,能來齊王的壽宴已經是給足了對方面子與重視,哪怕其實她並不想出宮。
伸手將賀蓮房招到身邊,知道這丫頭素來疼愛一雙弟妹,便也沒強求要她跟自己回宮,叮囑了幾句,要賀蓮房明兒再進宮陪伴,便在江女官等人的伺候下上了鳳輦。
很快,賀蓮房便看見唐清歡小臉泛紅,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然後便有兩名侍女走到她身邊,看似溫柔實則強硬地攙扶住她,將她帶了下去。大廳內人聲鼎沸,根本沒有人會注意一個區區庶女的失蹤。
賀蓮房就如同看見了上一世的弟弟,在上官氏的翻雲覆雨手下,也是這樣無助,猶如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若是當初她能聰明一點,活得久一點,那些悲劇就都不會發生。她彷彿在唐清歡身上看到了上一世的賀蘭潛,也可能是因爲唐清歡很合她的心意,當下,賀蓮房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
她帶着天璇悄悄尾隨在那兩名侍女身後,不遠不近的跟着,齊王府本就佔地面廣,七繞八繞的,外頭的樂聲便越來越遠,直至再也聽不見。天璇有點擔憂:“小姐,您想要做什麼,奴婢去做也就是了,何必要您親自出馬呢?”王爺將小姐的安危全權交於她,若是小姐有任何損傷,莫說是王爺,就是她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賀蓮房搖搖頭:“我覺得今兒個的壽宴非比尋常,齊世子好像有什麼陰謀詭計等着我一樣,而且這位唐小姐我很是喜歡,在不危及你我的情況下,我想幫她一把。”這樣動人可憐的姑娘,怎麼能被祁懷旭祁玉河這樣的衣冠禽獸所糟蹋?以前他們害過不知多少人,賀蓮房救不了,也沒那個能力救,但唐清歡……她實在是不忍置之不顧。
天璇聽了,也只得聽從。兩人隔着一丈距離看見侍女將唐清歡服入了一間屋子,隨後便出來將門給落了鎖。賀蓮房正欲上前查看,卻聽得身後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
她回過頭,才發現竟是壽宴上與唐理唐晶瑩父女倆說話的黑袍少年。天璇一個箭步擋在了她身前,戒備十足的盯着對方。此刻少年正雙目冰冷的盯着賀蓮房,彷彿她會壞了他的大事一般。賀蓮房見他滿身滿眼的戾氣,明顯是個被仇恨所控制的人,雖然表面上瞧不出來,但本質上和她很像,也不知是何來頭。她微微一笑,不爲所動:“既然是閒事,我閒得慌,自然要伸手管上一管。倒是這位公子你,唐小姐先前可是一直看着你,難道你就不想救她?”
少年神色冷漠依舊:“是她父親將她送與齊王世子,與我何干?”
“若是與你無關,你又怎會出現在這裡呢?方纔我見公子與唐家嫡出小姐相談甚歡,還以爲公子和唐家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繫呢。”賀蓮房輕笑,美目流轉間無比醉人。“我瞧公子與唐大人頗爲相熟,難道不打算對清歡小姐伸出援手嗎?”
少年冷聲道:“我再說一遍,此事與你無關,你速速離去!”
賀蓮房笑了:“還是頭一次有人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講話。公子越想我走,我卻偏偏不想走。”
她的挑釁讓少年眼底怒火一閃而過,但隨即他冷笑一聲,道:“隨你喜歡!”說完,拂袖而去。
憑藉敏銳的感覺,賀蓮房認爲這少年心裡有些矛盾,但此刻這些不重要,她想看看唐清歡怎樣了。天璇走到門前,稍稍一個用力便將門鎖扭了下來,賀蓮房跟在她後頭踏入房間,只覺得房內香氣繚繞,擺設精緻,竟像是女子所居之處。她做鬼的時候跟在潛兒身邊,所以對齊王府頗爲熟悉,知道這裡是祁懷旭等人專門玩弄童男童女的地方,想來那表裡不一的畜生是真的看上唐清歡了。
唐清歡此刻正躺在牀上,她臉色潮紅額頭髮汗,一看便是服了什麼不正經的催情藥物。
好在出門前陸媽媽給了一瓶清心凝神的荷花露,賀蓮房從懷中掏出裝着荷花露的小瓷瓶,放到唐清歡鼻下輕輕晃了一晃。這荷花露的香氣雖然不算濃郁,但卻極爲提神,很快唐清歡便清醒過來,她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見賀蓮房在房內,不由覺得奇怪,正要說話,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賀蓮房當機立斷的拉起天璇掀開牀幔鑽入被中,好在被褥夠大夠多,這張牀也不小,她和天璇又都身材纖細,所以藏在被中也無人看得清楚。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祁懷旭一派玉樹臨風的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祁玉河,兩人都是笑眯眯的,眼底透着淫|邪的色|欲,使得兩張俊俏的容貌有些猥瑣之氣。
唐清歡嚇了一跳,她雖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卻相信賀蓮房等人不會害自己,而眼前這兩位,不就是父親口中說的世子麼?自己怎麼會在這個陌生的房間?兩位世子怎會出現在這兒?她雖然膽小,卻並不傻,下意識便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當下咬緊牙關,第一時間想到的竟非自己,而是藏在牀上,幫了她兩次的賀蓮房的安危。若是被世子發現……唐清歡雙手緊緊捉住身下被單,隨着那兩人的靠近而不住後退,她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但又不想去相信那是真的。雖然……她只是一名庶女,可她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可以任意送來送去的禮物!
“小東西嚇得臉都白了。”祁玉河笑得開懷,他的長相略顯秀氣,這樣一笑,更是俊俏動人。若是尋常女子,怕早就被迷得魂不守舍了,唐清歡卻慘白着一張臉死死地望着對方,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我、我怎麼會在這兒?”
“當然是唐進把你送給我們的呀!”祁懷旭對於她這天真的問題感到好笑,而後是扼腕。“要不是賀勵那老不死的把美人們看得緊,今兒個我非要盡興不可!”他每每想要靠近與賀家姐弟說說話,賀勵便有意無意地將他支開,彷彿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罷了。”祁玉河瞄了他一眼。“這小東西也是極品,玩了她咱們再打賀家人的主意。”這陣子都望梅止渴的過來了,難道還不能再等上一陣子嗎?最甜美的果實往往需要最耐心的等待,他就不信賀勵能每天十二個時辰都死死看着,總有疏忽的時候,只要他們獨自出門,他就有辦法將人給擄來,到時候要怎麼玩,還不是他一個念頭的事情?
祁懷旭嘿嘿一笑,伸手解開自己腰帶,袍子瞬間飄然落地,他回頭看了祁玉河一眼,問:“誰先?”
祁玉河想了下,道:“這小丫頭看起來是個極品,不如一起吧!”很久沒玩雙龍入洞,實在是有點想念。前些天玩死一個童女,險些被齊王叔發現,他們這小心翼翼很多天了,好不容易有個唐進願意送上女兒,焉有不玩個盡興的道理?反正是個身份低賤的庶女,就是玩死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