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久此時正躺在他飼主王爺的手心裡接受檢查,內心痛苦難當。齊蠻淵將念久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這邊扯一下那邊擰一擰,始終搞不明白這聲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還有就是的這上面繡着的那個人是誰,看着好像有些眼熟,再看又覺得完全不認識。
齊蠻淵的多疑很輕易的造就了念久的苦逼,年輕的王爺帶着沒有被滿足的好奇心,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時不時的活動一下受傷的胳膊,語調輕鬆,“你說你必須要靠本王的血才能活下去?”
“是。”念久立原地立定。
“你覺得本王會這麼輕易的相信你,單憑你一句話?”齊蠻淵看着念久抖了三抖的小身板,陰測測道。
“王爺……想要念久怎麼證明?”這是正常人都該有的態度,念久覺得無可厚非。
齊蠻淵朝着衣櫃的方向擡擡下巴,“看到那上面的盒子了沒有?自己鑽進去在裡面待三天,三天之後我會來看看你是死是活。”
念久:“……”這純粹是耍人。
齊蠻淵的手指隔着一段距離緩慢描繪着念久身上的那幅肖像,語氣輕鬆:“如果你還活着的話,那就是在欺騙本王,欺騙本王是要死的。”
“如果念久死在了那盒子裡,王爺就安心了?”
“誰知道呢,或許吧。”齊蠻淵收回手,正襟危坐。
念久早就氣得牙癢癢,如果不是沒有這人的血自己根本活不下去此時他正想直接絞死這個自以爲是拽的二五八萬的人!根本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這人根本就是想要至他於死地,而自己手上還偏偏沒有可以讓自己挺直腰桿理直氣壯進行反駁的籌碼,這種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他單方面的索取,對方就算是直接拒絕也是合情合理。
但是偏偏,就在剛纔,齊蠻淵讓念久有了一種關係建成的感覺!沉默片刻道忽然笑了一聲,念久道:“王爺以爲,念久死了,王爺就會好過?實不相瞞,我現在這幅模樣就是爲了復仇而來,我本也是人,只是死不瞑目才成了今天這幅模樣,王爺以爲在這種情況下,念久如果再次莫名其妙的死了的話,結果會是怎樣?會不會依舊死不瞑目,或者到時候復仇的人又多了一個?那還真不好說啊……呵呵。”
齊蠻淵挑挑眉,“你這是在威脅本王?”
“我只是在分析事態發展的可能性,畢竟決定權是捏在王爺手裡的,我這個模樣能鬧出什麼事來?。”念久再接再厲,“世人能像王爺這樣能一邊喝茶一邊與在下說話的人絕對不多,在下身上流着的又是王爺的血……”
“停!”
“王爺吩咐。”
齊蠻淵幾乎是一臉血的看着念久,實在是又被那句“我身上流着的是你的血”這句話給膈應到了,“什麼叫身上流着的是本王的血?”
“王爺看見了不是嗎,血從王爺的身體裡流出來,消失在我的身上……”念久說的很慢,兩人之間的氣氛詭異莫測。
“你這是什麼意思?”
“惟王爺是忠!”念久趕緊宣誓。
齊蠻淵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面上依舊錶現的不爲所動,只是換了個話題,“你說你其實是人?”
念久一直在觀察齊蠻淵,見他神色有變,才微微放了心,“是,而且是良民。”
“報了仇就能瞑目?這就是傳說的中的做鬼也不會放過,呵呵。”齊蠻淵破天荒的笑了兩聲,盯着念久的眼神像兩隻尖銳的冰錐,心裡開始盤算起來,這要是把他弄死自己也是這種下場?
“真要是大仇得報之後小的也就沒什麼牽掛了,到時候不管是下地府還是變成孤魂野鬼也都要看天意,到時候不管結果怎樣,念久也不會牽連王爺。”念久故意放低聲音,聽上去滿是滄桑。
“你說你叫念久?仇人是誰?”齊蠻淵終
“是,思念的念,長久的久。仇人是誰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只知道我要報仇!也許……就是上面繡着的這個人也說不定,就像是王爺說的,做鬼也放不下。”念久想了很長時間要怎麼解釋爲什麼白慈安的畫像繡在自己身上,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除了仇人就是情人,但是按照現在的狀況來看,如果說是情人的話更不靠譜。
齊蠻淵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這種說辭,“你說你是從一個很遠的地方飛到那家青樓的?”
“是。”
“還記得是什麼地方嗎?”
“什麼都不記得了。”飛快的瞟了眼齊蠻淵,“除了要報仇!”
齊蠻淵心裡默默嘆氣,也算是這傢伙給自己找了個收留他的藉口,當下道:“你說的對,除了我之外確實很難有人再相信你,不過在本王看來這也是你最有用的地方,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蠻王府的影衛,專門負責探聽消息,負責影衛所達不到的空白區域。獨立於其他十二影衛,專門跟隨在本王身邊。”
“十二影衛對其他人來說本就是神秘的組織,而你則是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存在,真正的、本王的影子。”齊蠻淵語氣越來越嚴肅,尤其是“真正”兩字更是像能刻進石頭一樣的力度,“而且本王相信,王府的情報機構,會讓你在最短時間內找到你要找的人。”
“是!念久領命!”
“記住了,從現在開始,不是念久,是影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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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王府的影衛一直都是十二個,一個不會多,一個也不會少。死掉的永遠會有源源不斷的新人頂上去,不管完成任務的過程是多麼慘烈,在外人看來蠻王府十二影衛也不曾起過一絲波瀾,穩若金湯。這對於整個大原國來說已經是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對於蠻王府,也是歷經百年最爲穩定的機構。
但是今天,年輕的靖蠻王向分佈在各個地點的影衛通知了這樣一個消息:從現在開始,王府的影衛變成十三個。
影衛一皺眉:“十三?哪裡來的?”
影衛二不屑:“哪裡來的?當然是後門。”
影衛三憂慮:“是不是王爺被奸人矇蔽?”
影衛四大驚:“我就說這京城不是個好地方!”
影衛五沉思:“王爺到京城纔剛三天時間。”
影衛六委屈:“是不是王爺嫌棄我們辦事能力不足?”
影衛七面癱:“我一直認爲十二個已經人滿爲患了。”
影衛八斜眼:“你也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影衛九疑問:“爲什麼只有通知,人呢?”
影衛十淡定:“或許在王爺牀上……”
影衛十一憤恨:“我就知道王爺遲早不是我一個人的了!”
影衛十二疑問:“王爺什麼時候是你的了?”
影衛十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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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久去哪了?他在外面轉了一圈之後又跟着飼主王爺進宮去了。齊蠻淵將念久揣進懷裡直接坐進宮裡接應的轎子裡,在進了皇宮之後又直接將念久從轎子的小窗戶扔了出去,念久本來昏昏欲睡,一個激靈之後睜開眼,靠!什麼時候飛出來的?
看着下面越來越往皇宮裡走的轎子,念久撇撇嘴轉身朝着另一個方向飛去,只是天氣不好,有點逆風。他領到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到皇宮周圍逛一圈,熟悉整個皇宮的地形,回去給齊蠻淵畫張地圖出來。
皇宮的地圖不難畫,隨便一個在裡面待上數十年的公公麼麼的都能琢磨的差不多,但是飼主的要求太過變態,甚至詳細到每一處宮門的方向,道路的寬窄,如果能將宮人的走向大概找出來的話那就更好了。
如果不是齊蠻淵說要尋寶,念久都要以爲他其實是在爲篡位做準備。
“篡位?你以爲本王傻嗎?”這是齊蠻淵說的。
念久對古代宮殿的佈置也算是略有了解,無一例外的都是按照嚴格的中軸對稱建造,左祖右社,前朝後寢,如果齊蠻淵說的是實話只是要尋寶的話,能排除的地方可就太多了。大殿的左前方是祖廟,是帝王祭把祖先的地方宮殿,右前方是社稷壇,皇帝祈風求雨的地方,後面就是後宮,佳麗三千什麼的。
念久把自己掛在一根樹枝上休息,順便眺望這將近六萬多平方米絲毫不遜於故宮的地方,古人封建的思想將他們的動作都規定在一個特定的格子裡,想要猜測的話並不難,左前方的祖廟首先排除,接着是中宮大殿,不可能性僅次於祖廟。最有可能的到是社稷壇,那地方不僅很少有人走動,而且祭壇本身就造的比較高,最高點甚至離地幾乎有五十多米,如果是藏東西的話還真是個好地方。
但是話又說回來,齊蠻淵所說的尋寶,尋的到底是什麼念久根本就不知道,金銀珠寶還是傾國佳人?如果是第二種的話這目標就更明顯,說到底還是對自己的工作性質瞭解的不夠徹底。
念久摸索着找到此時皇帝所在的御書房,皇帝召見靖蠻王,齊蠻淵自然也在這裡。房門是關着的,門外規矩的站着兩個宮人。念久圍着宮殿轉了一圈,發現連窗戶也是關着的。不由撇嘴,這皇帝和齊蠻淵不是死對頭麼?這些人將這兩人關在一起還真是放心又自信。
作者有話要說:我很糾結JQ的發展路線……有人能對着一塊布發|情嗎,跪倒……
稍後可能會修文,沒有加更,有更新提示的話敬請無視。
雖然寫的不盡人意,還是希望大家撒個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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