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五二章張家少爺一
張桐北長得挺好看,與白慈安相比遜色不到哪裡去,念久見到他的時候這人還是睡着的,尖尖的瓜子臉,皮膚很白,嘴脣很薄,一看就是常年不僅能太陽養尊處優的主,按照之前那孩子的說法,這張桐北身子骨一直都不好,雖然不是能跑能跳但是平日裡正常行走還是沒問題的,只是最近一個月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就不能下牀了,張大人寵愛小兒子,現在小兒子病總是不好轉連帶着整個張府都跟着雞飛狗跳。
念久想來想去還是猜不出這齊蠻淵怎麼就插進來一腳?
張士其雖然對於王爺的熱情依舊感到誠惶誠恐,可也架不住這日子久了就慢慢的就習慣了,聽說這次給找了個算命先生來張大人馬上過來看狀況,心裡已經開始思索王爺的態度可實在是不簡單,但是他張家有什麼能讓他一個王爺看得上眼的?
張士其一直走的是中庸路線,在朝中沒有什麼黨派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脈和權力,眼下……能讓自己上心的也就是這個小兒子了……
桐北啊桐北……張大人滿是皺紋的臉終於糾結到了一起。
張士其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卻見這小先生也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模樣,頓時又開始懷疑,算命看風水趨吉避凶這都是要看經驗的,一般都是越老的越準,七老八十白鬚白髮那樣的才更可信,但是眼下這位單薄的跟一張紙似的,還是小鼻子小嘴巴,不像是算命的更像是算命的身邊養的藥童。
但是王爺找來的人,或許也真的非同一般也說不定。
念久看着躺在牀上的張桐北,此人眼睛閉着自是看不出什麼,嘴脣很薄,瓜子臉,皮膚慘白,一看就是平日裡足不出戶養尊處優的主,不過從不面相來看雖不是大富大貴卻也不是短命苦相,如今臥牀不起大夫換了好幾撥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就是自己被找來的原因?
這看相和看命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好不好啊!
念久看看四周圍着的人,也知道自己段時間怕是出不去了,只得更加仔細的觀察張桐北,據說這張桐北以前雖說也不是個能蹦能跳的主可平日裡的正常行走還是完全沒問題的,怎麼說躺牀上還就下不來了。
轉身問身後跟着的小丫鬟,“你們少爺這樣很長時間了?”
“是啊,最近幾個月都是躺在牀上都很少醒過來。”
“吃的什麼藥?”
“大夫說公子體虛大都給開的溫補的方子,一直在吃可就是不見好。”
“飯食吃些什麼?”
“都是些很清淡的。”
也就是說是有吃的,念久點點頭,這能吃能喝還用藥養着就是下不了牀這是什麼毛病?
張士其道:“小先生給看看這是不是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我這孩子可是一向乖巧的緊啊。”
念久也不說話繼續盯着張桐北看,如果真的是有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的話自己是可以感覺到的,但是這張桐北周圍都很正常,就像之前那一撥又一撥的大夫所說就是身體虛弱了些,不是生理方面難不成是心理?
念久又莫名的覺得這件事和齊蠻淵有關,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大獻殷勤也有了合理的解釋,再看的張桐北,雖然快瘦成皮包骨了可架不住是個美人的事實。念久心裡開始冷笑,孃的你齊蠻淵造的孽爲什麼要讓老子給你善後!
就算他齊蠻淵不知道季川就是念久,這也是不可原諒的!
念久回頭對着張士其道:“大人還是先回去吧,今天我守在這裡就成,萬一遇到什麼事情我會叫你們。”
“只留小先生一人在此怕是不妥吧?我在叫兩個伶俐的過來候着。”
“不用,人多了也不方便。”念久深深的看了張士其一眼,意思是你懂得。
而張士其莫名的就覺得自己真的懂,連忙點頭,“那就勞煩小先生了,小廝在偏院裡候着,小先生到時候只管喊一聲便是。”說完就帶着幾人往外走。
“等一下!”
“小先生還有事?”
“還請張大人找人把我院子裡的大黑貓給帶來,有勞了。”
衆人不是很明白這算命的小先生爲什麼忽然要求人把一隻貓給他帶回來,但是又覺得這種舉動其實是充滿玄機的,比如那隻貓他雖然是隻貓可又不是一隻單純的貓,都說黑貓天生辟邪,再加上是這位身份不明的算命先生指明要的,自然是不敢怠慢。
張大人趕緊吩咐人去把黑貓給帶來,但是真麼一來就又出問題了,念久的住處只有當初把他帶來的那兩人和趕車的小廝知道,可這些個人又都是王府的,根本不歸他張家管,這來來回回又是折騰了一段時間。
念久倒是不急,他現在就想折騰人,站在院子裡看了會月亮之後覺得有些冷還是回了張桐北的屋子,這門簾一掀開可就是和這屋子的主人給正好對上了,念久眉頭微皺,心頭的詫異很快被壓下去,臉上露出一個溫軟的笑,“張少爺醒了啊。”
張桐北挺鬱悶,他能在晚上給自己爭取點自由時間已經實屬不易,本來值夜的小廝也在他的強烈要求下給安排到別處了,這現在怎麼又來了一個,還偏偏就給撞上了!
這個人是誰?爲什麼會晚上出現在這裡?按照張府的規矩這個時辰是不會還有客人的,更何況時出現在自己的院子裡!自己應該和他很熟嗎?他叫自己少爺,應該不是朋友甚至不是熟人,那自己該怎麼辦?
張桐北本來支起來的半個身子又倒了下去,瞪着毫不客氣進出自由的的念久問:“你是誰?爲什麼會深更半夜的出現在這裡?”
齊蠻淵知道經蠻王府最近鬧出來的風波實在是不利於他現在所處的環境,他也在極力的調整爭取讓事態的走向按照原先的軌跡一點點前進,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春天到來的緣故,齊蠻淵有些暴躁,心很難靜下來。
他覺得自己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可又時常在書桌前走神,莫名其妙的會對着一些事物發呆,比如窗戶下的一盆文竹,比如書架上的某一卷書冊,每次每次,等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之前安排好的時間已經耗去了一大半。
於是王府的人都開始知道他們的王爺最近總是特別喜歡練劍,有時候是早上起牀收拾院子的園丁發現花園裡海棠墜落一地,有時候是半夜三更的時候聽到不知是那個院子裡房頂上的瓦簌簌的往下落,有時候是看到侍衛統領馮良玉一臉菜色的提着劍慷慨赴死一般表情前往某處……
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爺的劍法越來越精進,簡直已經登峰造極。
但是齊蠻淵的心情並麼有因此出現緩解,反倒是在盯着院門處那株出牆紅杏的時候而更加糾結。
齊蠻淵很忙,非常忙,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眼下他不能離開京城,原本駐紮在北地的勢力能在短時間內移動的都在做些許的調整。
龍佔天要會打仗的將軍,袁三聲此時已經可以基本勝任,但是武將的耿直仍不能讓他在皇帝的寵愛和與羣臣的交涉之間取得平衡,齊蠻淵不想再麻煩,如果張文宇在的話他可以被派去輔助袁三聲,但是現在好不容易願意回來了卻還要搞心態調整,齊蠻淵實在是不理解你到底是有什麼好調整的!
對於左暮然這個人齊蠻淵從沒有打算要放過他,雖然念久沒有消失,但是他對這個人的容忍已經到達了極限,就連此人流着眼淚一遍一遍叫自己名字時候的場面都相當不滿。
雖然如此,齊蠻淵還是沒有處理他,他覺得自己這樣做太果斷,至少應該先問過某人的意見……如果結果不是很滿意的話他還是可以繼續陰奉陽違……左暮然他爹的位置已經算是保不住了,齊蠻淵已經派人配合着桑秋平來取而代之。
齊蠻淵閉着眼睛強迫自己一慢慢的將這些事情理清楚,雖然後果是自己將有更多的時間去陷入那種暴躁而煩悶的狀態。
如果……如果玄學風水命相之類是正確方向的話……想到這裡齊蠻淵還是忍不住睜開眼,自己現在的這種狀態
是不是就可以結束?
事到如今,就算是再怎麼高傲再怎麼清冷再在怎麼不屑一顧,齊蠻淵不得不承認,他對那個人上心了,甚至已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爬上了顫巍巍的心尖,跟隨着脈搏的頻率,動一下,疼一下,如果不去碰他不去招惹他,又會變得悵然若失,外面的世界對自己蒙上了一層土灰色的紗。
手指覆上臂膀的位置,那裡曾經受過傷現在只留下一個淺色的疤痕,原來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已經開始糾纏不
清。
作者有話要說:上班偷偷碼字,先發上來半章。下午五點半之前出不來後半章的話那就只能到晚上九點之後了,親們不要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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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快,但是催生對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