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別拐帶我的女人。”
“哎喲喲,你的女人?”冥皇吃吃一笑,笑得好不猥瑣,“你行嗎你?”
“你們繼續,我先走了。”毫無營養的對話,白沁心掉頭就走。
“小魚兒生氣了。”冥皇忙不迭一把拉住白沁心,“且不說這意識空間,就是本尊的地府,沒有引導,你能走去哪?”
“喏,這個給你。”冥皇隨手掏出一個腰牌塞到白沁心手裡,上書“引路人”三字,“看小魚兒也是修行之人,似乎還修習了玄法,如此日後少不得來本尊這裡。有了這個,做個黃泉引路人既修功德又可來去自如。怎樣,本尊夠意思吧。”
白沁心看了眼牌子,這倒是個好東西,心思一動想了想又說:“能否再送我個物件?”
“小魚兒開口,便是本尊自個,也一併相送。”
“咳咳……”白沁心乾咳一聲,堂堂冥皇這麼撩撥人真的好嗎?而且您這尊大佛,她可要不起,“給個手機吧,日後也方便聯絡。”
“小魚兒喜歡,拿去便是。”冥皇擡手,一隻小巧的手機躺在手心,隨手點了幾下,“喏,本尊的號碼在此,別忘了常聯繫哦。”
“謝……”
“那麼多寶貝,只給區區一個手機,有什麼好謝的?小氣。”人蔘果鄙視掃去一眼,這麼個破東西還當寶貝,誰稀罕吶。
“確是我的不是。”冥皇點頭,索性從手裡摘下一枚戒指,“這個空間戒指本尊並未認主,你拿去玩,當是本尊給你的見面禮,也省的小魚兒你日後修煉只魂體來這什麼意識空間而忽略了本體的安危。”
“早拿出來不就完了?”人蔘果傲嬌地輕哼,“女人,走了。”
“你個老不死的不厚道,拿了東西就想走。”
“不然呢?還留下來過年嗎?你等得,我女人等不得。”
冥皇一時語塞,隨即揮了揮手:“得,看在你這麼虛弱的份上,就不強留了。滾滾滾,趕快滾,別讓小魚兒出了紕漏。”
“哼,不知誰強拉我女人瞎逛,誤了她回去,我掀了你地府。”
語落,二人又身處一片繁華,冥皇隨手一畫,一個光圈由小到大撕裂空間,放眼望去,現世病房內白沁心安然躺在病牀上,牀邊還半趴着一個衣不解帶的中年女人。
“母親。”白沁心鼻頭一酸,還是讓她擔心受累了。
冥皇微微側目,這丫頭還有這麼感性的一面?隨手輕輕推了白沁心一把:“還魂去吧。”
光圈逐漸縮小,冥皇勾脣,對着白沁心還未完全消失的背影高聲喊道:“小魚兒,若是受不了那老不死的怪脾氣,本尊的牀榻永遠爲你而留。”
“滾!”
人蔘果的“怒意”現階段也就打打嘴仗,冥皇絲毫不放在心上,搖着羽扇笑看光圈完全消失才緩緩轉身。
“小魚兒竟是修魔的,呵呵,太有趣了。”
莫不是那老不死的主意?既然沒死,等到迴歸之時……冥皇彎起嘴角,一臉的唯恐天下不亂。這一次,纔是真的要天下大亂了吧。
“果子,平時你女人女人叫也就算了,今天在那妖豔賤貨面前一口一個你的女人叫得歡,霸道總裁文看多了?”
妖豔賤貨?人蔘果愉悅勾脣,這個形容甚合他意。
“怎麼,在那妖豔賤貨面前自辯稱是老天的恩賜,要順應天意,這謊話你自己信了?”人蔘果嗤鼻,再次強調,“本尊耗盡功力賜予你重生,你不是本尊的是誰的?”
“那你倒是做徹底些啊,今兒要不是我憑着三寸不爛之舌說動冥皇,早回爐重造了。”
“你以爲他看的誰的面子?”
“果子,你這樣會沒朋友的知道嗎?”既是故交,何必讓她在地府那麼折騰,不厚道。
“本尊不需要朋友。”
“那冥皇是個鬼啊……”
“他就是個鬼。”
得,這天又聊死了。
“你這女人,愣着幹嘛,肉身還要不要了?”
“這就還魂。”白沁心翻了個白眼覆上白沁心的身體,這貨一準是看到那妖豔賤貨而自慚形穢心裡不舒坦將火發自個身上了,不然怎麼這麼反常。
白沁心剛進了軀體,不待睜眼,一句不那麼順耳的女聲傳入耳際。
“咦,拖油瓶什麼時候有這麼個戒指?”瞄見指骨的那一抹翠綠,王月亮了雙眼,伸手就去摘戒指,“擦,倒是趕快給我下來啊。”
然而那戒指就像生了根似的長在了白沁心手上,任她怎麼拽也弄不下來,倒是左顧右盼生怕被人撞見。
“呵,這麼不長記性?雞鳴狗盜的行徑當真就改不了了嗎?”偷東西偷到醫院,她的病牀前來了?白沁心忽然睜眼,好笑看着王月受驚放手。
“你、你胡說什麼?我就是看看。”王月說得言不由衷,眼神卻是貪婪地盯着戒指。
“哦?”白沁心擡手一瞧,食指指根被勒得通紅,這就是她嘴裡所謂的看看嗎?坐起身子,譏諷勾脣,“看我怎麼沒摔死?那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是啊,怎麼不摔死你?”王月也不隱藏怨念,憤然出聲,揹包往肩頭一甩,“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要不是老爸總在自己面前耳提面命,她犯得着每天下了夜班還往醫院跑?怎麼就摔不死她還讓她好生生醒了?看着屁事沒有,自己反倒哈欠連天。真是天不長眼。
“蕭先生,您每天都來這麼早,讓您費心了。”
“八點不早了,而且我也是運動過後順便來瞧瞧,談不上什麼費心不費心。”
王月剛握住門把的手霎時一鬆,復而又坐回了原處,白沁心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靠坐牀頭,喲,這妞春心蕩漾了。
下一刻,病房的門從外推開。華芳手裡拿着水壺,顯而易見是去打水了,身後的男人一身休閒裝,一手捧了束百合,一手拎了個袋子,食物的香味四溢,一看就是特意而來,這還叫不費心?
“心心,心心你醒了?”華芳三兩步奔向牀前,水壺隨意往桌上一放,拉着白沁心的手就是一陣打量,“頭疼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想不想吐?”
“媽,我剛醒……”
“對對對,你纔剛醒,瞧媽這是糊塗了,叫醫生纔對,醫生……”
“誒媽……”這裡有呼叫鈴,何必親自去找呢?
可華芳早風一般跑了出去,一早盼着女兒醒,現在激動得不能自已,哪還記得有什麼呼叫鈴。
“蕭先生我來吧。”王月起身,靦腆朝着蕭澤一笑,指了指他手中的百合。
“哦,那麻煩你了。”蕭澤隨手將花遞了過去,順便附送了一個笑臉。
“不麻煩、不麻煩,蕭先生您請坐。”王月受寵若驚,喜滋滋地將花瓶裡的向日葵替換成百合,樂得好像這花是送給她的。
蕭澤自來熟地將早餐一樣樣從袋子裡拿出擺放好,白沁心略掃一眼。
蝦仁肉沫粥、鴨血粉絲湯、水晶蒸餃、叉燒包、湯包、餛鈍,外加兩杯豆漿,滿滿擺了一桌。白沁心抽了抽嘴角,這貨怎麼不把整個早餐店搬來?
“丫頭,看看有喜歡的麼?”雖是詢問,蕭澤卻麻利舀了一碗粥放到白沁心面前,“剛醒還是吃些清淡的好,就喝粥吧。廖記的粥味道不錯,嚐嚐看。”
明明互不相識,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記得你。”就是面前這個男人第一時間跳上舞臺,將自己送到了醫院。按理要道聲謝的,白沁心忽而一笑,“謝謝你哦,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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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有事沒事的出來吼一聲唄,吊吊嗓子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