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李妙音見多了,不過是想仗着孩子病危無治,前來詐些錢財,只可惜,李妙音不會讓他得逞。
女人一臉尷尬,不知說些什麼好,只一味的拿着衣裳傻站在一旁。
這時小桃去喚那婦人,讓她去給孩子換衣,孩子身上的針管已經摘去,針眼處用紗布繞着。
孩子已經醒來,睜着眼睛四下掃視,似乎在找着媽媽,衣衫盡溼,高熱也退下大半。
婦人一臉激動,被衆大夫判了死刑的孩子,不過一個時辰便有好轉,就像做夢一般。
小桃端來早晨吃剩的米粥,讓婦人餵了孩子服下,此時正是需要補充體力的時候,也不宜太過油膩,清粥是最好的。
見到孩子無佯,那前來準備敲詐一筆的痞子也沒了話,畢竟是自己的骨肉,也不由高興,見仁和堂果然不收分文,便與婦人歡天喜地的離開。
這一忙活,便錯過了飯點,馬忠命內人去準備飯菜,李妙音卻擺手拒絕,拉了小桃離開仁和堂,去街面上尋找美食。
“小姐,街對面的齊福酒樓是新開的,聽說廚子是北邊來的,菜色很不錯呢。”小桃忍不住舔了舔嘴,腹中空空,聞着街對面飄來的肉香味,那滋味。。。
“齊福樓?名字不錯,走吧,今兒就吃定齊福樓了。”李妙音心情似乎不錯,與小桃二人進了齊福樓,挑了臨街的二樓包廂,點了齊福樓的幾味招牌菜。
等待上菜的空檔,小桃趴在包廂臨街側的憑欄上看街景,突然已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嚷道:“小姐,你看那馬車,好像是齊府的。”
李妙音也伸出脖子去瞧,果然見一輛馬車靜悄悄的停在距仁和堂百米外,馬車一側的簾子上撩着,露出車內男子英俊的容顏,不是齊鴻軒又是誰?
他呆呆的望着仁和堂大門處,一動不動,彷彿被人施了定身咒,神色略萎靡,和之前李妙音見過的意氣風發狀大不相同。
“小姐,齊公子在看什麼?”
李妙音秀眉輕蹙,望着那癡漢竟有絲絲不捨,若非他生在侯門,如此情深,當可拖付終身,只可惜,世事無法盡如人願。
略略思索,李妙音遣了小桃去喚齊鴻軒。
齊鴻軒又驚又喜,主動向他靠近,這還是第一次。
隨着小桃來到齊福樓包廂,李妙音此時已經將臨街面的布簾放下,阻隔世人對此處探究的視線,兩世爲人的她,深知這人言的可畏,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李妙音朝着齊鴻軒福了福身,見他神色略有侷促,不由暗暗好笑,這樣一個眼高於頂,風華絕代的佳公子,竟也會有這般情狀。
“不知齊公子剛剛在馬車上看什麼如此入迷?”李妙音爲他滿上一盞清茶,臉上滿是捉狹,不知爲何,這話本不是她原本想說的,可見他這模樣,偏偏已這樣脫口而出。
齊鴻軒俊面漲紅,喃喃不知所謂,將那略燙的清茶一飲而盡,掩飾尬色。
見他這般,她便越發的想要逗他,又道:“莫非是齊公子有何隱疾,欲入醫館,而又怕被人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