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愛卿真乃我大唐神威也!”唐王大笑起身,挽起丟魂的大闡法師道:“法師可在?你覺的有他護送,西行安否?”
聽到皇帝的問候,陳玄奘霎時醒了過來:“阿彌陀佛~貧僧若得那神威將軍護送,必能取回真經。”
金鑾寶殿,百官羅列。
唐王高坐龍椅之上,望着‘挺’立如山的王鬆,越發的喜愛。掃過衆人,見他們目光星星點點的,都匯聚在王鬆的身上。有贊有懼,有驚有疑。
片刻之後,含笑問道:“愛卿說要護送法師,此話可真?”
“微臣豈敢欺瞞萬歲。微臣願意一路護送大闡法師,前往西天求經!萬死不辭!”王鬆謀求這次機會已經很久,怎會在最關鍵的時候放棄。
“好!王鬆聽旨。”
“微臣在!”
唐王斂起龍袍,起身指道:“朕先封你爲神威大將軍,護送大闡法師西行。等卿回來另作加封,絕不使你空勞。”
“微臣叩謝萬歲聖恩。此行,必保法師一路平安。”
王鬆禮畢,文武百官紛紛道賀,他身旁的秦道更是拇指,小聲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晚上愚兄在家設小宴,賢弟莫要推辭。”
王鬆點了點頭,見唐王從高臺走下,對玄奘法師問道:“法師說去求經,此話可真實?”
玄奘躬身禮拜,說道:“貧僧不打妄語。我這一去,若不到西天,取不回真經,死也不回大唐。”
“法師果然是忠賢之後,朕願意與你拜個兄弟。”唐王上前扶起陳玄奘,對着他拜了四拜,喚道:“御弟聖僧。”
玄奘深感唐王赤誠,連連還禮,並許下誓言:“取不回真經,永落十八層地獄。”
唐王聽後大喜,叫來欽天監官,測算出行吉時吉‘日’。之後便散了朝會起駕回宮。
夜晚月光如霜,周婉君獨自在紅燭石桌旁,等候王鬆回家。蠟燃一半時,忽聞房‘門’響動,連忙踏着歡喜的腳步前去開‘門’。
“夫君回來了。”
“嗯,小君等多久了?本來說散朝就回來的,但秦兄以設好小宴,不得不去。”說着話,王鬆將身上外袍脫下,披在妻子的肩上。
“妾身早料到夫君將有應酬。特意準備了一碗解酒茶。”周婉君歡喜的將他來到桌前,端起小碗:“今‘日’夫君在化生寺大展神威,真是了得。”
“咕嘟咕嘟”王鬆接過茶碗一口喝下,抱着妻子道:
“那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小君要是將金丹散開了打,也能做到。算不得什麼神通。”
“不過我今天打拳之時,的確發現了一‘門’神通。”
俗話說:多一分實力,就多一分把握。
周婉君聽到夫君領悟了神通,心中非常高興:“哦?夫君這麼快就領悟了《天罡經》?”
“不是天罡三十六法裡面的。是從神魂中跳出來的。”提到這‘門’神通,王鬆面無喜‘色’,也無憂愁。
“神魂裡跳出來的?那就是天降神通了!夫君快使出了看看。”婉君聽後越發的‘激’動,滿臉喜悅的望着夫君。
王鬆拉起她的‘玉’手,點在自己眉心道:“它在泥丸宮中,我還用不出來。不如小君自己來看看。”
“好。”婉君歡喜應下,運起《天罡經》中元神出竅法,進入他的泥丸神宮中。
乍一進來,頓覺四周冰冷入獄,神魂顫抖不停,緊張道:“夫君~夫君~”
“莫怕。”不知何時,王鬆心念化形,將婉君攬入懷中,引着她在黑暗中慢步。
忽然,漆黑如夜的泥丸宮中,升起兩輪金‘色’的‘太陽’將虛空照亮。漸漸,那‘太陽’越來越大,一陣熟悉的‘咕嚕’聲響起。
周婉君對着‘咕嚕’聲再熟悉不過,正是王鬆每‘日’洗髓時發出的。只是此時的‘神虎低‘吟’’,更加的真實。
隨着聲音越來越近,婉君猛然打起‘精’神,興奮的望着前方:“這……好大啊!”
只見她目光所望之處,一隻萬丈高的心虎靜靜走來。它周身散發着一股上古洪荒的味道,遠古、浩瀚、充滿了鴻‘蒙’之氣。那飄散的‘毛’發,如煙如霧,亦如玄黃。
心虎來到她的身旁後。俯身臥下,收斂了所有氣息,溫柔的細嗅着。
“呵呵~好癢啊。”周婉君一點都不怕那心虎,歡笑着輕輕撫‘摸’道:“夫君這神虎爲何如此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小君熟悉就對了。它即是我,我即是它。”王鬆揹着手臂,仰頭望着那對金睛虎瞳。
見人虎對目,周婉君驚奇道:“夫君前世是隻大老虎?但我聽人說,入了地府之後,過去種種皆散,你怎麼會有兩個魂兒?”
“呵呵~”王鬆抱起愛妻的魂兒,微笑道:“我的神魂只有一個,它不過是靈魂自我演化出來的。應該是徐爺爺口中的心虎。”
“那什麼是心虎?”婉君屈指繞着飄散如煙的‘毛’發,擡頭看着夫君。
“這個我也不明白。興許是殺念幻化出來的吧。”
沉‘吟’片刻後,王鬆接道:“今‘日’我在場中打拳的時候,它就跳了出來。過去也曾感覺到,只是沒有現形。難道修煉道法後產生的?”
“妾身覺得是。我家夫君乃天神下凡,生個神通算什麼!”周婉君驕傲的仰着腦袋,又問道:“夫君這心虎有什麼神通。”
王鬆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溫柔的笑道:“具體的還不知道。不過像你這種神魂,它一口能之下一萬八千個。”
“好夫君。莫說一萬八千個,你就算吃了妾身十萬八千個。妾身也心甘情願。”說完,含情脈脈看着王鬆。
霎時,心頭念起,心虎退去。
王鬆抱起愛妻,在這片虛無的神宮中,與她神魂‘交’融,‘陰’陽和合。
次‘日’清晨,吉星祥瑞。
唐王早早的聚集文武百官,商寫取經文書,加印通關文牒。少時,欽天監臺正拜見。
只見臺正大人頭戴官帽,腳踩雲靴。面容端正灑脫,周身正氣浩然。他就是號稱‘知‘陰’陽,斷生死’袁守城的侄兒,袁天罡是也。
天罡進入大殿後,斂衣行禮道:“萬歲。今‘日’吉星高照,正適合遠行。”
“好!愛卿平身。”渴望目睹大乘佛法的唐王,心中甚是歡喜,恨不得今‘日’就將經書取回。
“陛下,御弟聖僧和神威將軍在殿外侯旨。”‘侍’衛進殿來報。唐王面容喜悅,連忙宣二人進殿。
待到二人禮畢,唐王親自下臺取出文牒、文書,對法師道:“御弟,今‘日’是出行吉‘日’。這是通關文牒。朕還有一個紫金鉢盂,送你途中化齋而用。”
陳玄奘接過紫金鉢盂、通關文牒,又聽唐王笑道:“愛卿此去艱險,朕有一把寶刀相贈,可助你一路披荊斬棘。”話落,就見兩個‘侍’衛,擡着一方四尺長的鐵木盒子。
王鬆單手接過,大約有四五十斤重。打開鐵木蓋子後,見裡面放着一把龍鱗寶刀。
拔開刀鞘,寒光閃現。其刀身玄鐵打造,寬五寸,周身佈滿了月牙似的白紋。刃口寬約一寸,閃爍曜白寒光。看的周圍大臣,個個身發冷汗。
“好刀!微臣謝萬歲賞賜。”合上刀鞘,王鬆託着龍鱗寶刀單膝跪地。
唐王扶起膝下將軍,大笑道:“哈哈~愛卿勞苦功高,區區一件兵器算得了什麼。來,朕在後‘花’園設好酒宴,爲你和御弟送行。”
王鬆立身不動,躬身道:“萬歲,酒不如放在回來時再喝。微臣想即刻啓程。好早些取回真經,佑我大唐千載萬世!”
“陛下,貧僧也是如此。”玄奘法師微笑的看着王鬆。
“好!你們一個是朕的好御弟,一個是朕的好將軍。等你們回來,朕要普天同慶,昭告萬萬黎民!”說罷,唐王呼喚左右,起駕爲二人送行。
大唐關外。文武百官,洪福僧徒,圍站在一片清涼樹林裡。正中設一臺小案,放着一壺御酒。
唐王滿面紅光,舉杯問道:“御弟、愛卿,你們可有雅號?”
玄奘法師和王鬆各自接過‘玉’杯,依次說道:
“貧僧出家之人,不敢稱什麼雅號。”
“回陛下,微臣還沒有雅號。”
“既然你們都沒有,朕就給你取一個。”
沉‘吟’了片刻,唐太宗忽然靈光一閃,斂袖笑道:“當時菩薩說,西天有真經三藏。御弟可指經爲號,號作三藏何如?”
唐三藏躬身禮謝,太宗又對王鬆道:“愛卿昨‘日’在化生寺演武,真如風中猛虎,號作風寅如何?”
“微臣風寅拜謝陛下賜號!”話完,王鬆舉杯將酒飲盡,那爽快‘性’格深得太宗皇帝喜愛。
“陛下,貧僧乃出家人,酒乃第一戒。貧僧不敢破戒。”三藏法師躬身再禮。
唐王聽後心中稍有不喜,這時王鬆捏起一撮黃土,灑在法師的杯中道:“僧戒葷腥。但這酒是糧食釀造,應該算不得破戒。法師可伴着我大唐疆土吃下,此乃萬歲一片真心。”
衆臣聞言紛紛暗贊“將軍高明”,唐太宗更是喜得面如‘花’開,撫須笑道:“知我者愛卿也!御弟此行,非一‘日’兩‘日’就能回來的。中途諸國定有慧眼識珠之人,還需飲下杯中疆土:寧戀本鄉一捻土,莫愛他鄉萬兩金……”
“夫君!妾身前來相送~”
唐王話說一半,忽聞南方馬蹄奔騰,‘女’兒高呼。連忙命衆臣衆僧讓開道路。
只見婉君身着紅裙,面掛淚珠。噗的從馬上跳下,飛入王鬆懷中:“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