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送你去醫院拍個片子?”徐子凝小心翼翼地看着週一軒。
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是鼻樑處腫的高高的,實在有些觸目驚心。
“我真不是故意的!”看着週一軒要殺人的目光,徐子凝趕緊擺手。
“你這麼蠢的人,就是故意要打,也打不中!”週一軒憋了半天,咬牙冒出一句。
“我……”
“道歉的廢話不要說了!待會兒記得配合我!”
徐子凝莫名其妙地跟着週一軒上了車,按照他的指示七拐八繞地來到一家高檔會所。
“你不會是要去喝酒吧?”徐子凝疑惑地看着週一軒,“你受傷了要休息……”
“不想讓你的鼻子也變成這樣兒就老實跟我進去!”
威脅!這是紅果果的威脅!徐子凝氣哼哼地跟着他進去,無視了侍應生的暗自打量。
“阿軒,你這是怎麼了?”包間裡有兩個男人一個三十出頭,氣質穩重,另一個年紀與週一軒相似,卻顯得有些陰狠。
週一軒沒有回答,反而回身摟住徐子凝。
徐子凝本能地想躲,卻被週一軒湊到耳邊輕輕吹氣:“寶貝兒!別生氣了!你都把我打成這樣兒了,還想怎麼樣啊?”
徐子凝嘴角抽搐,好吧,的確是她下的毒手!怎麼就沒抽死他!
“咳咳!”對面的穩重男子乾咳幾聲,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
“這就是你新交的女朋友?你好,我叫周成樑,阿軒的二哥!”
“徐子凝。”
她伸出去的手卻被週一軒握住,“二哥!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碰我女人!你也不行!”
周成樑的手僵在半空,目光與週一軒對峙。徐子凝隱隱覺得空氣裡壓力四伏。
“好了,都坐下吧!都是自家人!”周成棟打圓場,一手一個,拉着兩個弟弟入座。
“大哥,你這麼晚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週一軒把腳翹在茶几上,懶洋洋地問。
周成棟猶豫地看了徐子凝一眼,徐子凝乖覺地準備站起來。
“我去個衛生間。”
“不用!”週一軒環在她腰間的手一緊。
“那個,阿軒,你這次回來爸爸本來很高興的,剛剛纔讓你接手一些生意,你怎麼就挪用了公款呢?”周成棟無奈,只好又看了徐子凝一眼,把話說得含糊。
“大哥是想教訓我?好像老頭子已經教訓夠了吧?”
“阿軒……你這,我沒有惡意!我是想說,你要是手頭缺錢,可以偷偷跟我說。在自己女人身上,雖然肯定要花錢的,但是……”周成棟又看了徐子凝一眼,欲言又止。
“謝了!大哥!不過嘛,我是不會花別人的錢養我的女人的!”週一軒拉着徐子凝站了起來,“剛剛跟我的女人鬧了點兒小別扭,還有下半場的重頭戲等着,沒事兒我就不陪你們了!”
被拉出包廂的徐子凝恨恨地拍掉了還搭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
“去哪兒?”週一軒挑眉,看着徐子凝暴走。
“上衛生間!”徐子凝咬牙。什麼下半場?還說的那麼曖昧!
“你很介意我哥哥怎麼看你?”週一軒心裡瞬間不爽,攔住徐子凝。
“你都把我醜化成什麼樣子了?難道我還得歡呼雀躍?你大哥說的隱晦,難道我就聽不出來?你挪用的遠遠不止五千萬吧?哈哈!我還真不知道,我徐子凝還真成了紅顏禍水了!”
“有時候也不是那麼蠢!”週一軒算是默認了。
徐子凝氣結,正想說什麼,發現周成樑從包廂裡走了出來,只好忿忿地住口。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周成樑的目光,就像一條蛇,陰冷滲人地纏着自己,讓她很不舒服。
“怎麼,還沒回去進行下半場?”周成樑特意把最後三個字咬得很重。
“二哥有空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週一軒輕哼一聲,摟着徐子凝離開。
徐子凝氣鼓鼓地,一路上也不跟週一軒說話。而週一軒則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車窗外。
兩人各懷心思,都沒有注意後面一直跟着他們的一輛麪包車。
“你幹嘛?”
回到家,週一軒還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徐子凝突然把什麼冰冷地東西狠狠地摁在他的鼻樑上。
“下半場啊!”徐子凝一揚頭,“打完架接下來當然就是療傷了!”
那麼大一袋子冰塊,凍死你!
“你說的那是一般情況下。情侶間的下半場是‘合’好。合——好……”週一軒把冰袋拿開,危險地朝徐子凝俯身。
徐子凝跳開,朝屋裡跑去,“你慢慢療傷!我先去睡了!”
“喂!站住!去煮飯!”
週一軒是真餓了。下午不見徐子凝人影,打電話又沒人接。他不得不問了她公司的人才知道她最後出現的地方,覺得不妙才匆忙趕去,鬧騰到這會兒肚子裡早就在抗議。
“吃東西會牽拉到鼻子,不利於恢復!難道你想明天這樣去見人?”徐子凝轉身、攤手、微笑,然後利落地關上房門!拜拜了您哪!餓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