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過的人,即將聽到,並聽懂。
我沒遇到的人,即將聽到,並聽懂。
我將遇到的人,即將聽到,並聽懂。
我遇到過誰呢?都怎麼去找呢?能有多少跟着我來呢?
我沒遇到誰呢?都能怎麼找呢?能有多少跟着我來呢?
我將遇到誰呢?怎麼來找我呢?能有多少跟着我來呢?
我走過的地方,我走去的地方,都有誰的蹤跡,值得誰的注意?
當我和自己面對面的時候,這個人的傲氣依舊,只是難掩眉間的挫敗感。
此行借力是順便,關鍵是了斷一段情。
“你我都明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放心,我會爲你解開你們的身世之謎——雖然我已經基本確定……就當是對你的補償。”
說完,我莫名覺得自己好渣,雖然這不是我應該有的感觸。
當我和教皇面對面的時候,這些人的傲氣依舊,只是難掩眉間的迷惘感。
此行借力是當然,關鍵是了斷一段緣。
“百家已是歷史,如同教會終將成爲歷史。小百家所剩寥寥,當代強人輩出。輝煌是過去,輝煌是未來,你們好自爲之。”
說完,我莫名覺得自己更渣了,一切因“我”而起,即將結束。
當我和海神面對面的時候,這個神的脾氣依舊,只是難掩眉間的迷惘感。
此行借力是必然,關鍵是了斷一段恩。
“你別急着殺我,一切都是因勢利導水到渠成,這個世界你不再是唯一凡間神明——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不要介入神戰。”
說完,我覺得自己渣到底了,但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善真不能死。
當我和馬神面對面的時候,這些神的脾氣依舊,只是難掩眉間的挫敗感。
此行借力是需求,關鍵是了斷一段仇。
“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想和你們照面,但是神戰已起,你們諸神黃昏的兆頭很重,九成九因果在我。我希望能加入你們的神戰。”
有人喊了我一句“老賊”。
我看向她,卻不認識,也不在凡間流傳的神冊裡。
“我是真實、真誠之神,爲了讓你對我們真誠一點,由我給你說一些我們瞭解到的秘密。”
我認真地聽完了她的陳述,沒有懷疑真假。神名緊密結合其神格,違背了神名,會即刻被世界意志剝奪神格。話說他們居然不讓真實、真誠之神名流傳於世,神明們,其心可誅!
然後我震驚,我沒想到剛剛答應了爲她找到真相作爲補償,這就解開了。雖然我真的早就有所猜測。
於是我也經歷了短暫的迷惘,然後感覺挫敗。然後再次振奮起精神。
我遇到過的人,已經聽到,不知有無聽懂。
我沒遇到的人,已經聽到,不知有無聽懂。
我將遇到的人,已經聽到,不知有無聽懂。
能有多少跟着我來呢?有多少人注意到我了呢?
我沒有做好萬全準備,只感覺手中有了玉石,便往山上去叩門。
山門開,開門的人卻不認識我,我說了來意,他以爲我瘋了,然後無所謂地把我讓進了裡面,給我指了個傳送陣。
“謝謝你,謝爾頓。”我很禮貌地向他鞠躬致謝,“如果有機會,我非常希望能和你成爲朋友,一起度過更多的柴米油鹽醬醋茶,更多的琴棋書畫和聊天打屁,創造歷史。”
謝爾頓哦了一聲,沒有直面回答,見我進來了,關上門也不管我,自顧自地往他的目的地去了。
我走到他所指的傳送陣,以前繁華的聖山,到處的守衛、哨子已經不見,而我站在傳送陣前略一遲疑,便站了上去。
並沒有多少時間讓我體驗,或者說回味傳送,身子好似經歷了一個不需要力氣的跳躍,一陣沒有腳踏實地的失重感,又似乎只是眨了一下眼,我就已經重新踏足地面。
迎面是門,我輕叩門,裡面應門,我便進門。
我對當面明顯等着我的老人說:“聽說是你的傳送陣在不斷製造克隆體,是真的嗎?”
那老人人畜無害地呵呵一笑說:“先坐吧。話說您不是已經確定了嗎,還需要問我?”
我嘆了口氣,感覺好是無趣:“作爲代表,我來挑戰你。”
他依然顯得人畜無害,點頭:“期待久矣,我接受挑戰。”
“照你的安排還是我的?”
“我的準備是沒你的足的,我手下沒兵少將,不如你讓一下我?”
“少來,如果可以,我恨不得讓所有人和你車輪戰,我來收尾。”
“那可不行,體諒下老人,讓一下我唄?”
“你還老人,你在我面前好意思說嗎你?”
“學着點紳士,讓一下我嘛?”
“我啥都沒學會就學會耍賴!”
“乾脆點吧,你說。”
“剪刀石頭布,布!”
“我也出布。來啊!”
然後我輸了。
“你玩遊戲真差。”
“我的兵已經過河,我先走一步,按我的來。”
“原來是拖延癌,你還真學會了耍賴。”
“你擺下八方將,我得謹慎。”
“你有八方兵八方將,我得小心。”
“你在我心中始終最強,我得謹慎。”
“你在我心中始終最不思議,我得小心。”
“你看,他們在第一關就吃虧了。”
眼睛所見,所有人站在山口,一位黑人應門,迎面理衣後跪伏,向衆人執弟子禮,施弟子求學者賜教禮。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一衆人被難住了。那個我自告奮勇上前對白,卻並不順利。
看見自己吃癟,我居然很損地哈哈笑了一聲,走到與我肩並肩的赤子先生歪頭看了我一眼,笑笑沒說話。
在此時,半空之中一個空間裂縫出現,一條機械手臂橫空砸下,精準命中一個倒黴鬼。
塔蘭雯從裂縫之中踏出,渾身沒塊好布,卻又有不少機械部件遮羞。她眼睛如同有電光閃射,揮手把機械手臂收起,擡手卻又從裂縫中招出些細小的飛行器,嗖嗖嗖地用激光武器和熱武器輪番轟炸那已經倒地的倒黴鬼。
錫安默默咬牙受着。
“哦豁。這女娃娃,受了錫安的陷阱智慧,居然結合自己空間魔法和數學方面的天賦做了機械師?”
“毒奶粉?”
“還說你不是GM?連毒奶粉都知道!”
“企鵝馬哥之名,如雷貫耳。”
大家都是臨時湊陣的陌生人,就算是小百家的老同事,看見當事人不說話,也就樂得當了個看客。
淑女終於發泄完畢,嗖一轉頭,貫穿無數空間,一眼看向了另一個惹了她的我。
我牙根一酸,不自覺地對着虛空賠笑。
然後塔蘭雯看向擋住了所有人的黑人導師,導師便向她施弟子求學者賜教禮。
然後導師被拍暈了。
“人嘴兩張皮,誰有功夫陪你嘮嗑,忙着哪!”
八方將盡皆頷首讚歎。
“對了嘛,軍隊打仗,軍令先行,政委的話,先放一放嘛。這些人,越有地位越矜持。”
“注意政治正確。”
“囉嗦。”
話雖如此,我還是不自覺地抱拳對着空氣拜拜。
“方式錯了。”
“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