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集市上疾馳回王府,到了門口似乎是被什麼堵住了,只聽得前面熙熙攘攘都是人的聲音,我掀開簾子看了看,好嘛!藺王府門口已經被人圍的水泄不通了,乾脆帶着念奴和塞外走下馬車,看着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羣,嘆了一口氣,那天洛逸寒和蕭凌楚解圍之後我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以此結束!夏侯旻一定還會將找麻煩進行到底,只是沒有想到居然來的這麼快,我再看看門前放的棺槨,心裡喟嘆沒想到來了居然還帶了這麼一張王牌!我就奇怪了,明明從漠北迴來之後殿下還沒有找麻煩,反倒是這個夏侯旻一直責難,而且殿下也不出面管管,是不是說明這件事情是殿下早就授意的?
“首王妃來了!”燁磊的通傳順利的把所有目光匯聚在我身上。
現在只能帶着往日工作笑容走近人羣,現在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十六王爺?今兒怎麼想起來來王府做客了?”淡淡瞟了一眼地上的棺槨,“來也就來了吧!這,算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兒還要從幾天前的一件事情說起!”說着他慢悠悠的走到棺槨邊一手扶着棺槨蓋,“前幾日,有幾個黑衣盜匪企圖潛入夏廷,甚至還做出要擄走七王妃和將軍夫人的荒唐事兒!於是,本將軍帶人圍剿那羣人,誰知道居然讓他們逃到結界裡了,只是可惜裡面死了一個武功高手,”
“這樣啊?”我捏緊拳頭,“那一段日子如此驚心動魄啊!真是勞煩將軍了!要是王爺沒有帶着我去調養身體,這事兒王爺自然會處理的很好的!”雖然明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有機會笑話他,就一定要抓緊機會!
“是啊!真是可惜攝政王不在啊!讓本將軍費解的是,明明已經是死路一條了,這匪賊爲何還要畫花自己的臉跳下懸崖?這明明就是不想留下任何證據的節奏,不知道攝政王能不能給本將軍解釋一下呢?”
“將軍,王爺今日被殿下留在宮中議政了!而且!”說着我繞着夏侯旻轉了轉,“說也奇怪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工作的額重點,王爺的工作是議政,保障國家一切事務正常運行,而王爺不在的時候將軍的任務難道不是保衛京畿的安寧嗎?”盯着他的眼睛,“我就費解了,既然如此,爲什麼將軍還要拿自己的政務來找王爺給你一個說法,這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如果事事都要交給王爺來處理,那將軍,您做什麼呢?”
“首王妃!”說着他慢慢靠近我笑的更加鬼魅了!“不知道一會兒您還能不能用這種口吻跟本將軍說話!”說着他聲音陡然大了一些,“本將軍馳騁沙場這麼多年了,對身邊的將士都還是有幾分瞭解的!”說着拍了拍棺槨,“那天交手的時候,本將軍明顯覺得,這名高手的路數和本將軍一個熟人想死極了,”說着看着我,“那就是攝政王身邊的侍簫!宋副將!”
周邊的老百姓立刻開始議論,什麼如果是侍簫,那那件事情定然和攝政王脫不了干係的言論一時間從四面八方傳來。
“笑話!”一個人翻身下馬快步走到我身邊,周邊百姓立刻跪下行禮,嘉年拉着我的手,“身體還好吧!”說罷轉眼看着夏侯旻,“十六弟,有什麼事情爲什麼從朝堂上不說話,偏尋了一個我不在的時間,到王府滋事,你難道不知道王妃已經懷有身孕了嗎?”
夏侯旻瞟了他一眼,“既然六哥來了,那就給弟弟我解釋一下吧!雖說,弟弟不能十分確認,但是查清楚還是好的,畢竟當日看到的不止弟弟一個人而已,就算不是跟弟弟我解釋,也要給當日看到的所有將士一個合理的解釋啊!”
“你想要什麼解釋?”嘉年笑着看着他,“你又想讓大家怎麼理解!”
“我要什麼解釋,大家怎麼理解,就要看六哥,你,怎麼給大家一個解釋了!”夏侯旻似乎一點也不肯退讓。
“本王能給你的解釋就是,等你拿到殿下的調查令再來問本王要解釋!如果你懂得禮法,你就應該明白在夏廷,除了殿下可以直接問本王的話,其他人,”說這眼神如鷹隼般等着夏侯旻,“沒資格!”
“六哥一隻躲躲閃閃,到底有什麼難以啓齒的?既然本將軍沒有辦法從六哥這裡討一個合理的說法,不如叫侍簫出來,也算是闢謠了,本將軍調查一個部下就用不着殿下的調查令了吧!”說着似乎是看好戲一般負手而立。嘉年和我半晌沒有給任何答覆,“怎麼?難道找侍簫出來問個話就這麼難嗎?還是說,”一副都快要笑出來的表情,“侍簫,已經沒有辦法站出來回答本將軍任何問話了?”
下一刻,“似乎所有的事情不是像將軍說的那樣的!”塞外出乎我意料的站出來了。
“本將軍問話,你家王爺和王妃都沒有說話,那裡輪得到你一個下人說話了!竟生的這麼沒有規矩!”夏侯旻沒好氣的說。
“作爲一個下人自然沒有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可是作爲侍簫的妻子,在將軍聲聲責難中我就不能出來說一句話嗎?”
夏侯旻的臉色更加好看了,“哦?妻子?什麼時候的事兒?”
“自然是王爺陪着王妃調養身子的時候了!”塞外笑了笑,“這樣,將軍還要問下去嗎?”
“自然要問下去!成親了,本王還沒來得及到一聲恭喜呢?怎麼宋副將還不願意出來嗎?偏要本將軍進府請嗎?”說着索性就是要進府找人的樣子。
“站住!”嘉年閃身到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本王的話你還不懂嗎?想要進得藺王府請點下的額搜查令!”說着已經是一副動了真氣的模樣。
“六哥,你知道嗎?你越是這樣,本將軍就覺得越發好玩兒了!如果本將軍偏要進呢?是不是今天就要在藺王府門口分一個高低勝負了?”
“王爺!”一個少年從王府裡走了出來,手上拿着什麼,“你讓屬下去準備的官文,屬下已經準備好了!”
擡頭的瞬間即使是我,也頓時石化了,“侍簫?!”不禁叫了出來,可是侍簫不是已經,已經不在了嗎?
“王妃讓您擔心了,在路上費了一點周折,所以才晚了,只希望沒有耽誤王爺的政務!”
嘉年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沒有耽誤,回來了就好!”說着轉眼看着夏侯旻微微一笑,“十六弟現在已經見着了?怎麼樣?”
“侍簫?”夏侯旻先是呆呆看了幾眼,說罷立即向侍簫出招,侍簫只是不知所以的立刻避開然會跪了下來。
“屬下不知哪裡做錯了引得王爺您生這麼大的氣!還請王爺指明,屬下立即更正!”
夏侯旻深深看了他一眼,“果然是你,”然後笑了笑,“六哥也知道的,這件案子比較棘手,所以纔不得不懷疑更多的人,這算是小弟誤會了!來人!”說着一個人立即端着一個盤子,上面還蓋着紅色的綢子,“權當是小弟賠禮道歉了,這對上好的鹿茸就送給六嫂補身體了!”說罷翻身上馬,“來人把這棺材擡走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就好了!”說着打馬離開。
管家立刻遣散了四周圍觀的百姓,嘉年看看我們立即走進王府,王府的門緊接着就關住了。
塞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侍簫!”居然情不自禁的叫出口。
“塞外姑娘!”說罷侍簫立即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曉端端站在那裡,“我不知道你和宋副將是這個關係,不過也是爲了解今日之爲,纔不得以而爲之的!還請姑娘諒解!”
塞外的眼神瞬間冷卻,“沒事兒!我自當是怎麼了呢?明明看着他離開了再也沒回來的!”說罷就慢慢踱步離開。
“嘉年!”我無奈的看看嘉年。
嘉年只是捏捏我的手,“你平日多看看他,畢竟,侍簫的死和我也是有關係的!”說着看看曉,“你的情況,東方策跟我說過了,只是這事兒必須得先畫上句號,你先以侍簫的身份去軍營辭行,之後再以王府護院來吧!”
“是!”曉說罷就離開了。
“這樣好嗎?”我看看嘉年。
“什麼好不好啊?現在也只呢能這樣了!”嘉年嘆了一口氣,“改日我們立一個衣冠冢就好了!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更你說!”
“你說!”我認真地看着他。
“吐蕃公主要來了!”
“我知道啊!我剛從賽姬閣回來,那邊已經在準備歡迎儀式了!”
嘉年沉沉目光看着我說,“殿下的意思是,吐蕃公主先住在,我們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