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高世曼笑道:“就按這種風格寫下去,我覺得有些意思了。”明帆前腳走,她後腳也跟着走了,到了府門口,正好遇上宮中出來的沈立行,她停下來看着他策馬靠近,她見那馬兒凌風今日威風凜凜,上前去摸了它的臉道:“凌風,你上哪兒去了?”那馬兒似是認識她,親熱地湊上來碰了碰她的肩。
見這馬兒不像上次那樣排斥她,她高興道:“哎,它好像認得我了!”說着手便又伸上去摸那馬臉。沈立行見她樂的見眉不見眼的,笑着拍了拍凌風的脖子道:“凌風通人性,你是我沈立行的人,它敢不認識你。”
高世曼聽他這麼說,瞪了他一眼道:“你又來做什麼?”
“有好事找你”沈立行將馬丟給隨從,跟着高世曼進了府。
上了茶,高世曼奇怪道:“什麼好事找我?”
沈立行拿出蘭妃的玉如意遞給她道:“蘭妃送給你的。”
高世曼莫名其妙:“蘭妃?她在深宮,我在民間,我們素不相識,爲何要送我這東西?”拿過那玉如意一看,呵,可不是水貨玩藝兒呢,貨真價實一柄玉如意,不愧是皇家出品。
沈立行見她愕然的模樣兒,不禁有些好笑:“蘭妃想找你討一罐固元膏,我答應她了,這是她讓我帶給你的謝禮。”
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馮婕妤終於鬆口了,這樣也好,她屯了二十多罐呢,早些送人也能賣個好。
她讓平兒去取一罐來遞給沈立行,又交待道:“彥堂哥,你可得跟那蘭妃說清楚,這固元膏只是補血養顏的,可不是那催孕促胎的神物,到時候失望,可別遷怒於我纔好。”
聽到她說催孕促胎,沈立行扭頭對丫頭們道:“你們都下去。”
衆人不敢不聽,魚貫而出,高世曼低聲道:“怎麼了,還有什麼皇家秘辛要跟我說不成?”
沈立行假裝正色道:“你過來我跟你說。”
高世曼正猶疑不定,沈立行一把將她拉過來,摟在自己腿上邊咯吱她邊道:“你敢不聽我的話?”
一時不備,被他咯吱的受不住,她邊躲邊告饒:“不要啊……好癢”,見她咯咯地笑着去捉他的手,沈立行趁機反制住她的手,一隻大掌將她的兩隻手攢在一起,另一隻手便去捧她的後頸。自上次吻了她後,食髓而知味,他天天都想跟她在一起,剛聽她說什麼催孕,便起了意,哄她到他身邊來,這會兒正好逮着她。
高世曼剛有預感,朱脣便被沈立行覆了上來,仍如上次那般,長驅直入,熱情似火。高世曼頭被固住,掙扎不得,忙用小舌將他的溫熱溼舌往外推,哪知愈是如此,沈立行便愈是霸道,直將她的小舌吮的生疼。
高世曼心中不由竄起一股火來,她乾脆也不排斥那條正在她口中癡纏的溼舌,故意迎上去與之纏綿起來,沈立行見她不再掙扎,漸漸放開攢住她的雙手,她將雙手慢慢攀上他的脖頸,緊緊地摟着他,盡情享受着這片刻的纏綿。沈立行心旌搖盪,滿心歡喜,這小女人終於願意迎合他了,帶着情動他進一步深含住她的脣,正要調整一下姿式,省得她不舒服又要生氣,結果高世曼卻猛地退了開來,脣上的酥軟感覺一下子落空,他極度不適,湊上去正要再吻上她,高世曼卻用兩手抵住他的肩道:“不許你再這樣!”
他不說話,直直看着她,她突然嘴一癟道:“你若再這樣,以後我都不要見你了……”
心猛的一緊,他摟她入懷哄道:“好好,聽你的,好不好?”
口中小舌又被他弄的悶痛,她趴在他肩上委屈道:“好痛……”
聽她說痛,沈立行立時便滅了興致,輕拍着她的背道:“是我不好……別生氣了。”
房中安靜極了,雙方的呼吸之聲相聞,高世曼靜靜地趴着,沈立行拍撫着她,輕哄着。他對她,這才只是個開始,男女的感情就似那拋物線,要不然也不會有七年之癢的說法,沈立行喜愛她,她知道,這時他對她感情還未到達拋物線的頂端,自然對她百般索取,千依百順,怎麼辦?還是順其自然吧,時間長了,一切都會變淡。
這麼想着,高世曼不禁有些黯然,她自以爲了解男人,她所知道的也不過是“自古男兒多薄倖”、“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寧跟討飯的娘,不隨當官的爹”,這不得不感謝高世曼前世的母親,是母親這麼教她瞭解男人的人性的,更有甚者,母親還說過“男人老的只要能扶牆走,就還想要*”,所以她只談過一次戀愛,因爲她不想爲這些不堪的男人浪費精力。
即便到了這異世,也不能改變她心中根深蒂固的奇怪想法,如果沈立行知道她腦子裡儘想的這些,肯定要撫額悲嘆。
“曼兒?”沈立行以爲她趴在他肩上睡着了,試探着喚她。
她不想理他,仍趴着不動。
沈立行再喚:“曼兒?”仍不理他,討厭死了。
見她不做聲,沈立行只好輕手輕腳將她抱起來,正準備過去將她放在牀上,高世曼悶聲道:“你幹什麼?”
沈立行頓住,一時有些哭笑不得:“既沒睡,爲什麼不理人?”
“就不理你”,高世曼負氣道。
“不許生氣了”,沈立行柔聲道。
“就生氣”,你耐我何?
沈立行無奈地抱着她又坐回座位,聞着她發上傳來的幽香,他用臉蹭了蹭她的額頭低聲道:“是我太性急,弄痛你了,下次再也不會了……”
見好就收,高世曼“嗯”了一聲。
沈立行正待再哄兩句,哪知靈兒衝進來道:“小姐,昨天晚上……”進來一見高世曼趴在沈立行身上,立時噎下了後面的話愣在當場。
沈立行見靈兒如此沒有規矩,沉下臉冷聲道:“你平時就是這麼服侍小姐的?”
靈兒嚇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奴婢一時情急,知錯了……請小姐責罰。”她們跟着高世曼久了,有時候隨意的很,反正高世曼也不介意,今兒她忘了沈立行在這兒,一時忘了規矩便唐突了。
高世曼在沈立行背上悄悄的使勁兒掐了一下,沈立行身子一僵,臉色便緩了緩道:“那我先入宮去了”,說着便將高世曼放下,還瞪了她一眼。
“你別忘了跟蘭妃說清楚,月事傷風期間都不能吃……”,高世曼見他拿着固元膏走出去,忍不住又提醒他。
沒人迴應她。
靈兒見沈立行走了,懸着的心這才放下,高世曼笑道:“瞧你這沒出息的,見了他跟老鼠見了貓兒似的,怎麼不見你在我面前這麼老實,還不快些起來,跪着很舒服是吧?”
靈兒噘着嘴爬起來道:“小姐盡會調戲人,錢管家來了。”
“昨天晚上怎麼了?”高世曼往外走。
到了花廳,錢道益正坐在那,見高世曼進來,他愁眉苦臉道:“世曼,昨夜敏之沒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兒。”
高世曼心道敏之不是跟着秦二在做事麼,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便笑着安慰錢道益說:“錢叔,秦玉豐請敏之姐去幫忙,要過年了,應該比較忙,昨夜可能留她過夜也說不定,我派人去問問,您彆着急。”
“留宿也應該派個人回來說聲啊”錢道益聽她這麼說,倒也放了心。
“放心吧,您先回去,我打聽好了便着人去通知您”,高世曼心裡其實也有些打鼓。
錢道益一走,高世曼便派人去秦二處問,原來昨夜忙的太晚,等發現的時候已經進了子時,即便是派人回來傳話也徒增打擾,準備今兒一早再回府傳信兒,結果又給忙忘了。高世曼派人去了,敏之才反應過來。
敏之十分歉意,打發了來人回府,將近況都告之高世曼,請她放心,原來敏之去了秦二處之後,主要是教那些掌櫃的記數和記賬法,年關將近,秦二全國生意上的賬都要匯聚在京城,所以要抓緊時間趕緊讓人學會,到時好將這記數記賬法傳授下去,好在他的生意上全部應用起來。
因爲高世曼對秦二有過交待,要想學,先拜師,起先那些年紀大的都有些猶豫,可是又想學,再加上敏之將高世曼說的“學無先後,達者爲師”說來給他們聽,他們便放下包袱紛紛拜敏之爲師,敏之也很開明,拜師送件伴手禮即可,不用跪拜,於是將秦二在京中賬房裡的人全部都收了徒。
原先在賬房裡還算得上師父的一些老人都有些尷尬,本來那些年輕一代平時都是對他們“師傅”相稱的,現下可好,一窩蜂都拜了敏之爲師,這下老老少少的竟成了同門師兄弟,讓這些老傢伙們情何以堪啊!
高世曼得知詳情,忍不住抿嘴笑了,她親自往錢道益處對他道:“錢叔,敏之昨夜忙的太晚,所以準備今兒早上來通知您的,結果早上又忙忘記了,您別擔心了,她現在收了不少徒弟,據說還收了不少拜師禮呢,將來您走在街上,說不得很多人都要對您禮讓三分呢!”
錢道益聽了呵呵笑道:“世曼你還真會打趣人,敏之收了不少徒弟,那你豈不是收不不少徒孫?走在大街上,豈不是比我要威風得多?”
“嘿嘿”高世曼聽他這麼說,忍不住傻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