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它這是想讓咱們取它的血滴丸嗎?”
蒼歌驚訝了。
“不……不行,血滴丸是用來給小曦練功的!”
外面閆千傲聽到了蒼歌的話,表示反對。
“你還真是囉嗦!”
阮朱琪嬌斥了一句,旋即學着那天閆千傲的手法,捏住了小白的爪子,然後用力揉了幾下,小白可憐巴巴地嗚咽了一聲,旋即一枚紅色的血滴丸就迸了出來。
“這個能解太子哥哥的毒嗎?”
蒼歌忘記小白狐是不會說話的,一把抓住它,急問。
小白狐搖搖頭,但隨後又用力點點頭。
“這血滴丸並不能真正解毒,但卻能延緩毒發作的時間,對嗎?”
阮朱琪看着小白狐說道。
喵嗚!主人,您好聰明啊!
小白狐一臉萌笑地看着自家主人,點頭。
“給你!”
阮朱琪掀開簾子,宛若白玉般的小手伸出去,手心裡捏着一枚紅豔豔的血滴丸,“吃了它!”
“不行!”
閆千傲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發青了,眼神也無力了很多。
“不行?你說的,這血滴丸子能在空氣中存在一盞茶的工夫,你若是想要暴殄天物,那就不吃,隨便你!”
阮朱琪說着,甩手就將血滴丸朝着閆千傲丟了過去。
閆千傲急忙伸手接住了那血滴丸!
“小七七,你敢逼爺吃藥?”
閆千傲感覺很沒面子。
“就你還想要面子?再等下去,你死翹翹了,連裡子也沒了,蒼歌,馬上召喚小飛,讓它給茗背國皇帝帶消息,就說,閆千傲馬上就死了,讓他趕緊準備後事!”
呃?
小嫂子,你不用做的這樣絕吧?
蒼歌啞然。
“喬叔,把馬車停在原地,我們進山沿着山路往東走!”
阮朱琪說着,一把抱起小白狐,“你指引方向,若是指引錯了,我當即就把你從山崖上丟下去!”
喵嗚,主人,小白很溫柔,小白會暖牀的,你不要爲了這個什麼太子就捨棄小白啊!
小白狐眼淚汪汪地看着阮朱琪。
“哼,太子是男的,能給本小姐取樂,你能做什麼?”
阮朱琪一臉壞笑,低聲道。
呃?
小白是女滴,但小白不介意主人也是女滴……
“我介意你是女的!”
阮朱琪覺得無語了。
這隻小白狐簡直成精了,竟然能和閆千傲一樣說出這種無恥的話來?
喵嗚,主人,你不公平……
小白狐還在扭動着身子表示抗議,這邊閆千傲和喬禛豐他們已經捨棄了馬車,每個人都帶着一兩個包裹,直奔進山的山路。
吃下了血滴丸的閆千傲,臉上的青色漸漸消失,但很蒼白。
“太子哥哥,你不要緊吧?”
蒼歌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看着閆千傲的樣子,快要哭了。
“他死不了!”
阮朱琪看了閆千傲一眼,“快點走,讓女人給你帶路,你不覺得臉紅嗎?”
“嗯,好。”
閆千傲深深地看了阮朱琪一眼。
“小七七,萬一爺要是真怎麼了,你一定帶蒼歌走出去,師父年紀大了身邊沒有人照顧爺不放心!”
嗚嗚,太子哥哥,我不要你死,嗚嗚……
蒼歌哭了起來。
“你這種人壞事做盡了,一身的惡劣,就是閻王爺也不會收你的,想死?你別做夢了!”
阮朱琪一把拉住他,往常她的力量怎麼能和閆千傲抗衡,但今天,身中毒的閆千傲竟悴不及防被她一拉就踉蹌着撲了過來。
兩個人堪堪着就撞在了一起。
閆千傲順勢伸手攬住了她的纖腰,“小七七,爺知道你捨不得爺死,但爺知道,爺這次恐怕……”
“不準亂說!”
阮朱琪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只要我不想殺你,誰也殺不了你!我還沒玩夠呢,你想退場,沒那麼容易!”
她說着,揚起小拳頭就在他的後背上用力敲啊敲,“趕緊給我振作起來,你聽到了沒有,閆千傲?!”
她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的哽咽。
丹青低下頭,淚如雨下。
蒼歌眼圈裡也含着淚,“太子哥哥,我不要你死,不要……”
“放心吧,爺死不了!”
閆千傲想要回頭看一眼蒼歌,給她一點安慰。
但脖頸竟冷硬得無法轉動。
喵嗚!喵嗚!
忽然,丹青懷裡的小白狐很是急促地叫起來,聲音中帶着不安,兩隻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阮朱琪。
主人,不好啦!
“怎麼了?”
阮朱琪有些訝異地看着小白狐。
卻在這時,走在最後面的喬禛豐屏息聆聽,而後低聲道,“小七,後面有人追來了,我們得趕緊走,走到前面的樹林裡,先隱藏起來!”
有人追來了?
阮朱琪和閆千傲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想起陋園先生的那張紙上的話了,他說有一個眉心長痣的女人威逼他下毒……
“現在她一定猜着我們都中毒了,所以這是來趁火打劫的!”
阮朱琪冷冰冰地笑着,“閆千傲,你愛上的女人可真是不得了啊!”
“爺……沒愛上她!”
閆千傲的臉色變得難看。
“沒愛上?江湖上人人都知道,茗背國的遨太子和逍遙派的紫霞聖主,那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每年他們都會在黑暗森林裡約會見面,一解相思之苦啊!”
這話說的酸溜溜的。
“哈……哈哈,小七七,你吃醋了,你終於爲爺吃醋了,爺……驕傲!”
閆千傲那貨,竟沒心沒肺地笑起來,因爲無力,他的笑根本就是無聲的,在別人看來,也就只是嘴角扯了扯。
“你驕傲個屁!”
阮朱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旋即轉身對喬禛豐說道,“喬叔,等下若是那女人真的殺上來,我和蒼歌會去應付,你負責把這個神經病太子弄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等一切了了之後,我們在山腳下會面!”
“啊?小七,你不讓我跟着你?可是,我是來保護你的……”
喬禛豐明顯不樂意了。
他跟來的職責就是保護阮朱琪,閆千傲就算是太子,那又怎樣?太子和他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喬叔,如果你真的想要小七好,那就聽小七的,他安全了,小七也就……好了!”
這話她說得有些露骨,所以,說着說着,臉就紅了。
閆千傲神情一怔,伸出手去,想要再抱抱阮朱琪,卻被她粗暴地推開,“你羅裡吧嗦的幹嘛?又不是生離死別,閆千傲,老孃告訴你,你若是敢半道就給我死了,我就算是穿越到閻王殿,也得把你給揪回來,你記住了!”
“嗯,爺記住了,爺絕不死!”
閆千傲用力咬咬脣,疼痛讓他的神智倏然變得清明。
兩個人最後深深地對視了一下目光,然後喬禛豐就和丹青一起攙扶着閆千傲快速地往東面山頂上攀援而去。
而阮朱琪和蒼歌,外帶着那隻白狐,留守在樹林中斷後。
本來阮朱琪也想讓小白狐跟着閆千傲他們一起去山頂。
但小白狐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勇敢的一面。
它喵嗚地叫了一聲,示意等下它會幫主人一起殺敵!
阮朱琪也無心和它爭執,就讓它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她則是從旁邊的樹上揪下來一枚樹枝,古語樹法,她有段日子沒有用了,這會兒就拿這些人開練!
果然,時間不長,就傳來了紫霞和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她說,“不對呀,他們已經中毒了,怎麼還可能跑這樣遠?”
“閆千傲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那個阮朱琪就更不是了,所以,我們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估量他們!”
這聲音竟有點耳熟?
阮朱琪在心裡暗暗地琢磨着,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哼,他們再強,這次也死定了,西域五毒可不是白混的!”
紫霞陰測測地冷笑道。
西域五毒?
阮朱琪一下子想起咒鈴來了。
他正是西域五毒之一,這樣說來,紫霞這次是將五毒中的剩下四毒都尋來了?
“我們還是得小心,閆千傲那混蛋可是以狡猾聞名於世的!”
那男子對閆千傲可是很忌憚的。
“三皇子,您就放心吧,他們中了我們西域五毒獨創的毒藥,別說是活了,就是死,都要痛苦萬分!”
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陰測測的,聽來就不像是好人。
“盅風,你們還不趕緊地搜山,就算是把山搜個底朝天,我也要親眼看到阮朱琪那賤人的屍身!“
紫霞咬牙切齒。
“是,我們四個馬上就會按照四個方位來佈陣,這陣可是無人能解的大陣,陣中又佈置了各種毒,只要他們敢進入陣中,我們就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叫盅風的男人驟然惡狠狠地低吼,“就算是不爲了幫聖主你,我們四個兄弟也會在這裡和那阮小賤人一較高下,咒鈴是我們的親兄弟,他不能白死,我們一定要替着他報仇!”
“一切都是那阮賤人的錯,到時候,你們將她挫骨揚灰都可以,但閆千傲不行,他是我的!”
紫霞說道。
“紫霞,你這還是在念念不忘他嗎?”
最先說話的男人不滿了。
“哎呀,胤,你這是吃醋了嗎?放心,我的男人,我不會再對他好的,我要將他毒得死去活來,然後丟到狼窩裡,讓狼把他充滿罪惡的身體撕碎了!”
胤?
原來是度世胤!
阮朱琪這會兒才聽出來了,和紫霞一起追殺自己的人是東嶺國的三皇子度世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