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嫁不出去的!”
阮朱琪這話讓丹青很窘頓,“小姐,奴婢不是擔心嫁不出去,奴婢……奴婢是根本就不想嫁,老實地守着小姐一直一直……”
“我可不要!”
阮朱琪搖頭,“我啊一定給你尋一個好男人,然後風風光光把你嫁了,你不在我身邊,本小姐就又能海闊天空地到處遊玩了,哈哈,我好想爬牆啊?丹青,晚上我們一起去爬牆吧?”
呃?
“小姐,這裡不是阮家啊!
哈哈!
阮朱琪笑起來。
大和尚圍着護城河整整跑到一百圈的時候,他有些吃力了。
他自持身體很強壯,可是沒想到,練功夫不錯的人,長跑卻並不是特別在行的,世間太少有完美型男人了!
接過了安朵娜讓人送來的水,大和尚又出現了。
護城河是沿着西域城建立的。
如此將村子和鎮甸一下子就連了起來。
大和尚每跑一圈都是要經過護城河上的小橋的。
通過這條小橋後,跑到對面卻是一座小山,小山山腳下正是那條護城河,而護城河的另外一邊建造了類似防護林的樹林,樹林漲勢茂盛,很快就能砍伐來用,並再次種上小樹苗了。
大和尚跑上了橋,橋這邊還有人在爲他搖旗吶喊。
大和尚從小橋上跑下來,在經過那片小樹林的時候,忽然就只覺得自己千顏寒光一閃,他剛想要察看個究竟,卻猛然間有人冷幽幽地說道,“崑崙,你還沒死嗎?”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小樹林裡閃身出來,目光帶着恨意,瞪着崑崙。
“愧真?!你個混蛋,你才該死!”
今天就讓我送你去陰曹地府和你那老頑固師父作伴去吧!
崑崙明顯沒想到來人是愧真大師。
“崑崙,你如果還顧忌師父的臉面,那就跪地求饒,或許我會在祖師爺的排位跟前替你禱告禱告,不然你災禍上門,可不要說我沒提醒你!”
愧真表情很怪異。
“你……你給我下了毒?”
崑崙清晰地記得他在進入這片小樹林的時候,一枚樹枝好像是帶着針一般刺痛了自己。
“你怕了?”
愧真的臉色變得很諷刺。
崑崙快速地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枚銀瓶,打開銀瓶,倒出來一枚藥丸,他極快地塞入口中,隨即口中發出驚悚人的桀桀怪笑,“愧真,你覺得我會怕你嗎?”
兩人一時說的很糾結,又動起手來。
三百招之後,他們之間還沒分出勝負來。
“愧真,你就算是尋到我又怎樣?你打不過我,也治不了我,要我說,你就尋個安靜的小廟好好住着,養養花,修修草,好好地安享你的生活!“
“……”
愧真大師沒有說話。
“嘿嘿,愧真,你就承認了吧,雖然你是我師兄,但我的功夫卻是比你高的!”
“哼!”
愧真大師冷哼一聲,再次揮掌而上。
但對方已經有了防備,一旋身的同時腳就朝着愧真踹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枚小石子卻急速地彈射過來,正好就打在崑崙的右腳腳骨上,疼的他都齜牙咧嘴了。
“是誰敢打老子?”
一怒之下,崑崙低吼。
“崑崙,你壞事做盡,今日就是你死期到了!”
一閃眼,喬禛豐也從暗處躍了出來,與愧真大師一左一右圍住了崑崙。
“哼,就你們兩個想要打敗我?”
崑崙桀桀冷笑,旋即揮起手掌直逼愧真。
愧真閃身,進攻,一氣呵成,瞬間就與崑崙打鬥在一起。
喬禛豐也不甘示弱,步步強攻,凌厲的攻勢讓崑崙步法有些雜亂了。
一百招之後,崑崙明顯動作有些遲鈍了。
“愧真,你有能耐就和我一對一的幹,尋來幫手算什麼?”
他怒斥道。
“哼,和你這種人還講什麼江湖道義?當年你下毒殺死師父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想,滅師之罪那是會下地獄的!”
說起師父,愧真就情緒難以平復,攻擊崑崙也就更加猛烈。
漸漸的,崑崙就落了下風了。
終於在愧真大師一個飛踹的動作之後,崑崙的肩胛骨被踹中了,他的半邊手臂軟噠噠下來,使不出一點力氣了。
而喬禛豐也是揮掌就劈,崑崙的另一面肩膀也被卸下了。
“混蛋!”
崑崙怒吼着,想要逃,卻已經不能了。
愧真大師一腳再次踹中他,他狼狽地倒在地上……
“愧真,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崑崙仰起頭,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
哼!真是個窩囊廢!
儘管這是愧真大師師門的事兒,但喬禛豐還是狠狠啐了一口。
“你說,阮七小姐體內的血脈是不是你封印的?”
愧真大師問道。
“我若是說了,你就放過我嗎?”
崑崙討價還價。
“你若是真能給阮七小姐解除了封印,我就放了你!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不然我還是會把你抓起來的!”
“好,我說,是我給她封印的!你們也應該都知道她是聖女之身,幾百年纔會出這樣一位鍾靈神秀的女子,我想要讓她幫我練練功!”
混賬!
愧真大師氣得怒罵,“聖主的年齡只可以當我們晚輩,你怎麼能對她有覬覦之心?崑崙,你馬上把聖主的血脈封印給解除了,不然我殺了你,替師父報仇!”
“可是,想要給她解除血脈,必須她焚香沐浴之後纔可以,在這裡我怎麼能給她施法,念動咒語呢?”
崑崙這話讓愧真大師和喬禛豐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他並沒有說謊,這個地方不安靜。
“走,回去,馬上安馨宮!”
愧真說着,就一手挾持着崑崙,一手緊扣着他的手腕,一路上崑崙幾次都險些要掙脫愧真大師的束縛,都被愧真大師給控制住了。
通往安馨宮的石徑路上,愧真大師等三人急匆匆地走着。
“不好了,我家小姐被女王陛下給捆起來了,說是時辰到了就要被砍頭了!”
這時,丹青急匆匆地跑來,聲音急促地說道。
喬禛豐的眼神直直地落在丹青的臉上。
丹青的臉還是原來那張臉,可是她的眼神,還有說話的聲音似乎都有些不一樣了。
怎麼回事?
“你們快點過去救我家小姐啊!嗚嗚,小姐好可憐啊,若是真被女王 給殺了,奴婢可怎麼辦啊?”
丹青說着,就手捂着臉,抽抽噠噠地哭起來。
“聖主有事兒,我們先過去看看!”
愧真大師說道。
“那這個人呢?”
喬禛豐看了一眼被捆綁成糉子似的崑崙。
“我可以在這裡看着他,你們辦完事趕緊過來……”
丹青自告奮勇的。
“那……好吧!”
喬禛豐看着丹青的臉,就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同,可到底怎麼不同,他又說不清楚。
事關阮朱琪的安危,兩個人也不敢耽誤,急急忙忙地就奔着女王宮而去。
石徑路上,那丹青身後一把就將面上的人臉面具撕了去,竟是女王宮的宮女碧霞。
“崑崙大師,女王陛下讓奴婢來救您的……女王陛下還說了,現在阮朱琪等人已經在懷疑你的身份,若是讓他們知道你就是殺戮了整個西域王宮的人,一定會聯手對付你的,所以,陛下請你就先尋個地方避避風頭,等那些人一走,女王就派人將你尋回來!”
“是嗎?”
崑崙的臉上閃現出一抹冷厲。
小宮女很快將他身的繩子都給解開了,然後崑崙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愧真大師和喬禛豐急急地跑到女王宮,卻被守門的人告訴,宴席已經結束了,女王正和遨太子殿下下棋,不見任何人!
“不好,我們上當了!”
喬禛豐這會兒終於明白,爲什麼他看着那個小宮女的臉很怪了,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他和愧真大師飛速奔回來,卻發現剛剛遇到小宮女的那個地方,別說是宮女了,就是崑崙也不見了。
地上丟了一枚人臉面具。
顯然,那就是小宮女摘下來的面具。
“真是大意了!”
愧真很是懊惱,早知道就該一刀殺了崑崙,省了讓他跑掉,再想要抓他回來,就更費事了。
“事已如此,我們只能是回去了。
喬禛豐也覺得頗有些沮喪。
逍遙派的兩大護法,竟對付不了一個說謊的小宮女,這事兒傳言出去,簡直就是恥辱!
安馨宮。
阮朱琪正想要睡一會兒。
卻忽然院子裡就傳來一個太監高聲的唱喏,“阮七小姐,我們女王陛下正在和遨太子下棋,遨太子實在是一位很細心很體貼的男子,他和女王深情對視,喂女王陛下吃葡萄,還有給女王陛下描眉,這種種一切都是正在進行着的……”
“你出去!誰讓你進來胡說八道的!”
丹青抓起院子裡的掃帚就將那太監給打了出去。
“小姐,那個女王就是故意想要您生氣鬱悶,您千萬不要中她的計謀!”
丹青走進屋,看着阮朱琪微變的臉色,急忙勸解着。
哼!
阮朱琪冷哼一聲,旋即和衣躺在牀上,沒要緊事兒不要來叫我,我困了……
是,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