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美欣表妹,你不要這樣污衊小七了,她真的是個好女子,心地善良,聰慧靈秀,天下唯一!”
呃?
她心地善良?
“炫表哥,她……她天下唯一,那我呢?”
美欣公主的眼淚又流出來了,然後她的臉部表情就有變得猙獰扭曲了。一雙眼睛儘管含着萬分嬌柔委屈看着宣十度,但還是讓宣十度避之唯恐不及,“美欣,我們是表妹,你不要再多想了!”
我多想了?
宣十度,你這是當面拒絕我嗎?
之前你可不是這樣對我的啊!
天啊,爲什麼那個賤女人來了之後,什麼都變了啊?
我變得這樣慘,炫表哥也變心了,嗚嗚,我不活了啊!
美欣公主眼睛陡然瞪得很大,直勾勾地盯着宣十度,“炫表哥,你說,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
“表妹啊!”
宣十度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張口就說。
“表哥,你真的被這個女人迷住了,想要娶她嗎?”
美欣公主的眼底閃過絕望與憎恨,一雙眸子狠毒地看向阮朱琪。
“是,本太子決心已定,非小七不娶!”
宣十度說着,就含情脈脈地看着阮朱琪,“小七,你要相信本太子的誠心啊!”
我相信你的誠心?
我還不如相信狗會說話,貓會打洞呢!
阮朱琪轉過頭,不稀得看宣十度。
宣十度卻絲毫不介意,目光依舊溫情戀戀。
“炫表哥,你太傷我心了!”
美欣公主驀然慘呼一聲,繼而,她冷眼看過阮朱琪,手指顫抖着指向她,“賤女人,都是你,是你害得我毀了容貌,失去了表哥,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她這話說着,整個人就直接衝着阮朱琪撞了過去。
本來她身體孱弱的走路都打晃了,誰都想不到,她在極度的嫉恨之下,竟還能有如此彪悍快速的爆發力去和阮朱琪拼命,所以,在驚愕之下,全部的人都呆住了。
“小七,閃開!”
阮逸遠惱火萬分了。
他徹底忘了什麼好男不和女斗的古訓了,身影一晃,掌風掠起,整個人就直奔美欣公主,他的用意是想要趕到她和小七之間,阻攔她對小七的攻擊,但因爲距離隔的遠,他一時竟有些趕不及了。
眼睜睜地就看着美欣公主瞬間撲到了阮朱琪的跟前。
阮朱琪也被驚了一下,她身體內力受阻,影響了她反應速度的發揮,在警覺了美欣公主的這個舉動時,她想要閃避,步子卻似乎慢了一下……
就是這一慢,美欣公主就已然到了她跟前了。
“賤人,你受死吧!”
美欣公主的雙手狠狠地朝着阮朱琪就抓了過去。
須臾間,尖銳的手指甲就到了阮朱琪的面前了。
阮朱琪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回身錯步,堪堪地將臉頰給閃開了,但頸子卻眼見着要被美欣公主給抓上了……
轟一聲!
在衆人都暗忖着,完了,阮家七女士那肌膚勝雪的頸子就要給美欣公主抓個稀巴爛了,可惜,太可惜了啊!
也就在這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卻見來勢洶洶的美欣公主竟一下子狼狽無比地摔趴下,狠狠地來了個狗吃屎的動作,本來那張臉上就血啊膿啊什麼的各種精彩顏色,這次一摔,嘴脣就給蹭破了,好巧不巧地就給破成了三瓣兔子嘴了!
“嗚嗚,賤人,我不殺你死不瞑目!”
被摔在阮朱琪腳下的美欣公主哭喊着,不顧嘴疼,直接伸出兩隻手就再度欲要去抓阮朱琪的腳踝……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閃電般掠過,而後阮朱琪就被人一下子給拽離原地,同時伴隨着一聲冷到極點,魅到極致的冷哼,“死不瞑目?你可以睜着,本太子沒意見!”
話音剛落,原本趴在那裡美欣公主慘叫一聲,就被人一腳踹飛了,真的是難兄難妹子,她正好也撞在了大殿的廊柱上,掉下來的時候,頭枕着她家昏迷的二哥腿上,一聲不吭地就暈了過去。
“小七七,本太子腳疼,你給揉揉唄?”
某妖孽遨太子邊說着就邊翹起了他那雙穿着羊皮靴子剛剛踹飛了某公主的腳……
“好啊,我給你揉,保證揉得你舒舒服服的!”
阮朱琪倒不是太過狠毒,不想感激他剛剛對她的救助,問題是,這個臭妖孽,他在把她從美欣公主面前掠過一邊的時候,趁機就在她的臉頰上親了口,媽蛋,這可是衆目睽睽啊,你想做風流太子,本女士卻不想和你同流合污啊!
氣死老孃了,老孃要讓你知道老孃的厲害!
阮朱琪給氣得臉色一陣陣泛紅,紅得妖嬈。
她借勢一把將閆千傲推開,粉面笑盈盈的,語氣也溫柔似水,“我要開始揉了,你可要仔仔細細地慢慢體會啊!”
“哦,好啊!”
閆千傲貌似很享受她這種嬌滴滴的樣子,鳳眸微微眯縫成了一條縫隙,嘴角上揚出一抹優雅的弧度……
電光石閃間,幾道閃着銀光的鋒芒就直奔閆千傲的腳面子!
給你揉腳,老孃給你好好揉!
阮朱琪冷笑連連。
“小七七,你很不乖哦!”
閆千傲眼神驟然變得凌厲,身形在這同時疾飛而起,就在這須臾間,他寬大的手袖雲淡風輕地一甩,啊……
只聽得旁邊一聲驚呼,鋒芒悉數都被閆千傲那一袖子給掃到了擡着美欣公主來的幾個嬤嬤的身上,她們都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滾着,似乎身體正在承受着無邊的痛楚。
臭妖孽!
阮朱琪氣呼呼地一跺腳,“閆千傲,你有膽子別閃啊?”
“嘻嘻,小七七若是想讓本太子不閃也行,先答應本太子一個條件……”
閆千傲白衣飄飄,從半空中落下,不急不惱,更沒有懼意。
“什麼條件?”
“就和昨晚上一樣,讓本太子……”
“閆千傲,你閉嘴!”
阮朱琪臉更紅了,惱火萬分地對着閆千傲咆哮過後,轉而就又奔到自家大哥阮逸遠的身邊,扯起他的手臂就搖晃着,“大哥,大哥,小七肚子疼,肚子疼得受不了啊!”
在場的人無不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笑出聲來激怒了阮家七女士!
其實若是就將阮家七女士激怒了,那也沒什麼,怕就怕,她怒了,遨太子更怒,那邊還有一個時刻如保護神出現的阮家大公子,這兩個男人可都不是好惹得,惹不起,自然就得躲着了!
所以,沒人敢笑,沒人敢看,更沒人敢議論。
“好,我們走!”
阮逸遠心疼地看過自家七妹,多好的七妹啊,這兩個臭太子老來欺負她做什麼啊?
真是該死!
他惡狠狠地轉身瞪了閆千傲和宣十度一眼,閆千傲倒是一臉平靜,對着阮朱琪兄妹二人云淡風輕地揮揮手,“小七七,你先回去歇着,等下本太子過去給你揉……肚子啊!”
轟!
一口熱血直接就從阮朱琪的腳底奔涌到了頭頂,然後轉到了臉上,她的臉頰灼燒得已經可以比擬火焰山了。
這都是什麼太子啊?
連揉肚子這種話也可以大庭廣衆的說?
在場的諸位再次被閆千傲所震驚,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傳說中霸氣冷酷,從來對女人不當回事兒的遨太子!
宣十度恨恨地盯了閆千傲一眼,他明白,閆千傲就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表現對小七的鐘情,然後逼着自己放棄!
哼,閆千傲,你做夢,本太子絕對不會放棄!
“父皇,母后,在掉下懸崖之前小七給了兒臣一個信物,作爲回禮,兒臣也想要送小七一樣東西!?”
他這話一說,那邊東皇就點頭了,“嗯,炫兒說的對,來而無往非禮也!何況朱琪也不是別人……”
這話的潛臺詞是,將來小七總歸是我們度家人!
“對,對,炫兒,本宮的這裡有一枚產自外域緬洲的翡翠鐲子,可是極品罕見的,你就把它送給朱琪吧!”
容甄皇后邊說着,邊從身後的嬤嬤手裡拿過來一個錦盒。
錦盒打開,果然是一枚通體翠綠的翡翠玉鐲,瑩潤的光如同月色般姣姣光華,就算是不懂行的人也能一眼看出來,此物非平凡之物!
“父皇母后,那兒臣去了!”
宣十度說着,接過了錦盒,轉身就追着阮家兄妹的背影而去。
閆千傲站在那裡,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就那麼注視着宣十度急匆匆追去的背影,一句話不說,一個表情都沒有,但是就在這種看似無聲的平靜裡,在他周遭的人幾乎同時都感覺到了一種強悍的肅殺之氣!
不好了啊,遨太子要發怒了啊!
在場的人都個個驚顫,滿眼恐懼地看着閆千傲……
良久,閆千傲轉身,目光清冽地掃視過容甄皇后,“小貴子,既然東嶺國的翡翠鐲子都多得用不完,拿來送人了,那你馬上傳本太子的手諭回去,就說東嶺國已經不需要從外域緬洲進購翡翠飾物了,關閉緬北貿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