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吃藥吧,當大哥求你了!”
“小七,你戴上這個冰藍珠,你的身體就會越來越強壯的!”
阮沂源和肅漢一起說道。
“太子妃,這是太子殿下親自吩咐下去膳房熬製的,您喝一點吧?”
小貴子說着,就要打開罐子。
“不要打開那隻藥罐子,我不要聞到那種噁心的味道……”
阮朱琪擡手一阻攔,小貴子一時沒拿住,手中的罐子就掉到了地上,啪一聲,摔碎了,瞬時一股香噴噴、甜津津的味道就撲面而來。
呃?
這是藥?
阮朱琪驚訝地。
“這個是用來你吃完藥之後喝的冰糖燕窩羹,只可惜打碎了!”
啊?
那麼好的東西,你幹嘛不早說啊?你早說,我先喝了燕窩羹,再將罐子給摔碎了啊!
阮朱琪惡狠狠地瞪閆千傲,這個死妖孽太子一定就是故意的!
“肅漢,這個真的是給我的嗎?好……好看啊!”
阮朱琪一臉歡喜的樣子,從肅漢的手中把冰藍珠接了過去。
“正好遨太子也在這裡,就請你把寒石魄從我手上拿下去吧,我有冰藍珠就行了!”
她說着,就信手將那串冰藍珠套在了皓腕上。
“不行,作爲本太子的太子妃你不可以收受別的男人給的東西,還給他……”
閆千傲的眼底一點波瀾都沒有。
話是反對的語氣不假,但他眼底的冷冽卻似乎將他的神情都給凍住了,任人看不出來,他此刻心裡想的究竟是什麼?
“你的太子妃?笑話,我答應嫁給你了嗎?閆千傲,你能不能別老是自以爲是,這裡是落英別院,不是你的笪禹宮……”
阮朱琪說着,就對身邊站着的阮沂源說道,“大哥,給我找……一塊石頭來……”
找石頭?
“你要幹嘛?”
阮沂源不解,自家妹子這是發燒燒糊塗了嗎?好端端的閨房裡放塊石頭那多不好看?
“把這個砸爛了啊,反正遨太子也不想要了!”
阮朱琪的話讓閆千傲的表情瞬時萬變。
“打個賭,若是你輸了,那就不準再摘下寒石魄,永遠不準,還得乖乖地將藥給喝了……”
“打賭?我纔不和你打賭,你一定會玩花樣的!”
阮朱琪表示不屑。
“衆目睽睽本太子怎麼會玩花樣?絕對公平公正……”
“那要是你輸了呢?”
“本太子若是輸了,那就不逼你吃藥,把寒石魄拿下去,而且從此不再靠近你百步之內!”
閆千傲語氣肯定地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如果我贏了,你就不會再纏着我?”
阮朱琪眼底瞬時就亮了,一抹興奮就油然而生了。
“這個……是真的!”臭丫頭,我不靠近你,你就如此的興奮嗎?真是豈有此理,本太子有那麼人品差嗎?
“是真的!”
“那好,肅漢、大哥,你幫我們作證啊!”
你大爺的,贏你,我不帶智商都夠了!
阮朱琪挑釁似的看一眼閆千傲,繼而轉頭看着他,“好了,你說吧,賭什麼?耍賴可是不成……”
“呵呵,耍賴?你當本太子是什麼人了!”
閆千傲的心忽然就鬱郁起來。
臭丫頭,你想要贏,本太子偏不讓你,看你這輩子怎麼逃出本太子的手掌心!
“你過來!”
他指了指院子裡他的一個隨從,那隨從旋即進來,恭恭敬敬地行禮後道,“太子殿下,您有什麼吩咐?”
“小七七,你看到沒有?就他,本太子和你賭他的腳能放到他的頭頂上,你敢應賭嗎?”
呃?
啥?腳能放上頭頂?
閆千傲你騙誰啊?世上還有人能做到嗎?
阮朱琪很認真地看了看面前這個肅手而立的男子,他應該是閆千傲龍魔軍的一員,因爲在他的手腕內側紋着一枚龍的圖案。
“我不相信!”
她搖頭,就算這個龍魔軍練過絕世武功,那他也不可能把腳放在頭頂啊……
“本太子賭他可以做到……”
“本小姐賭他做不到……”
阮沂源和肅漢都站立不語,他們看着眼前這個龍魔軍,似乎沒什麼奇特的地方,如一般的侍衛一樣,他的個子比較高大,從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看,他的確是練家子,問題是,就是極頂的武功高手,也做不到讓腳底放在頭頂吧?
這個閆千傲出如此的賭題,難道是沒睡醒?
“張全,你就做給太子妃看看吧……”
閆千傲說着,深幽幽的眼底就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來。
不好,似乎要中這妖孽的計了?
從他那得意的樣子裡,阮朱琪驀然就感覺一陣心慌氣短,她很想喊停,我不賭了,但事情發展之迅速已經是容不得她說什麼了,因爲只見那個叫張全的龍魔軍一彎腰就做出了一個在阮朱琪等人看來簡直是驚世駭俗的動作來,他一伸手就將自己的右腳從右腿上掰了下來……
在阮朱琪看來,他就是硬生生地將自己的右腳給掰下來了!
一個寒戰就從阮朱琪的腳底泛起,直至全身。
“太子妃,在下做到了!”
那張全單腿獨立着,手中舉着他的右腳,連同鞋子一起放在了頭頂上……
瞠目結舌,這四個字已經不足以來形容阮朱琪此刻的心境了。
她完全就被驚呆了。
“小七七,你認輸不?”
閆千傲看着他家小女人瞪圓了一雙大眼睛,眼底都是驚駭,小臉都因爲吃驚而變得更爲妖嬈了,頓時就樂了。“兩位證人看到了麼?本太子可是賭贏了的!”
“這個……怎麼能算?遨太子,你分明就是故意安排好的,你手下的腿腳有毛病這個事兒你知道,可小七並不知道啊?如此賭,顯然不公道!”
肅漢也是微微吃了一驚,同時也在心裡埋怨自己,怎麼就沒事先想到張全的腿是有毛病的呢?
“你不該叫張全,你改名叫張缺好了!”
阮朱琪被鬱郁的透不過氣來,“哎呀,哎呀,我胸口好悶啊!”
“張全你還愣着做什麼?太子妃給你賜名,你還不趕緊道謝?”
閆千傲這話說完,張全就抱拳施禮,很是恭順地道,“屬下感謝太子妃賜名,並覺得張缺這個名字對於在下來說,實在是名副其實!太子妃您真的很英明!”
我英明你個頭啊!
我要是英明就該早想到你是個殘疾人士啊,那樣的話,閆千傲怎麼還可能利用這點來贏我?
“不行,肅漢說的對,你事先就知道謎底,這樣的賭局對我不公平,重新來!”
阮朱琪決定以賴治賴,既然他閆千傲玩耍賴是把好手,那她阮朱琪怎麼就不能效仿一下呢?
反正耍賴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對她來說,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駕輕就熟!
“你確定要重新來?萬一你再輸了呢?小七七,耍賴一次叫可愛,兩次叫美麗,三次可就不美妙了!”
閆千傲一句話說的阮朱琪臉頰又隱隱發燒,不過幸好她本身就感染了風寒在發燒,所以臉紅也看不出來,於是乎,她理直氣壯地用力點頭,“這是最後一次,一舉定輸贏,小七我也是女漢子一枚,說話算話,絕不反悔!”
“嗯,好吧,本太子今天心情好,就陪你再玩一次!”
啥?
我感染風寒,你心情好,臭妖孽,你還能再缺德一點不?
阮朱琪惡狠狠地用眼神剜了閆千傲一眼,心中卯足了勁兒,這次說什麼也要贏他,贏了就甩掉這個妖孽了,再沒人在自己耳邊嘚不嘚不地叫什麼太子妃了!
“這次賭的是本太子的腳……”
“啊?你的腳也是殘疾的?”
阮朱琪頓時驚悚。
“錯,小七七,本太子的腳那可是世間最完美之男人腳,不信你看……”
閆千傲說着,就靴子脫掉,褲腳挽吧挽吧,露出來一雙膚色很細膩的男人腳,腳踝神馬的也都是皮肉相連的,沒有一點殘疾的痕跡。
“我真懷疑你家父皇都是怎麼教導你的,當太子的也可以當街脫鞋嗎?”
阮朱琪表示無語。
“我家父皇對我說了,只要是太子妃想看的,不要說是腳了,就是某某某處也可以啊,不然現在就清場,本太子……”
閆千傲這話沒說完,那邊阮朱琪已然臉紅脖子粗地惱怒了,“閆千傲,你到底賭不賭了?”
“賭啊,我的賭題就是,我的腳也能上頭頂,你信不?”
“你的腳上頭頂?和張全,不,現在是張缺一樣?鬼才信啊!”
阮朱琪直接就把頭搖晃得和撥浪鼓似的,“不信,我賭你上不去!”
“遨太子,你不會是喝醉了,跑這兒逗小七開心來了吧?你的腳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拿下來放頭頂上呢?”
阮沂源也覺得這次閆千傲是賭大發了,怎麼可能?
“小貴子……”
閆千傲眼底掠過一抹狡黠的笑意,沒有迴應阮家兩兄妹的話,反而喊了一聲小貴子。
“來了!”
小貴子立刻屁顛屁顛地就跑過來,手裡拿着一樣東西。
“小貴子,你來做什麼?我們要看的是你家主子腳上頭頂的好戲?”
阮朱琪不解地說道。
“回太子妃的話,小貴子就是來協助太子殿下表演給您看的呀!”
呃?
你協助閆千傲?怎麼協助,拿斧頭將腳砍下來,血淋淋地扣在頭頂上,艾瑪,那可太解恨了!
就在阮朱琪還暗中腹誹的時候,小貴子卻刺啦一聲將手中的物件打開了。
不是斧頭,不是刀劍,竟是一幅畫!
“遨太子,你這不是在耍我家七妹嗎?”
關鍵時刻,阮沂源的護犢子情結永遠是最彪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