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是有意去翻的，我拿着記錄問老程說：“老程，祥林哥你安排見面啦？”
老程百忙中擡頭看了我一眼道：“嗯。見面了，不出我所料，兩人看對眼了。”
我還真是沒想到，特別詫異的問：“成了？”
老程點點頭說：“成了啊，婚都結了，他們這筆會費我賺的也算是最輕鬆的。”
正說着呢，老程手邊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說了幾句，表情就不太對了。
他雖然特別客氣，實際臉色很難看道：“這是不行的，我們的會費是截止客戶結婚爲止的。這就算是姻緣圓滿了。但如果你說現在離婚了也並非我們的錯誤，想要再次介紹，就需要重新入會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好像挺咆哮的，老程將聽筒拿的遠了點，皺眉望着我撇嘴來表示對來電人的嫌棄，直到她吼完，他才又開口，依舊禮貌和氣的說：“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那這樣吧，您看您什麼時間有空一起吃個飯，我來給你們調劑一下，不收費的。”
“好，那好的，您忙。”他將電話掛了，特崩潰的笑看着我說：“剛說完輕鬆就來事，就是那女的，說是要和章宇天離婚。”
這種事兒發生在章宇天身上我真的見怪不怪了，反正就是從來都不知道責任兩個字怎麼寫的人，估計也辦不出人事兒來。
老程牢騷還沒發完，電話接着又響了，看了看來電老程又接了，看來不是剛纔那個人。
聽了兩句老程就對我做了個嘴型，章宇天。
他倆又磨蹭了半天，我大概聽出來是章宇天來安慰老程的。可能是他老婆太神經了，他們根本就沒想離婚什麼的，這男人現在也不知道在過着什麼水深火熱的生活，換了以前他哪兒會去做這種事？
老程掛了電話深深的嘆了口氣說：“人都說女人離婚多了不值錢，其實我覺得這話不對。離過一次婚也許不算什麼，大致因爲兩個人性格不合，離過兩次婚還有情可原，也許第二個人也沒碰對，但這剛結婚立刻就離婚，根本就沒把結婚當回事兒，說離婚比說分手還容易的女人，也絕對是渣啊！”
我呵呵一笑道：“這種女人才治得住這種男人，老程，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離婚，堅持着這麼互相禍害吧。”
老程苦瓜臉的看着我說：“知道我有多難了吧？我現在又多個職能，客戶投訴問題處理中心主任。”
我笑着說：“行。別叫苦了，我再專門招個，替你解憂，你就專心繼續擴大經營，這麼多人等着你養呢。”
“男人壓力真大。”他搖搖頭，又嘆口氣，但我看出來，他已經是裝的了。
“你老婆現在和你怎樣？”
“好着呢，前幾天剛做了流產手術，最近家裡休養呢。”
我聞聲驚訝道：“啊？又有了？那怎麼不留下？”
老程說：“已經有兩個了，第三個得罰款，也怪我，哎。”
“趕緊回家好好伺候她去！你這有事兒都不和我說，我更愧疚了，現在就趕緊回家，你剩下的事我幫你做。”
老程其實也挺不好意思的問我：“真的能行？”
“真行。”我很確信的點點頭。
“行，那我走了。”他說着就開始收拾東西，包裝的差不多了對我說：“對了，這邊我都裝好探頭了，晚上走的時候記得開啓自動託管模式，安全級別就比較高了，按鈕就在那邊。”老程說着指了指靠近門框的位置，我這才趕緊回頭看了看四周，真的有攝像頭。
那之前……我心一下子就慌了，趕緊問他：“老程，你這是什麼時候裝的！我怎麼不知道？”
他因爲我這過激的反應有些不解的說：“剛裝好五天啊，你一直都沒來公司，怎麼知道。”
“之前沒有？”我心突然安定了不少，又問了確認。
“沒，怎麼了，你在公司幹過什麼壞事？”他說着一臉壞兮兮的笑容望着我。
我一聽頓時臉紅了，趕緊搖頭說：“沒，什麼都沒幹，挖過鼻孔算麼？”
“走了，那些也不要着急都幹完，到點就趕緊回家，明天弄一樣的。”
老程走了之後，快下班的時候王琳琳回來了，老程不在只能將單子給我，又成功一個。
“王琳琳，你這些客源是哪裡來的？”我其實還真的挺好奇的問她。
她挺累的，還是告訴我說：“你不在的時候我和老程去過兩次相親會，之後我都會去那邊，還是有點效果的，還有很多是打電話來公司諮詢的，那個電臺的聽衆，老程都有合理分配，誰去負責。”她倒是一點兒都沒有隱瞞。
“嗯，這麼辛苦，是有什麼特想買的？”
“打算換房子，所以努力點，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一會兒還要去見個客戶。”她說罷對我揮揮手，走的時候還帶走了一大堆客戶資料。
我想起那時候特別想完成任務的我，就和她現在的狀態一樣，女人的生活充實起來也確實不一樣，她之所以在以前公司那麼喜歡傳話，也是對公司有了太多不滿纔會如此吧。
老程的工作量確實大，光是整理近期的客戶安排我就一直弄到了將近七點半，柳程開會延遲了還是沒有我晚，他來接我的時候應我的要求帶着便當，我打算吃完再多忙一會兒，其實覺得挺對不住他的，剛結婚我就加班，但也同樣特別對不住老程，柳程應該會理解我的。縱島妖才。
這傢伙自然一進門就不老實，但是不用我指點他就看到了我頭頂上的攝像頭。
“不用使勁確認了，絕對不是弄虛作假的，運作着的。”我低着頭繼續整理數據，他很隨意的靠在我的辦公桌邊上說：“嗯，看來我得研究研究攝像頭死角了，那估計會更有感覺。”
我挺無奈的擡頭看着他說：“柳大先生，咱們回家去再折騰行麼？公共場合，剋制點。”
“行，那我買根繩子回家玩。”
“你沒救了。”
“還要多久，我幫你弄一些。”
“對了，老程讓我看帳，你能看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