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根一燙:“我出去一下……”
“我跟你去……”
千羽墨就要起牀,被她推了回去:“你剛剛好一些,受不得涼,我一會就回來……”
千羽墨卻是固執得很,於是一個要起來,一個不讓動,就這麼折騰起來。
“噗通,噗通……”
當洛雯兒覺得情況古怪時,隔壁已經悄無聲息,想來也在聽這邊的動靜。
她的臉騰的紅起來。
再看,此刻自己壓在千羽墨身上,眼睛對着眼睛,鼻子對着鼻子,狀況更是曖昧。
她就要起身,怎奈千羽墨反手抱住她。
這回情勢反過來,不過千羽墨比她有辦法,直接呵她的癢,她敵不過,笑着笑着就被他壓到了身下。
她氣喘吁吁的緩過氣來,虎起臉,正待訓斥千羽墨小盆友,卻見他墨玉般的眸子正定定的看住自己,脣角勾着,是一種溫潤而和煦的魅惑。
此刻的他,不像是那個白天可以跟她撒嬌或耍賴偶爾還很懂事的大男孩,而是……
“娘子……”
氣息軟軟的落在她的臉上,彷彿鳥兒的細羽輕輕掃動,癢癢的,直落進心裡。
“娘子……”
再一聲輕喚,他緩緩低了頭,鼻尖輕輕碰到她的鼻尖,脣瓣微動,於是,那如櫻桃紅般的柔軟便若有若無的碰到了她的脣上。
她的腦子轟的一聲,彷彿有什麼被炸開了,待重新聚攏,只見他微垂了眸子,脣瓣再一次點到了她的脣上,這回是切切實實的點上,似是品嚐什麼美味,然後擡眸看了她一眼,眸光如被風吹過的水面般微顫。再垂眸,繼續品味。
他好看的剔羽的長眉就在眼前,精緻得如同墨畫,她似乎可以根據那眉梢的抖動來猜測他此時的情緒。
然而奇怪的是,他雖將她抱得很緊,她也並非不可掙扎,然而就這麼眼睜睜的,一任他的脣一次再一次的點在她的脣上。
而他似乎不滿足於現在的淺嘗,開始吮吸她的脣瓣,又探出舌尖,輕而易舉的啓開她的牙關,觸到了她彷彿驟然驚醒意圖躲避的小舌,而後,一發不可收拾。
有些事大約是無師自通吧,洛雯兒想,那麼剛剛,她是想試探這個結論,還是……
已經來不及細想了,千羽墨整個人好像被點燃了一般,瞬間變成一隻火爐,一隻野蠻的火爐。再不似白日裡的溫文爾雅,天真幼稚,只一味的攻城略地,讓毫無準備,亦或者潛意識裡帶着些縱容的洛雯兒丟盔棄甲。
“千羽墨……”她掙扎着透了口氣。
“娘子……”他應着她,開始解她的衣服。
“千羽墨,這樣不行,你快去睡覺,否則我就……”
口頭教育在武力與實力面前就是虛張聲勢,她的抹胸已經半露在外,桃紅的顏色襯着雪白的肌膚在昏暗的夜光中亦是刺眼,而且那桃紅彷彿流淌下來,暈染了周邊的雪白,煞是嬌媚。
“爲什麼不行?你是我娘子,娘子和相公不就應該在一起嗎?”
“誰教你的?”
隔壁適時傳來高昂厲喊。
洛雯兒沉默,轉瞬大怒,她決定去找劉嫂算賬。
可是千羽墨哪能放過她?
這會工夫,他已是扯開了自己的衣服,旋即,一個硬硬的東西威脅的抵了過來。
洛雯兒精神一凜,急忙換了語氣:“我們還沒有拜堂,是不能……”
“你說過,你根本不是這個村子的人,我們是一起被埋在雪下的。你原本就是我的娘子,爲什麼不可以?”
洛雯兒語塞。
“你救了我。如果你不是我娘子根本不可能救我,我要以身相許!”
這會就有點搞笑了,不管是誰以身相許,吃虧的那個總是女人吧?
“娘子,”千羽墨的忍耐大約已經到了極限,渾身繃緊,手臂輕微作響:“我不知道我們怎麼會來到這,也不記得以前的事,只是現在,我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縱然我有什麼不好,如今只有我和你,我們爲什麼,爲什麼不能……在一起?”
洛雯兒心中一震,彷彿抖落一層幕布,有些東西豁然開朗起來。
是啊,他如今什麼也不記得了。他們被隔離在此,可能真的回不去了。那麼他們的曾經,曾經的一切,都被掩埋在雪山之下,世上可能再也沒有千羽墨和洛雯兒這兩個人,他們現在在一起,就是一個新的開始。再也沒有煩憂,再也沒有苦惱,她再也不用在兄弟二人之間左右爲難,搖擺不定,擔心會因爲自己而鬧出什麼無法挽回的災難。
上天替她做了選擇,她應該遵循這個選擇,不去想過去,不去想未來,只單單看現在……他們在一起。
他失去了記憶,她失去了過去,過往種種,再與他們無關,這不很好嗎?而且……
她一直有件心事放不下。她雖然來自現代,可還是保守的,古人則更是看重。她在意自己的不完美,害怕他嫌棄於她。
她是多麼的可笑啊,一方面不想製造混亂,想要離開他,一方面又希望在他心中留下一番美好。
她真自私!
而如今,他認定了他們就是一家人,她再不用有這些顧慮,這不正是個好機會嗎?
她漸漸放鬆了身子,一任他的吻覆蓋了她。
溫度驟然升騰起來,滾燙了這個寒冷的冬夜。
他細細的吻着她,彷彿膜拜一件精美易碎的藝術品。
抹胸不知何時滑了下去,未及涼意浸透,一個結實的胸膛及時溫暖了她。
這是個蕭瑟的冬夜,能聽到風呼嘯着刮過窗櫺,不知道名字的動物在很遠的地方嚎叫,倍添清冷,然而帳中卻是春意融融,仿若有桃花在次第開放。
他的脣瓣落在她的胸口,含住那小小的挺立的蓓蕾,她終於忍不住輕吟一聲,攥緊了拳。
他握住她的手,一點點的掰開,小心的呵護那根不會動的小指,然後將自己的指插進去,與她交握。
任是如何忍耐,在他的溫柔之下,都一點點的化成了水。
喘息漸漸輕促,呻吟漸漸急切。
他亦是沉重了氣息,俯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