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貧血暈了一下而已,杜辰淵你要不要這麼着急?昨夜還生氣得一夜未歸呢,今天也跟蹤我,現在你兒子有點小毛病了,立馬就不淡定了吧。
我想嘟噥他兩句,可聽見他沙啞的顯得顫抖的聲音一直叫我的名字,就跟催魂似的,我連嘟噥都不想嘟噥了,眼皮沉沉的,只覺得身上異常難受,窩在他的懷裡,連動都不想動。
“陸希蒙,你若還有點良知,別出現在她面前!”杜辰淵抱着我朝身後狂吼了一聲,快步站在陽光之下。
撲面而來的熱氣讓我避無可避,越發偎緊了杜辰淵的胸膛。腦子裡一團漿糊,轉也轉不動。
他把我放到車裡,小心避着替我係上安全帶,車子超快的開了出去。其間聽見他在打電話:“容卿,情況不太好。我現在帶她過去。”
到了醫院,我稍微緩過了神,清醒了些。杜辰淵停了車來抱我,我推開他,要自己走。他在一邊扶着,小心翼翼。
這會兒腦子稍稍清醒了些,便又想起在金華房產電梯裡遇到的那個懷抱。和記憶中的太相似,加上杜辰淵確實叫了他的名字,我的好奇心更甚。
走兩步歇一歇,回頭問杜辰淵:“剛剛在金華房產遇見的那個人,是希蒙對麼?”
杜辰淵凝了我一眼:“不是急着來見他嗎?”
誤會了!左右也是跟蹤監視我的,要維護他杜家的面子嘛。我多說無益,卻越發確定了,那個人就是希蒙。
那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了爲什麼不和我聯繫?秦扇知道他回來了麼?
“到了!”杜辰淵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也在剎那間找到了答案。我現在是杜辰淵的妻子啊,希蒙回來怎好意思“打擾”我?
這麼想着的時候,就覺得渾身像被抽沒了力氣。就像是一個願望即將實現的時候,你正興奮着,忽然笑醒了,發現那不過是一場夢一般。
杜辰淵上前將我抱了起來,這次我沒有再推辭,由得他抱着進了容卿的診室。
上午纔跟容卿打過電話,下午又暈得這樣厲害,看來是需要聽從他的意見,在醫院住上一陣子了。
容卿給我做檢查,完了之後對我說:“沒什麼大問題,貧血嚴重!”
估計是,另外,也是趕得太急的緣故,加上天氣本就熱。容卿可是杜辰淵信得過的醫生,他這麼說,想必會幫我好生調理。
杜辰淵說要去辦住院手續,讓我在診室裡稍坐,容卿也說出去打個招呼,讓他的助理陪着我。
容卿的助理是個小女生,直到杜辰淵出去,她的目光還粘在他的身上。
“我一直說我們主任最帥,沒想到他的朋友更帥!”小助理壓根兒不看我,舉着手機衝到診室門口去拍背影,退回來之後只顧坐在桌子後面一個勁兒的劃拉着她的手機。
看吧,我就說杜辰淵這廝就是個禍害,禍害!
也不知道他們辦個住院手續怎麼要那麼久,百無聊賴的翻着我的病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