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我本傾城 皇位之爭——二女交鋒 (求月票)
她悽慘一笑,想起了父親的忠告。。
今天來之前,父親曾勸她:
“既然留不住,還是忘了吧!那根本就是一頭隨時想反咬一口的狼。你再在他身上多用心也沒有用了。那個女人來了,那是他心窩窩上的人。”懶
她淚朦朦驚問:
“是誰?誰是他心窩窩上的人。”
父親苦笑,半晌嘆氣:
“那個女奴,並不是女奴,而是公子青。十三年前,他來的時候,身邊跟着一個小女娃。如今看來,那小女娃就是如今的公子青。無擎早就認出了她,並且一直在暗中保護她,才冒險將他深藏在紅樓。”
她呆若木雞。
公子青,她認得的啊,那個和九無擎研究《天醫策》的少年,墨衣飄飄,久負俠名,笑盈盈,風流年少,俊逸的容貌,可令天下女子傾倒,那才華,足令大夫士人望塵莫及。
掩去真容,裝瘋賣傻,原來骨子裡面,卻是在背後將她戲耍。
而她居然還以爲,那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還在奢望丈夫的目光,還在這裡自取其辱,還想再看他一眼——
真是傻,真是傻!
從第一眸見到的俊爽少年開始,她便淪陷了整顆心。
當十二年的癡迷,轉眼成空,她要如何支撐下去?蟲
眼底,他是如此的落魄,又是如此的冷漠,鐵鏈子將他困鎖,長髮未束,滿臉鬍髭,一副垂死之相。
爲什麼他這麼傷她,她居然還在心疼他的境遇。
父親說:他本是九華名門之後,是皇上使了法子留下了他們母子。
原來,父親果然做過虧心事。
原來,他是因爲命將不保,才如此急匆匆的控制皇上,決圖救出他的母親。
她捨不得他,哪怕他用心如此歹毒,她還是心疼他。
突然間,他捂着胸,忍了忍,熬了熬,似乎生了什麼難受,手,緊緊的改爲抓住胸口,啞着聲音吼了一句:
“滾出去!”
話未完,便有血自嘴裡溢出來,一吐就不可收拾,那黑紫色的血,讓人看着觸目驚心。
“無擎!”
她驚呼的想撲過去扶。
“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九無擎無力的低叫着,閉了閉眼,一陣頭暈目眩:
“你讓我覺得嘔心!”
他吃力的擠出最後兩字,虛弱的眼神是如此的嫌惡。
宮慈咬牙,慘然一笑,一退再退,這個人死到臨頭,還這麼嘴毒。
“我讓你嘔心?那我找個不讓你嘔心的人來看你!公子青的醫術不是也很高嗎?我去找她過來……”
她不許他出事。
九無擎立即兇惡的擡頭:“不準!”
宮慈走後,自天牢後走出一道身影,冷笑的看着她離去。
是宋黎。
宮慈,是他放她進來探視的。
鎮南王府。
傾閣。
雨過天晴,天色微霽。
金凌一身女兒妝,正坐在傾閣內給慕傾城敷臉。
“別動!會有一些癢,不會沒事,那是新肉在長出來了。一定熬一熬!”
“嗯!”
慕傾城輕輕應了一聲,又往凌兒上瞅了一瞅,等自己的臉好了,也會這樣好看嗎?
凌兒穿着蘭色的羅裙,月眉兒,英氣逼人;水眸盈盈,傲氣凜凜;朱脣一點,三分嬌,七分媚;三千青絲如黑,斜斜挽了一個髻,流蘇釵輕搖,釵上珠光動,眸間淺湖色的衣裳襯着她的花容玉貌,那份美,是別緻到了極點。
現在,她的身份是慕傾雲,她的孿生姐妹。起初,她不曉得皇上是什麼意思,問過父親,父親皺眉。然後,她懂了,皇上看上這位了,想娶她,借這個由頭。
她閉眼,不願多想。
這時門外,雲姑姑跑了進來,欠禮回稟道:“回大小姐,宮小姐求見!”
金凌細心的攪着手上的藥膏,一點一點,小心的抹到傾城的臉,這張臉,用了幾天藥,正在慢慢的起變化。
“不見!”
沒有二話。
燕熙已經將她休了,她對熙哥哥而言,那是一個恥辱——
她心疼熙哥哥,疼的現在只要想到熙哥哥的處境,心口就像狠狠被戳了一刀,新傷加舊傷,已是百孔千瘡。
她不見這種可笑的自以爲是的女人,居然惡毒的想流掉她的孩子,她沒有尋她算賬已經很大度了,這人居然還恬不知恥跑上來鬧事?
不好意思,現在她沒心情見——
“是!”
雲姑退下。
終於敷完。
“記着別動呵!”
慕傾城小聲的應着,很溫馴。
金凌溫溫一笑,這是一人性子與她截然不同的女子,比她溫良多了。
她起身,將藥碗放到臨窗的桌子上,窗半開,一陣陣事實着溼氣的風吹進來,她怔怔的看着遠方。
五天了,熙哥哥怎麼樣了?
想闖進去看他一眼,天牢重地,重兵把守了,數千精武之士,形成一道強大的屏障,將他們阻隔在兩個地方。火雷陣嚴陣待發,誰敢進,誰就死。
兩次劫天牢
,兩次慘敗無果,還折損了北翎,死的那樣悽慘。
“別再試圖硬闖。損兵折將,是你想看到的嗎?你若再這麼鼓動他們做這無謂的犧牲,我便斷了他的藥,到時,他若死在牢裡,你別怨我。我能做的,已經做到。你想我放你們回去。不好意思,我辦不到”
昨日見拓跋弘的時候,他淡淡的警告她。
這幾天,她天天都有被帶進皇宮,幹什麼,陪他吃飯——這個有病。
爲了熙哥哥,她忍。
後來,她知道,他這是在逼她就範,他將她安排在鎮南王府,給她一個新的身份,是因爲想將她與慕傾城一併娶進宮去。
哼,他還真是癡心妄想!
門外忽然一陣嘈雜,吵吵嚷嚷,有個悲悽的聲音傳過來:
“滾開!滾開!”
“小金子,你給我出來!”
“爲什麼見死不救?”
“爲什麼?”
“你不是來找他的嗎?”
“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嗎?”
“你就這樣任由他在裡面等死嗎?”
是宮慈。
她皺了一下柳眉。
清漪從樓下奪走上來:“小姐,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鬧着要見你……都用上刀子了。”
“嗯!!”
她淡淡點一點頭,下樓。
傾園門口。
宮慈手持利刃,逼在自己的脖子上,寒臉往裡面去,守門的幾列武士,皆是宮裡派進來的。他們彼此觀望了一下,不知如何應對。
忽然,他們的頭跑了過來,一揚手,示意他們放行。
宮慈見他們撤下,這才鬆了一口氣,快步往裡面而去。
沿着小徑纔到傾閣門前,就看到了一個着湖水色的美麗少女,正倚着欄杆,慢條斯理的擦着一把寶刃。
還沒有走近,她就被那寶刃上的寒氣給煞到。
然後,她被她精緻的容貌所驚到。
好一張巧奪天工的臉孔,好一個妙曼玲瓏的身段,好一身睥睨人一切的傲氣。
容顏之美,丹青難畫——
眉兒纖纖,不粗不細,不濃不淡,不嬌不媚,英氣咄咄。
明眸閃閃,如珠如玉,如星如月,如淵如海,靈氣灼灼。
粉腮水潤,似,蓮之花瓣,集,冰雪之色,凝,玉之精華。
朱脣盈盈,若,紅梅怒放,點,春之精髓,收,朝霞之光,
眉眼間,傲氣迫人眼,似乎這世間萬物,都已被她踩於足下,渾身上下,英姿颯颯,既有女子的嬌柔之姿,又有男兒橫刀立場的氣場——擦刃的姿式,既顯無比寫意,又殺氣騰騰。
原來公子青的女子容顏,竟是如此的傾城無雙——
“你這是來討打的?”
金凌往寒鮫劍上呵着氣,最後用布小心的抹了一把,忽脣角一挑,笑了一個,眸光一凜:
“尊駕給的大恩大德,真是讓人畢生難忘……”
她利索的挑出一個劍花,陽光底下,五光十色,極是耀眼,直指宮慈,卻沒有動手。
宮慈心頭一窒,卻無所畏懼的一笑:
“堂堂公子青,想要宮慈小命,自是輕而易舉的。只是,你用劍這麼對着我又有什麼用?
“若有本事,就去把他救出來啊!眼睜睜的看着他在裡面受苦,你就不心疼嗎?
“他還能有幾天可以活,難道你就這樣聽之任之?
“你不是醫術很高的嗎?若是錯過最佳的治療時間,有再厲害的本事,只怕你也救不活人了。難道你一點也不急嗎?”
這人,真的是很會戳人痛處。
待續!
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