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大神鬼的立威,再沒有人敢小覷大邢國這個邊陲小國的實力。
大神鬼很強!大邢國便是這裡最強的一國!
甚至有不少國家開始擔心自己的樹幹被大邢國搶奪,暗暗結成了聯盟。
唐邑強行脹大了大邢國的實力後,也不多作其他無謂舉動,直接收起了大神鬼,開始研究如何渡河。
過了片刻,各國皇室子弟看到大邢國無動於衷,沒有趁勢施展搶奪,都放下心來,又繼續執行各自的搶奪計劃。
場面再度變得混亂。
唐邑直接無視眼前所看到的事物,一心一意陷於苦思之中,“怎麼才能讓二十根木頭承載一百餘人呢?”
忽然,唐邑眼前一亮,“有了,我想到辦法了。”
緊接着,唐邑再度抽出了大毛筆,開始在地面上畫炫紋。
第一筆紋路,唐邑就是把大毛筆在地面上拖行了三丈遠,方纔畫下第二筆。
第二筆,乃至後面逐漸把炫紋成型的紋路,也盡是如些。
炫紋上,呈現出一片藍光。
這是一個大型的冰系炫紋。
過了百息時間,炫紋成型,唐邑命令道:“將所有樹幹分散鋪放在炫紋上。”
“是!”
所有士兵開始把二十根樹幹搬放到炫紋之中。
邢兆君的雙眼旋即產生了好奇的精光,“師父,你到底想到了什麼辦法?”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唐邑確保了二十根樹幹悉數分散在炫紋各處,大毛筆向炫紋一點,“小冰封!”
炫紋旋即冒起了寒氣。
“咔!”
“咔!”
“咔!”
.......
然後,寒氣快速覆蓋了樹幹,樹幹全都給成了冰。
由於每根樹幹都是分散到一定的距離,寒氣繼續滲透着空氣中的水分,將樹幹之間的距離,全都用冰來快速填平。
眨眼之間,一個大型冰層全都覆蓋了樹幹。
炫紋隨之消褪。
“你看,這就是我的辦法,利用冰與樹幹做成了木筏。冰與樹幹都可以飄浮在水面上,這樣一來,既然可大大增加了木筏的容量與平穩,又可以符合考覈的要求,一舉兩得。”唐邑得意的解釋道。
不過,邢兆君的好奇隨之冷卻下來,一臉的嫌棄,“還以爲是個什麼好辦法,到頭到,還是做了一隻木筏,你做只船也能讓我期待一點,唉,算了,將就一點吧。”
唐邑“......”
唐邑的嘴角抽了抽,都有種直接想捶碎這隻嘔心瀝血製造出的木筏。
你這個混賬丫頭,現在你考覈還是我考覈?
唐邑爲了邢兆君,還是強行忍下了這口悶氣,再度命令道:“把木筏推下水,我們出發。”
“是!”
百餘名士兵瞬間把木筏推下了水面,百餘人悉數站在木筏上面,木筏真的沒有沉下去,還如屢平地。
剎那間,各國皇室子弟看到了唐邑製造出的方法,旋轉醒悟過來:
“還有這種方法,那麼,還需要搶什麼樹幹?按照這種方法,每根樹幹站十人,都綽綽有餘。會冰系炫紋的,都給我過來。”
“我們這裡誰是炫紋師,過來,渡河後,重重有賞。”
“我們這個國家重金邀請各個炫紋師。”
......
剛纔還在打鬥的場面,頃刻之記,都掀起了一個刻畫冰系炫紋的熱潮。
只是,各國的炫紋師,遠遠沒有唐邑那樣強勢,他們的進度十分緩慢。
.......
“呵呵,有點小聰明。”
老者這次更加接近唐邑,立在三裡的範圍內,隱匿地觀望着這個滿意的結果。
“師尊,這有什麼好誇張的,我當初考覈的時候,比這個渡河還有困難好多倍。”
青年有點小嫉妒,因爲老者少有對人有所讚許,得到老者之人,無一不是資質逆天的妖孽天才,現在都有不錯的成就。
他是看不見,老者所讚賞的唐邑,有什麼獨特之處,而且,他還看透了唐邑的修爲,對於老者對唐邑的讚賞,有種莫名的厭惡。
“你是不能同日而語的,當初,你進入帝皇閣之前,早已達到了域這個境界,再難的難關,也對你來說,都是個小兒科,不過,那個青年不同,別忘了,他只有地境。所以說,凡事都不能看表面,這是也是我要教你的。”老者的語氣驟然變得語重心長,十分明顯地用這一個事例,正在點明白自己想要說的道理。
青年卻把老者的話,當作是對自己的教誨,旋即露出了一臉的愉悅,“謝謝師尊教誨。”
老者微笑地點了點頭,又把目光再度傾注在三裡遠的河面上,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長的笑意,“小子,我們帝皇閣的考覈,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接下來,就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了?”
.......
河面上,百餘個士兵分裂木筏兩旁,努力划動着這塊大木筏。
唐邑立在木筏中央,不斷地召喚出冰系炫紋,施加在木筏上,緩解冰塊溶解的速度。
“師父,你看,我們已經到達了河中央了。”過了一段時間,邢兆君度量出對岸的距離,興奮地告知道。
“別那麼放鬆,我們還沒有到達對岸,一切都會有變數。”
唐邑可不想大意,表面的風平浪靜,更是值得了他有所顧慮。
目前的平靜,與之前盛傳帝皇閣的考覈難度着着天淵之別,唐邑不排除,有着還沒有觸發的危機,正在伺機而後動。
他作爲引領着大邢國作爲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就必須有着這一份警惕,以免陰溝裡翻船。
“怕什麼,有師父在。”邢兆君天不怕,地不怕,在她的嘴裡,直接將唐邑奉爲最強大的存在。
所以,她往後回望,毫無壓力地向着身後的魯家業嘚瑟地做起了鬼面,當作發泄着集聚已久怨恨。
唐邑得到邢兆君的讚賞,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無形之中,他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像是邢兆君的師父,反而有點成了邢兆君的保姆。
唐邑無比的鬱悶。
.......
岸邊,魯家業怒聲呵斥道:“你們幾個廢物,還說是大食國最強的炫紋師,幾個人合起來的進度,都遠不及唐邑一人,說,什麼時候才能把木筏完全凍結起來?”
“快了,快了。”幾個炫紋師滿頭大汗,氣喘如牛地推脫道。
他們一臉焦急,也是一臉的鬱悶。
這怎麼跟自己想像的不一樣?爲什麼唐邑這麼輕易就能製造大片冰層,自己好幾個人,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也只完成了唐邑那樣一隻木筏的一半?
他們不解!
此時,魯家業知道一時三刻也急不來,望了望大沙漏剩餘的時間,方纔暗暗呼出一口氣。
按照這樣的進度,還是能夠順利渡河。
而且,解除了木筏的問題,魯家業事先從自己的堂哥口中得到了這次考覈的內幕,還是覺得,自己可以先於唐邑渡河。
從懷中抽出了一顆小藥丸,魯家業是暗自的得意,“唐邑,你想得太簡單了,估計,接下來,有你麻煩的了。”
......
又過了一小段時間,平靜的河面上,忽然出現了波濤。
幾個呼吸的時間,波濤越發巨大,一高一低,跌宕起伏。
木筏隨着波濤在飄蕩。
“咔嚓!”一聲,木筏炫紋上的冰層,旋即出現了裂紋。
“真正的考驗,終於要來了。”唐邑再度一邊鞏固好冰層,用炫紋把斷裂的冰層重修於好,一邊拿出了大毛筆,開始刻畫神鬼炫紋,以及融合神鬼炫紋。
“各位,抓好木筏上的樹幹,別從木筏上掉下水裡。”唐邑提醒道。
“是!”所有人都緊急按照唐邑的指示行動。
緊接着,河面上,升起了一道大水柱。
又在眨眼之間,水柱悉數退去表層的水面,清晰了水柱內裡,原來是包裹着的一隻大型妖獸全都展示在衆人面前。
“吼~”
一道嚎叫,巨型妖獸產生了一股懾人威勢,絲毫不遜色於大神鬼所給衆人帶來的威壓。
岸邊,所有皇室子弟是一陣的驚恐:
“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河裡會出現一隻海蛟?”
“估計那隻海蛟已經達到了墟域的境界了,我們還能渡河嗎?”
“莫非,這纔是這次考覈的真實所在?”
“沒錯,一定是。”
.......
“帝皇閣下的本錢還真夠大的。”唐邑臉色凝重,快速合出了大神鬼,嚴陣以待。
海蛟望了望大神鬼,不屑道:“好久都沒遇到過中州唐俯的炫紋,小子,你的大神鬼有點弱啊。”
唐邑從海蛟的話語中,迅速分析出了多餘的信息,試探性地問道:“前輩,看來你與中州唐俯有過一段交集,不知道前輩能不能放我們前行?”
海蛟冷冷一笑,“交集嗎?我與中州唐俯確實是有交集,不過,是惡交。當年,我算是呼風喚雨,要不是中州唐俯出手,我就不會被廢去修爲,被迫要重新修練,最後淪落到替帝皇閣做這些有辱自己的事來,小子,你自己撞上門來,算你不倒黴了。”
唐邑的神色變得尤爲冰冷起來,“言下之意,前輩不但是不讓我們過去,而且,還要殺了我對吧?”
“小子,這次,你說對了。”海蛟得意道。
話畢,海蛟用頭部強勢向木筏俯衝之中。
“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唐邑大毛筆一指,大神鬼從木筏上一躍而起,揮出了強勢一拳。
與海蛟的戰鬥,正式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