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俯,一座雄偉裝光的建築,與唐邑兒時的記憶有點差別,似乎,百萬年前的唐俯更加散發出一種令人諱莫如深的感覺。
唐開平剛剛帶到唐邑來門唐俯的門口,福伯已經立在門前,恭候多時,“這位肯定就是唐邑,唐先生了,我們家主已經等候你多時了,請跟我來。”
唐邑一臉的糊塗,“我與唐家主應該沒見過臉吧?”
在這個時代,唐邑知曉還沒有遇到唐開平的時候,自己不曾出現在任何唐家人面前,更別說是這個時候的天下第一人,要是唐邑遇到,肯定第一時間認出。
既然如此,唐邑想出了兩個假設,一是這個時代的問天樓主告知了唐機元。
一是,唐俯的勢力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龐大。
顯然,唐邑更加傾向於第二種。
聽到這句話後,福伯微微一笑,也沒有解釋,輕聲道:“走吧。”
唐邑點了點頭,緊跟着福伯前進。
走了一段時間,唐邑來到了一個大院前,整個大門的地面上,佈置着一個精緻的炫紋。
福伯解釋道:“雖然家主很想見你,不過,家主不是什麼人都見的,看你有沒有本事通過這道炫紋,這是一道能產生重力的炫紋。”
“我明白了。”唐邑也不多作言語,開始踏出了第一步,踏入了重力炫紋之中。
剎那間,唐邑整個身體都彷彿被添加了數百斤巨石一般,腳步尤爲沉重。
只是,唐邑緊咬着牙關,一步一步地緩慢前進。
福伯毫不吝嗇給以了讚賞的目光,“果然不愧是家主要親自點名見的人,不需要用任何輔助,就可以抵禦這道重力炫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又過了一段時間,唐邑適應了這股重力,走起步來越來越快,很快,唐邑走過了大院,走到了大院後的一個房間門前,輕輕推開了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相年輕的中年男子,與唐邑之前看到的唐機元樣貌,差了很多。
唐邑疑問道:“你就是現任的唐家主,唐機元?”
唐機元輕輕點了點頭,道:“唐小友,你不是已經見過我了嗎,爲什麼還要這麼問?”
唐邑微微一笑,聰明人說話,從來都是這麼直接,不需要太多的暗語。
這句話的意思,唐邑已經知道唐機元想表達了什麼。
之前一直猜想問天樓主將所有事都告知了唐機元這一想法,終於得到了應驗。
唐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既然唐家主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意,那唐家主告訴我,在哪裡才能找到問天樓主。”
唐機元微微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告訴你又如何,以你現在的修爲,你根本去不了問天樓,而且,問天樓主告訴了我,即使你找到了問天樓,都見不到她,因爲,她現在不想見你。”
唐邑一臉的疑惑,“爲什麼?”
唐機元回覆道:“因爲現在不是時候,問天樓就在東神皇島上,現在東神皇島處於一個動盪的時期,問天樓主根本沒法顧及你的到來。”
“東神皇島!”唐邑一臉的激動,東神皇島就是南宮漠寒的故鄉,只是,在自己的那個時代,已經不復存在。
“那麼東神皇島在哪裡?”唐邑詢問道。
唐機元微微一笑,沒有正面回答,輕聲道:“我說過,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進入東神皇島,告訴你,你也去不了,不如這樣子吧,你先留在這裡,等你的修爲再上一層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唐邑陷入了沉默之中。
似乎,他看出了唐機元的有意攔阻,他也知道,唐機元是出自一番好意,確實,百萬年前的這個世界,強者多如繁星,還有着大量的魔族,要是自己沒有提升實力,可能還沒有找到問天樓主,就死在半路上,還談什麼改變歷史。
唐邑想了片刻,答應道:“好!”
唐機元點了點頭,輕聲叫道:“福伯,叫開平進來吧。”
“是的,家主。”福伯立即召喚唐開平。
唐開平很快經過了大院,來到了唐機元面前。
唐邑暗暗震驚,大院內的重力炫紋還沒有消失,唐開平居然像平時走路一樣輕鬆。
要知道,唐開平的修爲要比唐邑低上一籌,唐邑不得不徹底改變了對唐開平的看法。
“咳,咳。”唐機元清了清喉嚨,把唐邑的思緒拉了回來。
唐機元輕聲道:“以後,開平就是你的老師,你沒什麼意見吧?”
見識過唐開平的能力,唐邑連忙搖了搖頭,肯定道:“我沒意見。”
唐開平臉一紅,害羞道:“家主,我何得何能成爲別人的老師?”
唐機元安撫道:“別妄自菲薄,你的炫紋造詣雖然不是很強,可是,你的實力很強,唐邑會從你身上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
唐開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也不回絕。
......
接下來的日子裡,唐邑跟着唐開平修練,唐開平也一連幾日教授了唐邑練習基本功。
唐邑鬱悶道:“開平,你除了教我練習基本功,就沒有教我其他的了嗎?”
唐開平臉色一紅,道:“我這些年來,都是練習基本功,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會了,我也不知道家主爲什麼讓我教你?”
“哦!”唐邑稍稍好奇唐機元的意圖,爲什麼要自己練習基本功。
但是,既然是唐機元有意爲之,唐邑也不再抱怨什麼,唐機元必定有他的道理,只是自己沒有參透罷了。
又過了一段日子,唐邑與唐開平的身份倒了過來,唐邑開始教授了唐開平的一些炫紋。
唐開平學得不是很快,可每成功畫出一個炫紋,威力都與唐邑的相差無幾。
終於,唐邑知曉基礎的重要性。
又在唐俯過了一段時間,由於唐邑姓唐,是外人,又加上唐機元對唐邑照顧有加,唐俯內開始傳出了唐邑就是唐機元的私生子這一說法。
清者自清,唐機元沒有爲這種小事特意澄清,唐邑也是置之不理。
日子就這樣度過。
......
很快,又是唐俯考察年輕一輩的時候。
唐邑與唐開平接受了一個前往暮山收取山暮葵花的任務,沿途會有人接應。
唐邑與唐開平出發,只是,兩人都不知道暮山的具體位置。
走到了暮山的所在區域,唐邑順着問回來的路線,開始前進。
可是,走到了半路,發現路程過於複雜,沒有人帶路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前進。
兩人走到了許久,居然迷路了。
“唐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唐開平焦急地詢問道:“要是不能按照完成任務,我們會被處分的。”
唐邑也甚是無奈,這不是自己的年代,要是自己的年代,他隨時都可以用錢來解決,只要拋出足夠的錢財,他就知道暮山的具體位置,就不如現在那樣被動。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我們走一步是一步吧。”唐邑鬱悶道。
兩人繼續前進。
忽然,看到了一個醉倒在地的中年男子躺倒在大道中央。
唐開平好心把中年男子抱到了馬路邊,輕輕呼醒了中年男子,輕聲問道:“大叔,你知道暮山怎麼去嗎?”
中年男子隨手向一個方向指了指。
唐開平連忙道謝:“謝謝大叔。”
唐開平與唐邑順着中年男子的方向前進。
等到了看不到了兩人的影子,中年男子旋即清醒過來,“他就是唐邑嗎,呵呵,事情變得越來越好玩了。”
......
又走了一段時間,唐邑與唐開平終於抵達了暮山山腳,來到了指家的一家酒樓與接應的兩人會面。
同樣是唐俯的兩位年輕人,一男一女,一個名叫唐禹,一個名叫唐思賢。
“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碰到了唐家三傑。”唐邑暗暗興奮起來。
顯然,唐邑對唐俯的歷史有了一定的研究,一聽名字,便知道了兩人的來歷。
只是,兩人看到了唐邑與唐開平,有點不滿。
唐禹聲音冰冷道:“你們兩人比預定的時間晚了兩個時辰。”
唐開平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們從來沒有來過暮山,所以,迷路了。”
唐禹繼續帶着這樣的口吻質疑道:“是真的迷路了,還是說,你們當中跑去別的地方玩了?”
唐開平連忙擺手,道:“不是的,我們真的沒有玩。”
唐禹冷哼一聲,隨即諷刺道:“我就不明白,爲什麼我們兩人要和你這個廢物一組,連炫紋都不會。”
唐開平低下了頭,連聲道歉,“對不起。”
唐邑的臉色陰沉了許多。
在歷史的記載中,確實記載了唐禹與唐思賢兩人都是唐俯的天才,年紀輕輕,炫紋的造詣就比同齡人高上一個層次,但不是看不起別人的一種資本。
唐邑冷聲道:“開平,你沒別要再跟他們道歉,以他們這種品質,他們不配接受你的道歉。”
唐禹冰冷地看着唐邑,冷冷一笑,“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近日在唐家風頭正盛的唐邑,別以爲有家主護着你,你就可以在這裡放肆,告訴你,出去執行任務,都是以強者爲尊,這裡我最強,你們都得聽我的。”
唐邑冷冷一笑,“別看得自己那麼厲害,在我眼裡,你的實力,也很普通而已。”
論修爲,唐禹已經達到了靈域第二重天,比唐邑的墟域第九重天巔峰高上一個等級,可是,唐邑從來都不以等級來區分實力。
以下克上,一直是自己的強項,他還真想見識唐俯的三傑,實力到底達到哪個層次。
唐禹不屑道:“你想跟我較量?你還沒有資格?”
唐邑不以爲然,反嘲道:“既然你不願意,那就證明你怕了我,還天才?”
“你說什麼?”唐禹被徹底激怒,怒聲喝罵道。
唐邑輕輕聳了聳肩,道:“說你是孬種,只會說,不來點實際行動,有種就比一場,誰贏了,在這裡,誰作主。”
“好。”唐禹答應道。
唐思賢蹙起了眉頭,冷聲說道:“你們的比試我不管,我希望你們點到即止。”
顯然,唐思賢心中已經有了結果,還害怕唐禹因生氣而誤傷了唐邑,連忙出聲。
唐禹道:“你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我只會把他打趴下,跪地求饒而已。”
話聲一落,唐禹揮動了劍指,開始刻畫炫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