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十萬大軍的護航,誰都不敢在大邢國境之內,打起青鸞鼓的主意。
沿途,一路平安!
唐邑,韓楚楚,邢兆君三人更是有說有笑,彷彿唐邑與韓楚楚兩人全然不在意皇室的舉動是否存有陰謀,輕鬆自在,有如真的前去皇城觀光一般。
邢道田在心中越發看不起唐邑與韓楚楚的無知,甚至對任震闡述的青鸞殿所發生的一切,都開始產生了質疑。
邢人皇恰好相反,眉頭連日來,都不曾順利地舒展出了安心。
他不知道唐邑與韓楚楚是有意表現出鬆懈還是真的鬆懈,最好的辦法,就是探個究竟。
接下來的好幾天,邢人皇有意親近唐邑與韓楚楚,漸漸變得熟絡。
又是一天傍晚,士兵打來了好幾只獵物,除了邢道田沒有圍在火篝周邊一起烤吃,唐邑,韓楚楚,邢兆君,邢人皇一同愉快進餐。
期間,邢人皇不停地向唐邑灌酒,唐邑來者不拒。
過了良久,唐邑的臉上有了少許紅潤帶出的醉意,邢人皇隱晦地狡黠一笑,開聲問道:“唐老闆,我查看過資料,你是三十年前纔來到冥城的,你不是冥城人,也不是大邢人,敢問一下,唐邑是來自哪裡?”
唐邑打了一個嗝,小心謹慎地左望望,右望望,繼而湊到邢人皇的耳邊,小聲告知道:“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乃是阿拉斯加國的皇子,因爲被兄弟所害,被迫來到了冥城,隱姓埋名。”
“阿拉斯加國?”邢人皇快速在腦海中搜索着這個國家的名字,最後,還是眉頭緊蹙地疑問道:“唐老闆,請恕本皇子才疏學淺,我真的沒聽說過阿拉斯加國,真的有這個國家嗎?”
“大皇子沒聽說不要緊,來,我跟大皇子娓娓道來,我們國家最盛產的就是金髮美女.......”
唐邑立刻口若懸河,一開口,根本停不下來。
邢人皇從質疑,慢慢聽到入神。
邢兆君也走了過來,聽出了嚮往。
終於,韓楚楚忍不住捧腹,大笑出聲,打斷道:“唐邑,你別說了,你的牛吹得太大了,我想想都想笑。”
唐邑怨恨地白了韓楚楚一眼,埋怨道:“韓楚楚,你不出聲,沒人說你是啞巴,剛剛纔想說**,氣起我了,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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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人皇與邢兆君旋即後知後覺,被騙了!
邢兆君輕輕嗔怒了唐邑一眼,繼而自我繼續想像唐邑描繪的美好。
對於唐邑的不靠譜,她是已然習慣,要不然,與唐邑經常接觸,沒有點心理準備,會被活活氣死的。
邢人皇第一次被唐邑愚弄,臉色不悅,卻還是強行擠出了大度的笑容,道:“沒想到原來只是唐老闆的一個玩笑,那我們就一笑而過吧,不再提唐老闆家鄉的問題,不如我們來說說青鸞殿最後一役發生的事情如何?”
“隨便。”唐邑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邢人皇又是隱晦地狡黠一笑,開聲問道:“據任將軍說,唐老闆當時被百萬年前的天下第一人賜予了好幾道炫紋,唐老闆姓唐,唐機元也姓唐,唐老闆是不是中州唐俯人?”
“當然。”唐邑拍了拍胸口,神態得意道:“我可告訴你,其實,我是唐機元轉世,唐機元會的炫紋,我也會,百年前中州唐俯雖然滅族,但是,我是唐機元轉世,有朝一日,我一定會重振中州唐俯的聲威。”
“什麼?師父你是唐機元轉世?”邢兆君雙眼旋即都冒起了星星,一臉的仰慕。
唐邑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師父什麼時候騙過你。”
邢人皇嘴角再度抽了抽,直接毫不遮掩地表露出一副黑臉,“皇小姨,唐老闆是喝醉了,這些都是他在胡說八道而已。”
邢兆君“.......”
“夜色已晚,我先回去睡了。”
緊接着,邢人皇謹慎地望了一眼唐邑,轉身離開。
這些試試,令唐邑產生了反感,邢人皇再沒有問下去的必要。
雖然他是得不到任何想要得到的信息,也把這些天營造出的好感都一次性敗光,但是,他得到了另一個同樣重要的信息。
唐邑不是表面的那樣簡單!
無論是真醉還是假醉,他都有種必須慎重提防唐邑的危險感覺。
而且,他更傾向於,唐邑是假醉。
“我也要睡了,師父,晚安!”邢兆君跟着打了個哈欠,一臉倦意地回到了坐轎中。
火篝旁,唐邑拿起了酒,又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轉眼間,一壺酒悉數落入唐邑的肚子裡。
唐邑抹去了嘴邊溢出的少量殘餘酒跡,放下了酒瓶,不屑道:“想灌醉我,再想套我話?這點小伎倆,我以前經常用,早就把自己練到千杯不醉了,白癡。”
韓楚楚唉聲嘆氣道:“真是替郡主可憐,居然生活在這種爾虞我詐的環境之中,似乎,大皇子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唐邑也默默地感概起來,“楚楚,假如是你,你會怎麼做?”
“不知道。”韓楚楚迷惘地搖頭道。
唐邑瞬間變得沉默起來,又拿來了一壺酒,一人鬱悶地喝了起來。
三年後,韓楚楚也會面臨邢兆君的局面,或許,身處在戰神俯中,面對的局面可能還要比邢兆君面對的更加嚴峻。
此時,唐邑有點動搖答應了白穆的承諾,不知道正確與否。
.......
經過了十來日的路程,唐邑與韓楚楚終於被安然送達皇城之中。
安頓好唐邑與韓楚楚在一間守衛森嚴的俯允之內,邢兆君,邢人皇與邢道田三人便返回皇宮,向當今皇上覆命。
唐邑與韓楚楚稍作休息,吃了個午飯,俯允大門外,又響起了一陣熱鬧。
一輛馬車停靠在俯允大門,走下了兩位引人注目的老人,引起了不知情的許多百姓圍觀。
在皇城之中,正因爲兩位老人都是輕裝便服,居然一同出現在俯允面前,這般神奇的光景,使那些吃瓜百姓更加好奇,這座空置多時的豪華俯允,究竟忽然住上了一個什麼樣的貴重人物。
俯允大門打開,兩位老人走入了俯允之內,被士兵徑直帶到了大廳。
唐邑與韓楚楚旋即清楚目睹了兩位老人的真容。
一位,是他們兩人都知曉的楊焰,脫去了一身盔甲,依舊有着一身凌厲氣勢。
另一位老人,在一張佈滿歲月印記下的臉容上,掛出一臉友善的笑容,十分和藹,手中還拿着一包上等的茶葉,真的如同一個普通的健壯老人前來探望而已。
唐邑與韓楚楚可不敢少瞧這位老人。
老人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氣息,絲毫不遜色於楊焰這個久經沙場的老將,關鍵是,老人身上沒有明顯的殺氣與傷疤,老人不是軍人。
所以,縱然唐邑與韓楚楚不知道老人是誰,但是,與楊焰並排而走,可見,在朝中的官職不亞於楊焰。
“哈哈哈哈,唐老闆,我們又見面了。”楊焰還有好幾十步靠近唐邑,看到唐邑的一瞬間,聲音已經迫不及待地脫出了口。
唐邑禮貌地站起了身,與韓楚楚一同走出大廳迎接。
唐邑一臉十分的虛假地歉意道:“楊老將軍大駕,真是有失遠迎,還真望恕罪。”
“你這小子,說起話來,總是喜歡用商人那一套。”楊焰不以爲然,介紹起身旁的老人來,“來,我給你介紹,這裡我國國師,李禹林。”
“哦,原來是大邢第一炫紋師,李國師,真的是有失遠迎。”唐邑略帶着驚訝,回覆道。
李禹林,當今皇上的大紅人,職位國師,善於看人臉相,觀人吉凶,看人運勢,邢兆君被推舉成爲下一任帝皇,都是出於他的功勞。
他曾放話,邢兆君成皇,大邢國可延續百世不滅。
一開始,不少人存在質疑,認爲李禹林只是看到邢兆君出身時,出現七彩祥光,純粹的是馬後炮。
後來,李禹林看了數十人的面相,無一不是猜中了後來數十人的遭遇。
李禹林這個名字,從此以後,成爲所有朝中上下與達官貴人渴望巴結的首要名單。
當然,唐邑對看面相,推敲未來這種神奇技能,不太感興趣,他相信,未來是被人來改變,不是一早固定。
唐邑只對李禹林的炫紋感興趣,畢竟,這些年來,他都被譽爲大邢國第一炫紋師。
大邢國一些有名的炫紋,有不少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炫紋造詣,可見一斑。
“不敢當,不敢當,在唐老闆面前,我哪敢自稱大邢第一炫紋師。”李禹林謙虛道。
“李國師,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唐邑不好意思地帶着點羞意,撓了撓頭。
韓楚楚“......”
李禹林與楊焰相視一笑,不以爲然。
緊接着,李禹林提起了手中的茶葉,笑說道:“唐老闆,我們別也站在這裡聊了,來,我帶了一包上好茶葉,我們一邊喝,一邊聊。”
“好,請。”
很快,唐邑,李禹林,楊焰分坐在臺下方的三個方位,韓楚楚拿來了茶壺,與茶杯,開始剝開茶葉,燒製熱水,準備沖茶。
李禹林連忙阻止道:“韓姑娘,不需要那麼麻煩了,讓我來衝吧。”
剎那間,李禹林手心上懸掛着一道細小的青色炫紋,掀起一道青色的小龍捲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