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三天天夜,唐邑,南宮漠寒,小孟纖三人已經離開了戰神俯地域所管轄的範圍裡。
唐邑知道,接下來,應該就是要面對危機重重的時候。
“都出來吧,別躲躲藏藏了。”唐邑大聲叫喊道。
兩個年輕人走了出來,冷冷地看着唐邑,甚是不屑。
“沒想到一個廢物都知道被我們跟蹤了,確實讓我們對你有所改觀。”一個年輕人嘲笑道。
即使被發現,唐邑在他們心中都是一個改變不了的廢物形象,只是提前動手罷了。
唐邑不以爲然,冷冷一笑,“要是我沒有猜錯,是嬗皇妃要你們來的吧,看來,她對我的忌憚,居然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
嬗皇妃的小心思,又豈能瞞得過唐邑的法眼。
早在被結界所困的時候,通過合作,唐邑已經嬗皇妃的語言中,十分斷然她不會善罷甘休。
更何況,自己表現出的才能,嬗皇妃不是個瞎子,已經有所察覺。
既然韓楚楚是她的對頭人,身爲韓楚楚的丈夫,便被她看成是韓楚楚的左膀右臂,也是十分尋常的事。
自己是必定進入了嬗皇妃必須除之而後快的大名單中。
“別說得自己那麼厲害,只是嬗皇妃不知道你的底細,高看了你而已,你就是一個廢物,稍後,你就會知道,你是多麼的無助。”另一個年輕人又是一陣嘲諷。
“既然如此,你們就動手吧,我也想看看,你們兩人被廢物打敗的樣子。”唐邑囂張地叫囂道,完全不留任何餘地。
兩名年輕人面色有點陰沉,一個年輕人冷聲大喝道:“好,既然你那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話聲一落,那名年輕人獨自一人殺向唐邑。
“出來吧,大神鬼。”唐邑立即召喚大神鬼。
大神鬼一拳打出。
“這樣軟綿綿的拳頭,是沒用的。”那名年輕人不屑地伸出了一拳,與大神鬼硬碰硬。
“嘭!”
一聲清脆悶響,夾雜着幾道骨頭破裂的聲音,那名年輕人飛射出數丈遠,身死。
另一名年輕人旋即一臉的難以置信,“怎麼可能,你明明只有墟域第五重天的修爲,我們都有墟域第六重天的修爲,怎麼可能會輸?”
在另一名年輕人看來,多一重天,就是無法超越的鴻溝,不可能是唐邑這種廢物能夠抵禦的,結果,居然不是唐邑的一將之敵!
這還是個廢物嗎?簡直就是個怪物。
唐邑冷笑道:“世界上,好多就是你這種自以爲是的人,自以爲身處天下最強大的勢力之中,就可以目中無人,還自以爲殺得了我,就沾沾自喜,結果,你根本就是個井底之蛙。”
話語間,大神鬼逐漸逼近。
另一名年輕人已然全無戰意,連忙跪地求饒,“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是受嬗皇妃的命令,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唐邑冷聲道:“好一句身不由己,你知道這句話是我最恨的嗎,就一句身不由己,就連殺人放火都可以做得冠冕堂皇,所以,你必須死。”
大神鬼瞬間靠近另一名年輕人,一拳轟出,另一名年輕人身死。
對付這種欺軟怕硬的惡徒,唐邑是從來沒有任何猶豫,死了就死了,死了更好,免得繼續留在人間禍害他人。
然而,隨着另一名年輕人身死,唐邑依舊沒有收回大神鬼,神色依舊凝重,開始重複着剛纔說過的第一句話,“都出來吧,別躲躲藏藏了,你們已經都暴露。”
四周的樹木草叢沙沙沙地作響,隨即走出了幾個樣貌陌生的男子,一切都是以領頭有青年馬首是瞻。
“你們是哪裡人?”
唐邑從擊殺兩名戰神俯的年輕人推斷出,這幾人絕對不是戰神俯的人,要不然,他們早就出手解救兩名年輕人了。
當初,唐邑發現他們的存在,就是爲了試探一下,以求證自己的結論。
青年冷冷一笑,以絕對的命令口吻說道:“我是北殿堂十一堂副堂主,柳青木,假如你不想跟我們北殿堂作對的話,就乖乖把南宮漠寒交給我。”
“原來是北殿堂。”唐邑釋然,頓時也很好奇爲何北殿堂一直想要得到南宮漠寒。
對於南宮漠寒,他花費了大量的錢財,都無法得知南宮漠寒的底子。
既然從大食國二皇子魯振邦身上問不出話,他索性試探這個罪魁禍首。
唐邑試探道:“究竟你們想要南宮漠寒是爲了什麼,假如說出來,我可以考慮一下。”
南宮漠寒,“.......”
那個死奸商,又在騙人了。
柳青木不屑地迴應道:“你沒必要知道,你只需要把南宮漠寒交給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唐邑打量了對方的人數,一臉的鄙視,“放我一條生路?這憑你們,本來我是好聲好氣跟你們說,現在,我決定,人是不會給的,你們有多遠,滾多遠。”
柳青木的氣息是這幾人之中最強的一個,僅僅比剛纔的兩個年輕人強上些許,按照修爲來推算,頂多就是墟域第七重天。
唐邑習慣以下克上,這樣的修爲,他還不放在眼內。
柳青木卻不知道唐邑更多的底細,臉色陰沉到極點,大聲喝道:“給我殺!”
所有人殺向唐邑。
大神鬼立刻迎戰。
正如唐邑所料,這些人的實力都遠遠不是大神鬼的敵人,大神鬼猶如砍瓜切菜,三兩下就把這些人收拾,還剩下一個柳青木。
唐邑叫囂道:“怎麼樣,只剩你一人了,是不是很害怕?”
“哼,一隻跳樑小醜,也敢在這裡蹦躂。”柳青木出手。
大神鬼與柳青木立即展開激鬥。
只是簡單的幾個回合,大神鬼居然處在下風。
“小看他了。”唐邑不敢再大意,把鬼氣附加在自己以及大神鬼的拳頭上,配合出擊。
“嘭!”
“嘭!”
“嘭!”
“嘭!”
......
又是幾個回合,雖然唐邑把劣勢強行搬回了少許,但是,兩人之後的形勢,仍然呈現着一個敵強我弱的局面。
唐邑是一臉的震驚。
要知道,這種招式的組合,是唐邑最強的殺着之一,按照道理,不應該能夠滅殺墟域第七重天的修者嗎?
然而,一切都不是按照唐邑預想的步調進行,反而,按照着唐邑不願意看到的局面進行着。
“果然,能夠當上十一堂的副堂主,不是省油的燈。”唐邑暗暗提高了警惕。
柳青木更是一臉的震驚。
他從大邢國與大食國的戰爭中,瞭解過唐邑,本來,只是把唐邑當作是一個有頭腦的廢物,畢竟,開始知道唐邑的時候,唐邑的修爲低得可憐,遠遠不是對手。
只是過了短短的數月,唐邑的實力突飛猛進,要是再延遲幾個月,豈不是.....
柳青木有點不敢想像後果。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在唐邑還沒有成爲自己宿敵的時候,把他給殺了。”柳青木暗暗下定決心,招式開始變得越來越凌厲。
唐邑開始苦於招架,劣勢越來越明顯。
“你們都先走。”此時,唐邑還不忘焦急地喊話。
要逃的話,他還是有一定的實力可以逃出柳青木的獵殺,只是,只允許他自己一人,面前還有南宮漠寒以及小孟纖,他必須事先顧及兩人的安全。
“我不走。”南宮漠寒堅決道,雙手開始召集水份,瞄準柳青木。
“我也不走。”小孟纖有點害怕,仍然不願意放棄唐邑,手拿着一根木頭,死死地盯着柳青木。
唐邑無比的苦悶,又焦急地勸說道:“你們先不要管我,你們走了,我自然會逃出去,你們放心。”
“你騙人。”南宮漠寒毫不猶豫地反駁道。
唐邑,“......”
柳青木一臉的怒意,“小子,膽敢跟我戰鬥的時候分神,你可以去死了。”
趁着唐邑說話之際,柳青木看準了唐邑一個破綻,一劍揮出。
劍很快,當唐邑回過神來,劍已經無限逼近自己。
就在劍即將刺入唐邑身體之際,忽然,一個石頭強勢射來,強行讓柳青木的長劍改變了方向。
“什麼!”柳青木急忙後退,向發射石頭的一方望去,臉色一臉的凝重。
只見洪羊立在不遠處,虎視眈眈地盯着柳青木,冷聲道:“那小子,你不能殺,要殺他,只能是我。”
唐邑倒吸了一口冷氣,洪羊居然還沒有死!
不過,回想起當日山洞一戰,唐邑終於想起了沒有看到洪羊的屍體。
“該死的,大意了。”
比起柳青木,洪羊的威脅更是巨大,面對柳青木,自己尚有逃跑的可能,面對洪羊,自己只有必死無疑。
柳青木也暗暗呼出了一口氣,收起了長劍,“原來是來殺唐邑的,好,那我就不再出手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柳青木決定做一回漁翁,他的目標只是南宮漠寒而已,其他人的死活,與自己無關。
洪羊沒有再理會柳青木,帶着陰險的笑容面對着唐邑,陰冷地笑說道:“小子,當日你盜我的炁,你想過有今天嗎,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話聲一落,洪羊向唐邑殺來。
“嘭!”
“嘭!”
“嘭!”
“嘭!”
......
拳頭與拳頭的碰撞,結果,可想而知,唐邑根本無力抵禦洪羊的猛擊,手臂立即傳來一陣強烈的疼痛。
過了幾個回合,大神鬼被洪羊所擊破。
隨着大神鬼的消失,只剩下唐邑一人孤身作戰,形勢危急。
“咻!”
“咻!”
“咻!”
“咻!”
......
與此同時,南宮漠寒把手掌中已經成形水珠對準洪羊,強勢射出。
洪羊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只是,洪羊驟然把目標對準了南宮漠寒,“小丫頭,剛纔我看才那小子很重視你,我就先殺了你,看看那小子會如何?”
洪羊衝向南宮漠寒。
“不好!”柳青木一陣的頭痛,連忙拔劍相向。
一個回合,長劍折斷。
洪羊繼續衝擊寒宮漠寒。
“小漠寒,快逃。”唐邑使勁地大聲叫喚道。
可是,南宮漠寒與洪羊的修爲相差太過懸殊,已經來不及。
就在洪羊準備擊中南宮漠寒之際,南宮漠寒的一隻眼睛變得通紅,她張開了嘴巴,大聲在呼喊起來,“啊~”
一股強大的波動如同漣漪隨之衝向洪羊。
“那是......”
洪羊猛然停下了腳步,開始全身顫抖,不自覺地雙膝跪地,“小妖斗膽,不知道原來是大人你,請大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