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師傅啊!”邢兆君興奮地擺動着小手,高聲呼叫起來,“師父帥,師父棒,師父好樣的......”
隨着邢兆君的一聲肯定,所有百姓都是發出了驚訝:
“怎麼可能是唐邑第一個出來,大皇子呢,郭尚書呢,還有邢世子呢?”
“唐邑明明就只有地境的修爲,基本上,所有的參賽者,都是天境以上的修爲,沒可以就只有唐邑一個出來的。”
“不會是使用了炫紋作弊吧?”
“他應該沒有這個膽量吧,只要摸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能一清二楚了。”
......
比起百姓的驚訝,邢風戈與郭旅更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八皇爺,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你派去的人,難道都不起作用嗎?”郭旅苦思冥想,最後得到這樣的結果,方纔解釋到自己心中的疑惑。
邢風戈本是有着與郭旅一樣的想法,畢竟,派去的五人是所有參賽者裡面修爲最高的五個。
礙於唐邑對韓楚楚的癡情,郭風戈已然十分斷定,唐邑不敢使用炫紋。
那麼五對一,任憑唐邑實力再強橫,他都十分相信,唐邑會命喪皇室狩獵場。
然而........
不過,被郭旅輕聲當面道出,邢風戈那副還在驚訝於唐邑出現的神色,瞬間轉變得一片冷漠。
邢風戈冷聲道:“假如我的人不作爲,那麼郭太師,你的人又有何作爲?按照道理,假如郭尚書能夠慫恿到所有人一同獵殺唐邑,唐邑可是插翅難飛。”
郭旅的臉色也跟着變得陰沉。
唐邑的出現,他內心已然估算出了自己兒子的計劃必定是出了錯漏。
只不過,同樣地,被邢風戈道出了實情,郭旅自然不悅。
“哼!”
兩人都不再與對方對話,開始暗暗焦急接下來該如何部署。
因爲,大香就在唐邑踏出了皇室狩獵場的一刻,火頭熄滅,除了唐邑昂首挺胸地走了出來,還沒有一個出來。
換言之,餘下來的第二場比試,已經沒有必要再進行。
唐邑是冠軍。
可是,他們可不想就此放棄韓楚楚的爭奪。
他們正在一邊急切盼望着自己兒子的出現,一邊努力尋思着辦法。
只是,他們兩人剛纔所否定的想法,都在皇室狩獵場上一一應驗,都被讓唐邑一一化解而已。
......
邢盛昌咪着眼,眼神中閃爍過一絲尤爲冰冷的殺意。
雖然臉上的表情是無驚無喜,一片的風平浪靜,但緊握着龍椅扶手的雙手,一用力,手指悄然陷入了實木之中。
“沒想到居然還是被唐邑走了出來,那兩個都是廢物!”
剎那間,邢盛昌將緊緊注視唐邑的目光,悄然落在了邢風戈與郭旅身上。
兩人的舉動,絕對瞞不過自己的線眼,爲了幫助兩人刺殺唐邑的成功,邢盛昌方纔想出了限制唐邑使用炫紋的條例,結果,居然是這樣一個不爭氣的局面。
邢盛昌心中暗暗後悔,悔不當初。
“早知道,我就親自派人動手好了。”
不過,事已至此,邢盛昌沉着臉,也開始想着如何在接下來的環節裡,好讓唐邑不能得償所願。
......
很快,唐邑的臉容徹徹底底地清晰在衆人眼前,他走到了會場中央,把肩膀扛着的屍體扔落在地。
“嘭!”
一聲巨響。
剎那裡,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具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瞬間喚醒了老一輩百姓的深沉記憶,驚呼而出:
“我認得那隻妖獸,我認得,那是十年前弄得皇城人心惶惶的鋼黑毛牛。”
“我也記得,那絕對是鋼黑毛牛的容貌,我還記得記過一面,當時的情形,化了灰我記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鋼黑毛牛會出現在皇室狩獵場,還有,唐邑居然把鋼黑鬧牛給殺了?”
“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有什麼誤會,鋼黑毛牛那麼可怕,不可能被唐邑給殺死的。”
......
邢盛昌,邢風戈,郭旅三人,看清了確實是鋼黑毛牛,內心也是一片洶涌滂湃。
在大邢國境的所有妖獸之中,出現過最強大的妖獸,莫過於鋼黑毛牛。
唐邑居然.......
三人曾不約而同地想要以獲取妖獸內丹做文章,免除唐邑進入第二輪的資格,話都還沒有說出口,已經被唐邑帶出來的鋼黑毛牛屍體否決了這個計劃。
假如是再度以這個話題開了口,就是連瞎子都知道他們有失公允,會造成自己在百姓心中的低劣影響,要不得。
“該死的唐邑。”
此時,三人又不得不燋頭爛額地再尋思着另一些方法。
......
唐邑抹了抹鼻子,露出了一臉囂張的得意,大聲開話道:“稟皇上,草民已經通過了第一輪,不知道第二輪什麼時候開始呢?”
邢盛昌一臉難色,不知道怎樣回答。
他只好選擇了暫且沉默,正待事態發展,畢竟,他可不相信,邢人皇,郭東臨與邢開三人會命喪在皇室狩獵場中。
只要三人順利出來,他就必然想到辦法。
唐邑心知道邢盛昌的如意算盤,咄咄逼人道:“皇上,你總得要給個話我啊,這樣子,百姓才知道你是大公無私,要不然,很容易會讓人覺得這次的比試,是有很大的黑幕的。”
“你.....”邢盛昌上下緊咬着牙齒,雙眼瞪圓,可是,又無處把雙眼裡集聚的怒火發泄出來。
唐邑的話,是徹底捏緊了自己脆弱的痛處,答應與不答應,都正在無疑傷害着大邢國的利益。
答應了,就徹底失去了韓楚楚的爭奪,大邢國將失去一個厚實的後盾。
不答應,就是無私顯見私,一切一切營造出的公平的假象,都會暴露。
他會被質疑,大邢皇室會被質疑,整個大邢國都會被質疑,到時候,大邢國真的是風雨飄搖。
“該死的,難道不能再拖一下,看有沒有轉機?”邢盛昌心中暗暗焦急。
忽然,人羣中,響起了一道十分震撼的聲音,“快看,大皇子出來了。”
所有人旋即將目光都挪移到皇室狩獵場的入口。
只見邢人皇衣衫襤褸地拖着滿身血跡的疲憊身體,一臉憤怒地走了出來。
然後,人羣中,又響起了另一道震撼的聲音,“快看,郭尚書與邢世子也出來了。”
跟隨着邢人皇身後的郭東臨與邢開,也是與邢人皇一樣的狼狽狀態,與唐邑進來之時,有着十分鮮明的對比。
之後,再也沒有人出來。
從皇室狩獵場裡傳來的奇怪聲音與以淒厲的慘叫聲,也就截然而止。
邢盛昌,邢風戈,郭旅三人都旋即鬆了一口氣。
三人各自安然。
而邢人皇,郭東臨,邢開三人全都將憤怒的目光,從走出皇室狩獵場的一刻,死死地緊盯着唐邑,沒有離開過。
既然自己得不得韓楚楚,你唐邑也別想得到。
似乎,三人打算魚死網破。
唐邑用着慵懶的態度當作迴應,一臉的悠然自得,不以爲然。
很快,三人走到唐邑身旁,都深深地吸入一口氣,儘量壓制自己對唐邑的仇恨。
邢人皇率先開口道:“兒臣有負父皇期待,沒能及時走出皇室狩獵場,實在不該,不過,這一切都是唐邑所害,要不是唐邑施展詭計,引發獸潮,就不會出現現在的結局,除了我們之外,其他參賽者爲了對抗妖獸,都已經在獸潮中陣亡,請父皇爲我們主持公道。”
“請皇上主持公道。”郭東臨與邢開一起附和道。
“唐邑果然厲害。”
邢盛昌旋即能估摸着大概爲何唐邑能夠出來的原因,心中再一次堅定了決心,唐邑,真的留不得。
“唐邑,可有此事?”邢盛昌不懷好意地問道。
唐邑裝作一臉震驚,連忙否認,“皇上,你覺得就我一個地境的修者,能引起這麼轟動的獸潮嗎,說出來,所有百姓都不相信吧。”
剎那間,所有百姓都覺得有十分有理。
“唐邑說得也對,他只是一個地境修者,再厲害,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吧?”
“要是引發獸潮,我覺得大皇子他們三人更容易做得到。”
“是不是有什麼原因,讓大皇子他們誤會了?”
.......
“你胡說,你就是用聚獸散做出來這樣的效果。”邢開連忙辯解道。
“聚獸散?聚獸散是什麼東西?我從來都沒聽過什麼聚獸散,郭世子,你別冤枉好人啊。”唐邑誇張地蹙起了眉頭,臉上是被裝作出一個無辜的問號。
“你!”邢開一時啞口無言,連聲向邢盛昌請示,“請皇上定唐邑的罪。”
邢盛昌也從一兩句話之中,得知到唐邑聚獸散的來歷,憤怒地望了望邢兆君一眼。
邢兆君裝作看不到,把目光挪移到別處。
邢盛昌只好收回了目光,決斷道:“既然沒有證據,那此事就此別過。”
一開始,唐邑就放低了姿態,用來引導百姓,就算是確有其事,唐邑死口不認,邢盛昌估計也沒有辦法可以從邢兆君手上得到唐邑的罪證。
他還是十分清楚這個丫頭的性格。
“謝謝皇上明察。”唐邑大搖大擺地感謝道。
邢人皇,郭東臨,邢開一臉苦相。
這麼大的罪名,簡簡單單就被唐邑給化解,他們不甘心。
郭東臨稍稍平復了心情,又說道:“皇上,即使不是唐邑引發的獸潮,不過,這頭鋼黑毛牛是我們所有人合力獵殺的,不知道唐老闆是從何得來的?”
此時,郭東臨也學着唐邑一樣,引導百姓製造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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