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面對着一個帝皇閣的神女,魯振邦還有權限,可以幫助北殿堂作主,因爲他知道,南宮漠寒對北殿堂的重要性,要不然,也不會委派這麼多高手一同前往。
但是,唐邑居然還與菩提寺有着密切的關聯,威逼強搶南宮漠寒的計劃,倒是要斟酌一番。
自己讓北殿堂同時面對九大勢力的兩大勢力,這是自己要上天的節奏嗎?
然而,魯振邦還沒有處理剛纔的震驚,大門外,又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戰神俯,奉老戰皇的命令,前來給唐邑,韓楚楚賀喜。”
白穆與克索爾兩人帶着一份精緻的禮物走到唐邑身前。
白穆有些抱歉道:“對不起,唐老闆,前些日子的事我都知道了,老戰皇已經批評了嬗皇妃,她不敢再亂來的了。”
唐邑輕輕擺了擺手,不以爲然道:“沒關係,事情已經過去了,來,就座吧。”
白穆與克索爾冷冷望了望魯振邦,就在唐邑帶領下,來到主、席臺上找了個位置就座。
兩人的意思非常明確,就是表明唐邑與戰神俯的關係匪淺。
緊接着,唐邑招呼所有來賓就座,完全忽視魯振邦這一幫人馬。
所有人都安心地坐下。
有天下三大勢力一同出面,他們要給誰的面子,自然十分清楚。
魯振邦深深地吸入一口冷氣,一臉的愕然。
知道了唐邑深交兩大勢力,膽怯的小心臟已經久久不能平復,到頭來,居然還有深交了第三股勢力。
威逼強搶南宮漠寒再也不是時候,同時面對三大勢力,魯振邦想想都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不知如何是好。
殊不知,假如魯振邦調查南宮漠寒的時候,順便留意一下唐邑的動態,他就不會像今日如此的魯莽。
難怪魯書勝斷然魯振邦不適合當一國皇帝。
此時,唐邑看出了魯振邦的膽怯心思,又開始要噁心噁心一下魯振邦。
指着魯振邦,唐邑挑釁道:“小漠寒,過來,告訴我,你想不跟這個傻子走。”
“傻子而已,還不掂量自己的斤兩。”南宮漠寒鄙視道。
四周再一次發出了響亮的笑聲。
魯振邦頓時覺得面目無光,強忍着發難的衝動,命令道:“我們走。”
所有北殿堂的人離開。
全場一片歡呼。
......
主、席臺上,韓楚楚對魯振邦前來的事還是耿耿於懷,輕聲對着白穆道:“白將軍,我不想魯振邦時刻惦記着唐邑,把你給殺了吧。”
白穆有些爲難,“小姐,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不適宜見紅。”
韓楚楚冷聲命令道:“無所謂,誰想傷害唐邑,就得死。”
“看來,小姐你對唐邑的用情,真的很深啊。”白穆嘆了一口氣,輕輕向克索爾點了點頭道:“去吧,別被唐邑發現了。”
“我知道了。”克索爾很快消失在唐俯中。
.......
冥城的郊外,一道刀光閃過,魯振邦以及所有北殿堂的人都死於非命。
與此同時,唐邑與韓楚楚的婚禮沒有再受到一絲的影響,順順利利地進行。
.......
接下來的幾日,唐邑與韓楚楚經過了新婚之喜,如膠似漆,終日相伴在一起。
對於韓楚楚來說,這幾天必須是最快樂的日子,要給唐邑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很快,距離韓家大典的日子只剩下十來日,韓楚楚也覺得是時候啓程出發。
當晚作息的時候,韓楚楚用迷香迷倒了唐邑之來,留書一封,與顧清明,小吉,金鳳凰,白穆開始前往準備好的空舟
“小姐,你真的不帶唐老闆一起?雖然唐老闆的實力是差了點,不過他的點子多,準會幫助到你的。”白穆提意道。
韓楚楚的神色異常堅定,“不需要,在一切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枉然的,這些日子,我已經領悟這句話的真諦夠多的了,所以,我不希望唐邑出什麼差錯。”
“可是,唐老闆一定會追上來的。”白穆明瞭直說,“以唐老闆的性格,他一定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韓楚楚心頭一暖,又強把心中的那股溫暖熄滅,“我知道他一定會來,我已經吩咐了克索爾要阻止唐邑,他是來不了的了。”
“那可未必。”白穆輕聲喃喃道。
韓楚楚知道白穆肯定有策劃着自己不知道的一些事,爲了避免夜長夢多,立即吩咐道:“白將軍,啓程吧。”
“是的,我知道了,起程。”白穆命令道。
話音剛落,一個士兵前來稟告道:“報告將軍,空舟出現了問題,需要維修,估計還要等幾個時辰才能完成。”
白穆嘆了一口氣,假裝着一臉的鬱悶,“唉,真是的,怎麼在這個時候才壞的,快,快點弄好。”
“是!”士兵退後。
韓楚楚白了白穆一眼,哭笑不得,“白將軍,你以爲我還是之前那個懵懂的小姑娘嗎,你的演技太難了。”
白穆撓了撓頭,堅持着把做戲做全套,“小姐,真的是空舟出了問題,可能是上天給機會唐邑也說不定呢。”
韓楚楚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算了,假如唐邑真的能過了克索爾那一關的話,我就認命,讓他跟我一起共患難吧。”
“好嘞。”白穆一臉自信地笑着迴應。
......
迷香的量很少,天還沒有亮,唐邑已經清醒過來。
發現牀邊少了韓楚楚的身影,卻多了一封信,唐邑立刻將信打開。
看完後,唐邑連衣服都沒有換,立即叫醒了南宮漠寒。
“小漠寒,不要睡了,大事不好了,不好了。”
南宮漠寒帶着朦朧的雙眼,一臉睡意未醒地打開門,詢問道:“唐邑,你大半夜叫醒我,假如不是大事,你就死定了。”
唐邑連忙答話,“楚楚要一人去面對整個戰神俯,快,我們追上去。”
緊接着,唐邑拉着南宮漠寒的手,一路狂奔。
很快,唐邑到達了郊外的小路上,率先遇到了坐在地上恭候多時的克索爾。
“唐老闆,對不起,小姐吩咐了,這條道,你不能過。”克索爾站起了身,威風凜凜。
“假如我一定要過呢?”唐邑無所畏懼,手中拿出了千劫筆,筆尖上已經凝聚着一股藍光,把漆黑的深夜照得一片通藍。
克索爾把刀一橫,興致勃勃道:“很簡單,那就把我給打到。”
此時的克索爾,沒有再受禁制限制了修爲,全身上下的氣息,猶如大浪一樣撲向唐邑。
還沒有出手,唐邑已經感受到強大的壓迫感,彷彿讓自己喘不上氣。
克索爾很強,真的很強,唐邑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克索爾的對手,但仍然要強硬起來。
“好,那我就把你給打到。”
話音一落,筆尖上的藍光轉變爲白光。
原以爲,唐邑心想要刻畫大神鬼作爲對敵之用,細心一想,似乎面對着克索爾,有點小看克索爾的意思。
到時候,不但起不了作用,還耽誤時間,還不如用自身最強大的殺着,來個出奇不意。
輕輕推離南宮漠寒,唐邑立即刻畫召天雷。
克索爾沒有動手,任由唐邑刻畫。
他早就想領教中州唐俯的炫紋到底有多厲害,自從青鸞殿看到百萬年前天下第一人唐機元的風采,他就更渴望與唐邑對戰。
以前,實力,地位都不允許他這樣做,這次不同了,可以打着辦事的名號,領略一下中州唐俯炫紋的威力,也是一件快事。
“既然要對戰,我當然要與你唐邑公平一戰。”克索爾心中下定決心,竟然悄然無聲把自己的修爲壓制到與唐邑一樣。
這樣做,他方能感受到中州炫紋的威力。
幾個呼吸的時間,召天雷完成。
“給我下來。”唐邑控制所有天雷,猛然向克索爾身上打落。
就在第一道雷打落在自己身上之際,克索爾感受到雷霆之威,遠比自己想像的天劫還要強悍。
“不好,以這樣的修爲接下這些天雷,自己必死無疑。”危急之際,克索爾又不自覺地把自身修爲提升至原來的境界。
“轟隆!”
天雷開始陸陸續續打下。
“克索爾,別怪我。”
唐邑要開始越過克索爾。
他知道,以克索爾的修爲,這樣的雷擊根本對克索爾產生不了影響,爲今之計,就是趁着克索爾還沒有反應過來,偷偷前去尋找韓楚楚。
“都說你能打贏我才能走了。”
然而,克索爾在天雷中,依舊行動自如,擋住了唐邑的去路。
“該死的,出來吧,大神鬼。”唐邑又立刻召喚出大神鬼,與克索爾糾纏,自己又重複着剛纔的方法。
“嘭!”
一聲巨響,唐邑還沒有付諸行動,大神鬼被克索爾一刀砍成兩半,大神鬼消失。
克索爾又擋在唐邑身前。
“我就不信過不去。”唐邑施展最後的手段,鬼氣纏身,向克索爾襲來。
克索爾像與小孩玩耍一樣,總是三兩下把唐邑打趴下。
唐邑每次趴下,又站立起來,衝向克索爾,重複着這一舉動。
又過了百餘息時間,天雷消失,唐邑再一次狼狽倒地,卻依舊爬起了身。
克索爾輕輕地搖了搖頭,詢問道:“唐老闆,你明知道小姐不想你去送死,你就別去就是了。”
唐邑堅定道:“韓楚楚已經是我唐家的人,我不能讓她自己一人去送死,要死,我跟她也要一起死。”
克索爾微微一笑,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
他把刀鋒架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一劃,劃出了一道細微的血痕,再把刀收回後背,道:“就單憑你這句話,你贏了,跟我走吧。”
這是什麼情況?
唐邑愣了愣,也不再糾結,拖着疲憊的身軀,與南宮漠寒一同跟着克索爾的身後。
過了半個時辰,克索爾把唐邑,南宮漠寒帶到了韓楚楚身前。
韓楚楚一臉的不快,“克索爾,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可能會輸的?”
“稟告小姐,我就是輸了,你不信,我給點證據你看。”克索爾無恥地伸出了手,拉起了衣袖,讓那道不明顯的傷痕擺在韓楚楚面前。
白穆忍不住笑出了聲。
任誰都知道,唐邑是不用兵器的,克索爾手臂上的那道傷痕就十分明顯是自己所爲,克索爾沒有輸。
其實,只有克索爾知道,他真的輸了,只不過是輸在同等修爲之上,在天雷打落的一刻,他恢復了全身的修爲,他就是輸了。
韓楚楚不知道,她便有點哭笑不得,敢情怎麼每個人都幫唐邑,這是要去送死,不是去旅遊。
唐邑看穿韓楚楚所想,鄭重道:“夫人,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不可能丟下你不管的。”
韓楚楚的眼淚剎那間止不住,大聲哭了出來,“笨蛋!唐邑,你這個笨蛋!”
......
兩人溫馨了一會,白穆旋即命令道:“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