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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7.92毫米口徑,由於使用比普通步槍彈短了近三分之一的“庫爾茲彈”,MP44突擊步槍在單發‘射’擊時產生的後坐力自然要比‘毛’瑟98k的小。正因如此,當林恩以兩到三秒的間隔進行點‘射’時,從槍托傳遞到肩膀的推力之“柔”,簡直就是在給痠麻的肩部肌‘肉’作放鬆按摩,而且一支槍械的後坐力小往往就意味着它易於‘操’控。在事前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情況下,林恩這個踏上戰場還不到八十個小時的菜鳥上手幾槍即便有所偏差,也在預期的範圍之內。真正有挑戰‘性’的倒是這支突擊步槍的瞄準設置——它雖然沿用傳統的“三點一線”瞄準方式,但瞄準缺口位於槍身中部,而不是像‘毛’瑟步槍那樣設在更靠後槍機位置,用慣了步槍的士兵剛一開始難免會感覺彆扭。好在林恩是個調整能力非常強的人,這不僅僅體現在心態和意識方面,以前不論是大球還是小球,“野路子”一經專業人士點撥,他總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糾正過來,這也是他體質普通卻擁有出‘色’運動能力的一個主要原因。
可是,球類運動的優勢卻沒有讓離開校園走進社會的林恩真正受益,身邊的人似乎都固守着各自的利益圈子,他們對待新人表面上客客氣氣甚至和藹可親,無關痛癢的小事可以展現出神父一般的寬容,可涉及榮譽、升遷等等現實利益時,他們絕對會站在自身立場形式,所謂的公平、公正、公開則被無情地扔進垃圾桶,引申開來,這些在政界、軍界也是相通的。不過,在戰場尤其是直接‘交’戰的最前沿,人際關係在很多時候卻不如能力來得重要——當同伴們自顧不暇之時,唯有自己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林恩獨自躬身於T-34炮塔後方,端着突擊步槍接連‘射’殺了好幾名蘇軍士兵,忽然瞟見不遠處一名蘇軍衝鋒槍手正要朝自己開火。在這場比拼速度和準度的較量中,他以電光火石般的反應速度贏得勝利,而在‘射’殺對方之後,槍機竟發出“咔噠”一聲脆響!
靠着冰冷的坦克炮塔,林恩‘摸’索着將弧形彈匣卸下。考慮到目前德軍的後勤供應十分匱乏,他用一個原本可以省去的動作將它塞進口袋,然後掏出高個子軍官給自己的備用彈匣。在重新安裝彈匣的時候,他遇到了一點小小的技術問題,心底也曾泛起焦慮,但還是被他有意識地強壓下去。好在彈匣最終還是順利就位,拉動槍栓的“唰啦”聲則如同短跑賽場上的發令槍。林恩瞬間爆發,起身、轉向、掃視、瞄準。
噠……噠……噠……
儘管後坐力不大,可每一次開火之後,MP44的槍口還是會自然上揚,林恩雙手使力,彈簧般迅速將其壓回到原來的位置,而接連三發子彈分別飛向了試圖爬進同一輛坦克的三名蘇軍士兵。一人栽倒在駕駛艙口,一人從炮塔上仰面跌落,還有一人直接在車身側面撲倒。
心中靜若止水,槍口向右平移,視線鎖定在兩名端着衝鋒槍的蘇軍士兵身上,他們未必是專職的戰鬥步兵,卻在奮力抵禦德軍的攻擊。此時此刻,林恩對他們的勇氣沒有絲毫的敬佩或憐憫,他毫無感情地扣動扳機。兩槍皆命中目標的上半身,他們即便有幸撿回一條命,此刻恐怕也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於是,林恩任憑曾經的目標在地上掙扎、‘抽’搐,槍口繼續平移。
頃刻,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再次從近處傳來,熱‘浪’襲背,林恩依舊不爲所動。大約三十米開外,兩名蘇軍士兵成功登上了一輛嘎斯吉普,坐進駕駛室那人以閃電般的速度發動了汽車,後座那人以車身擋板作牆,匍匐在它的邊緣以衝鋒槍向外‘射’擊。‘亂’陣之中他們並不顯眼,但林恩還是從居高臨下的位置上注意到了這對組合,思維根本來不及運算他們是否當前最值得攻擊的目標。略壓槍口,連續兩次扣動扳機都瞄準嘎斯駕駛室裡的目標,‘精’準的點‘射’立即產生了效果,蘇制吉普車還沒開出幾米就“昏頭”撞上了一輛突擊炮。體質相差懸殊的碰撞結果可想而知,但嘎斯的速度並不很快,後座那名衝鋒槍手受重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於是林恩在沒有直接觀察到對方的情況下瞄着敞開的後座連‘射’兩發。
子彈離膛而去,這時候林恩心裡卻隱隱有些後悔了:在一個可能被撞得七葷八素的普通衝鋒槍手身上投入兩顆子彈似乎有些‘浪’費呀!要知道這一彈匣才25發子彈,突擊步槍的點‘射’固然很爽,可消耗子彈的速度也是加倍再加倍,等打光了這個彈匣,自己就又得撿回‘毛’瑟98k繼續“手動”哩!
就像是個從父輩那裡繼承了一筆不菲遺產的敗家子,偶爾也會對自己的奢侈行徑感到不齒,可一踏入酒池‘肉’林,手就又忍不住伸向錢袋子——看到視線中出現有很好‘射’殺機會的目標,林恩眼、肩、手協同“作案”,食指更是不加節制地扣動扳機,清脆的槍聲更是讓耳朵、心臟連同身體的每一個小部件都感到無邊的暢快。
咔噠……
在以驚人的效率繼續獵殺了一打還多的蘇軍官兵之後,彈匣裡的有限存量終於見底。林恩縮回腦袋朝後張望,先前那兩名“暗夜戰士”早已不在原地,高個子軍也不見人影。遠一些的地方雖然還有幾名使用突擊步槍‘射’擊的“暗夜戰士”,但他們看起來個個都很忙,就算林恩能用德語向他們求助——就算他們自己彈‘藥’還比較充裕,也未必會在第一時間做出積極的響應。至於近一些的同伴,要麼是在忙着安放炸‘藥’,要麼就是在用衝鋒槍‘射’擊。林恩無可奈何地拉動槍帶使自己的MP40從後背轉到側前,然後將突擊步槍斜着背在背上——槍身雖未明顯沾染血跡,但基本可以推測它原來的主人已經陣亡,否則高個子軍官也不會將其‘交’付他人。
從同行“雜兵”的狀況來看,衝鋒槍在這樣的‘混’戰中同樣擁有不可小覷的壓力,到目前爲止蘇軍的傷亡應該有一多半是拜MP3840或‘波’‘波’沙所賜,若是擁有充足的彈‘藥’,對‘射’擊技術已經有了很大信心的林恩倒是不介意開發一下自己在衝鋒槍使用方面的天賦,然而他所擁有的僅僅是“屠夫”所給的彈匣,即便裡面子彈全滿,也不過是32發。考慮到衝鋒槍的‘射’擊模式,這些彈‘藥’所能夠持續的戰鬥時間恐怕還不如突擊步槍使用的25發彈匣。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同理可得,寶貴的子彈要用在最關鍵的位置上。林恩打開衝鋒槍的保險後並不急於‘射’擊,而是冷靜觀察戰場:突襲而來的德軍士兵仍然佔據着場面上的優勢,並且接連爆破了好幾輛蘇軍坦克,但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又有好些蘇軍裝甲兵成功回到自己的戰車並將其發動起來,加上雙方人數懸殊的狀況並沒有改變,現在應該是德軍全身而退的最佳時機。若是等到蘇軍從最初的‘混’‘亂’中恢復過來,很容易將兵力以及坦克車輛方面的優勢調動起來,如果他們的友鄰部隊再趕來增援的話,德軍‘精’兵的紅外線夜視儀也難以敵衆了。
參加戰鬥的許多德軍士兵似乎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就在林恩將拉燃的炸‘藥’從艙口塞進炮塔然後跳下坦克的這一小段時間裡,從周遭傳來的爆炸聲明顯密集起來,接踵而至的巨響聲震撼着大地和每一個人的耳膜,沖天而起的火焰映亮了局面紛‘亂’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