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是因爲你無緣無故的抓住了我的肩膀,我還以爲是壞人呢。”寧鳶兒挺起胸膛說的天經地義,“不然我怎麼可能會咬你,我還嫌你手髒呢!”
赫連幽看着寧鳶兒耍賴的樣子範兒倒是覺得可愛,這個女人可比他想象之中來得要又去多了。
赫連幽傾身上前,一把拖住寧鳶兒的後腦勺,將她拉近自己。嘴角斜扯着露出一抹壞笑,雙眼含笑卻是猶如撒旦般不懷好意。
“那是不是我對你做什麼,也是天經地義的呢,畢竟,你遲早也是我的人……”
寧鳶兒瞪圓着雙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赫連幽,感覺到他說話的溫度都一絲不露的拂面而過。不覺耳腮一紅,任憑寧鳶兒多麼的強硬,她也不過是個未經人世的女子,此情此景簡直讓她羞愧的要死。
寧鳶兒本能的伸手擋在赫連幽的身前,企圖將他推遠一點。
“你……你……有話說話,別……別靠那麼近。”
赫連幽看着害羞的雙頰泛紅的白寧夏,不禁心情大好。每次逗她她都一副嬌羞的模樣,實在是令人興奮。
赫連幽站直身子,“爲什麼呢?”
寧鳶兒步步後退,赫連幽卻是步步緊逼,寧鳶兒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怎麼有這麼無恥的男人!
“因爲……因爲我們還沒有成親!”
半天,寧鳶兒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看着赫連幽怔愣了片刻,連忙把他用力一推,這才讓自己遠離了狼窩。
“那個……你來幹什麼?”
堡主不應該都是很忙的嗎?
“想你了,所以就過來了。”赫連幽卻是說的極其自然,說完,還特別意味深長地看了寧鳶兒一眼。
寧鳶兒囧的只想給自己找個地洞鑽下去,卻偏偏還要故作鎮定地開口,“少說胡話,你到底是想要來幹什麼的!”
赫連幽沒想到寧鳶兒這麼快表面上就恢復了淡然,也沒心思再說趣下去,倒是說起了正事來。
“我來是要和你說,今晚上我們出發去鄴城,你這邊準備一下,輕便爲主。”
“什麼?去鄴城?”
寧鳶兒死死地盯着赫連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赫連幽點了點頭,“莫不是鳶兒小姐不願去吧?這難得可以離開寧府幾日,如果鳶兒姑娘不願意,那我也就不強求了。”
赫連幽說完,轉變便要離開。
“你等等!誰說不要去了啊!”寧鳶兒急了,她都快要在這寧府裡發黴了,要是還不趕緊出去走走,真的要不行了,“我去!我去!”
更何況鄴城又是除了京城之外雲國最爲繁華的一大海港貿易城,聽說那裡有許多其他國家做生意的人都會在那裡,熱鬧繁華並不輸於京城。對她來說自然是有吸引力的。
赫連幽像是已經料定了是這樣的結果,好整以暇地轉過身來,“真的?”
“當然是真的!”相對於他的淡定,寧鳶兒都差點要跳起來了, “今晚出發?爲什麼那麼急?我要不要和府裡其他的人說
說”
“因爲,天時地利。”赫連幽說的神秘,寧鳶兒也不再深究了,有些事情在適當的時候總是會知道的。
“寧老爺那邊我都已經替你打點好了,你只需要今晚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寧鳶兒一聽這話,才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算計了,惡狠狠地看了赫連幽一眼,但是能出寧府一趟,那都是極好的!“好,那我讓錦繡準備一下。”
“行李輕便一些,無需多準備,衣服一會紫衣會送過來,此趟錦繡便不要前去了。”
“啊!”寧鳶兒驚訝,“錦繡不去?”
“這一趟我會派其他人伺候你,”赫連幽說的很是自然,絲毫沒有在意寧鳶兒的不情願。
“不,不需要了,我自己能夠照顧好自己,平時錦繡在時我也是自己照顧自己的,沒有問題。再說如果安全這方面的話,有恨刀恨劍保護我,不會有差池的。”如果自已不去的話,自己纔不要身邊多一個陌生人呢!“而且不如讓錦繡去吧,我會好好照顧錦繡的!”
這個時代的那些繁文縟節,要是來一個很死板的丫環,自己那豈不是完蛋了?還是錦繡好。
“就這麼決定了,你更衣吧。”赫連幽倒也是不在意,只是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就這麼斷然決定,“晚上我去你房間找你!”
說完就這麼離開了,留下寧鳶兒目瞪口呆,這赫連幽就這麼說了幾句就走了,還懂不懂得要尊重女士了啊!
寧鳶兒簡直就要抓狂,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大男子啊!根本就不顧她的感受啊!
寧鳶兒氣呼呼的卻還是乖乖的回去收拾行李,還要和錦繡告別去。
錦繡從廢園回來,一聽到白寧夏說要去京城的消息簡直就是驚呆了,再聽到白寧夏說她不用去了,馬上就是不肯了,“小姐,你怎麼可以一個人出去,錦繡還要照顧您啊!”
寧鳶兒摸了摸她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我是和赫連幽一起去的,要幹大事,你跟在身邊不合適。”
寧鳶兒就那麼信口一說,雖然她也不知道這次是要去幹什麼的,但是免得錦繡這丫頭硬要跟了去,那赫連幽說不定到時候連自己也不帶去了……
再說自己也可以趁這一次機會,出去好好看看,以後帶着錦繡離開這寧府了,也好有條生路。“錦繡,你一個人在這府裡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說到底,寧鳶兒還是有些不放心錦繡。
錦繡這次卻是一臉瞭然的用力地點了點頭,這一次,說不定赫連公子是帶着小姐出去培養感情的呢!自己還是不要去爲妙!
初秋的夜晚,總是讓人感覺蕭索,寂寞。
偶有清風拂過樹葉發出的莎莎聲,皎潔的月亮躲在雲層裡若隱若現,潔白的月光朦朧且神秘。
在這樣的月色的籠罩下,寧府的後門出突然出現了幾個身影,依稀能夠看出是七個人影,出了院門,其中三人迅速的鑽進了等待已久的馬車,剩下四人環視了周圍之後,兩人上馬,兩人駕車,一行人迅速離開了。
寂靜的夜晚絲毫沒有被這一行不速之客所打擾,依然幽靜着沉睡。
原本慢步的馬車出了城門之後,便迅速的奔馳顛簸着前進,坐在馬車上的白寧夏片刻便感覺到了脊椎骨發來的陣陣痠痛。
沒錯,這一行人,正是赫連幽和寧鳶兒等人。
因關外的道路不平坦,坑坑窪窪的,所以馬車顛簸的很厲害。寧鳶兒不適的坐在車上,屁股扭來扭去,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但是,死也找不到那麼個舒服的姿勢。
馬車裡的另外兩人倒是挺自在隨意,適應的很好,閉目養神。
寧鳶兒雙手撐在兩邊,微懸着屁股,想要減緩這種震動感,雖然效果不大,但是寧鳶兒已經是很謝天謝地了。
此刻的寧鳶兒無比想念那猶如在平底的高鐵,不得不感嘆,科技的力量啊。
赫連幽雖然閉着眼睛,但是依然能夠感受到坐在身邊的寧鳶兒那不適的扭動,他不露分毫,只是淡然的將背後的墊子遞給寧鳶兒。
寧鳶兒看着眼前的墊子,有點丈二和尚摸不這頭腦的迷惑的看着赫連幽。
赫連幽看着白寧夏那茫然的樣子,有點挫敗,“把這個墊在底下會好受一些。”
原來如此。寧鳶兒一笑,接過墊子,一把墊在了屁股底下,果然,柔軟的墊子緩衝了一部分馬車的震動,變得舒適了許多。
寧鳶兒感激的對赫連幽說道:“謝謝你啊。”寧鳶兒說的真摯,畢竟人家是幫了自己,說感謝也是應該的。
“平時挺聰明的,關鍵時刻怎麼感覺傻乎乎的。”
原本心懷感激的寧鳶兒一聽赫連幽這麼說,不樂意拉。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她關鍵時刻犯二了嗎?
“嘿,赫連幽,不要給你點顏色你就以爲可以開染房啊。”
“你不用給我顏色,我也開起了染房,而且還不止一家。”赫連幽自豪的說道。
風隱堡的產業可是廣泛得不行了。
良久,寧鳶兒才反應過來。
“哈哈哈哈,赫連幽,沒想到你還會講冷笑話,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寧鳶兒樂不可支。
赫連幽看着笑得前俯後仰的女人,有點不明所以,他說的有那麼好笑嗎,他說的是事實而已啊。
寧鳶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有點忘形的拍打着赫連幽的肩膀。“我說,你以後可別再講這種笑話了,凍死人了。”
赫連幽任由寧鳶兒拍打自己,笑得這般隨性的寧鳶兒還是第一次見到。
“屁股不疼了,就開始得意忘形了啊。”赫連幽看着寧鳶兒開心的樣子,不免也被感染,調侃的說道。
寧鳶兒一聽,這才又意識到身上的不適。原本已經忘記了,被他這麼一說又想起來了。
寧鳶兒扭扭身子,頗鬱悶的說道:“當然還疼了,你以爲你那墊子是靈丹妙藥嗎,說不疼就不疼了。”
寧鳶兒捶捶自己的腰,一臉的抱怨相。心裡早把罪魁禍首的赫連幽罵了百八十遍了。現在所遭受的痛苦都是拜他所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