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赫連幽這一提點,魏非白這纔將寧府的事情說了一下,末了,他道,“現在我也不知道錦繡被他們關到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安全。可能還是我太操之過急了吧,本來就不應該這麼做的。”回想起當日的種種,如今,魏非白直接的懊悔,若不是他太心急,可能,錦繡還會更加安全一些。
蘇嫣然三不知道社麼時候忽然出現,站在他的身邊,道,“其實這件事情你也已經盡力了。誰也沒有想到寧長海竟然會是這樣子的人,你也是完全沒有辦法的事情。”
赫連幽聞言,卻是沉默。好半響,他才道,“赫連城,你想辦法,把你的人帶到寧府去,無論如何都必須幫我把錦繡給找到,如果錦繡出事的話,鳶兒會恨我一輩子的。”
雖然還未曾理解其中的緣由,但是赫連城卻是一點都不曾遲疑,直接應承了下來,“你放心吧,只是對付一個小小的寧府。不管怎麼說,他們都還是要給我一些面子的。”
衆人聞言,倒也是笑笑。
“還有其他的一些突發的狀況嗎?”
蘇嫣然和魏非白猛然間想起一件事,便道,“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好像獨孤一方帶兵出去了。”
衆人聞言,神色有些變了。
“據我所知,最近的邊疆有我的人派兵鎮守者,沒有傳來任何消息,他怎麼會忽然帶兵出去呢?”赫連城對於魏非白的猜測很是不滿,在他看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說,他們集結兵力是爲了做什麼呢?”魏非白茫茫然地問道,因爲先前皇帝提出過關於邊疆的問題,也是因此,他們纔會把事情往那個方向去考慮。
赫連城思慮了半天,道,“我還真不知道,但是事情肯定不簡單。”
正在衆人茫然的時候,赫連幽忽然隱隱地察覺到不安,“風隱堡。”他堅定地道。
聞言,魏非白卻是很是迷茫,“赫連幽,你在說什麼啊?”顯然,他們根本就不相信赫連幽的判斷。
“風隱堡從來都沒有站在風口浪尖之上,也應該不會有人故意爲難吧,再者,獨孤一方又怎麼會和鳶兒對上?”蘇嫣然也很是疑惑。
衆人是不答,赫連幽的身份,原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此時的沉默,終究也是可以理解的。
赫連幽思慮了片刻,便道,“赫連城,你和魏非白先想辦法把錦繡給救出來,至於師傅你,可能要先跟我走一趟了。”
諸葛容倒是沒有一點遲疑,“你是要我跟你迴風隱堡去嗎?”
赫連幽點點頭,“我總覺得,他們這一次忽然的出兵不是很正常,擔心會給鳶兒他們造成困擾,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親自回去看看纔可以。”
魏非白點點頭,道,“也好,那我們就先想辦法把錦繡救出來,再去和你們大家會合。”赫連幽聞言,點點頭,幾人都默認了這樣子的規劃。
“那我呢?”蘇嫣然卻是忽然問道。
魏非白望了她一眼,隨即道,“你就安心待在這兒,哪裡都不要去,京城現在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蘇嫣然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卻是終究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那好,我在這兒陪着你。”
確認完了人員的部署之後,赫連幽和諸
葛容便也就沒有多做停留,繼續往風隱堡而去,離開的時候,魏非白聽着諸葛容的抱怨,“我怎麼會找了你們這樣兩個徒弟?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找事幹?”
魏非白聞言,下意識地望了眼赫連城,可對方卻是一副無語的樣子,根本就不去看他,蘇嫣然也在一旁笑着。
“寧府的格局如何?”送走了赫連幽和諸葛容,這兩人也隨即進入了狀態,他們需要儘快確定錦繡的安全,並且將她營救出來。
“寧府的地形,我大概知道一些,可以試着畫出來,但是我卻是不能保證她在何處。再者,上一次我夜探的時候被發現,保不齊他們這一次會採取更加嚴密的防範措施。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強硬地去找人,最好能來個出其不意。”魏非白簡單的分析着。
聽着魏非白說起上一次的經歷,赫連城思考了片刻,終究也放棄了以潛伏之法趁夜去救人的法子。
“寧長海難道就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嗎?”赫連城顯然有些無奈,而魏非白卻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應對。
“不管怎麼說,上次的失敗,一定會讓他們有所警惕的,我們就算是要智取,也必須商量下對策。”蘇嫣然卻是忽然站起來道,“用強的,怕是會給寧長海更多的理由來拒絕和我們合作,我倒是覺得唯一的辦法,應該是智取。”和這兩個大男人不同,蘇嫣然的意見是智取。
“怎麼個智取法?”魏非白看了她一眼,問道。
蘇嫣然輕輕搖頭,“暫時我還不知道,不過,我倒是覺得,赫連城可以以拜訪的名義,造訪寧府,讓寧府放鬆警惕,而你們,可以順勢查探地形一類的。”
赫連城聞言點點頭,“這倒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不必驚動他們,但卻是可以達到我們的目的。”
“那到時候,我陪你去。”魏非白出聲道。
“不只是你,我也要跟着去。”蘇嫣然在魏非白身後跟道。
魏非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蘇嫣然卻是解釋道,“多個人,我們私下打探的力度就會大些,而且,我和錦繡是姐妹相稱的,應該也容易從寧府的下人們口中打探出一些什麼來,”說着,便望了一眼,赫連城,似乎是等着讓赫連城來幫她說好話。
果然,赫連城看了她一眼,悠悠地說道,“反正她也沒有別的選擇,暫時只能跟着我們才安全,如果真的是那些人所爲的話,就算我們再怎麼小心,可能都是防不住的,只能帶着她了。”
魏非白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終究也還是點點頭,“也只好這樣了,不然,我也不會安心。”
是夜,赫連城便帶着魏非白和蘇嫣然兩人造訪寧府。
前廳之上,赫連幽很是疑惑地問道,“不知道赫連將軍今日到訪是爲了什麼?”
赫連城笑笑,隨即道,“前些時候,我並沒有在這京城之中,昨兒纔回來,和大人一聊,才知道,原來寧府出了這些事情,現在也不知道寧老爺你處理好了沒?”
寧長海聞言,卻是一驚,這些事情,不是早就過去了嗎?怎麼到現在,竟然還有人繼續提及,便陪笑着道,“赫連將軍客氣了,寧府無事,勞煩將軍走這一趟了。”
赫連城擺擺手,道,“無妨,原本護衛這京城之中百姓的安危也是在職權範圍之
內的事情,如今,寧府尚且無事還算好的,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情,我還不知道該如何和寧老爺你交代呢。”
寧長海在一旁陪着笑臉,忽而,赫連城有些疑惑地問道,“不知道寧府上這位叫做錦繡的丫頭,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可以弄出這麼大的風波來?”
寧長海忽然間一怔,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
好半響,他才說道,“錦繡不過是我寧府之中的一個丫鬟,乃是我已經出嫁的長女的貼身丫鬟,所以也因此就和魏大夫他們走的比較近,他們想必是擔心她的安全,所以纔會出此下策。”
魏非白笑着接道,“寧老爺此言卻是不假,這其中的種種都是因着寧鳶兒,否則,在下也不會爲着一個丫頭如此大膽。”說話間,魏非白和寧長海兩人已經幾乎要擦出火花。
赫連城忽然出聲制止了兩個人,道,“既然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未知這個叫錦繡的丫頭人在何處?”
寧長海一時間有些無語,爲什麼所有來的人都要問這個問題,正想着要推脫過去,蘇嫣然卻是道,“寧老爺,不知道鳶兒以前住過的屋子是哪一間?你們在這兒談,我想去她住過的地方看看。”
寧長海連聲應着,“好好好,我馬上就安排人,帶你過去看看。”
寧長海找了個由頭暫時終止了這個話題,赫連城和魏非白看着寧長海將蘇嫣然送了出去,並安排了個丫頭帶路。
等他折返回來的時候,魏非白道,“寧老爺還是覺得不能透露嗎?還是說錦繡依舊沒有在這寧府?”
寧長海乾笑着,道,“還真是這樣。出了之前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再將她繼續留在這府裡,便只能把她送了出去,現下,她還真的不在這府裡。”
“那她去了何處?寧老爺該是可以給出一個地址吧。”赫連城也笑着說道。
寧長海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赫連城見此卻是笑笑,“既然寧老爺不願意說,那我也就不再勉強了。難得到了這寧府,不如,寧老爺帶着我們在這兒轉轉?”
寧長海聞言,馬上站起來道,“這是自然,自然。”
蘇嫣然由丫頭引着到了寧鳶兒先前住的院子,房門緊掩,一副蕭條的樣子。她不由得覺得心寒,“難道你們都不曾來這兒打掃一二嗎?”
丫鬟聞言接道,“大小姐都已經不在這兒住了,也應該不會再回來,所以大夫人吩咐我們就可以不管這兒了,左右打掃了也沒誰看到。”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情感,蘇嫣然忽然覺得寧鳶兒的堅持或許是最是無用的。
“那你們平常都住在什麼地方?”蘇嫣然反問道,“難道你們都不是和小姐住的很近的嗎?”
丫鬟應道,“我們一般都是住在附近的,以防小姐公子有什麼突發的事情,我們可以及時的發現。”
“這麼說來,當初錦繡也應該住在這附近,對嗎?”蘇嫣然繼續追問道,對方卻是根本就沒有給她迴應。
蘇嫣然卻也是不惱,轉而說道,“我聽人說,鳶兒先前在寧府出過一次意外,後來是在哪兒被人尋到的呢?”
“在廢園,那時候的大小姐也真的是可憐。”
“廢園?這麼說起來那兒應該沒什麼人知道纔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