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莫非是你讓這位大人答應了搜查戶部尚書大人的家?看來你這個官好像做的更大,只不過你和我初次相識,卻出手相助,想來你也是個有正義感之人,這個恩情,寧某記下了。”
寧鳶兒說着便給孤獨一方做了一揖,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孤獨一方眼眸微眯,隱約有寒光泛起。心中已然有些不悅,想着不過短短數日的時間,她竟然已經將自己全然忘記。
自打出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忽視。
只不過臉上依舊掛着一副風淡雲輕的笑容,似乎並不介意的模樣。只是心裡卻已經下了決心,一定要讓自己在她的心裡烙下深深的痕跡,不但讓她忘不了自己,更是不能夠離開自己。
因爲他是三皇子獨孤一方,沒有什麼是他不能夠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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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戶部大人家的路途還是比較遠,不介意的話,可否與在下共行一輛車。”
孤獨一方來到馬車前,主動邀請寧鳶兒上馬車。
寧鳶兒本着不上白不上的想法很是大方的答應了下來,心中對着孤獨一方的印象倒也並不糟糕,只不過她雖然看上去很單純,不過她的心裡也是有着自己的看法。
這個自稱爲方公子的年輕男子明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給人一種一眼望不到底的感覺。
而寧鳶兒對於這種人從來都是謹慎接觸,以防自己將來有一天被賣了還不知道自己是在給別人數錢。像這種人,是不能夠深交的。
李明騎着馬,憂愁的看着前方不遠處的馬車,一張老臉幾乎揪成了一團。要說他爲什麼如此愁容,倒也不是因爲正要前去搜查戶部尚書大人的家,畢竟這件事情三皇子開口了,因此他的責任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大了。
他憂愁的,是因爲剛剛三皇子讓自己答應這件事情的本身,看上去三皇子對這個年輕的小公子似乎很是喜歡,儘管宮中皇子豢養面首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可是這個三皇子卻是從來不碰。
因此一旦他開始對男子產生了興趣,恐怕將會陷進去很深。如今三皇子尚未子嗣,可不要因此而耽誤了大業纔好。
李明真是越想越膽顫心驚,甚至偶爾懷疑了一下自己有沒有跟錯了主子。
不過一想到三皇子的機智深謀,便覺得自己似乎太在意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子,也許是他想多了。
一番安慰,李明的表情也纔算是緩和了些許。
寧鳶兒除了做赫連幽的車子,還是第一次做其他男子的馬車。而這個三皇子的馬車比起赫連幽的馬車,簡直一樣的豪華奢侈。由此更加證明了這個三皇子的非富即貴了。
“方公子,你是做官的嗎?”
寧鳶兒看向孤獨一方,好奇問道。
“我是做什麼的有那麼重要嗎?”
獨孤一方並不希望將自己是皇子的身份讓寧鳶兒得知,寧鳶兒聽到他的回答,心中不禁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自己不過是出於禮貌才問他的,弄得好像多麼希望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一樣。
“隨便。”
寧鳶兒不想理會這個方公子,加上心中又是擔心着紅衣寡婦,於是便不時的掀起車簾看着有沒有到戶部尚書大人的家裡。
而這個時候,獨孤一方纔終於仔細的看寧鳶
兒。
只見她的肌膚白如玉瓷,並透着一層櫻紅的嫩粉,讓人忍不住有一口想要咬下去的衝動。她的眼睛好像綴滿星子的冰湖,美的令人驚豔。脣瓣更如花瓣一樣,似乎輕輕咬上一口就會碎掉一樣。
而她的臉蛋更是精緻的宛如玉雕,每一寸都如此的精美,他自問出生皇宮,見過的美人也都是天下間的極品,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的。
而她現今也纔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等到再過幾年張開了,還不知是怎樣的傾城絕倫,如此佳人,他又怎麼能夠輕易錯過呢。
終於來到了戶部尚書大人的家門口,紅木漆的大門前聳立着兩尊大石獅子,寧鳶兒透過車簾看到了在門外不遠處伸出脖子張望的錦繡,便知道恨刀與恨劍此刻一定到來了,心中便多少鬆了一口氣。
“我還有事,就不出去了。請寧公子下去時將李明大人請到這裡來,說我有事找他。”
雖然不知道戶部尚書是否在家,但那二公子卻是對孤獨一方也熟悉,因此孤獨一方並不方便直接出面,要不然的話他就會馬上在寧鳶兒的面前暴露身份。
因此他讓寧鳶兒叫來了李明,將自己的腰牌給他,以方便他行事。
而其實這一次李明其實並不知道,孤獨一方並不是單純的爲了寧鳶兒去處理這件事情。而是因爲他早就已經對戶部尚書看不順眼,因爲他已經暗中得知戶部尚書其實而二皇子一黨,只不過在暗不在明,弄得表面上好像並不盲從任何一方勢力一般。
這一次遇到寧鳶兒這件事情,正是給了他順水推舟之力,因此他便打算藉着這個二公子的事情將戶部尚書徹底的斬草除根。
只不過現在事情未成,他還不會馬上都讓李明知道就是了。
寧鳶兒倒也並不介意方公子沒有同自己一起進去,畢竟他能夠借給自己馬車做到這裡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因此她便同李明一起進了戶部尚書大人的家中,那二公子之前已經聽到了風聲,加上戶部尚書大人並不在家,因此他唯恐那官員真的來硬的,到時候弄得自己一個措手不及,便連忙讓人將剛剛迷昏打算享用的紅衣寡婦給綁起來關到柴房裡。
自己則迎了出來。
“不知李大人到貴府來所謂何事,若是找家父,那可真是不巧,家父剛好有事在辦,並不在家中。”
那二公子走出來的時候一派自然,倒是看不出半點的慌張,想必也是心中有數,或是太過自信不會被察覺。寧鳶兒冷冷看了這個二公子一眼,只見他目光無光,想必平日裡玩的狠了,再過幾年,只怕就要腎虛臥牀了。
“你這個混蛋,快點將紅衣姑娘交出來,要不然我和你拼了。”
寧鳶兒見到他便立刻氣血上涌,同爲女人,自然知道會受到怎樣的苦頭,於是她疾步上前,用力揪住那二公子的衣襟緊緊不放,衝着他大聲喊道。
可憐了這位二公子,如此猝不及防,甚至還等不到李明表明原因,便突然間被一個冒出來的小子揪着衣襟,並且差一點沒有把他給勒死了。
一張不健康的臉,頓時成了青紫。
“來人,快點給我把他拉開。”
李明見狀,心想這個小祖宗可真是一個惹火的主,若非他是三皇子看上的人,自己都恨
不得上前給他掐死了。
好不容易將寧鳶兒給拽開,二公子也被折騰的半死,卻偏偏不能夠發作。因爲就在二公子要發怒的時候,李明卻是一個借一步說話將他拽到了一邊。
暗地裡將三皇子的腰牌拿了出來,一看到腰牌,二公子的臉頓時就白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的背後竟然會有三皇子在撐腰。
“我說二公子,若是真有此事,我勸您還是快點把人給交出來吧。要不然的話撕破了臉對大家都不好。何況現在三皇子又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如果您讓他中意的人不高興,沒準三皇子就會把火發泄到您的身上,到時候就算您的父親是戶部尚書,只怕也無能爲力了。”
李明也是出於好心,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分析給了二公子聽。
只不過二公子能不能夠聽得進去還是另外一碼事。
主要是這位二公子常在河邊走還從來沒有溼過鞋的時候,因此這一次他當然也自信的認爲只要將那紅衣寡婦給藏好了就一定不會有事。
“李大人,既然您都已經將其中利害分析給我聽了,我馬二就算是再笨難道還不知道其中利害嗎?只不過我真的沒有抓那紅衣寡婦,我馬二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莫不成還真看上了一個寡婦不成。”
見這二公子說話如此篤定,就連李明都有些不肯定。
“但既然是三皇子授意,那我便讓你盡搜一次好了,也好讓他喜歡的小公子心中有底,以後不會再鬧事惹麻煩了。”
說完一番話後,二公子甚至還頗爲大度的主動要求搜查起來。
既然如此,李明總要做做樣子纔好。於是他便一聲令下,讓隨行的捕快搜查府邸。
查了一圈,卻果然沒有見到那個紅衣寡婦。
“寧公子,我看這應該是一場誤會,或許不是二公子抓了你的人呢。何況這府中的下人也沒有你說的那幾個打手啊?”
李明見狀,便上前勸道寧鳶兒。
“就是,我看這位小公子也許是受了歹人的蠱惑,他們不過是藉着我馬二公子的名頭帶走了那個紅衣寡婦,不過我馬二爲人行的端做得正,你看,那紅衣寡婦並不在我馬二的府中吧。”
那二公子也得意的看向寧鳶兒,如同勝利者的邀歌。
寧鳶兒心中有氣,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那些打手不在府中也是事實,但她也明白這一定是二公子提前得知了消息纔會讓那些人暗中離開的。
不過紅衣寡婦一定就在這府中是無疑的。
“柴房,還有柴房沒有搜。”
就在這個時候,寧鳶兒忽然間靈光一現,大聲喊道,尤其是她看到了二公子臉色一變,便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李明爲了讓寧鳶兒死心,便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只不過柴房打開,也還是沒有見到裡面的人影。寧鳶兒都開始懷疑起自己了,到底是不是她錯了。
但其實紅衣寡婦就在柴房裡,只不過她被隱藏在一堆柴火的暗處,纔沒有被發現而已。
當柴房的門被關起來的時候,紅衣寡婦便因爲聲音響動而突然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其中一個聲音正是她熟悉的寧小公子的聲音。是他真的來救自己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