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幽將寧鳶兒護在身後,依然不動聲色,也絲毫沒有動手的準備,顯然是沒有把這些小羅羅放在眼裡。
果然,不到一刻鐘,四個黑衣人已經氣絕身亡躺在了地上,還有一人還在奮力拼鬥,想要突出重圍,但是,恨刀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一個迴旋踢,手中的刀也順着身體的方向,一併而出,架到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此刻的黑衣人身上已經佈滿刀傷,鮮血沿着傷口流出,剛纔的打鬥已經拼勁了她的全力,此刻已經精疲力盡了。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恨刀威逼說道。
黑衣人口中微動,片刻便見一注血從嘴角溢出,癱軟在地。
事敗則自殺,顯然這些人都是職業的刺客。
恨刀伸手探了探刺客的筋脈,已經沒有氣息了。
“沒想到這次出行這麼隱秘,也被人盯上了。這羣人可真實難纏的很。”崔子榮對着赫連幽說道。
對於崔子榮的話,赫連幽沒有說什麼。只是劍眉緊皺着,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眼神中帶着一絲的狠絕。
寧鳶兒能夠感受到赫連幽整個人散發的戾氣,一直被赫連幽握在手心的手也感受到了絲絲的痛意。
寧鳶兒手上微微掙扎,赫連幽這纔回過神來。漸漸的放鬆了手上的力道,但是依然沒有鬆開寧鳶兒的手。
見此,寧鳶兒也放棄了掙扎,任由其握着。現在這種時候,她最好的選擇便是保持沉默。一切聽指揮。
其他五人都靜靜的看着赫連幽,等待着他的吩咐。良久,赫連幽都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思考下一步該如何。
終於,赫連幽做出了決定:“我們分成兩路走,你們依然保持原來一樣,晚上趕路,恨刀恨劍你們主要負責劉掌櫃,崔子榮和紫衣的安全,白天休息。我和鳶兒小姐兩人走近路。”
衆人一聽,都不滿赫連幽的決定。
寧鳶兒卻是耳尖地聽到了原來那丫環叫做紫衣。
首先紫衣便一口否定:“爺,萬萬不可。這樣子一來,要是他們派了比今日多幾倍的殺手,您肯定是心有餘力不足的,更何況,還要帶着手無縛雞之力的……鳶兒小姐。”
一拳難敵四手,即使武功再高,萬一對方在人數上有着壓倒性的優勢的話,再高的武功也是要吃虧的。而這個吃虧肯定是生與死的。
這話說的在理,但是說的好像寧鳶兒是個累贅一樣,雖然是事實,但是白寧夏對紫衣說的話還是感到不爽。
這人就這麼瞧不起自己。
連想來沉着冷靜的崔子榮也不贊同赫連幽的方法。
“這樣太危險了,雖然有僥倖,但是我們不能去賭那樣子的萬分之一。”赫連幽絕對不能有事,這個賭注太大了。
劉掌櫃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也是一臉的不贊同。恨到和恨劍則是沉默不語,臉上也是一臉的擔憂。
他們都知道赫連幽做了決定的話旁人是無法左右的,但是他們還是希望他能夠改變主意。
恨劍使勁的給白寧夏使顏色,想要寧鳶兒開口勸勸赫連幽。白寧夏會意,他
也覺得赫連幽這個決定有點魯莽了。
“額,我說……”寧鳶兒扯了扯赫連幽的手,語氣溫和嘗試開口道。
赫連幽轉過身來,看着寧鳶兒示意她繼續說。
“既然對方已經知道我們的行蹤了,你這樣子安排雖說也不是不可行,但是你想過這個後果嗎?萬一對方看透了你的計劃的話,到時,對方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我們置之死地,那時只有我們二人,恐怕……”
寧鳶兒話未說完,赫連幽接過話來:“你信我嗎?”
寧鳶兒一怔,不知道爲何赫連幽會突然這麼問,但是他一臉的堅定與自信,甚至眼神中還有一絲絲的期待。
或許是,這樣的眼神太有魔力,使得寧鳶兒不知覺的便回答道:“信。”
得到寧鳶兒的回答,顯然赫連幽很是滿意,嘴角揚起,眼神中不再是剛纔的兇狠,臉上都平和下來。
“這就行了,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赫連幽用力的握了握寧鳶兒手,給她力量。
話已至此,寧鳶兒知道說什麼也是多餘了。選擇沉默,一副任君自便的模樣。
赫連幽轉身吩咐道:“就按我說的做,事情不能再拖了,子榮你到了那裡之後便迅速着手辦吧,一切劉掌櫃會配合你的。我們到了京城自會找你們匯合。”
衆人無奈只好領命,出發前,衆人皆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樣子。
紫衣從車上跳下來,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問道:“爺,就讓紫衣留下來,與您一起吧。”
赫連幽一臉的不耐,說的很堅決:“不要忘記你身上的任務,就照我說的做。”
衆人離開之後,只剩下了赫連幽和寧鳶兒二人和一匹馬,還有站在寧鳶兒肩上的熠。
“上馬吧,夫人。”
“我們騎馬嗎?”寧鳶兒的意思是,我們要共騎一匹馬嗎?
“當然,難道你想要步行去京城嗎?”赫連幽當然知道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他就是不說明白,繼續逗她。
“步行?開什麼玩笑,那樣子我要走到猴年馬月去。”
“那不就行了,所以我請鳶兒小姐上馬,我們好上路嘛。”
“好吧。”屈服了,踮起腳來想踩到馬蹬上,無奈究竟是一介女子,沒有身高優勢。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白寧夏有點惱火的泄氣。
這時,赫連幽一把抓住的腰身,輕鬆的便將她舉了起來,就順利的跨坐到了馬背上,幸好穿的是男裝,方便許多。
接着,赫連幽翻身上馬,動作利索迅速。懷中還揣着熠,熠趴在赫連幽的衣服裡,開始掙扎。
本尊不喜歡被束縛起來。
“你要是再敢亂動的話我就把你扔到河裡去,到時被淹死都沒人救你。”赫連幽惡狠狠的警告道。
不知道爲何,每次赫連幽威脅警告熠,熠都乖乖的聽話。
熠乖乖的趴在赫連幽的懷裡,不再掙扎了,聳拉着腦袋,溫順的不得了。
本尊可不是怕了他,本尊只是不屑和這種小人計較。
赫連幽雙臂支撐在的兩邊,將護在了懷
裡。兩人近到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整個人都拘謹着,儘量和赫連幽保持一定距離。
赫連幽看着白皙的脖頸,感受到她僵硬的挺直着背,避免和她接觸。好似善意的提醒道:“騎馬時要放鬆,不然屁股會被顛地比坐馬車還疼。”
想到那股子疼痛,就感受到從脊背處傳來的痠痛,她是怕了。索性便全身放鬆下來,不可避免的後背接觸到了赫連幽胸前,甚至能夠感受到赫連幽強健的大腿正圈着自己的屁股,甚至能夠感受到腿上的熾熱的溫度,還有那結實的肌肉。
想到此,不爭氣的臉紅了,那臉紅的都能在上面攤雞蛋了。
“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我們出發吧。”不自然的,結巴的回答道。
鬼才會告訴你我在想什麼呢。
赫連幽也沒有細究,揮鞭,一聲呵斥“駕……”,馬兒便向林間飛奔而去……
駿馬在林間疾馳,耳邊的風呼嘯而過,窩在赫連幽的懷裡雙眼緊閉,雖然在馬上迎風疾馳的感覺很好,但是無奈入秋的風已經有了寒意,刮過臉頰的時候還是能夠感受到疼痛。
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將臉埋進了赫連幽的懷裡,這纔好受了一些。
疾馳了大約半個多小時,速度才慢了下來,轉頭看着面前出現了一條小徑,大約只有一米寬,兩邊雜草叢生,入口幾乎被掩蓋住了。顯然是鮮有人走的路。
“這就是你說的那條小路嗎?”問道。
“對,這個路是以前商販開闢的,現在已經很少人知道了。能比大道省下半日的路程。”赫連幽驅馬朝小路走去,兩邊的雜草樹枝橫生,毫無規則。
赫連幽揮鞭將路上礙眼的樹脂打斷,單手護在白寧夏的腰上,避免其掉落。
安靜的待在赫連幽的懷裡,雙手抱着熠。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太過於沉靜。在寂靜幽深的山林裡只剩下了赫連幽嗖嗖的揮鞭聲。
“赫連幽,我們說說話吧。”開口道,她實在是受不了兩人這樣子的氛圍,尷尬的讓人感覺曖昧。
“嗯。”
“額……你喜歡吃什麼啊?”話一說出口,啊便後悔了,這不是沒話找話嗎。
赫連幽一聽,皺眉。
“不是,我不……”以爲赫連幽認爲她無理取鬧了不屑回答,想專題話題的時候赫連幽開口回答了。
“我不挑食。”
一聽,看來赫連幽不至於太悶麼,還是可以聊天的。這下子來了興致了。
“你最討厭什麼啊?”
“你最喜歡什麼啊?”
“你生辰是什麼時候啊?”
……
的問題都很無厘頭,明顯的沒話找話,好在赫連幽都回答了,雖然回答的都差強人意。但是白寧夏不在乎,聊天而已麻。
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着,偶爾赫連幽附和一聲。倒也融洽的很。
“我們下來休息一會再上路。”想到是第一次騎馬,坐馬車都能那麼痛苦,如若騎馬太久,肯定更加難受,到時肯定難受的緩不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