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滿說完了新聞,青瑤陪着孔琉玥進了花廳,馮夫人見如玉人一般的兩人走了進來,便笑着對坐於上首的慶親王妃說道:“王妃娘娘,從前傅夫人和大小姐還沒見着面兒,便都彼此傾慕不已,如今可算是見着了,瞧她們好的象親姐妹似的,讓人看了心裡真是歡喜,如今滿京城裡可就數她們兩個最拔尖兒了,一個永定侯夫人,一個是未來世子妃,王妃娘娘,妾身要提前給您道喜了。”
慶親王妃並不知道馮夫人曾經想爲自己的二兒子求娶青之事,便微笑說道:“謝謝馮夫人。自從犬子和瑤瑤定了親,本宮便盼着她能早些嫁過來,如今皇上發了恩旨,特許他們今年八月十六大婚,本宮可算是有盼頭了。”
皇上下旨之事目前知道的人並不多,慶親王妃這麼一說,大家便立刻站起來向慶親王妃和韓老夫人道喜,青瑤羞紅了臉,忙拉着孔琉玥陪她一起躲到隔間後面,孔琉玥無聲的笑了青瑤一回,心裡卻很爲青瑤高興。拉起青瑤手低聲說道:“瑤瑤,若淳,恭喜你。”
青瑤微微點頭,看着孔琉玥那雙真誠的眼睛,輕聲問道:“田田,我什麼時候才能恭喜你?”
孔琉玥明白青瑤的意思,她低低道:“若淳,我打算下個月就停藥。”
青瑤聞言笑了起來,拉着孔琉玥的手說道:“田田,看來不是你降服黑麪神,而黑麪神征服你了。”
孔琉玥淺笑低語道:“若淳,兩個人其實沒有誰征服誰的說法,是兩個人一起用心,才能將生活經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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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瑤輕輕點頭低聲道:“田田,你說的有道理,看來日後我得多向你學學夫妻之道呢。”
孔琉玥笑了起來,在青瑤耳畔說道:“你的運氣好,依我看,你什麼都不用學,只搖着你家柿子撒個小嬌,便什麼都能搞定了。”
“你……”青瑤假意瞪了孔琉玥一眼,卻忍不住眉眼兒彎彎笑了起來,那日趙天朗求婚之時在她耳畔說的話不期然的跳上她的心頭,也許孔琉玥說的對,她真的是個有運氣的人,這一路的好運氣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呢。
外間的道喜聲漸漸停息,夫人小姐又八起了其他的事情,孔琉玥拉着青瑤笑道:“瑤瑤,總不至於來你們家一回,我還得餓着肚子回家吧。你安排了一桌子都是我愛吃的菜,可不是隻爲了讓我過過眼癮哦!”
青瑤忙說道:“瞧你說的,我若是讓你餓着肚子回永定侯府,豈不是砸了我夏氏私房菜的招牌。”
兩人說笑着走了出去,坐下又用了些酒菜,孔琉玥覺得這頓飯是她穿越到大秦之後吃的最香甜的一餐,青瑤列的菜單,每一道菜都是何田田喜歡的,鹹淡口味也都是照着何田田的喜好來調配的。瞧着孔琉玥用的香甜,青瑤心裡也開心極了。
這一回她沒有讓孔琉玥爲她夾菜,而是極盡地主之宜的爲孔琉玥佈菜,珊瑚瓔珞兩個不由想道:“侯爺不許夫人喂韓大小姐,可這會兒是韓大小姐給夫人佈菜,這樣,算不算是違了侯爺的規矩呢,回頭侯爺問起來,到底要不要說呢?”
沒有人管珊瑚和瓔珞的糾結,大家都吃的讚不絕口,紛紛向韓老夫人和李氏誇獎這宴席菜餚整治的精緻美味新奇,泰半都是她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馮夫人又充分的發揮了她超級打醬油的角色,笑着問道:“老夫人二夫人,容我猜上一猜,今兒這菜單子必是大小姐擬的吧。”
李氏笑道:“可不就是我們大小姐擬的,她不只擬了單子,還親自教廚娘們做菜,不是小婦人誇自己家的孩子,那些個做了幾十年的廚娘,都攆不上我們大小姐的腳後跟兒呢。最難得的是我們大小姐只在這上頭用了一指甲蓋的心思,平日裡,她還要用大多數的時間跟着我們老太爺學畫兒,做些飲食,只當是解個悶兒罷了。”
剛纔青瑤進門的時候,已經遞給李氏一個大大的笑臉,李氏心裡有了底,對青瑤越發感激,便不遺餘力的誇獎青瑤起來。韓老夫人笑着嗔道:“遠關家的,瑤瑤是好,可也禁不住你這麼自買自誇的,瞧把瑤瑤的臉都羞紅了,好在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大家笑笑也就算了,若是讓外人聽了,還不得說我們家眼皮子淺沒見識啊。”
坐在旁邊的遊擊將軍夫人忙說道:“老夫人太過自謙了,府上大小姐慧質蘭心秀外慧中,又是那樣的品貌,難過二夫人喜歡的什麼似的,由來也沒過那個嬸子的這麼疼愛誇獎侄女兒呢。大小姐的大作咱們是沒見着,不過看這一桌子的珍饈美味不只上味道上佳,連擺盤都這麼精美如畫,便可知大小姐是胸有丘壑之人,絕對當得起二夫人的誇獎。”
韓老夫人呵呵笑道:“多謝賈夫人誇獎,其實這些倒在其次,最難得的是瑤瑤這孩子特別孝順,大家不知道,每日裡老太爺和老身的一日三餐,都是瑤瑤親自打點調配的,我們老兩口身子如此結實,可全是瑤瑤的功勞。不瞞大家說,現在我這白頭髮都有好些開始轉黑了,瑤瑤總說藥補不如食補,可見得是有效了。”
韓老夫人的一通誇獎讓青瑤着實的不好意思,而那些夫人們看向青瑤的眼神則充滿了熱切,沒有一個女人不想讓自己烏髮永駐容顏不老的,大家仔細看看韓老夫人,發現她皮膚竟然細膩緊緻了許多,看上去的確顯得年輕了不少。
座中最高興的不是別人,正是慶親王妃,她發現青瑤就象一個蘊藏豐富的寶藏,每一回,她都能發現一些新的,讓她驚喜的東西,想到這樣的妙人兒是她的兒媳婦,慶親王妃真的覺得老天在戲弄她十九年後,終於做出了補償。
青瑤走到上首,執壺給大家斟了酒,又對韓老夫人說道:“全是奶奶疼愛青瑤,青瑤哪兒有您說的這麼誇張啊,您再說,青瑤可不好意思陪在這兒了。”
韓老夫人呵呵笑道:“好,奶奶不說了,奶奶只把瑤瑤的好都藏在心裡。”
大家瞧着這祖孫互動,看得出她們俱是真情流露,在這貴族圈子,想見到真情是難於上青天的事情,可是在韓家,她們卻看到了。孔琉玥看着韓老夫人,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孺慕的神色,這樣的情感,有誰能不羨慕嫉妒呢?
韓老夫人的感覺非常敏銳,她看到孔琉玥的眼神,便向孔琉玥端起酒杯笑道:“傅夫人,瑤瑤一團孩子氣,日後還要請傅夫人多提點提點她,老身敬傅夫人一杯。”
孔琉玥站了起來,不以一口誥命夫人自居,只微微躬身說道:“奶奶您言重了,能和瑤瑤做好姐妹,是琉玥一生中最大的幸運,琉玥祝奶奶福壽無極,平安康泰。”說完,孔琉玥先乾爲敬,一口飲盡了杯中之酒。她因心情激動,喝了急了,臉上不由泛起了桃花暈,顯得越發好看了。
在場之人,除了青瑤,其他人都沒有想到孔琉玥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大家看向孔琉玥,在詫異之餘,心中更多的是敬佩。而慶親王妃因着孔琉玥的這番話,心裡也暗自拿定了主意,她決定以後只要和孔琉玥一同參加社交活動,便要不遺餘力的支持孔琉玥,做孔琉玥的隱形靠山。關於孔琉玥的身世,慶親王妃已經打聽清楚了,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庶女想做穩永定侯夫人這個位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柱國公府竟然用兩個熱地莊子來糊弄孔琉玥,想必也沒真心做她的孃家依靠,一個想法隱隱在慶親王妃腦海裡浮現。不過慶親王妃不是那種熱血一衝便不顧一切的人,她還要仔細的斟酌斟酌,怎麼樣纔是對大家最有利的。
“謝謝傅夫人吉言,快請坐。”韓老夫人也一口喝乾杯中之酒,欠身擡手請孔琉玥坐下,孔琉玥向韓老夫人笑笑,這才坐了下來。
馮夫人也不知道是不甘寂寞還是腦子搭錯了線,竟突然插嘴問道:“老夫人,怎麼這樣大會兒都沒瞧見威國公夫人和郭小姐?”
韓老夫人被馮夫人問的微微一愣,剛纔發生的事情她並不能說出來,只淡淡笑道:“郭小姐身子不適,威國公夫人愛女心切,在客房裡陪着她。”
在座之人都是有心眼兒的,何況又有坐席之前花廳裡發生的小插曲,於是便有夫人打岔的笑道:“是啊,威國公夫人疼愛大小姐可是滿京城都有名的,郭小姐身子不適,她怎麼能安心吃酒呢,只可惜她沒有口福嘍,倒白便宜了我們,大家還不多吃些,這麼好吃的美味佳餚可是不常有機會吃到的哦。”
這位夫人成功歪樓,將大家的注意力重新引回菜餚之上,韓老夫人微微鬆口氣,卻見沈嬤嬤眉頭微皺的快步走了進來。韓老夫人素知沈嬤嬤的爲人,若是不外頭髮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沈嬤嬤絕不會如此的。
沈嬤嬤走上前來,在韓老夫人耳旁說了幾句話,韓老夫人不禁皺了起眉頭。慶親王妃見了,便微笑說道:“老夫人若有事只請自便,不用總在這裡陪着。”
韓老夫人忙欠身笑道:“也沒有什麼事情,不過是有個小子失足落了水,已經撈上來了,並不打緊。”大家聽韓老夫人說的輕鬆,便以爲是伏威將軍府的哪個小廝淘氣,不慎落入水中,便也沒有多想,只繼續討論美食問題。
不過青瑤瞭解韓老夫人,她知道事情怕沒那麼簡單,落水的人恐怕是外頭的賓客。青瑤細細想了一回,她知道今日請的客人裡並沒有小孩子,不會發生小孩子落水的事件,那麼那個落水的人到底是誰呢?難道是趙天朗?想到這裡青瑤臉色微有些發白,忙看向韓老夫人,可是韓老夫人臉上並沒有那種得知趙天朗落水後會有的焦灼之色,再者說若真是趙天朗落了水,韓老夫人也不可能瞞着慶親王妃,還說的那麼的輕忽。青瑤便推翻了自己的假想,繼續分析起來。
倒是孔琉玥因聽傅城垣說起過郭誠的斑斑劣跡,便想着會不會是那郭誠得罪了傅城垣或者是趙天朗,結果被他們扔到水裡去了。不得不說孔琉玥和傅城垣夫妻連心,竟然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沈嬤嬤剛纔來告訴韓老夫人,說的正是二姑爺郭誠意欲翻牆窺伺內字,卻失足落入水中,多虧永定侯爺碰巧經過,纔將他救了起來。沈嬤嬤是來傳老太爺的話,讓韓老夫人在內院嚴守門戶,然後順便告訴威國公夫人,她的寶貝兒子落水了,現在情況不太好,最好讓她快些去瞧她的兒子。
又陪着衆夫人們用了幾杯酒,韓老夫人只借口更衣,青瑤便趕緊跟了上去,隨韓老夫出了花廳,青瑤纔好奇的問道:“奶奶,到底是誰落了水?”
韓老夫人臉上沒了笑意,只說道:“是郭誠。他意圖爬牆窺伺內院,卻落入水中,瑤瑤,奶奶現在要去通知威國公夫人,你便不要跟來了。”
青瑤忙說道:“奶奶,就讓青瑤陪您去吧,那個郭大小姐可不是個能吐出象牙的主兒,回頭再頂撞了您,青瑤可不答應。奶奶,帶青瑤一起過去吧……”青瑤祭起她的撒嬌大法,韓老夫人便立刻舉了白旗,便帶着青瑤和沈嬤嬤去了客房。
客房之中,郭宜靜剛剛向威國公夫人哭訴了一回,威國公夫人是個護短的性子,只氣道:“靜兒,這回是你莽撞了,可是那趙天朗和韓青雲還有那個華金匱欺人太甚,這口氣說什麼也不能嚥下,等打發了郭宜寧,爲娘一定要給你討個說法。”
郭宜靜哭道:“討什麼說法,娘,我怎麼這麼命苦啊,那趙天朗和韓青雲,誰不是一時之選,明明是咱們家先提的親事,爲什麼他們都要娶別的女人,我卻要被他們當面笑話是嫁不出門的老姑娘,娘,我恨死了!”
威國公夫人怒道:“好個趙天朗,他以爲有皇上撐腰就了不起了,還當誰真怕了他。靜兒,咱們不怕他,你還有你太后祖姑母給你撐腰呢,趙天朗那般擠兌你,不能就這麼算了!”
“娘,我怎麼辦啊,我不管,不論是趙天朗還是韓青雲,隨便他們中的一個都行,我要嫁啊……”郭宜靜扯着威國公夫人的衣袖哭鬧不休,讓威國公夫人頓覺一個頭兩個大,韓青雲,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成親了,趙天朗和韓青瑤也已經定下婚期,更有着皇上皇后給他們保駕護航,就算是太后娘娘也沒法子可想啊。更何況不論趙天朗和韓青雲都那般的看不起她的女兒,就算是勉強嫁了,她的靜兒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有幸福的。與其死乞白咧的的強嫁了,到時候婆家搓磨起兒媳婦,她這個做娘連句話都不能說,威國公夫人也是從小媳婦熬成婆婆的,箇中艱險自是深有體會。想來想去,還是招個上門女婿最靠譜。
“靜兒啊,你先別傷心,娘一定在今科舉子裡爲你挑一個最好的,定要把趙天朗和韓青雲都比下去,那韓青雲不就是個庶吉士麼,娘就給你選個狀元公。”
郭宜靜哭道:“我纔不要狀元。”原來這幾年的狀元公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早都成家生子,論年紀完全能當郭宜靜的爹。
威國公夫人卻笑道:“傻孩子,你相中了誰,就讓你爹把他選爲狀元,再讓你太后祖姑母賜婚,如此一來,不就四角俱全了。”
郭宜靜這才收了淚,看着威國公夫人說道:“娘,真的麼?”
威國公夫人忙說道:“自然是真的,娘還會騙你不成?”
郭宜靜立刻說道:“那我要在八月之前成親。”
威國公夫人笑道:“這個自然,只等皇榜一出,咱們就立刻辦喜事,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嫁人。”威國公夫人倒是忘記了,她是要給郭宜靜招女婿的,到時候就算是風風光光,也是風風光光的娶女婿而非嫁女兒。只怕到時候,京城裡的人又有笑話可以說嘴了。
韓老夫人到了客房之時,郭宜靜已經淨了面,洗去了淚痕,見韓老夫人進來,她將背挺的筆直,在威國公夫人的暗示下,才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韓老夫人也沒心情同郭宜靜這麼個小姑娘計較,只抽威國公夫人說道:“郭夫人,令郎郭誠因翻牆而落水,前頭報了信進來,您快過去看看吧。”
“什麼,我二哥落水?你們韓家是怎麼回事,我二哥好好的吃酒,怎麼會去翻牆,還掉到水裡,必是你們家人看我二哥不順眼,暗算了他。”郭宜靜正愁沒有藉口發作,這便有了理由,她衝着韓老夫人大叫了起來,而威國公夫人被這一連打擊打擊的有些暈,一時竟沒說出話來,故而沒能在第一時間阻止郭宜靜這種愚蠢的行爲。
“郭大小姐,你少大放厥辭,今天來的賓客這麼多,怎麼別人都好好的,唯獨令兄會落水?而且是翻牆落水,你知道我們家哪裡有水麼,就在外院與內院相接之處,而今日外院宴客,是安排在虎嘯廳的,距離內院牆少說也有一刻鐘的腳程,令兄若非有意走到內院牆邊,意圖翻過院牆窺伺內院,又豈會失足落水?再者說,郭大小姐,令兄失足落水,你卻不先問問令兄的情形,倒衝着我奶奶叫囔起來,這就是你對令兄的手足之情麼,就是郭大小姐的好教養好規矩麼?今兒我真是長了見識。看來得照着郭大小姐的譜子重新教導舍妹,方纔符合威國公夫的規矩。沈嬤嬤,你扶奶奶回去。郭大小姐,你聽着,若是我奶奶被你氣着了,我韓青瑤絕不會放過你,憑你是誰,我都要告到皇后娘娘跟前,爲我韓家討個公道!”青瑤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話,小臉氣得通紅,雙眼瞪着郭宜靜,那氣勢比郭宜靜足多了,郭宜靜不由的瑟縮了一下,這韓青瑤的氣勢也太大了吧!
不過那瑟縮只是一時的,郭宜靜立刻又挺直了腰桿,死死抓住她們是來伏威將軍府做客這一條說事兒。只輕蔑的說道:“到底是粗野武夫出身,連一點兒規矩都不懂,那有你這樣哆嗦客人的!我們家可是給你們家面子,纔來吃年酒的。”
韓青瑤不怒反笑,只說道:“原來郭大小姐還知道自己是客人。做客,也有做客的規矩,這個我就不越殂代庖了。不過我想讓郭大小姐好好解釋一下什麼要粗野武夫出身?據大秦國史記載,我朝開國聖主以一條蟠龍棒打得天下,不知道這在郭大小姐眼中算什麼?”
郭宜靜被韓青瑤堵了個大窩脖兒,她也知道些大秦的歷史,大秦開國之君,正是一個馬上得天下,靠手中一條蟠龍棒平定四方的大英雄大豪傑,她剛纔口不擇言,只是韓青瑤有心,便能扣郭宜靜一頂蔑視聖主先皇的帽子,到時候別說是威國公,就連太后都保不住郭宜靜的項上人頭。
郭宜靜正欲分辨,終於反應過來的威國公夫人暴喝一聲:“夠了,靜兒,快向親家太夫人和親家小姐道歉,你心疼你哥哥,也不能心疼的糊塗了。”
郭宜靜瞪着韓青瑤,硬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宜靜失言,請親家太夫人和親家小姐不要見怪。”
青瑤並沒有真想去告郭宜靜,只是這樣的沒有充足人證物證的事情,是不可能將郭宜靜怎麼樣的,她只是出一出郭宜靜咆哮韓老夫人的這口惡氣便是了。
韓老夫人並沒有讓沈嬤嬤扶着自己離開,就象青瑤心疼她,不願意讓她受委屈一樣,韓老夫人也心疼青瑤,不想讓青瑤受氣。她將手搭在青瑤的手上,淡淡說道:“郭小姐好大的脾氣,我們祖孫可當不起你的陪罪,郭夫人,話,我們已經傳到了,您要是準備去外院,只告訴我這老僕人,她會帶你們過去。堂上還有貴客,我們祖孫便不陪了。”說完,韓老夫人便帶着青瑤轉身離去,絲毫不給威國公夫人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