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音掂了腳尖,送上自己的嬌嫩的紅脣,印在他的脣上。
女子的脣又柔又軟,竟是美得不相話。
瞬間,他的心就像被什麼劃過,動了一下。
不覺然,他迴應了她一下。
過了一會,兩個人便深深的纏綿起來,氣息也重了起來。
男人的衝動來的時候,總是一發不可收拾,且無法忍受的。
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該做的不該做的,兩個人都已經做了。
黑暗之中,他只聽見那女子低低的抽泣,雙肩止不住的顫抖。
蕭凌坐在牀沿上,默了一會。
在這樣的夜晚,女人的身上充滿了魅惑。
他不是一個衝動之人,對於古音的一切他太過了解了,他調取她的一切信息稟報給三爺,也正因爲一直以來沒有查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所以他今天探了過來。
就在剛剛,他確實要了她。
她的抽泣,她的抽泣提醒着他剛纔發生的一切事情。
猛然,他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他本是領命而來的,卻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一聲不響的走了,抽泣的古音猛然就坐了起來,看了看外面,那人已經消失了,什麼話也沒有說,說明他心裡在掙扎。
古音嘴角扯了扯,就在蕭凌剛剛進來之時,她已經令自己的脣上塗了一層無色無味的藥,那向來是她用來對付特別男人的手段,對付不了,用一下這藥,只要接觸了她的脣,男人就會意亂情迷,發生他無法控制的事情。
這樣的手段屢試不爽,沒有哪個男人不臣服的。
只要男人臣服了,願意對她負責了,便沒有辦不成的事。
她在牀頭靠了一會,慢慢起了身,腰上有些酸。
年輕的男人總是過於兇猛了些,看起來是個生手,沒接觸過太多女人的原因吧,一點章法沒有,只會蠻來,撞得她腰都要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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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蕭凌已飛身出了朱府了。
沿着月色,他飛速離開。
在這樣的夜晚,風一刮,還透了些許的冷意。
站在街頭,他靜了一會。
剛剛發生的那一幕,他都清楚的記得。
他記得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但卻無法停止下來。
那個女人的身體,就像充滿了魔力一樣,吸引着他,一旦侵入,就更無法停止下來了,是那樣的美好,令人瞬間就忘記了一切,什麼也不能思想,只想要她,狠狠的佔有她。
一切結束了,所有的思維又歸位了,他也清楚的記得自己的目的。
三爺交待的事情,他沒有完成。
那個女人,瞧起來雖是有些許的高傲,但也有些許的可憐,還有些許的妖魅……那是一個複雜的女人,她的身份一直被三爺所懷疑,只是據調查來看,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的母親當年嫁了他的父親,便一直在一個村莊過着普通人的生活。
她所有的一切瞧起來都沒有任何不妥。
三爺的懷疑向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可他真的看不出來古音有什麼不妥。
明明,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喪母又喪父,一個人孤獨無依的投奔到朱府來了。
蕭凌心裡很矛盾,站了一會,還是快速離去了。
他還是要回去覆命的,要朝三爺回覆探來的消息。
錦墨居。
顧今笙已經安然睡去,睡前,被三爺又壓着要了一回,累了倦了,她便沉沉的睡着了,以至於三爺幾時離去的她並不知道。
自從嫁了三爺,她的覺就多了,睡得也踏實了,她通常不知道他幾時起來,幾時離開,尤其在這樣夜晚,瘋狂的要過一會後,她睡得越發的踏實了。
蘇長離走了出去,去了書房那邊。
書房也通常是他與人說話之地,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都會安排在書房來說。
蕭凌回來後,就是到書房來複命的。
站在蘇長離面前,瞧着他沒有波瀾的面容,壓下心裡的那份不安,蕭凌還是說:“三爺,屬下已經探過,古音確實只是一位普通的女子,沒有任何的武功。”
古音殺死了唐修,在三爺的心裡又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他懷疑古音會武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便派他前去探個虛實。
他只要趁她不注意來個忽然襲擊,出於本能,只要是會武功的人,都會本能的回擊或閃避的,在她意想不到的時候,是很容易暴露自己究竟會不會武功的。
蕭凌今天前去的目的,正是爲此。
他把自己探來的情況說了一下,他是三爺的門客,多數的任何也會教給他去執行,說明他深受三爺的信任,他這樣說了,蘇長離也就點了頭。
說完了這事,蘇長離也就讓他先下去睡了。
蕭凌離去,蘇長離便坐在圈椅裡閉了會眸。
唐修死了,青龍幫就算還有些餘孽也不足爲懼,沒有人組織,便是一盤散沙,成不了什麼威脅的。
古音,也許真的是他多想了。
也許,真的只是一些巧合?
他想了想,這麼久了,在她的身上確實沒有查出什麼可疑的東西來,她就像其她的女子一樣,喜歡琴棋書畫,有些小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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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之後,過了半個月,公主就先招了自己的駙馬。
不管願意不願意,聖旨已下,曲家的老三還是得乖乖的去公主府。
她貴爲公主,就算已經和離,就算被蘇閣老嫌棄又如何?身爲公主的她想要一個駙馬,除了蘇閣老,誰敢不從?
曲家的人當然不敢不從。
那一天,公主府前也是熱熱鬧鬧,大紅燈籠高高掛。
公主招了曲家的老三爲駙馬,這也算是一件大喜事了,全民皆知。
身爲公主的兄長,皇甫瀾當然也不落於人後,兩個人之前一商議,索性就一塊成親了。他這一天也是穿了一身明豔的大紅喜袍,把曲家的二小姐曲錦瑟迎娶進門了。
楚湘王府與公主府的親戚朋友並不多,也都沒有刻意宴請什麼人,但該有的儀式還是有的,公主與曲蒙一塊拜了天地,楚湘王與曲錦瑟一塊拜了天地。
二對新人,就這樣成親了。
新人被送入洞房,芊晨公主坐在喜牀上等了一會,駙馬好像沒有上前掀蓋頭的意思,她也知道曲蒙是不願意的,聽說下聖旨後,他在府上發了脾氣的。
既然他不肯過來掀蓋頭,芊晨公主也就自己把蓋頭掀了,擡眼瞧他。
曲蒙穿了一身的大紅喜袍站在那裡,身長玉立的,一點不輸於蘇閣老。
曲蒙才十七歲,蘇閣老都二十好幾的人了,輪年輕,曲蒙當然也不輸與蘇閣老。
論姿色,蘇閣老就算驚爲天人,可比較二十幾的人了,曲蒙還正年輕。
她仔細瞧着曲蒙,論姿色,曲蒙這容貌也是精雕細琢的,連她都覺得有些嫉妒呢。
芊晨公主瞧了他一起,起了身,一邊走向他,一邊打量他,那落在身上的目光,令曲蒙越發的繃緊了臉,感覺就像有條蛇在身上游走似的,令人甚是不安,這也就使他越發的繃緊了身體了。
芊晨公主一步步走向他,曲蒙身子甚高,往他跟前一站,她纔到他脖子那塊,但她身爲公主,向來高傲慣了,人雖是矮了許多,可氣勢上並不輸人。
擡手,她去捏他的臉,細皮嫩肉的,皮膚光滑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許多的時候看見蘇閣老那張臉,她也曾有想捏一捏的衝動。
曲蒙微微別了一下臉,不想去看她。
啪……
她忽然就賞了他一個耳刮子,她絕不允許自己的附馬如此輕視自己。
她要他,也是他三生有幸,他不感謝她,竟然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曲蒙一怔,臉上立刻漲紅了。
長這麼大,他還從未被人如此打過,這樣的羞辱……
就算曲家現在已經不如從前,但有太皇太后在宮裡坐鎮,也沒有什麼人能把曲家怎麼樣。
他正惱怒着,芊晨公主突然就笑着說:“我就想試一試,這臉上被拍一個巴掌會不會紅,還真紅了耶,你看你這臉可真是嫩得可以擠出水來了,我看了都要嫉妒三分呢,你一個大男人,皮膚怎麼可以這麼好?”
“來來來,你給我好好說一說,你怎麼保養的。”公主已經親切的打了他的手,往牀榻那邊坐了。
剛剛給他一個巴掌,瞬間就又換了笑臉,好像她真的只是想要試一試他的皮到底有多水嫩一般。
曲蒙被她拉着往牀榻那邊走,雖是抗拒,還是跟着坐了下來。
他一坐下來,公主便順勢落坐在他懷裡了,使得他一個冷不防就倒了下去,同時也給了公主機會,令他順勢又壓了上來。
她覆在他身上,嬌媚的道:“駙馬。”擡手摸上他的面,真的是滑得很。
曲蒙拿眼看她,就覺得她浪得可以,他正這樣想着,身下就起了異樣,他心裡又厭惡又羞憤,她一個公主,做這樣的動作真是毫不羞恥,看起來科學家得心應手……
“駙馬,今天是我們的新婚,我們還是不要辜負了這良辰……”她的脣紅覆蓋下來,親他。
年輕男人的脣也特別的柔軟,她熟練的挑開,倒是這曲蒙又驚又羞的,明顯的還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青澀的曲蒙哪禁得住她的挑逗。
帳子合上,公主有衣裳被扔到了外面,片時,男女的聲音都傳了出來。
公主老到熟悉,還沒正式開始,便撩得他受不了了,就算心裡厭惡,還是起了反應。
等一切結束後,曲蒙已是累得不行。
公主伏在他身上嬌媚的說:“駙馬,您這體力不行呀。”
曲蒙繃着臉不說話,他非武將,也就是普通的男人,平時裡也不喜歡強身健體,體力上當然比不上那些喜歡舞刀弄槍的男人。
體力跟不上,也就不太容易能滿足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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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王府。
同一天,這是楚湘王的大婚。
送走了賓客,喝了些酒的楚湘王了就準備回去洞房了。
遠遠的,看着楚湘王離開的身影,蘇瑩靠在遊廊的一頭,默默的看着。
上次在太傅府上與這曲錦瑟碰過面,兩個人的碰面並不愉快。
現在她嫁到湘王府上來了,還在了湘王妃,這對蘇瑩來說也是一種打擊。
她成爲湘王府,她蘇瑩卻是個妾。
楚湘王看樣子是喝得多了一點,腳步走得不太順暢。
走到了新房,婢女都在門口侍候,他擡步進去,曲忽瑟穿了一身的大紅喜服坐在喜牀上。見他進來,她擡眸迎了過來,望着他。
嫁給楚湘王,她當然不願意,但也別無選擇了。
在宮中被設計,被趕出了宮,她就算再不甘心,這輩子也無法再進宮,再入皇甫瀚的眼了。
皇甫瀾走了過來,望着她,她也望着他。
四眸相視,兩個人的目光中都溢出笑來,低首,他就親在她的脣上,她配合着,雙臂纏在他的頸上。
眼下,楚湘王便是她惟一的出路了。
她知道,這是一個性情多變,複雜的男人。
身子被放倒下來,衣裳扔了一地,門口侍候的婢女都退了出去。
蘇瑩在這個時候就過來了,掃了一眼門口的婢女,她大步流星的過來,門口的婢女乍見是她來了,伸手想要攔着,她自己的婢女立刻上前幫忙了,把曲錦瑟的婢女給攔住了,這般,蘇瑩也就直接走進來了。
洞房麼,她就是要在他們洞房花燭夜進來瞧一瞧。
她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怕什麼?
他們敢做,就沒有她不敢瞧的。
蘇瑩自然是不怕的,但曲錦瑟到底是剛出嫁,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她正趴在桌子上喘着,蘇瑩就來了,看了看兩個光溜着的人,嘖了嘖嘴,曲錦瑟扭臉一看,花容盡失,就聽蘇瑩評價:“你還挺會藏肉的啊,這肉不少啊?”
楚湘王騎虎難下,額頭青筋直跳。
他雖風流,但也不喜歡自己做這事情的時候有人在一旁看戲似的一邊看一邊評價。
“滾出去。”他忍耐着厲聲道。
她就不滾,他還敢殺了她不成?
蘇瑩雙臂一抱,環在胸前,評價着:“楚湘王,你這瞧起來也不大呀。”
“……”楚湘王頓時覺得氣血上涌。
這個賤貨,她到底見過多少男人?
猛然,曲錦瑟被他給推開了,楚湘王沒辦法繼續下去,轉身就披了衣裳在身上,讓這個賤貨盯着評價,就像讓一條蛇盯上一樣難受。
他真想把這個女人送到軍營做軍妓算了,但也知道這一步是不行的,真讓蘇家的人知道,在他大事還沒有成之前,他可能就先被暗殺了。
前段時間,有人潛到他的湘王府,把他一頓揍,這事情他是沒有忘記的。
如今的湘王府上已加強了戒備,但不到那個時候,他不能再冒險了,他知道蘇家的人,尤其是蘇長離,沒他做不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