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廉如意刻意壓制下的恨意瞬間爆發,她雙手一籠,從袖管中抽出兩把短劍,腳尖點着地面,一邊飛速後退,一邊急招厲行,擋住慕容丘欲要擒拿住她的手。
論武功,她自知不是慕容丘的對手,所以她不敢戀戰,出招又快又猛,簡直是不要命的打發,終於將慕容丘逼退一步之後,立即向外逃去。
可慕容丘速度更快,剎那間折身擋在門口,並向她襲來。
她將一柄短劍猛力嚮慕容丘擲去,顧不得看有沒有扎到他,就轉身向窗口躍去。
可她剛碰到窗沿,左手手腕就被慕容丘大力扣住,並一把將她帶回到她的懷裡。
兩人距離這麼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衣衫不整之下略高的體溫,她立時被滿腔的憤怒仇恨逼紅了眼眶,擡手就將另一把短劍向他的胸口插去。
右手手腕卻也被慕容丘鉗住,她那一下又快又狠,慕容丘的速度雖快,手裡大的幾乎要將她的腕骨捏碎,她的短劍還是在他的胸前劃出了一道口子,殷紅的血正向外流出來。
“啊......血......大皇子你流血了......”坐在地上的廉葭葭已經被這一連串的變故驚得呆掉了,此時卻像突然回神一樣,捂着嘴叫道。
不過慕容丘和廉如意都顧不上理會她。
“我說,我是被設計的,你信麼?”慕容丘看着廉如意的眼睛問道。
廉如意冷笑一聲,“與我何干?”
慕容丘的眼神變得冷厲,鉗制住她的手更加用力,廉如意幾乎疼的要把牙齒咬碎,硬是忍住不讓痛呼出口。
“馬上就與你有關了!”慕容丘的聲音裡有隱忍的怒氣。
他拉起廉如意,向內室走去,一下子將她壓倒在他剛剛和廉葭葭歡愛過的牀上。
“你!你這禽獸!放開我!”廉如意擡膝向他下身踢去。
卻被慕容丘發現,並壓住她的腿。
“你幹什麼!慕容丘!你欺辱了我還不夠,如今還要欺辱我姐姐麼?我真是錯看了你了......”廉葭葭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撲打在慕容丘身上。
慕容丘長臂一揮,廉葭葭就直接飛了出去,撞在牆上,痛的半天沒爬起來。
怎麼會這樣?疼的齜牙咧嘴的廉葭葭鬱悶至極,前世明明不是這樣的啊,雖然自己是心急了些,可是依照前世慕容丘對自己的喜歡,就算是今世她提前了他們的相遇時間,他也應該會對自己傾心相愛才是啊!
她只不過是不想讓廉如意依舊像前世一樣作爲嫡妻,壓在自己頭頂上那麼多年而已,怎麼一切似乎都不一樣了呢?
廉如意像頭被惹怒的小獅子,張牙舞爪奮力掙扎,慕容丘不想打暈她,想讓她在清醒的狀態下承受自己,竟一時無法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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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在裡面嗎?”廉世召的聲音傳來的同時,門就從外面被一腳踹開。
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閃,廉如意發現自己已經從慕容丘手上被解救出來。
而適才還囂張的慕容丘正捂着胸口,吃痛又憤怒的盯着救下廉如意的人,“四弟,你少管閒事!”
四皇子慕容御聞言一笑,將廉如意交給身後的廉世召,“弟弟一直知道大哥從不缺女人,卻不知道大哥都是這麼得到女孩子的?”
“慕容御......”慕容丘臉色很難看。
“四皇子不要這麼說......我......我雖然......雖然......我願意跟着大皇子。”靠牆坐着的廉葭葭突然開口,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滿面委屈的紅暈,再加上凌亂不正的衣衫。
這裡發生過什麼,有眼睛的人都已經心知肚明瞭。
“原來是廉三小姐,看來大哥是認錯人了,廉三小姐在那兒!”慕容御嘴角揚起一抹急不可見的冷笑。
“沒錯,我是認錯人了。”慕容丘也不想和四皇子現在就鬧僵,既然四弟給了他一個臺階,他立即就下了。
“既然是誤會,那咱們還是先走吧。”慕容御轉身看着廉如意。
廉如意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呆,點了點頭。
“可是......”廉世召看了看縮在一邊的廉葭葭,雖然不是一個母親,好歹也是他庶妹呀!
“你沒聽人家說願意麼?”慕容御推着廉世召就要出房間。
“等等,我和你們一起走!”廉葭葭卻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看着面目陰沉的慕容丘,心裡有點害怕。
廉世召點點頭,見她衣衫不整,頓了頓說道;“你還是先呆在裡間吧,我讓人去給你拿件衣服。”
說完看了大皇子一眼,慕容丘冷哼一聲,轉身出了裡間。
廉葭葭慢慢移到牀邊,坐了下來。
廉世召將門關上,看着臉色陰鬱的慕容丘說道:“大皇子尊貴無比,但我家三妹也是好好的女孩子,今日這事,還請大皇子給我們一個交代。”
大皇子聞言臉色更黑了,他能說自己是着了一個小女孩兒的道麼?
他收到一張字條,約他今日下午到岳陽樓見面,署名是廉如意。他如約前來,見到的卻是廉家三小姐廉葭葭。這廉葭葭也奇怪,和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非但沒有一般小女兒的嬌羞之態,反而熟稔自然,他本欲當即就走,廉三小姐卻笑着說,她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麼,並且有辦法幫他得到。
他本不信,她卻指了指頭上,說,那最最尊貴的位置,不是應該屬於最最尊貴的人麼?
誰知道他當時怎麼就被蠱惑的坐了下來,她卻開始說些不着邊際的話。
當他再欲離開時,她卻說,“你想娶廉如意,不就是爲了得到廉將軍的支持麼,我也是廉將軍的女兒,廉如意能做到的,我也能。”
他卻登時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突發變化,慾海如潮,竟瞬間就將他吞沒。他立即明白自己是被人設計了。
廉家三小姐的面容在眼前變得十分誘惑,就如同正忍飢挨餓的人看到一桌子的美食一樣,難以自持。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理所當然了。
只是這話,他現在沒辦法說,他要留下證據,明日帶到廉將軍面前,一舉翻身。
於是面對廉世召的質問,他只能沉着臉道:“我明日自會自會親自去向廉將軍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