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找你,你能做主是吧?”多多木吉大大剌剌的往花梨玫瑰椅上一坐,翹着腿道。“我們烏蘭公主因爲救你家王妃,溺了水,傷了身子,在你們王府裡也養了這麼一段日子了,可養好了?若是養好了,今日我便要接她走了!”
管家的眉頭擰成鐵疙瘩一般,目光在那被踩扁的小擺件上轉了一圈,“你稍後,在下去回稟。”
“你不是能做主麼?怎的,現在又做不了主了?”多多木吉斜睨他一眼。
管家並不答話。臉色黑的難看。
多多木吉輕哼一聲,“也罷,料你這奴才也當不了什麼家!”
壽王府的管家走出去,那便是一般的官家見了也是要給他幾分面子的,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出了花廳,便忍不住低聲罵了幾句。
找到壽王,向壽王稟了多多木吉如何如何的目中無人,如何的囂張跋扈,還故意摔壞了博古架上王妃很喜歡的那架精緻的小屏風擺件,還意有所指的說什麼“中看不中用”。
多多木吉的中看不中用,當然不單指那一架小屏風擺件。
平南朝人看不上烏蘭人的粗野,烏蘭人也一貫看不上平南朝之人的斯文儒雅。
慕容御聞言,連頭都沒擡,“將烏蘭公主和烏蘭三皇子都請去花廳就是。”
“王爺,那旁的……”
慕容御輕笑一聲,“狗咬你一口。你難道要回頭去咬狗麼?憑白跌了自己的身份。”
“是!”管家應了一聲,躬身退出。
還是他家王爺有氣度!
管家將烏蘭公主請去了花廳,烏蘭三皇子阿魯保又由家僕陪着,不知道跑哪兒玩兒去了。此時並不在府上。
不過多多木吉好像也並不在意,阿魯保更像是被衆人遺忘的人一樣。
見了塞西亞,多多木吉上下打量她一眼,見她好端端的。溺水似乎並未留下大礙,便扭頭就走。
塞西亞面無表情的跟在他身後。
兩人前後上了驛館的馬車。
車剛緩緩動起來,多多木吉便欺身壓在塞西亞的身上。
塞西亞身子緊繃,眼中有抗拒之色,只是很快就被她掩藏起來。
她太清楚不過,自己越是抗拒,多多木吉便越是興奮,越發的不會輕易放過她。一次次的經歷教會了她。在多多木吉面前,只有順從,才能儘快的擺脫他。
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推開多多木吉。
但仍是忍不住問道:“有嵐昭公主在驛館之中,大哥怎麼還想起我來了?”
多多木吉呵呵一笑,嘴脣更是靠近了她,“怎麼。你吃醋了?”
塞西亞別過臉去,她實在忍不住從心底泛出的厭惡。
多多木吉卻已經身手去解她的衣釦,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低聲說道:“那嵐昭公主好雖好,只是每日都吃一個味道的飯菜,再好吃,日子久了也會膩的,我還是想念妹妹你的味道。妹妹今日有些不同啊……”
多多木吉最後一句話使得塞西亞忽然驚覺起來。
她猛的坐起身,擋住了多多木吉的手,另一隻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領。
她想起今日在御花園,皇帝動作太過猛烈,在她身上多處留下痕跡。貞縱丸圾。
多多木吉已經多日沒有碰過她,定然會看出她身上痕跡。
此事尚且未成,決不能在此時就讓多多木吉發覺。
但塞西亞的抗拒,使得多多木吉頗爲意外,桀桀笑着,大手更加用力的去扯她的衣服。
“幾日不見,脾氣見長啊?”
多多木吉鉗住塞西亞的手,晃動的馬車絲毫不影響多多木吉制服塞西亞的動作。
“哥哥不要……這是在馬車上,等……等回官驛可好?”
塞西亞知道自己不是多多木吉的對手,一邊阻擋他的動作,一邊低聲哀求道。
多多木吉哪裡肯罷休,“馬車上?車上又怎樣?又不是沒試過,怎麼,來了中原,你也學會害羞了麼?”
多多木吉說着,已經扯鬆了塞西亞的衣服。
衣領被拽開,小麥色的香肩露了出來。
塞西亞猛的打了一個寒顫。
肩膀上的吻痕已經暴露在多多木吉的視線之下。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狠狠打在塞西亞的臉上。
多多木吉的手又大又有力氣,一巴掌下去,塞西亞的半邊臉就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
“說,是誰做的?”多多木吉鉗住她的下巴,狠狠的逼問道。
“沒有誰……”塞西亞搖頭。
“你不說?”多多木吉揚手又是一耳光。
塞西亞被扇的眼冒金星,卻緊抿着脣,不肯言語。
多多木吉惱怒之下,撕碎了她的衣衫,在晃動的馬車上,毫不留情的強勢入侵。
塞西亞撕裂的疼痛着,卻牙關緊咬,如何也不肯開口。
馬車在官驛院門前停下,馬車上的人卻沒有下來的意思。
衣衫被撕碎,難以掩體的塞西亞抓住破碎的衣衫,擋在自己身前,目光冷漠的看着逼迫她的多多木吉,眼中乾澀,沒有一滴淚。
她知道自己的淚水只能讓多多木吉更加的張狂,侵犯之心更加滿足,所以她從十歲母親死了的那年就不會在多多木吉面前哭泣了。
母親臨死前那般絕望的告訴她,如果有可能,一定要回到中原去。
她想起當年,母親喝下毒藥,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目光卻柔和萬分的看着她,“塞西亞,你是我的公主,一直都是……母親沒用,不能保護你們姐弟二人了,以後你們定要回到中原去,離開這個野蠻之地,離開這些野蠻人……”
她彼時尚不知母親爲什麼要選擇自盡,爲什麼年紀輕輕的就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當多多木吉把她從母親身邊抓走,一遍一遍折磨凌辱她,並說,以後要用她來代替她那已經不堪受辱服毒自盡的母親時,她終於明白了……
多多木吉靠近她,逼視着她的眼睛。
“你和你那母親一樣的下賤!一樣的骯髒!”
“啪——”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讓多多木吉生生愣住。
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中憤怒如火一般,欲要將眼前之人吞噬。
“你敢打我?!”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母親?”
多多木吉冷笑,看着塞西亞一向古井無波的眼中翻滾的恨意,“是你母親來求我的,求我放過你們姐弟二人,她自願侍奉於我……”
塞西亞捂住耳朵,“不要再說了,我不聽!”
多多木吉冷冷的笑看着她,擡手拉開她掩在耳朵上的手,“好,此事已經過去了,便不再提,現在你告訴我,你身上這些痕跡究竟是誰做的?你是自願的?”
塞西亞寒着臉,將頭轉向一邊,並不理會多多木吉。
“你以爲,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了麼?你這些天在哪裡住?能接觸什麼人,以爲我會不知道麼?是不是壽王做的?”
多多木吉厲聲問道。
塞西亞冷哼一聲,並不作答。
“在馬車上待着!”
多多木吉說完,跳下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