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遠東破局

十一月的海參崴已經變得寒冷無比,城頭上不斷地飄着雪花,晶瑩的冰凌掛在伸出來的牆體上,青黑色的城磚上積累着些許殘冰,透着深深的寒意。

成羣結對的俄軍擠在了門洞當中,圍在一起生火取暖,他們當中大多數人身上都穿着棉衣,可是還有一些人卻還是單薄的夏裝,僅僅只在裡面塞了一些棉絮,在這麼寒冷的天氣裡,終究起不到什麼關鍵作用。

因此,自從天氣徹底寒冷下來之後,便不時有巡城的俄軍被凍傷,甚至還有被凍死的情況發生,至於躲在城內的百姓們也就更慘了,他們不光是沒有充足的過冬棉衣,甚至連燃料也被嚴格控制,導致不少人就這麼死在了家裡,每天都有許多屍體被扔出了城外。

當然,無論海參崴城內有多麼悽慘,對於總督府裡的薩拉務拉總督自然沒有什麼影響,他依然能夠在這個冬天享受壁爐的溫暖,還有城中堪稱稀罕物的伏特加。

只是,從薩拉務拉伯爵陰沉的面孔上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並不美好,甚至有幾分惡劣。

“鄆春已經被複漢軍攻陷,清國皇帝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被俘,我們的人已經很難再獲取到更多的情報消息了。”

情報軍官謝爾蓋的臉上有些忐忑,近來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特別是沒能順利帶走清國皇帝這件事情上,他們情報系統已經是嚴重失職,如今又變得如此被動,自然是不好給總督大人交代。

果然,在謝爾蓋這一番話說完後,薩拉務拉伯爵頓時將桌子面前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他狠狠盯着謝爾蓋,冷聲道:“或許關於鄆春的事情,你們不知道的消息還有很多,可是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只是還請我們的情報長官說一說,你們對眼下已經兵臨城下的那些敵人,到底有哪些瞭解?”

謝爾蓋頓時感覺自己額頭的冷汗都要下來了,儘管天氣十分寒冷,可是他卻覺得心裡更加發寒,只得低聲道:“總督大人,眼下兵臨城下的敵軍應該是先前駐守在圖們江以南的復漢軍第八師和第十四師,只是眼下似乎有多了新的兵力......或許是從西面草原過來的。”

“你是說那些掃蕩我方後路據點的騎兵嗎?”

薩拉務拉伯爵不由得感覺到自己的頭有些疼,眼下的局面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快的情況。

要知道,殖民開拓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俄羅斯帝國需要花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耗費大量的資源,能在遠東的土地上修築起那一連串的土堡,積累起那一點點的武力,形成對遠東的控制,中間所需要付出的心血絕非一兩代人。

可是這些一兩代人努力的結果,想要徹底丟掉卻只需要一個冬天。

很顯然,在復漢軍出其不意的進攻之下,在遠東的俄軍並沒有真正做好充分的準備,反倒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大量土堡的丟失,再加上對俄軍哨探的拔除,使得收縮成一團的海參崴,面臨着孤城圍困的風險,幾乎就是當年雅克薩之戰的翻版。

薩拉務拉伯爵臉上涌現出一絲不甘,他是立志要在遠東建立功業,到時候才能被提拔回到聖彼得堡,成爲中樞上層的權力人物,可是眼下不光這個目標越行越遠,甚至連自身都快要保不住了。

“破局的點,到底在哪裡呢?”

面對着牆壁上還算精細的遠東地圖,薩拉務拉伯爵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

天下有四聚,北則京師,南則佛山,東則蘇州,西則漢口。然東海之濱,蘇州而外,更有蕪湖、揚州、江寧、杭州以分其勢,西則惟漢口耳。

隨着復漢軍的興起,漢口鎮已經從往日的天下四聚之一,逐漸升級爲四聚之首,而蘇州往日裡隱隱以市肆繁華爲最,可是如今卻稍微顯得有些低調,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過去的上海縣如今已經升級,得到了着重的關注。

特別是上海碼頭的興建,以及隨之而後的發展,使得上海開始成爲了對外貿易的窗口平臺,所謂商賈輻輳,帆檣滿江,百貨駢闐,便是反映了這一點。

而如今,隨着滬寧鐵路在七月底通車,使得上海的發展隱隱又加了不少的動力,就宛如這一列長長的火車,開始發起自己的汽笛聲。

“嗚——嗚——”

隨着逐漸開始熟悉的汽笛拉響後,從上海趕往南京的商賈們大多都已經憑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並正襟危坐在實木座椅上,臉上雖然平靜如常,可是大多數人心底卻在打鼓,既緊張又興奮地觀察周圍的一切。

“老爺,這到底是個啥啊.......咋沒見到前面有拉車的牲口呢?”

一名跟着自家掌櫃上車的小夥計,臉上透着幾分青澀,一臉好奇地問着身邊的掌櫃。

小夥計從上車之前就已經仔細觀察過了,那車頭前面只有一根大煙囪,裡面冒出滾滾的黑煙,卻是根本不見牛馬,然而就在他們剛剛坐上火車之後,這火車居然還真的往前動了,實在是怪哉怪哉。

夥計旁邊坐着一名看着衣着華貴氣質不俗的年輕人,正是當年在士子當中叱吒風雲,卻又最後將士子們賣掉的江南沈家大公子沈惟俊。

如今的沈惟俊自然不復當年的青澀模樣,他自從在南京經歷了那股士子風潮之後,雖然僥倖得以脫身,可是整個沈家也面臨着轉型的困境,他父親沈光烈爲了讓沈家脫離出皇帝的視線,不得不將大量的江南田地平價賣了出去,然後將得到的所有資金,都拿了出來組成了商會,開始投身於越發火熱的工商界。

原本來沈惟俊看來,投身工商界是死路一條,只不過死得慢一些而已,可是他卻沒想到如今工商界這麼好賺錢,更趕上了技術帶來的紅利,沈家原本投資的那些蒸汽機和織布機都成爲了賺錢的金蛋,沈家投入的大量資金不光沒有虧損,反而大大賺上了一筆,一年下來的收入幾乎趕得上之前十年的產出。

得到了這麼大一個驚喜的沈家,自然不會再對新政抱着排斥的心理,他們開始大規模興建織布工廠,並且大批量購入蒸汽機以及織布機,還招募了大量來自南方的織布女工進廠,使得生意變得越發興盛,就連沈惟俊也全心投入到了新的事業中,至於以前的那些小心思,自然也就不翼而飛了。

用沈惟俊父親沈光烈的話來說,那就是他們沈家得感謝皇帝才行,要不是皇帝在當年拉了他們一把,估計整個沈家就會跟那些其他大族一樣,淪落到抄家毀族的局面。

如今,沈惟俊剛剛在上海談成了一筆同英吉利商人的大買賣,只是苦於生產力尚且不足,無法在短時間內拿出貨物,因此準備回到南京再去聯繫幾家大商會,拉到他們的投資來擴建自家在上海的工廠,獲取這一單的暴利。

聽到自傢伙計春三對火車不解,沈惟俊卻是輕輕一笑,他好歹也是天天讀書看報的人物,當然不會不懂這火車的道理,當下便道:“早叫你平日裡多認幾個字,也好看看報紙上怎麼寫的,也不會犯下這笑話,本少爺今天讓你長長見識,這火車可不是用牛馬拉的!”

“哦?不是用牛馬來拉的?那是用什麼?”

春三絲毫沒有爲自己的淺薄而感到自卑,他由得繼續問了一句,而一旁坐着的商賈們也有很多是那種不懂幾個文字的,對這個問題也是頗爲感興趣,便一個個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沈惟俊嘿嘿一笑,“你可知此車爲何名爲火車?又爲何跑得如此迅速?這可不是牛馬能夠做得了的。”

“少爺,你可就別賣關子了......”春三不由得嘟囔了起來,其他人也是暗自點頭,這貨看着人模狗樣的,說話可是卻急死個人。

沈惟俊這才自傲地環視了一下車內衆人,清了清嗓子道:“所謂火車者,自然是要生火才能走的車,它的車頭上有個機械造物,名曰蒸汽機,火車之所以能走,就完全是得憑此物的功勞。”

“生火才能走?爭氣雞?天下有這樣的雞?”

春三不僅沒有聽明白,反倒是越來越迷糊,車內衆人也是這般,他們雖然驚歎於火車能夠行駛得這麼迅速平穩,可是對其來歷卻是一無所知。

沈惟俊聽到春三這毫無水平的詢問,自然是不屑地搖了搖頭,“它可不是那種能用來吃的雞,而是一種機械造物,可以用燒煤炭的方式來製造大量蒸汽,然後就能推動火車運行了,還有之所以能走這麼快,倒也不光是蒸汽機,還是因爲它底下有鐵軌的緣故.......算了,說這麼多你們也不明白。”

好傢伙,春三和衆人聽到這裡頓時便有些掃興,合着少爺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

不過衆人雖然疑問歸疑問,可是他們心裡對這一套卻有自己的邏輯,那就是這是皇帝弄出來的寶貝,至於皇帝爲什麼能弄出這個來,無非就是因爲上天恩賜下來的,至於上天恩賜的東西有什麼玄乎,這是一個普通的凡夫俗子能去了解的嗎?

因此,在這種君權神授的環境裡,一切不正常推到皇帝身上那都是正常的,至於普通人想要弄明白自然是不可能的,這也是商賈們不惜花費重金來坐火車的原因——他們賺了錢,卻沒有太多花銷顯擺的地方,而這火車作爲皇帝從上天弄下來的寶貝,要是不坐上一次體驗體驗,這賺了錢都沒什麼滋味。

至於價格問題,說起來也確實挺貴,每個人從上海坐到南京去,都要收五個銀元,放在以前那就是五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像那前清的普通綠營小兵,一個月也才一兩銀子呢!

可是對於商賈們而言,他們不僅不會覺得五兩銀子貴,反倒覺得便宜,畢竟像這種老天爺恩賜下來的寶貝,能坐得一回都不得了,更不要說只用區區五兩銀子了。

如今聽到沈惟俊的這一番解釋,衆人雖然沒聽明白,可是越來越覺得這錢花得值,能花上五兩銀子,就能享受到這麼高端的東西,那簡直就是一個字,值!

然而,若是這些商賈們知道,他們跟皇帝已經坐在同一趟車上回南京,只怕不光會覺得這五兩銀子值了,就算臨時再加十倍的價格,大夥估計也會心甘情願掏得出來。

“太貴了,怎麼能收這麼貴呢?”

就在火車的倒數第三節車廂上,寧渝正坐在窗邊,臉上帶着些許不爽。

而在皇帝周圍則是坐滿了隨駕的大臣,前後車廂裡也都塞滿了正負責警戒的禁衛士兵,他們一個個手持火槍,腰間懸掛着手銃,虎視眈眈地望着所有人。

之所以將皇帝安排在倒數第三節車廂,完全是因爲所有人都認爲越是靠近火車頭的地方越危險,因此越尊貴越安全的位置,都是在後幾節車廂,因此偉大的皇帝陛下才只能屈居於吊車尾的位置。

說起來,皇帝這還是從北方乘船返回上海後,真正坐得第一趟火車,這對於已經經歷過前世高鐵動車的皇帝而言,也算是真正見了世面——因爲他就沒坐過這麼慢的火車,時速大概只有十二公里左右。

用一句話來說,即便是馬匹奔跑的速度,也能遠遠甩下火車速度一倍以上。

聽上去似乎很恥辱,可是寧渝心裡卻是已經有了預期,因爲早期的蒸汽機動力,最多也只能做到這個水平了,事實上前世的早期火車只有時速八公里,當時將時速十六公里當成了一個十分遠大的目標來追趕......

因此,默默在心中吐槽了一下速度的寧渝,卻又開始質疑起了價格來,他可不是那種不食肉糜的皇帝,像五兩銀子的票價很明顯是普通人消費不起來的,在這個時代裡,大概率只有真正的有錢人才能坐火車了。

對於寧渝而言,這並不是他所想要的,至少在公共交通上面,他更希望火車能夠面向大衆服務,而非只成爲少數人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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