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不一會兒,鄭曉圖便帶着周衝來到了頂層帝王包廂外面,在包廂的走廊處,站着二十幾號黑衣服人,他們站的筆直,涇渭分明,明顯不是同一批人。鄭曉圖見到這些人,腳步不由放慢,當下便回過頭去對周衝小聲說道:“暴龍大哥,我認識一兩個,是黑道有名的打手。”
“不要管他們,直接走,誰擋路就殺了誰。”周衝眼下憤怒不已,根本就不願意多想事。
鄭曉圖若是以前面對眼前這些氣勢非凡的黑衣人,必定會打退堂鼓,但是現在暴龍大哥交代了,當下他來了底氣,邁着大步便往裡面走。那幫黑衣人一個個都沒有阻攔,目送周衝二人走到裡面。
來到包廂外面,看着雕着盤龍鎏金圖樣的奢華大門,周衝吩咐道:“踹開!”
鄭曉圖聞言,猛起一腳就將這大門狠狠踹開。鄭曉圖這麼一踹門,那些原本以爲周衝二人是來賓的黑衣人立即簇擁了上來,要將二人拿下。可是周衝已經提前動手,只見他竄入人羣當中,雙手上下紛飛,猶如穿花蝴蝶一般。周衝從人羣中舞動一番,昂然走出,那幫黑衣人卻完全不能動彈,一個個如同雕塑一般保持各種姿勢定在那兒,看上去滑稽無比。
鄭曉圖扭頭看到這一幕,他也傻眼了,腦袋裡瞬間冒出一個詞彙:武林高手?緊接着是感慨:這是傳說中的點穴嗎?
這不是點穴,但是跟點穴有異曲同工之妙,周衝用銀針鎮住他們的中樞神經,使得他們所有行動能力都被終止,只能呼吸,形如活死人。短時間倒也沒害處,但是時間長了就容易產生後遺症,很有可能會出現行動失調之類的行爲。
解決掉這些人,周衝大步邁進奢華大廳,大廳裡擺着一個大圓桌,上面擺放着各式精心烹飪出來的美味佳餚,周圍則坐了一圈中年男人。此時這幫人都愣愣的望着門口,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到周衝進去,立即有人問道:“年輕人,你來這兒幹嘛?”
“你們來幹嘛,我就來幹嘛咯。”周沖淡淡一笑,走到已經喝得滿臉通紅的蘇素身邊,搬了一張椅子坐下。接着面對整桌人的不解,說道:“我是蘇總裁的特別助理,現在她醉了,你們要談什麼生意,跟我談就是了,我全權負責。”
“你算什麼東西……”當下,便有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拍着桌子站起來,指着周衝罵娘:“小王八羔子,趕緊給我滾出去。”
他這話說完,周衝冷冷掃了他一眼,然後對旁邊的鄭曉圖說道:“這位先生酒還沒醒,你去給他醒醒酒。”
聽了周衝的吩咐,鄭曉圖自然知道周衝的意圖是什麼,但他並沒有立即執行,而是俯下身來,小聲的提醒周衝:“暴龍大哥,這是四海幫的元老……”
鄭曉圖這話還沒說完,周衝便很不客氣的打斷:“你沒聽明白嗎?他是誰幹我屁事?”
鄭曉圖見周衝態度這麼堅決,也就不客氣了,咬咬牙,順手拎了一個酒瓶子走了上去。那四海幫元老還沒弄明白怎麼一回事……嘭!
鄭曉圖便狠狠地砸了他一酒瓶,頓時玻璃渣子四下飛濺,那四海幫元老的腦袋也被砸了個血窟窿,不停的往外冒血。
這傢伙被突如其來的砸了一下,疼痛入骨,他滿臉不可思議的望了鄭曉圖一眼,他從來沒想過以自己在臺灣黑幫的資歷居然還會被人砸酒瓶子。吃驚過後,滿腦袋都是憤怒,當下他便指着周衝吼道:“幹你孃,你是想死嗎?”
這傢伙如此不知死活的威脅,周衝卻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之後,說道:“看來這位先生的酒還沒醒,鄭曉圖,你還得努力啊。”
一聽周衝這話,已經砸了第一下的鄭曉圖完全不顧忌什麼。又拎起一個啤酒瓶,狠狠地砸在了那傢伙的頭上……嘭!
玻璃渣四濺,男子腦袋上又多了一個血窟窿。這一下下去之後,那傢伙眼睛瞪得老大搖搖晃晃幾下,摔倒在地,整個人竟然暈死過去了,再也沒有嘴巴犟的能力。看着周衝一進來就滅了一個幫派元老,同桌所有人都有些慼慼然,不知道周衝究竟是什麼來路,他來這兒究竟是幹什麼。
這時,周衝緩緩起身,指着一個熟人,說道:“管局長,你領着大家繼續討論,我也參與參與。不能因爲蘇總裁喝醉了,就不談正事了。”
說着,他站立起身,走到那四海幫元老面前,掏出一根銀針在他腦袋上紮了進去,封住了他的血。雖然這傢伙沒禮貌,但也不能讓他失血過多而一命嗚呼。
周衝給四海幫元老扎完針,管迪靖也開口說道:“我們談的是關於信義區的開發問題。這裡都是島內有名的建築商,大家都想競標。在競標之前,童老闆約大家吃個便飯,看能不能私下裡解決競爭的問題。”
管迪靖說着,伸手指了指左手邊那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頭髮半白半黑,臉上卻是紅潤的很。跑去染個頭發,說他是二十歲也有信。周衝開透視眼瞄了這傢伙一眼,竟然發現了這傢伙身上居然有內家真氣。當下便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鎮定自若,原來是有功夫在身。
童老闆鎮定自若,周衝也不客氣,他剛想說完,鄭曉圖又湊上來小聲的說了句:“他也是黑道出身,但是他父親是上將軍銜。黑白兩道都吃的開,比四海幫的狗東西要難纏多了。”
鄭曉圖這個提醒對別人來說或許有用,但對周衝來說壓根不值一提。所謂的臺灣黑道別人或許會忌憚,周衝則是壓根沒放在眼裡。至於他權貴子弟的身份,周衝更是不屑一顧。小小一個臺灣島,權貴子弟再牛-逼,能強到哪兒去?上將,還不是敗軍之將,被趕到了島上窩着。在大陸,周衝面對的太子黨哪個不比這個身份背景來的大,周衝都沒有半點害怕,哪裡還會將這個所謂太子黨放在心上?
當下,周衝便衝着童老闆說道:“童老闆,叫我們過來,難不成是想獨吞了這筆買賣?”
周衝如此直截了當的發問,頓時便使得桌上的氣氛有些凝重,沒有人料想到周衝竟然如此的直白,雖然桌上大多人也認爲童老闆這次是要獨吞。但他們不敢說,他們雖然也是老闆,但是跟童先生比起來,還是相差太遠,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面對周衝直白的發問,童老闆很平靜的微微一笑,然後環視一週心中懷有同樣想法的老闆們,最後迎着周衝的審視目光淡淡說道:“競標的事情,體現是實力,有實力的人擔當重任,沒實力的人只好在旁邊看着咯。在座所有人恐怕除了何氏集團,沒有誰會比我更有實力吧?但是…何氏集團畢竟是香港企業,我們這裡是臺灣,難免水土不服……”
童老闆這麼繞來繞去,周衝聽着心裡煩,他便很不客氣的打斷了童老闆的長篇大論:“說重點,別說這些沒用的東西。”
被周衝如此一搶白,當下童先生便有些生氣,但很快就壓制了下來,然後單獨對周衝笑了一下,比了個大拇指,道:“好,我就喜歡小兄弟直來直往的個性。沒錯,我是想要這個工程,而且我必定會拿下這個工程。我不想因爲你們的競爭而產生什麼變數,所以…我請大家來,就是勸你們退出這次競拍的。”
童老闆如此直白的說出心聲,當下便有許多人小聲的議論出聲,他們不滿,誰都想掙錢,如今童老闆一句話就封了他們賺錢的路,他們能高興嗎?但是,也僅僅是不滿而已,因爲他們也知道自己競爭不過童老闆,但是香港的何氏集團卻是有實力跟童老闆競爭一下,所以他們都望向了周衝。看周衝能不能扳回一城,他們心裡大多都是偏向於周衝這邊的,如果周衝能夠贏了童老闆,那等於是爲他們出一口氣了。
“童老闆也知道我們是香港過來的,應該知道從香港過來一趟不容易,總不可能讓我們空手而回吧?都說臺灣遍地是金銀,我們兩手空空的回去,不是惹人笑話嗎?”周衝微笑着迴應,這話說的是客氣,但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想要我們走,不行。
童老闆聽了周衝這話,臉上笑得更加濃郁了,他輕輕的叩了叩桌面,說道:“空手而回當然不好,這樣吧,我包個五百萬的紅包給你,就當是臺灣人民對香港同胞的情意了。”
“五百萬,呵呵!”周衝聽了冷笑一聲,既然童老闆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那自己也就不能當軟柿子任由他捏玩,當下他便撕破臉皮,冷冷說道:“這是打發叫花子麼?我何氏集團雖然沒錢,但也不至於爲了這五百萬而改變進程。競拍的事,我們各自努力,各憑本事。輸了,我們走,贏了,我們留。想要我們不戰而降,童老闆,你的本事還小了點。”
周衝這話等於是宣戰了。童老闆一聽這話,也不再裝僞善笑臉,當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年輕人,這裡是臺灣,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也配給我敬酒嗎?”周衝眉頭一揚,桀驁之氣頓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打望了童老闆兩眼,不屑之情溢於言表:“你算個什麼東西!”
周衝說這話,等於是指着童老闆的鼻子罵娘。童老闆養氣功夫再好,也受不起這樣的輕視諷刺。瞬間他便從腰間掏出了一柄手槍,瞄準周衝的眉心,冷喝道:“我告訴你,這裡是臺灣,就算我一槍把你崩了也沒人知道是誰幹的。香港佬,要囂張回你的跑馬地去。”
他舉起槍,周衝還沒做出迴應,鄭曉圖已經在同時掏出了槍瞄準了童老闆。他也不甘示弱的衝童老闆吼了聲:“童冠華,把槍放下。”
頓時三人便形成了互相劫持的畫面。
坐着的這幫企業家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當下一個個手足無措,生怕擦槍走火、自己捱了槍子白白枉送了性命。
沒被槍瞄準的企業家們一個個膽戰心驚,被槍瞄準的周衝童冠華兩人反而淡定異常,臉上都掛的笑意,都沒有將瞄準自己的手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