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王詠荷這麼熱情的打招呼了,周衝哪裡能拒人於千里之外,只得應諾一聲,然後走過去順着她的話說道:“是啊,真的很巧。”
“你來醫院幹什麼?”王詠荷開口問道,她問出了林彎彎最關心的問題。林彎彎見到周衝在醫院門口出現,第一感覺是欣喜、居然能夠在這裡碰見他。第二感覺就是擔心了,畢竟醫院不是什麼好地方,正常人怎麼可能來醫院?所以,當王詠荷問話的時候,她的眼光下意識的凝視在了周衝身上,她想到得到好消息,她唯恐是自己多想了而不是周衝真的發生了什麼病痛。
“沒事,拆個線。”周衝微笑着說道:“沒什麼大礙。”
“拆線?”原本還站在王詠荷後面的林彎彎一聽這句話,立即上前一步,關切的向周衝詢問道:“你怎麼了?爲什麼要拆線呢?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事。”周衝微微一笑,對這個關心自己的女孩秀了秀肌肉,說道:“就一點小皮肉傷,不礙事的。”
“怎麼傷的呢?”林彎彎又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握住周衝的手,嗔怪道:“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林彎彎的關切很真誠自然,半點都不造作。周衝聽後不由有些感動,爲了避免林彎彎擔心,他連忙寬慰道:“前幾天被瘋狗追着跑,跑快了就摔了一跤,現在已經沒事了。”
“被瘋狗追?”林彎彎微微一蹙眉,連忙問道:“那你打疫苗了沒有,聽說狂犬病能在人體最多潛伏十幾年的。”
“打了,打了。”周衝連忙說道,雖然是謊言,但爲了不讓林彎彎繼續擔心下去,他只能這麼說。說完這話,他趕緊將話題從自己身上切開,問道:“哦,對了,你們兩位來醫院幹嘛呀?”
“幫我媽開點處方藥,老毛病了。”林彎彎低聲說道,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緒。
“哦。”周衝點點頭,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也沒少揹着母親來醫院打針,將心比心之下,又多說了一句:“一定要好好照顧長輩,其實我們能陪他們的時間並不多。”
周衝這句很有切身感觸的話語說得林彎彎的腦袋再次低落了些,眼眶之中明顯噙着淚水,只不過她倔強的將它收住了,沒有讓它掉落在地上。
見到林彎彎這幅模樣,周衝自然也猜到了林彎彎母親的病情可能不是那麼的樂觀。有過同樣經歷的周衝,此刻極其感同身受,他伸出手拍了拍林彎彎的肩膀,說道:“心裡有淚就哭出來吧,哭完之後就要以更好的笑容去面對。你對着這個世界總是愁眉苦臉,這個世界又怎麼會對你喜笑顏開呢?”
周衝說完這話,林彎彎立時伸出雙手將周衝死死抱緊,接着止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林彎彎的成長經歷其實跟周衝有類似的地方,她也是從小沒見過自己父親。不過她母親在經濟方面要比周衝母親寬綽許多,她經營的不夜城在湘中市都能排進前十,所以錢財方面從來沒有虧待過林彎彎。但是,在名聲輿論方面給林彎彎的壓力特別大,畢竟她媽是開娛樂場所的,所以從小到大就有許多人在背後說林彎彎是老鴇的女兒、女承母業之類的難聽話。
林彎彎小的時候也沒少因爲這個而她媽媽鬧過彆扭,她媽考慮過她的感受,但終究是沒辦法將事業拋下,除了這個行業她什麼也做不了,要讓她閒下來,她也坐不住,於是就這麼一天天耗着。耗着耗着林彎彎也釋然了,無論別人說什麼難聽話她都不再生氣。
眼看着兩母女的關係越來越融洽,但是突然,她母親卻染上了怪病,每到傍晚時分她的小腹就會一陣陣絞痛,各大醫院都去就診檢查過了,就是無法確定是什麼病因。現在每天只能用處方鎮痛片壓制着。
林彎彎伏在周衝胸膛哭了將近十分鐘,才慢慢的止住哭泣,將眼淚慢慢擦乾,擡起頭對周衝說道:“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
雖然林彎彎仍然帶着哭腔,但是情緒卻比之前要好了許多。周衝見此,不由微微一笑,對她說道:“那就笑一個吧,你笑起來更好看些。”
聽得周衝這話,剛剛纔哭腫眼睛的林彎彎又強行的彎下了睫毛,露出一個略顯勉強的笑容。這笑臉雖然有強行擠壓的痕跡,但洋溢着的卻是真摯的情感。
林彎彎此時只覺得自己幸福極了,同時她也感受到了從所未有過的安全感。從小她就是與母親相依爲命,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如此強勢的闖入她的領地,並將她擁入懷中給予最堅實的臂彎。
如果說之前她對周衝的情感只是情竇初開的愛戀,那麼現在,已經算得上是不離不棄的依賴了。周衝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進入她心扉被得到她認可的男人。
林彎彎是如此的愛着周衝,但是周衝卻依然沒有察覺出來太多,他仍然只是將林彎彎當作是一個同學,頂多是關係親近一些的同學。他對林彎彎沒有任何男女間的私情,至少現在沒有。剛纔他之所以這麼寬慰林彎彎只是因爲他感同身受想起了天國的母親而已。
“周衝,我還有點事情要忙。要不你陪彎彎去買一下藥,然後送她回家吧。”王詠荷早就站立不住了,她可沒有當電燈泡的習慣,雖然她是見證着林彎彎與周衝‘好’起來的媒人。
說完,不等周衝答覆,她便匆匆走遠。
王詠荷如此交代一句就落跑的行爲讓周衝不由笑着對林彎彎‘譴責’了一句:“你這什麼閨蜜呀,居然就這麼消失了,太沒義氣了吧。”
周衝這般吐槽,聽得林彎彎不由咯咯發笑。她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但覺得周衝說話的神態有意思極了,事實上她現在聽周衝說的每一句話都覺得悅耳極了。誰讓周衝是她愛的人呢?
譴責歸譴責,周衝還是陪着林彎彎去了醫院領藥。反正今天他也沒什麼事情,而且他也不好意思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孤零零的去抓藥,特別是王詠荷閃人之前還交代了一句,他總不能負人所託吧?
周衝現在雖然說情商智商都得到了質的飛躍,但是感情那根弦始終還是不怎麼敏感,他一點也沒看出來王詠荷那是在故意成全自己跟林彎彎單獨相處,他還以爲王詠荷是故意撂挑子不幹了呢。
陪着林彎彎去領了處方藥,又送着她慢悠悠的往回走。兩人結伴而行,周衝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話說,索性就閉嘴聽林彎彎說話。周衝不說話,林彎彎倒也沒有一個勁的要與之交流,而是平靜的對周衝說她從小到大的一些成長經歷。林彎彎這麼做的原因不是爲了別的,只是想要周衝知道、自己在遇見他之前是如何成長起來的。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不毒溫度不高且微風陣陣,吹得心情舒爽。周衝也原本以爲自己會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天氣之下,聽着旁邊這位美麗的姑娘的成長往事正常度過,但是當他路過一家銀行時,身後突然竄出一個帶着鴨舌帽的中年男子,這男子直接從周衝與林彎彎的中間穿過,擠的林彎彎差點跌倒卻沒有半句道歉的話語,甚至沒有回頭。
“你懂不懂什麼叫做禮貌呀?”
被周衝拉住纔沒摔倒的林彎彎沒好氣的指着那人的背影抱怨道,她主要倒不是生氣這人將自己差點撞倒,她生氣的是這傢伙居然打斷了她與周衝之間的美好和諧,她正準備跟周衝說她曾經獲得過鋼琴比賽一等獎的事情呢。
她剛抱怨完,前面那帶鴨舌帽的中年男子便轉過身來,這人臉上橫着一條刀疤,冷眼狠狠瞪着林彎彎,兇光四溢,嚇得林彎彎下意識的往周衝身後一躲。周衝見了,連忙上前半步將林彎彎護在身後,眼神平靜與目露兇光的那人在半空一交匯,頓時刀疤男便下意識的收回了目光。
但就是這一眼交匯,他便斷定了周衝不是一般人。這次來是幹大事的,絕對不能節外生枝,於是他收回眼光轉過頭去不再理會周衝二人。
他不理會周衝二人了,周衝卻盯上了他。仔細一看之下,竟然在這傢伙的皮衣下發現了土製來福槍的槍柄。周衝見此,當即就將拳頭捏緊。這人目露兇光,腳步匆忙,且帶着兇器,又在銀行旁邊出現,周衝不難猜測出他的目的。
若是以前的周衝見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躲避遠遠的,然後再報警,這不是因爲他怕死怯懦,而是因爲他不想發生意外以致於讓與自己相依爲命的母親傷心。在他看來,對母親最大的孝順就是好好照顧自己,沒有任何一個母親能夠承受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蒼涼。
但是現在,周衝心頭卻涌上了一股強壯不可撼動的正義感:必須阻止他,他身上的槍很有可能會危害無辜羣衆的生命。
這個念頭一出,周衝便轉過身去對仍然憤憤不平的林彎彎說道:“趕緊去報警,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搶-劫犯。”
聽見周衝這話,林彎彎頓時就張大嘴巴,但是在她發出驚叫聲之前周衝已經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小聲的提醒道:“快去報警,千萬別打草驚蛇了。”
“哦,好。”林彎彎小聲的點點頭,然後走到一邊,她沒走幾步,突然想起周衝,連忙回過頭,此時周衝已經快步跟上了那個刀疤男。看見這一幕,頓時林彎彎的心揪成了一團,她想要阻止卻又害怕打草驚蛇反而使得周衝更加危險,她只能握緊拳頭默默祈禱,祈禱一陣後,又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撥打起110來。
在林彎彎撥號的同時,刀疤男突然從身後抽出了來福槍,對着銀行門口聽得那輛加長林肯轟了一槍……嗡!
槍聲一響,頓時四周就亂作了一團,所有人都在亂竄。原本週衝還想一舉將刀疤男擒獲,卻被逃竄的羣衆阻擋了個正着。就在周衝尋求突破時,刀疤男已經在混亂的人羣之中擒住了一名高挑漂亮戴着副黑色墨鏡的高貴少婦。想來,這就是他要下手的目標。
高貴少婦一被擒住,立即便有黑衣男子過來營救……砰!僅僅一槍,便將那黑衣男的腦袋直接打爆,血漿四散,再次引得人潮一陣尖叫涌動。
就在這時,一輛面的急馳而來,也不管路上是不是由倉皇逃竄的無辜百姓。砰砰砰!面的撞飛不下十人後,停在了銀行門口,中間的車門還是打開的。刀疤男連忙粗暴的將高貴少婦扔進車內,自己也迅速竄了進去。
當車子倒頭時,周衝纔剛剛衝出混亂人潮的阻隔線,看着車子急馳而去。周衝沒有半點猶豫,衝到路旁一輛主人已經逃竄走的摩托車前,發動車輛,急忙追趕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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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榜,今天保底五章。衝上分類前五加更一章,如果能衝到第一,直接十章!
明天也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