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府的丫鬟們很會見風使舵,韓府誰有權有錢她們聽誰的,對看上去身無分文的蘇銘心特別不上心。
再加上韓金寶被燒傷還念念不忘她,韓老夫人恨死蘇銘心,勒令丫鬟小廝不許搭理她。
蘇銘心倒也不在意,反正韓露白總是顧着她,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她心安理得得指使韓露白乾這幹那,完全沒覺得不好意思。
韓露白任勞任怨地聽她使喚,從來沒半句不字。
但是,當他看到那一筐絲線,還是傻了眼。
“娘子,你讓爲夫做這個?”
蘇銘心美滋滋喝着茶,欣賞着韓露白驚愕的表情,火上澆油。
“是啊,這是你娘交給我的,我不會。你不是一向自稱最寵愛我了嗎?不會不幫我吧?”
“她爲什麼讓你繡這個?還繡這麼多?”韓露白頗爲不解。
蘇銘心幸災樂禍,“她想錢想瘋了唄,讓我每月上交份子錢,以後咱們房裡的東西也要自己繡。我不會,只能交給聰明能幹的你了。”
聽說老夫人向蘇銘心要錢,還讓她繡東西,韓露白有些惱火。
“不用理她,一切有我呢,你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陪我。”
蘇銘心聽他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嗔怒道:“你倒想的美,我寧願去掙錢也不要陪你,我討厭跟你在一起。”
她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完全可以啓動隨身空間。
她的空中小築裡應有盡有,尤其是糧食蔬菜水果藥材,即能自己享用,多出來的還可以賣錢。
她以後絕對不會吃不上飯,說不定還能發家致富。
城堡的儲藏室裡還有些武器和裝備,不知道在這裡能不能使用......
看她對自己這麼嫌棄,韓露白邪笑一聲,側頭看她。
“真的?晚上的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晚上?我說什麼了?”蘇銘心一臉疑惑。
話說,晚上不就是好好睡覺,然後一覺到天亮嗎?
她怎麼可能跟韓露白說了什麼自己卻不記得。
韓露白故意要拆穿她,讓她慢慢意識到自己人格分裂的問題。
他學着她的表情和動作,故作嬌嗔地說道:“你抱着我說:夫君,我好喜歡跟你在一起,不要離開我,要一直陪着我。”
“胡說。”蘇銘心一聽這話,差點沒一茶杯扣在他頭上,粉紅的臉蛋都氣得通紅了,“我怎麼可能說出那樣的話?你肯定騙人。”
打死她都不信,自己會對韓露白說出那樣的話,還抱着他?
韓露白輕咳一聲,認真道:“我向來不說假話。”
“騙人騙人......”蘇銘心纔不信他的鬼話。
韓露白:“好吧,你要自欺欺人,我也沒有辦法,今天晚上,你肯定還會說。”
蘇銘心:“想得美,我絕對不可能那麼說。”
晚上,蘇銘心又變成了最溫順的小綿羊兒,
親熱過後,她窩在韓露白懷中,撫摸着他強健的胸肌。
“好夫君,我在家很悶,明天能不能出去逛逛?”
韓露白緊緊摟着她,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他特別想將她現在的模樣和他們之間的親密鏡頭記錄下來,明天拿給她看,想必到時,她的反應會特別可愛吧。
只可惜,晚上這般熱情這般纏綿,白天卻冷得不讓他近身......
胸口傳來一陣疼痛,韓露白低頭看去,發現自家娘子狠狠掐着他的肉,正擡頭瞪着她。
那迷人的表情,滿是嗔怒和期待。
他不得不感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般巧奪天工傾城絕色的美人呢。
還這般幸運的,讓他得到。
韓露白執起她的下巴,在她粉紅的脣上印下深深一吻。
“好啊,明天我帶你出去。”
當然,第二天,自家娘子又變成了冷冰冰不讓他靠近的模樣。
韓露白縱容一笑,不怕死地拉着她出門,還堅持給她戴上了面紗,將她的臉遮擋了起來。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蘇銘心抗議,她現在只想賴在牀上睡懶覺。
韓露白緊緊握着她的手,將她扯到了身邊,“你昨天晚上不是說悶,想出去走走嗎?”
蘇銘心使勁兒去掰他的手,腳下毫不留情,重重地踩上他的腳背,滿意地聽他呼痛,“我說過?”
韓露白乾脆摟着她的肩膀,禁錮着她,“說過啊。”
“不可能。”蘇銘心使勁兒搖頭。
“可能,你看,我胸口的紅印還在呢。”韓露白看左右沒人,扯開胸前的衣襟,露出了胸前蘇銘心留下的那塊兒擰痕。
蘇銘心下意識地比劃了下自己的手指,堅決不肯承認是自己乾的,嘴硬道:“你胸口的紅印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你留下的啊。”韓露白強調道。
“胡說。”蘇銘心忍不住疑惑,她完全不記得昨晚擰他了。
“你自己試試,是不是跟你的手指一樣。”韓露白拉過她的手,不停比劃,事實面前讓她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蘇銘心無語。
天啊,晚上,她到底跟韓露白做些什麼啊?爲什麼她完全想不起來?
韓露白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湊到她耳邊,曖昧地提醒道:“做夫妻之間,最親密的事。你難道沒發現,你每天早上都很累,起不了牀嗎?都是我乾的好事,不過,是你引誘在先。”
“你去死吧。”蘇銘心先是陷入一片迷茫,接着,臉紅心跳得不受控制,她擡腳就踢,力道頗重。
韓露白樂得看她失控,“哈哈哈哈,娘子,你白日也如晚上一般可愛了。”
蘇銘心算是發現了,自從成親後,韓露白的不要臉簡直變本加厲,毫無掩飾。
這傢伙,就是披着狼皮的流氓啊。
遠遠躲在一邊的韓楊跟韓柳面面相覷。
韓楊目瞪口呆:“小柳子,跟了將軍這麼久,你見他這麼大笑過嗎?”
韓柳呆呆搖頭:“沒有。”
韓楊:“看來,咱們將軍很喜歡這小,不,咱們夫人。”
韓柳:“嗯。”
韓楊扭頭:“小柳子,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喂,你小子膽大包天,竟然敢盯着夫人發呆?動什麼壞心思呢?”
韓柳驚:“不不,我不是,我只是覺得,咱家夫人竟然比皇宮裡那些妃嬪都漂亮,有點奇怪。”
韓楊也看向蘇銘心,重重點頭,“嗯,我覺得夫人比那位美名在外的三公主還迷人,嘶,不太對勁啊。”
韓柳:“噓,不要多說話,只要咱們將軍開心就好。”
韓露白帶着蘇銘心又去了他上次買衣服的那家店。
掌櫃的一看到他,親熱得不得了,一口一個“將軍”,叫得那個諂媚啊。
“將軍,您看那什麼,上次都是誤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您放心,保證給您最上乘的衣服,價錢方面還有優惠。哎呀,您夫人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簡直讓我這小店蓬蓽生輝,小人寵幸之至......”
真虧他隔着面紗就能看到蘇銘心的“美貌”。
小夥計臉上也掛着討好的笑,站在一邊看自家掌櫃沒下限的拍馬屁。
他家掌櫃的自從上次做了虧心事,唸叨了很多天了,他耳根都快磨出繭子了。
韓露白:“掌櫃的,你店裡的衣服不錯,質量很好,我家夫人很喜歡,你再給推薦兩套最時興的。”
掌櫃的:“是,將軍,這次保證是最流行的。”
蘇銘心無語地看着韓露白跟掌櫃的討論女子衣飾。
他竟然沒有絲毫尷尬,自然地好像在給他自己買衣服。
店裡來來往往不少婦人女子,看向韓露白的目光充滿讚歎,似乎覺得這麼貼心爲娘子選衣服的男人很難得。
蘇銘心倒也頗爲動容,覺得韓露白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
以前在新新世界時,她有一個好友整天抱怨自家老公,說她老公大男子主義,從來不肯陪她逛街買東西,嫌棄跟在自家女人身後拎包提東西會丟了男人的臉。
韓露白非常大方地給蘇銘心買了兩套最貴最華麗的衣服。
他領了這個月的奉銀,趁老夫人還沒來得及搶去,先花在自家娘子身上。
掌櫃的看韓露白絲毫不追究自己的責任,鬆了口氣,趕緊無償送上兩套性感的內衣。
他還猥瑣地湊到韓露白耳邊,“將軍,這兩套衣服穿在夫人身上,保證性感魅惑到極致,能讓您龍風大振,虎威兇猛,讓夫人愛死您喲。”
“這麼神奇?好,本將軍收下了。”
韓露白狡黠一笑,大方地將衣服收好,臉不紅耳不熱,只是看向蘇銘心的目光透着熱切。
蘇銘心看他又買了一包衣服,表情還那般的詭異,忍不住黑線,“二木頭,你最近很多錢嗎?怎麼又給我買衣服?”
這男人自己穿的很隨意,總是一身簡單的黑衣,對她卻這麼大方,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