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幾人都假裝咳嗽,此起彼伏一片。
花國總理看得入神,不留意說了一句:“唔,你們想寫大約也寫不出來這樣的。”
咳嗽聲就更多了。
看了半天,總理手一揮:“畢竟不是臨場,或許是有人相助,且看她第三局上的再說吧。”說着就很自然地想將那素箋揣進自己袖袋裡。
“花總理......”
卻是從來老實巴交的張宗昌開口了。
“怎麼?”挑了挑眉。
“那個......”眼睛卻直往他袖口瞟,“那張素箋......能不能讓屬下......留着?”
總理楞了一下,立馬瞭然。
慈祥的笑臉下是八卦的光:“宗昌還未娶親吧?”
張宗昌臉上一紅,還不待他反應。
“沒聽說鳳棲樓大先生是青幫幫主定下的人嗎?”
滿意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將素箋遞還給他,又拍拍他的手,嘖嘖兩聲,心滿意足地走了。
文人相輕,這輕的也太重了些,張宗昌一顆心都要碎了。
張宗昌雖未娶親,卻也是有了紅顏知己的,正是鳳棲樓的霜紅。
在報社辦完了事,心裡總放不下那一張素箋。
他張宗昌雖不是看上了人家大先生,可是要說看上了她那一筆字及文采,卻是未曾說錯他。
想了想,還是去了鳳棲樓。
此時不過四點多鐘,五點還不到,鳳棲樓裡頭冷冷清清,堂倌直接將他迎去了六層上霜紅的屋子。
推門進去時,卻見霜紅正坐在桌邊,面前一壺茶,兩個杯子。
“是有客人?那是張某來得不湊巧了。”說着就要退出去。
霜紅起身,直直向他走來:“沒什麼不湊巧的,等到就是張理事您。”
春風帶笑地拉了他在桌邊坐下,又替他倒了一杯茶。
“想着這個時候,宗昌的事務也該忙完了,得了那麼一首漂亮的詩和字,照着宗昌的性子,必定要來上門看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嗯?”
說着坐到了張宗昌的腿上,親自拿了杯子去喂他喝水。
霜紅,之前已經說過了,長眉入鬢,別有一股清冷風情,可越是這樣的人,施展起媚術來越是讓人招架不住。
張宗昌的手都抖了,從前來這裡時,不過看個字說說話,哪有這樣親密的時候!霜紅身上的香味一陣一陣地鑽進他的鼻子裡,腦子都成了糊。
等他稀裡糊塗地再看一圈,已經是在霜紅牀上了,身下的人氣息微亂,仰着的脖子上全是自己留下的紅痕,校書先生們普遍肌膚白皙,一點點吮咬就能留下印記。
“宗昌,剛纔問你的......唔,你答應......不答應?”聲音都軟了,卻還這麼不依不饒。
“答應答應,什麼都答應......”
下巴上青色的須渣在霜紅胸前一陣磨蹭,激得她倒抽一口涼氣。眼神裡閃過一絲輕蔑,雙腿卻更緊地纏上了身上那個人。
細碎曖昧的聲音自帳幔後頭傳出,聽得人臉紅心跳。
從霜紅的屋子裡軟着腿腳出來,被門口冷風一吹,纔想起來她剛纔提的要求,仔細想想也不是多難辦的事情,跟總理說一說大約也能行吧?回味着方纔的滋味,笑着去了。
霜紅房裡,卻是放了一大桶水正在沐浴。
“先生何須搭理張先生那樣的人,一向不過陪着喝盞茶的,如今倒叫他佔了那麼大的便宜去!”聽抱琴的言語裡,似乎對張宗昌頗有不屑。
“如今有事相求,不拿點誠意出來,怎麼好叫人盡心替我辦事?有些人是吃不到會盡着你的要求滿足,有些人,比方他那樣的雛兒,是嚐了滋味就不願意再放開的。”
抱琴在一邊竊笑:“張先生還是個雛兒嗎?”
霜紅不屑地冷笑一聲,別開頭去不再說話,只是拿溫水浸了毛巾一點一點地擦拭着身子。
原本二輪時過了的人,都要一起去照相館拍了相片,然後附上各自的那首詩,登報見光的。
花國總理坐在自己的桌前,看着眼前垂手站着的張宗昌,又看看那一首首寫得參差不齊的詩,沉吟了兩聲。
“你說的倒是也有道理,只是一貫的規矩都是那麼來的,到咱們這一屆忽然改了,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而且若是隻登了相片,沒有詩作,怎麼都看着像是挑了美色來排名次,這樣......不妥吧?”
“這一點倒是不用總理操心,我已經想過了。詩作是要登的,只是不用她們各自的,實在是寫的......難入眼了些,就讓她們手抄同一首,將這一輪當做只是看字就行,想必這些校書先生也不會在意。第三輪上還要現場寫東西,到時候孰高孰低自然有人能分辨,也不用將那些詩作送出去叫人好笑了。”
花國總理沉吟良久,最後還是說:“唔,那就照你說的做吧。”
霜紅看着桌上擺着的那一份《花國晚報》,見上頭果然沒有她們各自的詩作,而是各色字體同一首詩。
“哼,這張宗昌倒是挺聰明。”
說曹操,曹操到。門前一道影子,正是挺聰明的張宗昌。
一進來就急急又闔上了門,抱琴捂着嘴笑着,低了頭退出去,掩飾了眼裡的鄙夷。
“小寶貝兒,有沒有想我?”
又見她桌上那一份報紙,拿起來邀功道:“我這事情辦得,你還滿意?”
霜紅正在吃一碗甜粥,聞言拿勺子舀了一口喂到他嘴裡:“賞你的,滿意極了。”
宗昌嚥下了嘴裡的東西,舌頭又舔一圈,一把抱住了霜紅,一手去解她頜下的盤扣。
順着解開的衣領伸手進去,尋到那一處柔軟渾圓,跟揉麪團似的拼了命的又揉又掐。
“你這人......怎麼這麼着急!”霜紅別過臉去,褪盡了眼裡的不齒,才又回頭對着他,已經是華光滿面。
“還有一件事,打聽得怎麼樣了?”
“唔,已經打聽好了,等一下......”邊說邊拽着霜紅往內室去。
看着眼前這個急吼吼解自己褲袋的男人就覺得噁心。
霜紅故意捂着衣襟,漏了一星半點出來卻又不得看全。
“你是哄我的吧?要麼現在就說,不說纔不會依你。”說着扭了一下腰身。
張宗昌的眼睛裡都要冒火了,湊到她耳邊嘀咕了一陣。
聽着的人眉開眼笑,伸手拉了一把,兩人湊做了一堆......
(本章完)